**其实是门艺术画。小青越画越顺手,用狼笔小毫细细的绘,慢慢的描,当然按照女尊世界的姿势还是女上男下,比较保守。毕竟在前世专门学过图画,她绘制的**又大胆加上各种色彩。这渐渐的活是越接越多。
又到交画的日子了。小青抱着怀里画好的图画,爬上墙头,无意中竟看到黄家琴正在给什么东西白洛,白洛在一边不住说些什么。她坐在墙头等了等,这个白洛不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很吗,怎么这话半天也说不完,自己实在是和书斋老板约好了交画的时间。等会回来定要严刑逼供。
小青在书斋老板喜不自禁下小心的收好铜板。按了按胸前书斋老板交给她的另外几本**。这笔收入其实还是挺不菲的。这以后置了田,收了租。租又买田,田又收租,这金银铜币无穷匮也。
她美滋滋的望了望官道后的大山,这前不久在那看到大山的山崖边竟然长着两个地瓜。现在也不知成熟没。摘回去和白洛一起尝尝。
看了看快落山的太阳,她加紧往山里跑,总感到有一个眼光盯着自己。小青害怕的加紧脚步,草丛里的荆棘把她高高挽起裤腿的腿刺的鲜血淋漓。
终于来到山崖下,她小心的探出身子,果然一个山瓜已经青中带白散发着成熟的香气。她在山崖边慢慢的把瓜藤一点点往起拉。突然感觉屁股下一阵剧痛。接着草丛里一阵沙沙的响声。她望了望没有在意的把山瓜摘下,刚拢进袖子里站起身时,就感到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醒来时感觉到饥肠辘辘,全身无力。稍稍一动,手竟然被人抓在手心。模糊的视线中一片火红。红的像火,红的像血。霸道而张扬。“白洛”她摇了摇头,昏沉沉的视线中只见一人浓眉大眼,薄嘴红唇,桃红肌肤,吹弹可破。好一个神仙姐姐啊。小青呆呆的看了半响,真要命,这女尊连个女子都长的赛貂婵。这还让不让人活命了。
神仙姐姐在她的发呆下放下抓她的手。一笑一笑再一笑,好一个回眸三笑的秋香啊!不对,无事三笑,非奸即盗。小青在这种似笑非笑下有点毛骨悚然,清醒的感到好看的通常不好吃,和白飞一个样。她站起来,拍拍灰,捡起山瓜。
“你这就要走了,我救人可是要报答的”。神仙姐姐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对着走远的小青道:
“救,我好好的睡了一觉,你把我吵醒了,这就叫救。”
“睡觉,你都昏迷两天了。你被毒蛇咬了,你不知道吗。”小青上下看了又看,没有哪里觉得是咬了啊。
“屁股,屁股”
这人怎么这样,虽说大家都是女子,也不能动不动就屁股屁股的:“在屁股上”。
小青慌忙中用手一按,这才感觉到迟到的疼痛。随后就感到手按到一个大洞,这蛇的口也太大了,今天看来是要露腚了。
“呵呵,我这一刀挖了下去,今天看来你是要光着屁股回去了。”神仙千万不能开口讲话啊,一开口就没好话。什么,这被蛇咬伤不都是把毒药吸吸就好了吗。但小青终是没说。
一个小药丸带着腥气被弹进小青张开的嘴里:“这可是融我的血做成的药丸,你吃了以后百毒不侵”小青捏住嗓子,拼命的想吐出来,搞清楚,自己又不是个吸血鬼,动不动要喝点血。
“没用的,入口即化。”
“多少钱”小青摸摸腰里装钱的荷包。
“你是付不起的”,神仙把小青从头看到脚:“要不你就以身相许吧。”果然是山中住的太久啊,神仙都整成了个聂小倩,拉个人就以为是宁采臣吗。
小青挺挺小胸脯:“我对女人没兴趣”。
“哈,哈,女人,”神仙姐姐大笑,这人连笑都这么放肆。“这个山瓜肯定甜,就用这个山瓜抵了吧”神仙姐姐从小青手里拿起山瓜,在呵呵大笑中像一只火鸟纵入山中。
***
记挂着走时之事。院子里的小青换了衣服,忍着腚上的疼痛来到听雨轩。
“飞飞,你看,你看,这些都是家琴拿过来的,你来试试这些料子,等会我请人给你做成衣服,你不是嫌衣服太少了吗”。院子外就听到白父兴奋的声音:
从窗户缝里看到,白父兴奋的围着白飞转个不停。小青找了找里面没有白洛的身影,又去了伙房,伙房的门开着,白洛正坐在地铺上对着包袱里的一堆东西发呆。
小青咳嗽两声,被惊动的白洛慌乱的把包袱塞进地上的薄被,小青的心沉了沉。
“小青,你来了”,白洛看到小青,连忙起身。“来,我帮你量量身”白洛指着薄破旁的一卷布“我想帮你做件衣服”
“你怎么了,这几天跑到哪去了。”看着对着布料不对劲的小青,白洛问道;
小青抓住白洛的手:“白洛,这几天想我了吗?”
白洛背过身,小声的说:“想”小青的心跟着提了提:“不想,天天的活都忙不过来,哪里有工夫”。哪有有工夫,小青冷冷的笑了笑,原来想念是个奢侈品。是需要工夫的。
“小青,你去哪,你不量衣服了。”
“不了,我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东西都要的人。”腚上是越来越痛了。也许回家躺躺会好点。
这一躺下,小青就再也没有去找白洛了。因为她感觉只要是想起白洛,这腚上的疼痛就会越发的分明。
***
青父出出进进好几次,小青躺在床边一边假装翻着书,一边偷偷的看着。“有什么你就说呗,走来走去的,这都几天了,一句话也被你闷成个屁”。
“你这孩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冰山是什么时候开始也有了情绪。小青也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青儿,你和白洛怎么回事,我在院子里几次看到他在门口探头探脑,这白洛年岁已大,被人看到如何是好啊,你是不是不愿意——,不愿意的话,我们再找白父商量商量。”白父小心的刺探着:
冰山也开始关心起人来了。“哦,是你不愿意,还是你以为我不愿意。”青父的脸色发白,大概是小青从没这么跟他说过话。“我很愿意,爹爹,你别操心了。”小青终究不愿伤害这个给了他生命的男子。
冰山不融化则已,一融化那速度是惊人的。等第二天醒来后,竟然听到冰山爹爹在屋外小声的笑着和人说着话。记忆中的爹爹就不会笑。难道是文叔复活了。
她打开门一看,白洛正在和自己的爹爹正坐在一起刺绣。亲亲热热竟然比自己还像是一家人。看到小青出来俩个说话戛然而止。刚刚融洽的气氛顿时又冰冻起来。小青只好干干的又退回去了。
白洛心地纯洁,为人善良。深得青父的欢心。
小青在躺在床上翻过来复过去,一遍一遍的贴锅贴。这白洛没事做了吗,一天比一天逗留的时间长,虽说这段时间爹爹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但小青也不想让白洛每晚加班加点的干活。
她从院中走了出去。分明看到白洛惊喜的眼神渐渐暗淡。哎,算了,原谅他一次好了。自己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心里不就是没自己吗,只要自己心里有他,假以时日,水滴石穿,任他钢铁也能绕指柔。到时自己想怎么样不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
方姨拿着一卷布正和别院的下人说些什么。这方姨自从自己教她做了几个菜以后,对自己客气了许多。大老远的打着招呼。
“这个白洛,前些日子帮院子里的小厮刺荷包,得了些几文钱让我帮他买了几尺布。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衣服呢,谁知过了几日,他竟然又让我把这布卖掉,这一买一卖,亏好几文呢。”方姨胖胖的胳膊甩着手里的几尺布。
“不买了”小青伸身夺过布转身去了听雨轩。
伙房里地上还是铺着干草和薄破,一如从前。这些年白洛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过了一年又一年。小青心酸的看着。草枕边放着那个白洛藏起的包袱,小青咬咬牙打开,里面竟然都是些小时候玩过的几个掉了鸡毛的键子,几片那时能吹响的枯叶,和几只烂掉的草蝈蝈。”这些都是自己小时逗大家开心的东西。当里做这些东西时唯独忘记了送一个白洛,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些东西保留到现在。自己对他的关心果然是太少啊,小青心酸的想到。
“白洛,你个短命鬼,成天不在家干活——”“白洛,你个没人要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往青院浪也没用——”大概是听到伙房的动静,躺在屋里的白父又开始了他的河东狮吼。
“他怎么会没人要,没人要的是你吧。他以后会是我的主夫。”小青听不去了,这个白父中气十足,一点不像是卧床不能起的人啊。
“主夫,他天生孤寡,哪个算命的不都是说他没有妻命。”白父有些恼羞成怒。
“算命的说的是现在的你吧。”
“你,你,你,咳咳,——你们的事我绝不会同意,绝不——。”白父被刺中软肋,咳得上气接不了下气,对着走远的小青说。
***
白洛在青院等了又等,天气已经不早了。出去的小青还没回来,不得已才失望的告辞出来。
他匆匆赶往伙房,等会错过做饭的时辰,又要挨爹爹的骂了。一阵阵香气从伙房飘过来。白洛吸了吸鼻子,揉揉早已饥饿的肚子,难道爹爹的的病好了,能起床了。记忆中爹爹做的饭可真好吃啊!
灶上的锅盖边冒着丝丝热气,星星点点的柴火还没完全熄灭。
“回来了。”突然的声音止住了正准备去爹爹房里的白洛。伙房自己睡觉的地方竟然躺着她——小青。
白洛的脸一下子红了:“你快起来,这别人要是看到了像什么话。”边说边转身向前。
小青从脑后抽出枕着的手:“来,拉一把。”白洛毫不犹豫的把手递给她,当他看到小青眼里闪起熟悉的光芒时已为时已晚。
“呵呵——”白洛从小青身上爬起,看着这个躺着地上大笑的女子,满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