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绝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只觉得眼前水气翻腾,怎么眼前的人影却越来越模糊。
望春在蓝袍青年踏步出翠竹林已有感觉,此人身上水灵力很强,绝对不是一般人物,已经顾不得在心头咒骂毕宗仁,先一步挡在月倾绝面前,玉手一翻一把小巧的玉剑已经握在手中。
“你是何人,不知道这是太极宗门的地界,擅闯者死吗?”望春面色凌厉,如临大敌的模样。
清俊的蓝袍青年依旧笑脸盈盈没有搭理望春,身形旋动,流动的溪水也随之舞动起来,一股清亮的水气向月倾绝扑来。
倾绝没有见过如此阵仗,傻愣愣的看着原本眼前那清澈见底的溪水如恶魔般正向她扑来:“哇塞,太牛了,这比魔术还精彩,虽然我在仙族我没见过这等仙术呢。”
嚣张的水柱卷住月倾绝,随着蓝袍青年的舞动向空中飞去,一顶白纱罩从空中飘落,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传入了在场的所有人耳朵里。
“三日后,完璧归赵。”
太快了,一切太突然了,根本没容得半丝反应,水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依旧湛蓝的天空和几朵棉絮般的云朵。
望春懊恼的躲着脚,贝齿已经把自己的唇瓣咬破,但她自己浑然忘我,心头只剩怨恨自己不该如此松懈更不该让小主出来散心。
出神片刻,望春回身飘回其他人马驻扎地,发现所有人都定在原地,不能说话只有那滴溜溜转的眼睛告诉她,这些人还活着。
“旖香定术”望春惊叫着,脑子开始一片混乱时候瞟见搁在车架上有个白瓷玉瓶,拨开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惊得望春差点摔了瓷瓶。
“解药,这一定是解药。”望春第一跑到芦秋身边,拨开瓶塞对准了芦秋的鼻子,芦秋打了个喷嚏,身体便能动了,给她身边的雷雁雁鼻息下游走了好几下,雷雁雁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望春扶着惊魂未定的芦秋问道:“芦秋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你和圣主去草坡上时,我也刚下马车,就去招呼圣主的小丫头,想着弄些柴火烧点开水来沏茶,就在此时,车队后面走来一个蓝袍青年,本以为是太极门的弟子也没太在意。没想在他经过后我闻到一股香味随即身躯就没了控制能力,话也说不出来了。”芦秋很是茫然说着。
“姑姑,小主呢?”刚刚清醒的雷雁雁面带惧色,一脸后怕的表情,突然发现怎么望春姑姑一个人回来了,小主怎么不见了。
这里只有雷雁雁没有修行能力,体质如凡人,刚才的香味一入鼻子,直接把她迷晕了,也没能听到刚才那个劫匪的话,故而才知道圣主已经丢了。
雷雁雁绝美容颜顿时花容失色,双眼如雨的哭泣起来,惹得望春心焦不已,怒叱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敌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难道你哭了小主就能回来。”被望春厉喝声一吓,雷雁雁立刻闭住了嘴巴抑制了哭腔,双肩依旧不停的颤抖。
“姐姐这可如何是好,眼瞅着就到,怎么在这节骨眼又把人弄丢了,这回让妹妹怎么跟国母交代。”纵然芦秋见多大风大浪,可这会也缺了些主意,丢的可是自家小公主,国母的心肝,上回在家门口遇暗杀,这回又到了家门口被掳劫了,自个难不成跟这个小姑奶奶八字不和,每回都摊上都那么要命。
望春心头也是焦急万分,可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当下按下心头的焦虑说道:“小主也不像短命之人,大家先莫要自乱阵脚。”
望春又解救了周围几个护卫,关照他们去把其他人救醒。
稍等,毕宗仁就步履蹒跚的冲过来,一副懊恼不已的状态,望春有些不忍开口说道““毕将军此事怪不得你护全不周,你把所有人召集过来,且听我说。”望春显得异常冷静,殊不知她自己的背脊渗出冷汗,原本她就有担心此次前来有险祸,如今不就验证了自己的感觉。
“芦秋你可有向国母和仙门宗主联系过。”
“前几日方联系过,只是例行的回报一下预估路程,说是四五日即可到达。”芦秋掐算了一下又再次回答道:“如此算来加上今日也就还剩两天。”
“嗯。”望春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对芦秋说道:“你们多久联络一次?”
“一般二到三日。”
“现在看来只能拖一下时日。”
“毕将军你稍后随在下走一趟,妹妹你带领将领找个隐蔽处先安置下来,暂不可透露圣主失踪之事,以免引来轩然大波。”
毕宗仁始终莫口不言,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之色,他知道金小优的能力,故而很愿意附和她的一切想法。
“姐姐让我跟你去,也许能帮点忙。”芦秋一脸难色,蹙眉说道。
“不可,都走了谁主事,现在我们不知圣主生死下落,若冒然通知太极仙门和天界仙坛,你猜他们会怎么想。”望春斩钉截铁的拒绝芦秋的意见,随即又说道:“还有那旖香定术,是药师谷的不传之秘,难道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药师谷的人。”
“药师谷的人像来隐与陵川,门下弟子也很零落,怎么会被歹人利用呢。”毕宗仁开口说道:“款且,老药王同天界长老们交好。”
望春把这个信息在脑海里串联片刻道:“无论如何这是一大线索,药师谷的人是否参与,旖香定术绝对是他们的,何况我们还有解药,也就是说至少还没有灭口之意。”
“芦秋,我和毕将军去药师谷查探一下,你按扎在这里等,若那人守信,三日后真送回圣主,你不要等我,且带圣主速回太极山。”
毕宗仁领命安排余下事宜,芦秋把雷雁雁安置在自己的马车里,取来一枚太极门的信物:“姐姐你拿着这信物,也许药师谷的人能给几分薄面,哪里瘴毒沼气颇为凶险,一定要万分小心。”芦秋面色凝重。
“放心我知道,没有查清前,我不会与他们起冲突的,你可一定要守住消息,三日之后再做打算,不然圣主回来了,也见不着国母了,往后圣主的日子可要越发难过了。”望春遗憾的摇摇头,怎么就一点都不省心,小主还真是命薄如纸。
出发前望春去了芦秋的马车,安慰了一下一直在哭的雷雁雁,再次见着望春,雷雁雁的泪水仿如没了闸门,哗啦啦往下流,憋着不敢发出声:“好了小雁,莫要再哭了,知道你担心,但你一味哭只会乱了其他人的心神,还怎么救小主呢,要帮小主你一定要坚强,不可给芦掌宫制造麻烦,且一定要听话,知道吗。”
满脸泪痕的雷雁雁,眼神如惊悚的小花猫般,诺诺的点头抽泣着说道:“嗯,姑姑……放心,雁雁一定……听话……等小……主,回来。”
望春抚了抚雷雁雁的头,嘴角牵动给了个淡淡的笑容,一时让雷雁雁心头温暖,姑姑从没有给我过笑容,这次一定不能胆小,要坚强的等小主回来。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急速的奔跑出太极山群峰岭绕地界,向着西南方向而去,只留下一地烟尘。
………………
………………
“唔……。”月倾绝仿若做了一场梦般,醒来的刹那依旧有些迷糊,屋顶上一排排的是什么,青绿青绿的。
“嗷,好酸呀!”挪动的身体,感觉浑身酸痛,抚着脑袋,倾绝慢慢的坐了起来,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几下,人似乎也开始清醒起来。
四下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倾绝肯定知道这是一间由珠子竹子搭建的屋子,同她上次回国都被神秘大叔救走的地方有些类似。
“啊,会不是就是神秘大叔呀!”倾绝蹭一下跳下床。“大叔、大叔、大叔。”人则向门口冲去。
“嘭。”倾绝瘦小的身子被撞翻在地。“啊…。”
捂着撞痛的额头,倾绝有些气恼,这大叔怎么不长眼睛呀:“好痛呀!”
“我有那么老呀,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喊我大叔?”这声音好美好美,不,是第二美,咦,不是大叔的声音。
倾绝猛然抬头,眼见门口一身丝滑白衣,头戴镶玉银冠,长发飘逸,脸蛋微圆,但极致的甜美,嘴角一抹甜笑,两个酒窝。
“啊,还让不让人活呀,这男人穿身女装,觉对是世界第一伪娘。”倾绝坐在地上,小手抚着额头,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门口那个男人。
男人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举手握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一下。
“你死人呀,把我撞到了也不知道扶我起来。”倾绝从晃神中醒过来,怒气渐增,对着白衣美男吼道。
男人被她一吼,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迷死人不赔命的笑容,躬身把倾绝拉了起来,又扶着她走回床边,让她坐下。
倾绝狠狠的在额头搓了几下,怒眼瞪着眼前这个漂亮男人问道:“刚才抓我的男人呢,怎么不敢出来了吗。”
“就是我。”
“是你,怎么可能。”
“我的容貌太过于抢眼,改改装有利于行事。”男人唰一下展开手中的折扇轻摇起来。
倾绝闻言背脊炸起一层鸡皮疙瘩,这男人太他妈的变态了,臭美的功力绝对不必他的容貌差。
“纨绔子弟,富二代的标准特征,看来在那个时代都一样。”倾绝美丽的大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腹诽着。
“我是不是非常美呀,小美人你可真识货。”摇扇公子笑盈盈的对着倾绝说道。
“呕……”倾绝佯装呕吐的姿势,惹得那头俊脸一滞,“唰”把手中的折扇收了起来。
“怎么的,难道看着我的脸,姑娘就能怀孕不成。”
倾绝闻言再次抬头,用无比惊叹的眼神瞅着对方:“见过脸皮后的,可绝对没有这位仁兄脸皮更厚的了,真是惊世绝伦呀!”
白衣美公子见倾绝一副崇拜不已的表情,得意的再次唰开折扇轻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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