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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临别

昭儿昏迷了两日,醒来时只有一个看似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丫头在一旁候着,见她醒来,上前试探着叫她:“姑娘?”

她微微偏侧过头,看了看四周,沙哑着嗓子问道:“这是何处?”本还想问这人是谁,可是只觉得声喉像是忽然被扯开了一般干涩,不禁轻咳,却又牵扯着身上疼痛难忍。

那丫头见她这般情形忙去倒茶,“回姑娘的话,是客栈。绛嫣姐姐遣了奴婢过来服侍姑娘。奴婢叫茗菊。”说着便将手伸进昭儿颈下托起来喂她茶水。

一杯还未喝尽,便觉得撑不住。茗菊只得又放她躺下。

“绛嫣?”昭儿有些疑惑地自语,但是随即便想起了先前的事。那雨点般砸下来的竹杖,以及街市灯影中重重叠叠居高临下的人影,顿时从她的心上轰轰碾过。

茗菊坐在床边看了看她的气色,小心询问道:“姑娘可好些了?”

“嗯。”她应了一声。

“绛嫣已经叫医者过来瞧过,姑娘伤了筋骨,怕是要将养些时日。”茗菊安慰道,“绛嫣姐姐说了,叫姑娘什么也别想,只管安心住着便是。”

“为何……是在这里啊?”昭儿问道,她记得绛嫣不是带自己回翠茗阁了吗。

“这奴婢就不知了。”茗菊话语有些犹豫,“姑娘先躺着,奴婢下楼叫碗粥上来。”

“嗯。”她点了点头,茗菊刚出去,她便又合眼睡过去了。

昭儿一直在这家客栈养伤,这里与翠茗阁自然不一样,每到深夜,人声便渐渐息了。房间静得像是一口棺椁,而自己就好像是躺在其中的一具还未断气的活尸。

她像是被世间遗忘了,如果真的被遗忘了就好了,让这里变成自己永远的坟墓。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仍像是一尾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依旧被迫等待着灾难的降临。她只能猜测着,那柄利刃会从哪个方向劈下来。

有些事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然而没有结束,一切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五月初十那日见到陆靖勋,还是四年前被祖母卖进翠茗阁,亦或是,从自己出生的时候便开始了。

……

待绛嫣一月之后来看她时,她才知道,温妈妈不再留她了。

“温妈妈是怕惹祸上身。昭儿……你牵扯着陆、元两家的过结,加之那日的事出,即使留你,怕是也没人敢点你伺候。”绛嫣道,“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出去了更好。我便没有劝慰温妈妈说收留你的话。只是心里到底过意不去,你以后往何处去呢。”说着叹了口气。

“若是这样,”昭儿道,“我便回琼州去了。”

“你要回琼州?”绛嫣问。

“嗯。”昭儿点点头,“那是我的家。”

“也好,”绛嫣思忖了一下,握住昭儿的手道,“我会给你凑了足够的盘缠的。你莫要跟我推辞,好歹你我姐妹一场。若不然你到哪里弄钱去?”

昭儿想想也是,如今自己身上除了这些首饰,是身无分文的。

绛嫣叹了口气,竟面露歆羡看着她:“昭儿,能出去总是好的。若像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指望了。”

昭儿听这话安慰道:“姐姐,来日方长,你怎么就知道没指望呢。”见绛嫣不说话,便又道,“其实阁中很多姐妹都是羡慕姐姐的。”

绛嫣淡笑:“我有什么好,我明白她们羡慕我什么。可殊不知越是混到我这份上便越发没了熬出头的指望。那些豪门显赫,对我千万种好,又怎么会接我进他们的府门。若是当真遇着个有情有义的公子想要赎我出去,少不得被妈妈作难,掷出千金的天价儿来。”

“昭儿你看。”绛嫣说着将自己的衣领展开,竟露出锁骨一处烙痕来,极其狰狞。

昭儿看的心惊,将目光猛地挪开,“这是怎么弄得。”

绛嫣合上衣领神情坦然,“我跑过一回,被捉了回来。多少年了,想尽法子都弄不掉。”顿了顿又道,“其实,还不如像梳翠那样好,在阁中混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赎出去可比我容易得多,听闻有个叫张承远的公子,如今将她包了下来,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上。待凑足了银两,便可赎她出去了。”

昭儿一怔,这梳翠可是总在自己跟前说,心里从未有过如此指望。现在看来,她早已是名花有主,只是不愿与旁人显摆罢了。

“你这是因祸得福了昭儿,”绛嫣看着她道,“不然,你就是第二个我。温婆子若不榨干了你,是不会罢手的。你那时被关在阁楼里,我日日看着你,就像是看见了先前的自己了。你恐怕不知,你住的那地方,原先我就住了好些年呢。”

昭儿听着,本还想要安慰她。可说什么都是无益,便缄了口。

深夜,望着月色,不禁自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就像绛嫣说的,自己是因祸得福了。没想到,自己日日渴盼着要离开的地方,却是因为这一场灾难而如此轻易的实现。

回琼州吧,不然自己能去哪里。

不知道祖母是不是还活着……

昭儿渐渐能自己走动,虽慢,到底不用茗菊扶着了。她不愿再耽搁时日,郦阳,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于是不待绛嫣压在客栈中的银两用尽,便要回琼州去。

临行前一日,绛嫣与梳翠一道来看望,绛嫣将一锭金子按在昭儿手中。

“姐姐,太多了,这别说是路上的盘缠,这辈子都够了。”昭儿说着就要推辞。

“听话,拿着。”绛嫣说着手上一使力,“这还不是那日大将军的赏赐,可惜回去就被温妈妈克扣了去,我只藏了这些。你别不要,他那样待你,叫你受了委屈,他的金子如何不要!拿着!”

“你还要说,我都愧疚死了。”昭儿闷闷地说,“平白叫你喝了那样多的酒,是我不懂事。”

“喝些酒算什么,若是为这难受,阁中姐妹受过的那些罪,算来都别活了。”绛嫣笑笑,“只当我练酒量了。倒是你,如今身上还没好全,我瞧你那腿都不甚利落,偏要急着走,又不好留你。”

“都好差不多了。”昭儿道。

梳翠也留下了自己平日攒的细软,惹得绛嫣在一旁戏谑:“你梳翠姐姐如今也有这精神头做好人了,回头只等着张公子再赌赢几把,赎身的钱便有了。”

赌,昭儿心里咯噔一下。

“你莫要打趣我了。”梳翠脸上绯红一片。

“怎么,我说的不对?”绛嫣笑着反问。

“哪里赢了,”梳翠越发面露窘态,“这几日他说财运不济,手气差得很,连输了好些。”

“只别叫他输尽了将来带你过好日子的钱便是。”绛嫣道。

昭儿不忍拿这些东西,递回给梳翠:“姐姐将这些拿回去吧,绛嫣姐姐给的昭儿就够富裕了。”

“别这样昭儿,你我这般情意到底是缘分,这是我的心意,如何再还给我呢。”梳翠推辞。

“是啊,昭儿,那些东西换了散银,路上好用。”绛嫣道,“我们这些人给出的钱,一定要拿的。不然,便是嫌弃我们。”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昭儿道,只好收了。

又坐了片刻,绛嫣便起身,“快午时了,我们这就走了,不然那婆子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好听的来。昭儿,给你雇的马车明早卯时便在楼下接你,我们就不能送你了,你自己当心。”

“嗯,姐姐不用担心。”昭儿随她们出去。

“你就回吧。”梳翠道。

昭儿道:“以后都不得见了,我随你们走一段。”

“这倒是,”绛嫣笑道,“再说你来郦阳也未曾有机会好好看看这街市,今日带你逛一圈。”

马车将郦阳城最繁华的街市都跑过一遍,昭儿只是朝窗外望着,倒是绛嫣和梳翠有说不完的话。

绛嫣说话间也朝着窗外随意瞅了一眼,便叫马车停了。原来是看见了街边摊贩叫卖的柿子,成堆成堆的鲜红可人。于是吩咐赶车的龟奴去买几斤来。

“路上吃。”绛嫣冲昭儿道。

龟奴买了来,绛嫣拣了几个剥开,三个姑娘你一口我一口,汁水顺着下颔和手指滑落下来,甚是开心。

终是不能逛得太久,绛嫣本欲将昭儿送回客栈,昭儿推却了,外面阳光正好,她想走一走。临别时,绛嫣将剩下的柿子收好了塞进她怀中,“妹妹,好生照顾自己。”

昭儿答应着,望了望梳翠,犹疑着道:“姐姐,你那张公子是赌钱么?”

这话一出,梳翠怔了一下,昭儿道:“姐姐,你好生劝他,别赌了吧,将钱攒起来,赎你出来,不然……”

昭儿的话还未说完,梳翠点点头,“回头确是该劝他。”说着眼角已汪出泪来。

“嗯。”昭儿应了一声不忍再说。看着她们登车离去,又朝着那疾驰而去的马车望了好久,才转身往住处行去。

这样的街市,怕是只有郦阳才会有。在琼州,只有逢着佳节,才会如此的繁华喧闹。母亲生前曾跟她说,“昭儿,若是你能回到郦阳去,母亲在你身上便没有遗憾了。”

可是昭儿喜欢琼州,母亲,昭儿回到郦阳了,在这里待了四年,可昭儿还是想念琼州。

阳光暖融融的,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十四年前,就是在这繁华的郦阳城,在尚书府的后园,父亲望着因有身孕而仓皇不安的母亲,“鄂阳,你可愿意跟我走。”

“鄂阳,我们去琼州吧,那里长满了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漫山遍野的桃花。”

“鄂阳,我邢仲秋对天发誓,会永远对你好的,我永不会负你。”

“鄂阳,这将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叫昭儿,好不好。”

“好。”母亲想象着他给自己描绘的桃花,想象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第一次流了那么多的眼泪。

……

忽然响起一片嚣张跋扈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掠过这条繁华的街道,城民皆知这些人是谁,慌张地闪开。昭儿的腿尚不利落,躲之不及,眼看着他们朝着自己袭来,惊慌中踉跄的身子朝后一仰便摔倒在地。为首的那人猛地扯缰,马蹄收不住,前蹄扬起来朝一边偏过去,这才没有踩着昭儿。随行也纷纷勒马,引得长街上一片长啸利鸣。那些从昭儿怀中滚落的柿子早已被马蹄踩踏的汁水四溅,所剩无几。

一个随行的都尉用鞭子朝昭儿一指,厉声喝骂道:“不长眼睛的贱婢!”

昭儿摔到了身上未好全的杖伤,但是不敢在这里挡路,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自始至终垂着脸,默默地退至路边便转身要离开,裙裾上还沾着尘土。

谁知脚还没迈出去就听见那叫她发寒的声音从背后袭来,“站住。”

昭儿收住脚,却未动。她方才在惊慌中便早已认出了他。

“转过身来。”

昭儿回过身来,交握的双手捏得越发紧了,依旧没有抬起脸。

陆靖勋漫不经心道:“柿子不要了?”

昭儿知道他这是打趣她,好好的柿子已经被踩成这样,他的马怕是都不会去吃,却还要这样问她,于是默默地站着并不作答。

“大胆!”一个侍从喝道。

陆靖勋冲那侍从摆了摆手,淡笑了一下,冲徐恒吩咐:“带她去买!”

“诺!”

昭儿这才慌忙抬起头,冲他摆手:“我不要了,将军。”

他没有理会,朝着停下来看向自己的徐恒道:“带她去。”

“诺。”徐恒应道,驱马慢行至昭儿的身边,“走吧姑娘。”

“我真的不要。”昭儿冲徐恒回道,并未等徐恒再多言,便转身走了。临行也未向大将军称谢。

徐恒跟上来,惹她道:“大将军好意赔姑娘东西,何故推辞?”

昭儿依旧沉默着不说话。徐恒轻笑了一下,也并未再多言,只是驱马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

这边陆靖勋却并未立即就走,拽着缰绳默默地看昭儿渐行渐远的背影,跟在徐恒的旁边,被那高头大马一比,越发显得小了。那么瘦,若是这郦阳城起一阵大风,她就会消失得没了影子。

方才喝骂昭儿的都尉上前冲陆靖勋笑道:“原来是她,难怪都不敢抬头看将军。真险,方才若不是将军及时,怕是真就踩死了。前日属下与几个弟兄去翠茗阁吃酒,听里面的玉芯说,自那日的事后,温婆子便将这丫头赶了出来,怕招惹祸害。元老贼真是心狠手毒,这丫头这顿打可挨得不轻,一直在客栈住着养伤,说是等伤好了就回琼州去。”

陆靖勋攥着缰绳的手下意识地捏紧,片刻后才道:“爷就是不明白,一个琼州,怎么就这般招人喜欢。”

“读书人喜欢的地方。”那都尉笑道。

话音落,就见陆靖勋猛地一扯缰绳,掉转了马头,随即狠狠一记响鞭抽在马身上,马吃痛扬蹄便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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