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戴心弦不理他们,上前拉起沐小道想要离开。
“她骂我们疯子?”吴否惊疑不已,一付很受打击的模样。
“他骂我们疯子!”公孙泰却肯定道。
“怎么办?”吴否老鼠眼一瞪,问道。
“她骂我们,说明她不开心,我是好人,应该帮她开心起来。”公孙泰摸着肥嘟嘟的大肚子乐呵呵道。
“对,你是好人,应该帮她开心起来。好!扒她衣服!”
吴否说着飞身扑了上去,而戴心弦虽然不明白这扒衣服与开心有什么关系,但看两人疯疯癫癫,是以早有准备,当即秋水剑一晃,与两人战在一起。
斗不多时,但听“哧”的一声轻响,吴否大袖给她的秋水剑消去一角,仓惶退回公孙泰身旁说道:
“这女娃娃到是有些本事,咱们并肩子上!”
公孙泰也不言语,当即身形拔起,猛攻向戴心弦。
否极泰来,泰尽否至。
公孙泰大气磅礴,稳打稳扎,主攻上盘。吴否诡异快捷,见缝插针,变式穷极所思,大反常规,主攻下盘。两相配合,刚柔相济,却是无形无相,无法可挡,出招更是连绵不绝,如滔滔江水不绝,隐隐有撼天裂地之威。才不过三招,戴心弦就被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这当儿,吴否一个扫堂腿扫向她双足,她脚尖轻点,弹起避开,面上却陡然劲风袭来,公孙泰一拳已至,她仓皇下身子凌空强扭,避开这雷霆一拳,腰间却是一痛,身子顿时斜斜跌了出去……
原来吴否一个扫堂腿不中,身子当即前冲,脑袋向她腰际撞去,戴心弦在猝不及防他的诡异招数下顿时中招。但在跌出的瞬间,她竟身子强扭,在空中转了半个圈,秋水剑交到左手,倏地斜斜挥出。
但听“唰!”的一声,吴否前伸的脑袋还未缩回,秋水剑已倏然而至,眼看脑袋瓜子就要一分为二,公孙泰见状,猝起一脚踹向他半蹲的身子,人也借势退向后方,而吴否则一声惊呼,给一脚蹬飞出去,跌进了旁边的荆棘丛里。
刺啦……
一阵乱响过后,吴否气急败坏的从荆棘丛里爬出,脸上身上都是血痕,白袍更是划得七零八落,见公孙泰就咆哮道:
“你干什么踹我?”
公孙泰尴尬道:“我那是救你!”
吴否可不买账,当即指着他鼻子吼道:
“行!你过来!把脸对着荆棘丛,翘起屁股。让我也来救你一次!”
公孙泰可不干了,脸色铁青,气恼道:“你怎么蛮不讲理!?”
沐小道见此,火上浇油挑拨道:“对呀公孙前辈!你怎么不讲理?怎么能这样子对待兄弟呢,我想……”
他嘿嘿道:“你们一定不是兄弟!”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兄弟?”
吴否听他言语,老鼠眼却一瞪,恶狠狠问道。
沐小道以一付打抱不平的姿态,说道:“公孙大仙对吴大仙您太不仗义了,怎么能在打斗中偷袭你,还将你踢进荆棘丛里呢?太不像话了,肯定不是兄弟!”
他自以为二怪,一个姓公孙,一个姓吴,肯定不是亲兄弟,顶多是结义兄弟,是以挑拨他们,只想他们两个老疯子相互掐起来,他与戴心弦就可安然脱身,可是啊……
两兄弟就非得是一个姓吗?
就不能一个随爹姓?一个随娘姓?
所以说,有的时候定式思维是会害死人的!
只见二怪听罢他的言语,忽地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这个小娃娃居心叵测!杀!”说着竟双双向他抓去,他有些诧异,不明白两个老怪物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当下只能拔腿向近处的戴心弦奔去,狂叫道:
“救命呀!媳妇儿!”
戴心弦冷眼旁观,也不言语,正准备看看这个‘小妖精’怎么脱身,可是两个老怪物听闻他喊戴心弦‘媳妇儿’顿时怪叫一声,转而向戴心弦扑去……
乒乒乓乓!
戴心弦逼于无奈,又与二怪战在一处。
沐小道本来想跑的,但看两个老怪物攻势猛烈,戴心弦被逼得险象环生,只能驻足在一边观战。这次二怪似乎动真火了,斗不几招,戴心弦已经着了一拳两脚。沐小道心中焦急,高声嚷道:
“吴大仙!公孙大仙根本没将你当兄弟,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他希望这些言语能稍微转移些二怪的注意,让戴心弦多撑一会儿,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想得往往很好,做出来……
可就不怎么样了!
毕竟人心难测,同样的事情同样的话语,放到不同的人身上却会产生不同的影响,得出不同的结果,此时只见二怪听罢,哇哇直叫,攻得戴心弦更猛了。
倏地,“嘭嘭”两声,戴心弦左肩和胸口又各中一拳,接着,吴否一个扫堂腿,只听“咔嚓”一声,她身子顿时凌空摔倒,想是腿骨折断,一下晕了过去。
见此,沐小道再不迟疑,伸手入袋拽出‘情人索’向二怪抛去。只见红光闪处,二怪正自得意,身子已如粽子般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双脚并拢,顿时站立不稳,直挺挺的“绑”一声,砸倒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越挣扎,越紧勒。
不一会儿,二怪已给情人索勒得面色酱紫,背过气去了。扶起晕厥在地的戴心弦,沐小道从乾坤袋里拿出银针,分刺她‘外劳宫’与‘人中穴’数穴,工夫不大,她悠悠转醒。见不远处否泰二怪双眼翻白,给一根藤条似的东西捆着,已然人事不知。
她惊疑不定,试图着挣扎坐起,却只觉左肩疼痛异常,右胸肋骨似乎断了,一时痛得香汗淋漓。沐小道心中不忍,忙制止道:“别动,你应该是骨折了!”
戴心弦喘着粗气,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认真说道:“我先帮你检查一下左腿,适才听到‘卡擦’一声,可能是断了,检查时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
戴心弦不语,只是双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但也知自己目前境地,是以略一沉吟,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