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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子弹像是一道闪电,沿着金水区主干道快速突击而出,赵斌没有回头去看星顿酒吧那被火花映红的天空,他没有时间,在银色子弹的身后,【秃鹫】像是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紧紧追随着银色子弹的脚步。
“轰!”又是一声巨响,一发能量弹在银色子弹的右侧爆裂开来,无数黄色的火花散裂开来,喷射到路边一处民房上,转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赵斌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处因为后面【秃鹫】的主炮发射所引起的火灾了,他没有心情去怜悯那些因此而遭受莫名灾难的居民,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遭受到这样的火力打击!
而知道这一切的邹平之,此刻却面无人色地坐在汽车的后座之上,紧握着拳头没有说话。
“呲……”
银色子弹在剧烈的摩擦中闪烁出无数火花,柏油马路之上一道急转的黑印显示出了这辆跑车此时的极快速度,赵斌瞄了一眼汽车的速度码表,一百七十码!
在一百七十码的超高速度下,他对于汽车的掌控力已经明显下降,好几处转弯的地方都差一点因为失控而导致汽车横甩出去,而倒车镜中,那辆【秃鹫】依然以极快的速度紧紧缀着银色子弹的尾巴,甚至还在一步一步拉近!
银色子弹的后车厢已经中了一发能量弹,后车盖已经翻卷扭曲,这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汽车此时却是他们两人的唯一救命符!
赵斌咬咬牙,右脚猛地往下一踩,汽车再次发出轰鸣声,速度也再次提升,他的神经在这急剧加快的速度中绷得紧紧的,目光中只有前面的道路和倒车镜中那不断凝结的能量炮光点。
【秃鹫】急剧行驶中,身子再次前弓,胸腹的能量炮已经凝结完毕,再次喷发出去,怀尔咬紧了牙齿,随着那发能量弹望过去,眼眸瞬间一缩,发现那辆银色子弹瞬间急剧飘移,车身划过一道奇异的弧度开进了一个转角。
他的双手已经快成了一道轻烟,连续发出十五个指令,【秃鹫】机身的能量储备已经不多,在这么急速的追赶中他的体力和精神力严重地消耗,手渐渐已经达到了极限,而前面那辆绝尘而去的银色子弹却依旧遥不可及!
从他知道自己要来执行这个任务开始,就已经明白那辆银色子弹中的年轻人如果不死去,那么自己即将面临的人生就是无边无际的逃亡和追杀!可是,他感觉成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可是他却不能够放弃,因为如果成功,他的人生会有另一个不同的身份,以另一种不同的姿态出现在这个世界中。
【秃鹫】没有丝毫迟疑地沿着转角追随着银色子弹,这一场千里角逐已经渐渐进入人迹罕至的郊区,不再是众多道路和转弯的城镇,也就是说,前面那辆银色子弹即将面临更多的空旷地和更多的能量弹!
此时,码表上的速度已经是两百码,整个车身都在摇晃着,似乎在预支着自己的寿命,赵斌目光紧紧地浓缩着,眉头紧皱,一只手稳定地把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控制拉杆上,急剧变化着行动的轨迹。
这个时候,远远的如同死神魔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骤然抬头,却看见一架黑色的歼击机正由小变大,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歼击机面前,这辆银色子弹就是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少女,没有任何防御能力!歼击机上的对地雷达的锁定,绝对不是依靠速度能够逃避开来的!
看着越来越难行走的道路,车载雷达上,身后的【秃鹫】并没有被甩开太远,而前面却即将面对战机的对地导弹和能量主炮,赵斌狠狠地将手掌拍在控制盘上,将车头迅速调转一个方向,风驰电掣地朝一排高大的灌木丛中奔驰而去!
“你疯了!”邹平之意识到了什么,看到车门已经被主控制器打开,他大吼道。
“跳车!”赵斌疯狂地大吼,然后对准身边那一道低矮的灌木丛,身子一扭跳了出去!
邹平之迅速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向银色子弹的斜后方跳了出去!
银色子弹依然在车载电脑控制下,以两百码每小时的速度往灌木林中奔驰而去,而他们的上空,那辆歼击机的能量主炮已经蓄好了能量,一道像是圣光般的光柱斜射过来,银色子弹在这股没有任何庄严神圣却充满毁灭气息的圣光面前像是纸糊的一般,从车顶到车底剧烈地分解融化,然后在一声巨响中轰然爆裂开来。
乱石纷飞,树木爆裂,声如海浪,无数的草木被这一场大爆炸化成了气体,一层巨大的冲击**到了无数树木,无数的鸟兽从树木上面掉落下来,再也飞不起来,已经被这一股冲击波完全震裂了内腹!
那一辆歼击机还依然不甘心似地往凌乱了一地的车身碎片处发射了三枚对地导弹!
又是三朵蘑菇云升起,原来银色子弹的所在处,四个焦黑的大坑将周边的土地翻了一层皮,无数的石块被粉碎成渣,化作烟尘将整个灌木林都遮挡了起来,像是春天里的浓雾,再也看不清楚其中的真实。
这个时候,在那架歼击机的后面,又是十多架歼击机追赶了过来,金水区军事基地的战士们迅速而有效地追杀着这一架疯狂的歼击机。
蓝莹莹的夜空中,不断有白光闪过,还有导弹的呼啸声,飞机的轰鸣声,将整个金水区郊外的夜都点燃了!
“轰!”两朵火花在夜空中爆裂开来,那架被劫持的歼击机和另一架前来拦截的歼击机同时打击到对方,然后转瞬间爆裂成了两朵璀璨的流星!
……………………
夜色如水,金水郊外那大片的灌木林本来就是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此刻却像是一排层层的黑幕,吸收着数万光年后卫星反射回来的光线。
草木中,依然有虫叫声,潺潺的小溪流在林子中缓缓流过。
一切都十分平静,似乎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激烈的交火完全不存在一样。
赵斌靠在一棵巨大的桉树后面坐下,将身子完全地伸展开来,剧烈地呼吸着空气。
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干涸,嘴唇干裂,隐约可以看见血丝。他张开大嘴,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从来没有如此痛快地呼吸着星球上随时都可以呼吸得到的氧气。
他的肩膀像是已经散了架一般疼痛,他的左臂已经不能动弹,肩膀处被撕下的衣服遮住的伤口依然还在流血。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无数的擦伤和出血让他看上去像是在血泊中浸泡过了一般。
他的身边,邹平之同样靠着树木,微微闭着眼睛,脸上除了苍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的肩膀在微微晃动着,似乎在强忍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赵斌知道,邹平之的左腿也受了重伤,他的身子比自己弱,在刚才跳车的过程中显然要承受的痛苦比自己还要厉害。
他们跳车后,没有任何犹豫地朝着银色子弹行驶方向的斜后方奔跑着,不顾身上所带有的伤势和那些带有尖刺的灌木,让他们的伤势更加严重,如果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很可能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赵斌将身边的一片树叶放进嘴里,嚼成了碎末,然后吐出来塞进包扎伤口的衣服碎条内。体内那股神秘的暖流汇聚到了他的伤口处,隐约有一股麻痒的感觉,他知道,这是那股神秘力量在为他疗伤。
转过头,他拍拍邹平之的肩膀,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不要悲伤,一切都会好的。”
邹平之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抬头看着那片宁静的夜空,没有说话。
李叔死了,邹平之一时间难以恢复过来。
赵斌知道这种感觉,那时候他第一次在战场遭遇敌人,他的班长在他的眼皮底下被50迫击炮弹的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那时候他的世界一瞬间就变成了灰色,甚至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学不会了。
他在一辆装甲车内呆了三天,才想明白,一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就他妈是为了去死,怎么死才是最重要的。从那以后他不知道削掉了多少敌人的脑袋,却始终忘不了那个叫做老庄的班长憨厚的笑容。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赵斌从口袋中掏出来一根四五香烟,颤抖着点燃,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骂道。
这一切显得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心情恶劣。只是去喝一杯酒而已,就面对着狙击手机甲和歼击机的联合围杀,这未免太离奇了一点。他不是怕死,而是怕不明不白地就死了,重生在世,他早就想明白了人生是自己难以掌握的,但是他不喜欢别人来试图掌控自己的生死!
“是西斯,就是那个在春季选举中很可能当选为总统的人,只有他才会这么想我死。”邹平之看样子已经缓了过来,脸色也好了很多,从赵斌的怀里拉出一支烟来,点燃了吸了一口,却咳嗽了几声。
“那个秃头的老男人?”赵斌眼前浮现出那个总是在电视上宣传自己主张的老人,这个叫西斯的副总统双目炯迥有神,有些干瘪的嘴唇总是能说出许多鼓舞人心的话来。
“为什么?”
邹平之抬起头,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了赵斌一眼:“你这烟味道不怎么好。”
他自觉没趣,接着说道:“因为我是邹怀恩的孙子。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他杀死我千遍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