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温热的鲜血从赤炎魔杖顶端的红宝石上滴落,被魔杖洞穿心脏的黑袍人双眼圆瞪死不瞑目,他带着满腔悔恨与不甘跪倒在凤天衣面前,头颅无力地垂下。
黑袍人跨入四阶斗战师的年头也不短了,斗气早已凝练地十分稳固。如果凤天衣那倾尽全力的一拳直接轰击在黑袍人的“斗气护甲”,那是无论如何也破不开黑袍人的“斗气护甲”。
凤天衣也知道直接用拳头攻击黑袍人做不到一击必杀,身为四阶斗战师的黑袍人他的“斗气护甲”足以承受数万斤的巨压,凤天衣虽有巨力,但是还没有达到直接破开四阶斗战师“斗气护甲”的程度。
所以凤天衣选择以点破面的方法,将万斤巨力直接作用在赤炎魔杖之上,利用赤炎魔杖顶端锋利的储魔宝石破开黑袍人的“斗气护甲”。
蕴含万斤巨力的拳头轰不开黑袍人的“斗气护甲”,而蕴含万斤力道的赤炎魔杖却可以做到。就像你拿锤子去锤一只气球,那不一定锤得破,但是换一根锋利的针头却能轻易扎破。
其实凤天衣破开黑袍人的“斗气护甲”还有更简单更直接的方法,只需利用四灵之吼震慑黑袍人的精神,只要黑袍人的精神一恍惚,他的“斗气护甲”不攻自破,即可轻易杀死黑袍人。不过凤天衣不会轻易这样做,这是他保命的一张底牌,不到危险关头不能轻易动用。
击毙两名四阶斗战师境界的黑袍人前后不过两息时间,凤天衣立即张开右手手掌,掌心中的印着的戮魔印图案乌光一闪,只见两具死尸上各飘出了一缕黑色的烟雾,如两条黑蛇一般钻入凤天衣的手心消失不见。
这两缕黑色的烟雾常人看不见,这是两人死亡时所产生的怨恨之气,人若是含冤而死或是生前抱有极大的怨念、执念,死亡之后就会在尸身中产生一股强大的怨恨之气,若是尸身再经过特殊环境的蕴养就会产生尸变成为僵尸。
黑暗魔法师中的亡灵魔法师就是利用这种死尸制成亡灵傀儡,但是亡灵魔法师对于死尸的利用也仅限于此,他们空有宝山却不知利用,利用死尸尸身制作杀人傀儡不过是微末之技。
死尸身上最大的宝贝就是死亡时产生的怨恨之气,这种怨恨之气可乱人心智昏人头脑,而且这种怨恨之气本身还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寻常钢铁触之即溶!
这种怨恨之气别说常人无法得到,就算得到了也无法保存,弄不好还要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这种对于常人来说十分危险的东西在凤天衣眼里不过是“油料”罢了,他身上携有可中和一切负面能量并且储存的戮魔印,这种怨气来多少收多少。
黑色怨气钻入凤天衣手心中的戮魔印中,两名四阶斗战师死亡时都带着浓浓的怨恨与不甘,其所产生怨气比之寻常修士要多上不少,不像凤天衣在T521位面杀特鲁特骑兵那样,弱小的特鲁特骑兵也就是和一阶斗气士实力相当,所产生的怨气少的可怜都无法直接摄取。
戮魔印摄取到两股怨气之后便迅速运转起来,眨眼间的功夫就将两股怨气中和炼化,变成一股神圣气息浓郁的三色能量,两名四阶斗战师死亡产生的怨气炼化的三色能量还不到戮魔印的储存量的百分之一,想要填满戮魔印最起码要再杀两百个四阶斗战师才行,任重而道远呐……
就在戮魔印刚炼化怨气之时,被凤天衣释放火球纠缠住的白发老头终于摆脱了纠缠,恶狠狠地朝着凤天衣扑来。白发老头此时怒火烧心,原本以为抓个毛头少年还不是手到擒来?可谁曾想眼前这个少年扮猪吃老虎,眨眼间一连击杀了他两名手下。
这可是两名战斗经验丰富的四阶斗战师啊!放到位面稽查队里都是能当小队长的人物!一连折了两名四阶斗战师如何不叫白发老头怒发冲冠?
白发老头含恨出手,直取凤天衣的要害。本来即将面对三人合围的凤天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摆脱困境,此时广场另一边的十多名黑袍人将要赶来合围,凤天衣岂会更白发老头硬拼让他拖延时间?
戮魔印中已经将怨气转化为三色能量,凤天衣立即调动戮魔印中的三色能量,同时口中低声急促地念道:“冲脉破,疯魔起舞!”
随着话音落下,凤天衣手心中光芒一闪,一道三色混光从手心中冲出,如一条三色狂龙一般沿着凤天衣的手臂蛇行而上,钻入肩头消失不见。
气血倒涌,血贯瞳仁!
气劲四射飞扬中,白发老头一掌劈空,再抬头时凤天衣已经出现在五丈开外,白发老头奋起直追。
“这小子难道是怪物?明明是个魔法师,本应羸弱不堪,可却能凭蛮力杀死两名四阶斗战师,现在这速度比起我来都不逊色多少,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白发老头一面拼命追赶凤天衣,一面心中叹道。
白发老头本就失了先机落后凤天衣十几米,再加上刚才有消耗了不少斗气,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始终吊在凤天衣身后五六米,就是追不上凤天衣。
白发老头弹指攒射斗气,一缕缕深青色的风系斗气凝成一枚枚箭矢射向凤天衣的后背,而开启疯魔式的凤天衣五感愈加敏锐,像是后背张了眼一样将“斗气箭矢”一一避过。
追逐了片刻,两者的距离渐渐拉开,凤天衣终于达到了广场的边缘,他立即飞身扑向一辆马车,马车的车夫早就跑了,凤天衣翻身跃上马背,手里的赤炎魔杖削断马车拴在马匹身上的绳索,凤天衣在马腹上狠狠踢了一脚,马吃痛地嘶鸣一声,随即撒蹄狂奔绝尘而去。
等白发老头气喘吁吁地赶来之时,只能恨恨地望着凤天衣策马远去的背影,白发老头恨恨地一拳擂在倾斜的马车之上,失去马匹的马车轰的一声被白发老头锤散了架子。
“大人,该怎么办?”片刻之后,十多名黑袍人也赶到广场边缘,见白发老头一脸铁青地望着凤天衣远去的背影不吭声,一名黑袍人抱拳问道。
“无妨,那小子既然冒着危险露头把东西拿出来拍卖,肯定是急需用钱的情况下才做出的无奈之举,只要咱们派人盯着黑市还有市面上一些极度耗钱的场所,就不信查不出这小子的痕迹,难道这小子会把钱烂在手里不成?那他还冒险出去拍卖个球啊!”白发老头望着渐渐消失在自己眼中的一人一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似有成竹在胸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