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祸害,即使你回来了,又能改变什么?仇恨已经种下,用仇恨燃烧起来的力量是扳不倒这个世界的定律的,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不会轻易的让你翻身,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祸害。”风京喃喃的自语。
“族长?”小六小声的唤道,看着风京有些忧心的神情逐渐越变越冷。
“小六,奈何真的只有君莫问一族可以用?”
“奈何就像一个传说,只出现过一次,这传说却传颂了上万年,说到这神器,就连君氏一族的历代宗主恐怕也不清楚吧。君氏一族的初代宗主最后留下的话是,不死鸟必定会为我族带来奈何。所以奈何的钥匙就掌握在君莫问的手中,最有可能得到奈何的还是君莫问。”小六说。
风京的眉头越皱越紧,“绝对不能让他得到奈何,他手里的东西会不会就是奈何?”
小六一惊,这个问题,谁也没有想到过?可是有谁见过奈何?是不是奈何,也只有君莫问知道了。
风京和小六的身影离去后,黑入夜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潜到翼手的水晶棺边,他皱眉看着水晶棺中的翼手,君莫问还真是下得了手啊,无论如何,翼手的尸首对不能让他落入风京的手里。但是,要在这里无声无息的将翼手的身体弄走还真是不容易办到啊。
大钟楼下八十一层里,忽然出现一种邪恶的气息,接着一个紫色华丽的六芒星出现,从六芒星中走出一个妖娆的女子,张扬华贵的罗裙,银白的长发直至腰际。这女子居然毫不庶掩她邪恶的气息,是那么的张扬,那么从容的出现在黑入夜的面前。
“又是你。”黑入见到撤旦却像是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
“可不是,快忙坏我了。”撤旦说,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娇滴滴,她的样子倒像是来拉家常的。
“带走九久,还要带走翼手么?”黑入夜说,两只眼睛亮亮的。
“翼手都不能确定的事,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这个身体是君莫问的本尊?”撤量答非所问的说,从君莫问的记忆中看来,除了君莫问的父母,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君莫问是女儿之身。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黑入夜说道。
“十年前,巫马秋鹰。”撤旦想到了那个唯一能与君莫问有连接的人。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不拆穿他?”
“拆与不拆穿与我何干?”撤旦说。
黑入夜笑了,说:“好像你很不喜欢君莫问与神族有任何的连接呢,不是,是这个世界有连接。”
“这个世界变得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你能帮我把君莫问的计划破坏掉,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撤旦说道。
“所以,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的。不管现在君莫问站的是在哪一边,但我绝对不会让她死在你们那一边。翼手也绝对不会交给你,你还是就此离去吧。”黑放夜说道。
“你说绝对就绝对啊?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我两手空空怎么回去?”撤旦说着人已站到了翼手的水晶棺旁。
“离他远点。”黑入夜冷冷的说。
撤旦纤瘦的身体抱起翼手的尸体,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协调。撤旦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说:“他的尸体我就收下了。”
说完华丽的六芒星出现在撤旦的脚下,美丽不可方物,却如同昙花一现,只一瞬间便散尽了光华。撤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说:“你居然在此布下了魔法阵。”
“对手是你,不敢大意。”黑入夜说道。
“好一个不敢大意,但是,只有这种水平的魔法阵是难不倒我的。。”撤旦冷冷的笑。
“我可不指望这些魔法阵能难得倒你,而是,用来拦着你而已。”黑入夜说完打了个响指,大钟楼的警铃大响。
风京还没走远,闻到警报声后带着警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大钟楼的下八十一层。刚要进入放了水晶棺的地方,迎面有一团光飞快的冲出来。
水晶棺成了一堆碎片,黑入夜倒在地上,嘴角还有鲜艳的血。
“怎么回事?”风京问黑入夜。
黑入夜虚弱的勉强站了起来,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满是自责的说:“翼手……被人带走了。”
“什么?”风京面色一变,居然在他的眼皮下逃跑了,“追。”
黑入夜迈开踉跄的步子,“一定要追上那个人。”
风京皱眉,说:“都伤成这样了,就交给他们吧,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势再说吧。”
“是。”黑入夜应声道,目送风京离去。
待风京和警卫走远后,黑入夜扒开水晶棺的碎片,露出翼手苍白的脸,黑入夜喃喃的说:“连死人也不放过,君莫问,你又想做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白毛的秘密对于你来说都不成秘密,这死人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秘密吗?”
警铃像是要响彻天际一样,被铃声引来的人将大钟围了一圈,巫马秋水,万里光,万里影,东方浩海和凤羽也在里面。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大钟楼的上空出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身影,一个干枯了的身影以诡异的姿态出现在上空。
本来是要追撤旦的风京这时居然停下了脚步,用冰冷的目光看着空中的身影。
“君莫问。”巫马秋水咬切牙的吐出这个名字,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君莫问身上。
君莫问的身影依然是那么的淡漠,世间万物在他的眼里也牵不起涟漪的双眸居然盛满了……泪光。那是种怎样的眼神?渴望,惊喜,悲伤,还有……小心翼翼,即使用尽世界的语言,也无法描绘出那种眼神。那种眼神穿透世间万物,落在半空中的身影上。
那双眼睛不适合泪光,巫马秋水看向半空中的身影,是什么人,能让那个君莫问流露出那样的神情?那个身影已经不成人形了,干枯的脸上,深深陷入去的眼窝也像是看着君莫问,即使她没有睁开眼,但巫马秋水觉得那个人也在看着君莫问。那具干枯身体还是人吗?
“娘。”君莫问哑哑的道。
娘?九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