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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的距离

刚才被黑袍人劫持的情况下,沁鱼依然不露惧色,保持淡定,在战斗结束后却哭了起来。楼认为她毕竟生于富商之家,这种事恐怕还是第一次遇见,身为一个女孩,总免不了受惊后怕,连忙上前安慰。

沁鱼扑进楼的怀里,原来这个女孩并不是因为什么后怕才哭,而是觉得自己是个累赘,老是拖楼的后腿,什么忙也帮不上。这次又因为老毛病发作,答应了一件麻烦事,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和楼可能都要遭遇不测。言下之意,竟是想返回怀瑞国,却不忍和楼分开,心里一难过就这么哭了出来。

“唉......傻瓜,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人生注定不平坦,未来可能还会遇上更多危险的事,我还一直在担心你陪着我会发生什么意外呢。”楼心疼地说道。自从和那些阿雷泰斯的人结仇,楼深知以后的路不会平坦,与其沁鱼跟着自己受苦受难,倒不如先把她送回怀瑞,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去看她就是了。

“你们要回一趟怀瑞国?为什么?”柯林不解地问道。楼向她说明了要回怀瑞的意思,让她很是疑惑,目前离戈通帝国已经不远,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

于是楼向她解释了情况。柯林丝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不过这时的语气显得略有不满,“来回要大半年,这太费时间了,我无法答应你们的要求。”

楼听她这么说,心里也觉得不爽,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把那颗红宝石还给你,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当没发生过,这样可以么?”

目前双方还各有需要,柯林丝似乎是不愿撕破脸皮,思考了一会才说道:“她是因为不想拖累你才想回国,而你不想她遇到意外。但是你们两个又不愿分开,能在一起行动最好,是这样么?”

“没错,不过这些事难以两全,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我只能先把她送回怀瑞。”

“这样的话就很简单了,只要她有自保的能力不就行了?”

楼不明白她的意思,说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你认为她目前有自保的能力吗?”

柯林丝却对着沁鱼说道:“武技不适合你,你愿意学魔法么?”

“你......你是想教我魔法?我能学会吗?”这样的事简直让沁鱼不敢相信。学习魔法不但要有合格的魔法师教导,对个人的天资也有很高的要求,有些人只能粗通低级的辅助魔法,更多的人究其一生也窥不到其中的门径,像兰斯特那样能施放高级辅助魔法已经是极其难得了。

“是的,只要你愿意学,我马上就可以教你。至于你能不能学会,就要看你的天资和悟性了。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样试试也好,如果你实在不适合学习魔法,那时我不会阻拦你们去怀瑞。”

试试?楼不禁皱起眉头。魔法老师传授技艺时首先要考察对方是否有学习魔法的潜质,或选择或放弃,然后才对被选中的人因材施教,哪有先试试再说的?不由怀疑地问道:“你还会魔法?”

“不,我不会。我不是真正的人类,没有精神力,所以根本不能使用魔法。”

“什么!那你怎么教!?”楼大叫了起来。

“我的记忆库里有相关的魔法资料,对你们来说,算是古代魔法了,她不是想变强么?难道现在想退缩了?”

楼不愿记沁鱼冒这个险,柯林丝虽然这样说,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明师的样子。万一沁鱼修炼魔法出了什么问题,那真是比死还要惨,修炼魔法失败的惨痛例子楼并不是没有见过。

“这个......你打算收多少钱呢?”有关利益方面的事,沁鱼还是老样子,能瞬间抛下一切,关心起费用问题。

“钱?我要钱做什么?我这么做只是想稳固我们之间的约定。楼不是还想为老师和同伴报仇么?我这是为了自己方便,再说明白一点,我们之间就是相互利用,不需要再有什么额外的交易。”

“好!我要学!请你教我吧!”这时沁鱼坚定地说道。

楼听她这么说,连忙阻止,向她解释了如果不适合修炼魔法而强行修炼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却依然拗不过已下定决心的沁鱼,何况她表示不管楼用什么方法阻止她,她还是会偷偷地学习。这让楼只得无奈地接受了现实,让她放手一试,只是千叮万嘱一旦出现什么不适的情况,要立刻中止修炼。

三人商议已定,柯林丝看着三个黑袍人的尸体说道:“先把这三个杂鱼埋了吧,我可不想留下行迹以后还要面对更多杂鱼的骚扰。”

夜深之后,沁鱼在营地久久不能入睡,于是悄悄摸到楼的身边,却发现楼正睁大了眼睛,好像是在想什么事。

“楼,你没睡么?”沁鱼怯生生地问道。

“怎么了?你睡不着?”

“嗯......”

“小财迷,你怎么突然变得不会说话了?难道是有什么心事?”楼说着,让出一个位置,好让沁鱼坐在自己身边。

沁鱼慢慢坐下,说道:“柯林丝要教我魔法,我很怕.....”

“怕什么嘛,大不了不练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我是害怕我不能修炼魔法,这样就要和你分开了!”说着,沁鱼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楼赶紧起身把她搂进怀里,安慰道:“就算是分开,那也是暂时的,你还怕我永远不来找你?到时,说不定你已经变成一个大财主,我还要来求你做你的保镖呢。”

沁鱼的泪流不止,“我不要!从现在开始,我一会也不想和你分开!”

楼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阵酸痛,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说道:“怎么被你说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就算你不能修炼魔法,我到时一定来看你,好么?”

“嗯......你不许赖皮......”

就这样,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也是他们第一次相拥而眠。从此,楼与沁鱼的心,不再有距离。

次日,当楼和沁鱼醒来的时候,柯林丝早已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他们。沁鱼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向她打招呼:“早啊!柯林丝,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我不用睡觉,看你们都醒了,快点洗漱,我立刻开始教你魔法,我们需要节约时间。”柯林丝依然淡淡地说着,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三人准备完毕后,楼目前无法分散精神去修炼魔法,自行去了一边练习武技,期望能让自己的潜力更上一层。沁鱼和柯林丝则面对面地坐着,由柯林丝开始讲解。

“我的记忆库里显示这个世界有六种魔法,分别是光系、暗系、风系、火系、土系还有水系。除了光系和暗系魔法属于一些特别的组织,我这里没有资料,剩下的四种你可以选一种来修炼。但是我必须告诫你,一旦你决定开始修炼某系魔法,中途就不能转修别系的魔法,这个结果是不可逆转的,明白了吗?”

“是的,我明白了。我想知道哪系魔法的治疗效果最好?我决定修炼那系。”

“治疗效果每系都有相应的魔法,效果最好的就是光系和水系,光系我缺少资料,你可以选择水系。”柯林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还是真的很关心楼嘛。”

虽然柯林丝的补充发言没有取笑的意思,不过沁鱼的脸上还是不由一红,小声说道:“那我就选水系。”

不管柯林丝是不是一个优秀的老师,但在为沁鱼讲解水系魔法的时候非常认真详细。如果有不知情的人在一边观看,一定会把她当做一个年轻的魔法大师。魔法自古以来就高深奥妙,能涉及其中的人数量绝对有限,柯林丝却能像一本魔法百科全书一样向沁鱼全面地讲解,天知道她的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

前往戈通国的路途,由于要花很多时间来让沁鱼修炼魔法,三人不得不放慢脚步。而当三人渐渐靠近戈通国的时候,沁鱼的毅力与恒心得到了回报,取得的魔法成就让楼意外地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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