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能怪丁默,他本是一个被人遗弃孤儿,从记事起就生活在圣安孤儿院,名字也是当时院长所起,在那一度生活了十五年,由于无心学习,初中没有读完,就逃出了那个大笼子。
当时异想天开的他,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不用再寄人篱下受到约束,在社会上混迹了两年,什么工作都做过,包括在大街上帮人擦皮鞋,结果四处碰壁饱受人情冷暖,总算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现实,远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无权无势永远只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
以他的学历及条件,只有拜得良师,学一门手艺,才能勉强混口饭吃。后来,在一次偶然机会下,遇到了现在的师傅,一名经验老道的盗墓者。
并且,通过和对方的谈话,知道这行赚钱很快,那时他也没想那么多,只为了解决生计问题,几番恳求下,对方总算收下了他。
随后,他就跟着师傅师兄走遍大江南北,盗过慕探过宝,虽没有太大收获,但也增长了不少阅历,而且渐渐的爱上了这行。因为,一旦找到古董级宝物,那钱来的实在太快,即使见不得光,他也毫不在意。
最后,师傅年纪大了,得了一场重病去世,没有了带头者,他也无心继续下去,同师兄张大钱分道扬镳。
接着,回到华景市找到刚高考完的丁小雯,得知她成绩不好考大学没有希望,靠着这几年攒下的钱,开了家古玩店一起打理,生活过的还算理想。
可能平淡的日子过久了,加上平时从客人那见到的,都是一些水货便宜货,在他眼里完全就是垃圾,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如不是顾及到盗人坟墓太损阴德,怕心地单纯的小雯有所想法,早就找上师兄从新出山,说不准能挖到几件好货,放在店里当镇店之宝,生意也不会日渐衰弱。
现在忽然听到有宝藏,丁默曾能不异常兴奋,好似一个戒赌多年的赌徒,有人把牌局安排好了,筹码放在你的面前,谁能保证一点都不动心?
加上最近光顾的客人越来越少,连古玩城那昂贵的租金都负担不起,支撑起来十分困难,日子过的越加紧张,如在不解决眼下危机,随时都有关门的可能。
如这次真能有所收获,不止能解决目前经济困难,还能利用余下的资金,扩充一下店铺规模,鉴宝斋未尝不能打败万宝阁,成为古玩城最大的古董店!
可谓是一箭双雕,绝对有利无害!
想到这,丁默精神蓦地一震,颓废了很久是该做点什么了,他相信一个小小的鉴宝斋,只是其中的一个踏脚石,早晚有一天,他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开间全国最大的古董行——‘鉴尽天下异物,搜集一切奇珍’。
“师兄,如果真的有钱赚,我不会挡了自己财路!”
“好,够爽快!”
看到丁默兴致勃勃,意气风发的样子,张大钱两眼一亮,知道目的达到了,唤醒了师弟激情,爱宝如命的他,怎可能错过良机,一切都在自己预料当中。接着,把自己得到宝图的经过说了出来。
“你是说,地点是在‘南疆’?”听完张大钱的叙述,丁默脸色瞬间一变,此行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南疆之地!顿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沉思,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令他异常的顾忌。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张大钱疑惑的皱起眉头,不知他为何大惊小怪。
其实,这几年的盗墓之旅,各种惊险刺激之行,丁默也已经过不少,从师傅那也听过许多,早已不是当初刚出道的愣头青。
其中,有一条关于南疆之地内容,他就记得十分清楚,虽听得不是很详细,但师父曾经明确的告诉过他,如无必要最好不要打南疆的主意,因为,招惹到那里的人,随时有可能丢了小命!
不待张大钱催促,丁默讲出了心中顾虑:“素闻云南苗疆地势险要颇为神秘,那里的原居民并不喜欢外人打扰,甚至,有不少族人擅长传说中,杀人与无形的‘种蛊之术’!如果我们贸然的闯入其中,势必会引起当地人的怀疑,特别是那异常诡异的蛊毒,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张大钱本就比他年长,跟在师父身边的岁月也比较长,他所知道的自己当然也听过。原来他担心的竟是这事,仿佛早已想好似的,满不在乎的说:
“师弟,我看你是多心了!我们这次要去的‘瑶族’,只是属于南疆的外围,附近的部落都有好几十个,人口更是数以万计,怎么可能会让你遇到。况且,你都说了那只是传说,是否真有那种蛊之术,这些还有待查证,师父不也是从别人那听来的么?”
“可是……”
“不用可是了,干我们这行总会有些风险,这些你以前就该明白。何况,这次的藏宝点据说年代已久,里面的宝物必定价值连城,如果过程太过顺利,岂不少了其中的刺激?只有得来不易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不是吗?”
讲完这些,张大钱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天生的说客,连他自己都想不出,丁默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丁默沉思了片刻,犹豫道:“好吧,容我在考虑一晚再说,明天再给你答复。”宝藏是好,但得有命得到才是,他不是一个胆小鬼,但是一个谨慎的人。
此时他也总算明白,一向狡猾自私的师兄,这次怎会舍得吃亏,跟自己分享宝藏,原来是个烫手山芋,想独吞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大钱知道不能逼的太急,相信丁默最终会答应此事。因为,之前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渴望之情,是不会撒谎的……
“既然这样,师兄你就请便吧,我该回去了。”话刚说完,丁默就起身相送,脸上依然是那副冷漠样子。
张大钱愣了下,厚着脸皮说:“师弟,刚才小雯不是说我,请我去你们家吃饭吗?你看,师兄我刚来华景市,身上的钱又没带够,在外面太过破费……”
他知道跟丁默讲师兄弟感情,说什么好久未见要秉烛夜谈,纯粹是扯蛋。不如直接向其诉苦,以博得对方的同情,更要来的实际许多。
“师兄说笑了,干你们这行四海为家,常年在外游走,身上怎么可能会少了这点钱。况且,师兄你八面玲珑、四处逢源,为人交友甚广,想必,华景这也有不少认识的朋友吧?何必去我那委屈了自己。”丁默不紧不慢的说着,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不是他太过狠心,而是,自己这个师兄,他实在太了解了。
“哈哈,听师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几个老友,来一趟华景也不容易,是该过去拜访一下。”张大钱尴尬的起身告辞,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在留下来也是自讨没趣。
“那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直接联系我就行!”
刚送走张大钱,还没收拾好心情的丁默,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叫骂声。
“丁默!下半年的房租,你到底还要拖多久?是否把老娘说过的话,全都抛诸脑后了?如果不想继续做了,就跟老娘早点滚蛋!”
听到这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那丑陋的房东太太,只有她才会成天以老娘自居,扯着一副大嗓门到处催人交租,生怕别人会忘了此事或者卷铺盖跑掉似的。
“这个……房东太太……最近……我这生意不景气……”丁默勉强挤出一丝和气笑容,客气的道着自己苦衷。
“让我通融几天?笑话!”丑陋的房东太太,冷笑道:“你这算什么?博取老娘同情吗?告诉你,老娘我不吃这套!”
没等他继续求情,斩钉截铁的说:“别说老娘没提醒你,今天就这样算了!如果明天还交不出房租,我看你和你那妹妹,可以从我这滚蛋了!免得站着茅坑不拉屎,挡了老娘我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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