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放看张强见到自己父亲都能镇定自若,自己父亲的官威,那是自己见了都还要发憷的,这小子不错,心里狠狠的对自己眼光夸奖了一番。
张强当然不怕了,古时候人们常说:“无欲则刚”自己又不求他,怕他做什么呢。、
刘兆林点点头,笑着说:“你就是小雨和风放提到的张强?果然是一表人才,你们做的不错。”张强知道刘兆林指的是黄瓜的事情。
刘风放又惊讶了,老爷子可从来没有一见面就夸人的习惯,看来老爷子对张强也挺看重的呢。
张强对刘兆林说:“伯父,这是我女朋友。”闪身将旁边的若雪让出来。
若雪恭敬地叫了一声:“刘伯父好,我是欧阳若雪,给您见礼了。”
刘兆林这时愣愣地看着若雪,也不说话,只是看着。
张强心想:“若雪没有这么大魅力吧?居然连将近六十岁的老人家,也能迷得找不到北了。”
刘风放也看到了这种情况,尴尬地叫了一声:“爸......”
刘兆林终于醒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大家误会了,自己六十年的清誉有可能不保呀,难得地脸红了一下,接着又看向若雪说:“丫头,你姓欧阳,你是哪里人?”
若雪回话道:“回刘伯伯话,我家是SC的。”
刘兆林突然激动地说:“SC?那有个叫欧阳振东和若雪梅的人,你认识吗?”
若雪不解地看了一眼刘兆林说:“欧阳振东和若雪梅正是家父和家母,怎么刘伯伯您认识他们吗?”
这时,刘兆林眼中忽然流出了泪水,将大家都吓了一跳。
刘风放和吴小雨赶忙问老爷子是怎么了?张强和若雪也是关心地看着。
刘兆林摆摆手说:“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太激动了,若雪,欧阳若雪,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的名字就是取得你父亲和母亲的名字前两个字。”哈哈笑了两声又说道:“我就叫你小雪吧,你父亲和你提过一个叫刘大胆的人吗?”
若雪突然将弯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地说:“刘伯伯,你难道就是我父亲常挂在口中的刘大胆,刘叔叔?”
刘兆林含着眼泪,狠狠地点了点头说:“我就是刘大胆,刘兆林是后来才改的名字,你父亲和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若雪失落地摇摇头说:“没了,零三年的时候,那场非典疫情,将爸爸和妈妈都给带走了。”
刘兆林没想到会从若雪嘴里听到这样一个消息,顿时如晴天霹雳一样,被震在当场。
刘风放两口子赶快跑过去给他顺气,老爷子岁数不小了,可别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刘兆林摇了摇手,示意说自己没事,眼带悲伤地对若雪说:“我那兄弟走的时候,你还小吧?那这些年小雪你是怎么过来的呢?”
若雪看到刘兆林的样子,也是紧张地说:“刘叔叔,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您别难过了,我是跟着我哥哥长大的。”
刘兆林激动地说:“你还有个哥哥?他现在人在哪里呢?”
若雪肯定地看着刘兆林说:“我哥哥叫欧阳天,他现在还在我SC老家呢,爸妈没了之后他就不上学了,到处打工挣钱,供我上学,现在在市区开了一家网络游戏工作室做。”
“好好,不愧是欧阳家的男人,你们都是好孩子呀。”刘兆林欣慰地笑了笑说道。
张强一看,老爷子终于笑了,赶紧插科打浑,这种悲情戏到此结束吧,现在这种气氛太不好了。
张强说:“老爷子,您和若雪父亲是怎样认识的呀?”刘风放两口子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老爷子。
刘风放心想:“没想到,认兄弟,倒是认出一个妹妹来,有趣。”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向后一仰,露出一脸回忆的神情说:“那是七零年的时候,我和小雪父亲,都在BJ大学念书,那时响应国家号召,我们兄弟一起到了SCGZ农村支农,到了那里,生活条件特别艰苦,尤其对我们这些在城里长大的人们,到了那里更是受不了,白天忍着山里蚊虫地叮咬,晚上忍着呼啸吹过的山风,住着四面漏风的窝棚,一床棉被,一件绿色大棉袄,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了,我和振东住一个帐篷,分吃一个西瓜,总之我们兄弟那时吃得苦,是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想都想不到的。
后来七九年的时候,我随着大部分知情,回到了城里,你父亲那时候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舍不得分开,为了你的母亲于是就永远的定居在了SC。
刚开始的几年里,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书信联系,后来,随着我工作的不断调动,音信也就断了,那时交通很不方便,从天河到SC一趟,需要十几天的时间,之后两年我工作渐渐未定下来之后,我去了一次SCGZ那个小村里,可是没找到人,据说一年前那里发生过一次很大的泥石流,大半个村子都被山上冲下来的泥石给淹没了,幸存下来的人都转移到别处去了,现在没人知道他们都在哪,我心里好恨,要是我提前一年来的话,也就不会见不到我大哥了。
老爷子说完之后是失声痛哭。
张强他们听了故事也是各个眼含热泪,那时候人们的感情才是不带一点功利色彩,是最纯真,最深厚的友谊,哪像现在社会,这么浮夸,道德沦丧,居然有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