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很快到来,在天还是灰蒙蒙时,项责已经亲自敲响了士兵集结的战鼓。“咚!咚!咚……”
半柱香后,鼓声停止,广场外已经稀稀拉拉站满了数千人。“貂蝉,你派人过去把守住四门,对于那些迟到的士兵,你告诉他们,他们已经被淘汰了,让他们自己卷铺盖走人。”
“是,将军!”貂蝉对项责行了个礼后,带着五百女兵就按项责安排的去行动了。
项责在练兵的高台上,什么话也不说,就是静静的注视着台下的众士兵。直到众士兵被项责看得浑身不舒服,都停止了讲话后,项责才黑着脸大声道:“看看你们的样子,你们这还算是一个士兵吗?给了你们半柱香的时间集合,你们有的人连盔甲没穿,有的人武器没拿。如果是突然有人袭营,你们是要徒手去和敌人搏斗吗?回答我!”
“不是!”士兵们感觉项责要求有些过了,他们在原来的军队时,他们也是这个样子,他们的长官都没说什么。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士兵们还是大声的回答说不。
“好,很好,既然你们都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那么接下来就准备接受做错事而受到的处罚。”项责双眼扫视着众士兵“没有带武器的士兵都给我站到左边,没有穿盔甲的都给我站到右边,即没有穿盔甲,也没有带武器的给我站到前面来。”
项责发火,士兵们心里有些发毛了,昨天的事例就摆在他们眼前,他们可不想亲身领教一下项责的拳头有多硬。所以项责命令一下,士兵们很快就站到了自己该到的位置上。
项责先走到右边大约有一千来个没有穿盔甲的士兵们面前:“你们没有穿盔甲的原因,不外乎有两个,一个是闲盔甲重,操练起来时不方便、很累;一个是起得晚了,忘了穿盔甲就跑出来集合了。是不是?”
“是”士兵们低声回答道,他们没穿盔甲的原因,确实是项责所说的那样。
“都给我大声点,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在回答我的问题时都要喊出自己的最大的声音,明白吗?”项责看着士兵们的窝囊样,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明白!”士兵们在被骂了之后,敞开喉咙喊道。
项责指着练兵台左边的五千个大背包“你们看到那边的大背包了吗?它们里面装的都是沙子,每包重五十斤。本来我是想让每个士兵背一个负重跑步就好,可是现在我感觉你们身上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每人给我过去背上两个。”项责右手一指大约距离广场有20里的小山丘继续道:“你们背着它给我跑到那小山丘上,然后再绕回来。跑在最后的五十名士兵中午的午餐你们是不要想吃了,至于跑在最后的十名士兵,不好意思,你们被淘汰出局了,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不给士兵啰嗦、抱怨的时间,项责大喝一声:“行动!”
没穿盔甲的士兵,不想被淘汰出局的都飞快的跑过去背沙袋去了。
解决完没有穿盔甲的士兵,项责走到了没拿武器的士兵面前“你们都看到了我是怎么处罚没穿盔甲的士兵了吧?”
“看到了!”这回士兵们学乖了,大声吼道。
“很好!他们没穿盔甲,可至少他们拿了武器。没穿盔甲他们不过是在遇到敌人时,更容易被杀死罢了。可你们这些穿了盔甲却没带武器的家伙,比他们更不如,他们在遇到敌人时还可以用手上的武器去反击。可你们呢?你们用什么去杀死敌人,又用什么去保护自己,是用你们身上的盔甲吗?”项责随手用力扯了扯靠近他的一个士兵身上的盔甲。
“盔甲是用来降低你们在战场上受到的伤害,他们不是刀枪不入,只要敌人的刀稍微锋利些,力量大些,出刀的角度狠辣一些,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项责抽出身上的佩刀“只有它,你们的武器,才是你们在战场上好好活下来的本钱。”
士兵们听着项责的话,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把头抬起来,要做我的兵,要成为特种军队的一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挺起你们的胸膛,高昂你们的头,哪怕是敌人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都不能低下头。在敌人面前低下头,也就意味着你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这样没有骨气、胆气的士兵,特种军队没有他的位置。”项责现在已经开始慢慢塑造士兵的心态了,士兵只有保持着一种骄傲,一种自信,一种意念,那才会是一支败了能再次站起来的强军。
“本来对你们这些把杀敌保命武器都不带的士兵,我是要直接敢出大营……”
“将军,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下次一定会连睡觉都抱着武器的。”士兵们一听急了,项责还没把话说完,他们已经求饶了。
“都给我闭嘴!”项责看着七嘴八舌的士兵,脸一寒喝道:“都给我记住了,我说话时不要打岔,还有我没叫你们说话时,都给我闭上你们的嘴巴。”
看着严肃、冷冽的项责,士兵们心里都在想,难怪特种军队的待遇会比普通军队要好上千倍。这还是训练的第一天,项责对他们的要求就已经这么高了,能最后留下来的五百人,真是不知道要多么严于律己,多么优秀了。
“鉴于今天是你们训练的第一天,所以我给你们一次机会。”项责指着他身后20米开外的数千根重六七十斤、长三四米、大腿粗的木棒道:“你们每人给我把他们当做武器,对着空气直劈两千次,时间为两个时辰,记住了木棒在劈下时不能碰地,碰地后就不算,重新来过。明白了吗?”
“明白!”士兵们看着那大木棒,心里都在暗咽口水,两个时辰,这就意味着他们三点六秒就必须对着空气凌空劈下木棒,然后再收回。这简直会要他们的命啊,不过还没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这不可能呢,所以士兵们还是很受教的,虽然心里痛恨项责的要死,可却抬头挺胸,装出一副很自信,没问题的样子,大声的回答。
“那就祝你们好运了,在规定的时间里没完成任务的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项责一脸平淡的道。
“知道!没完成任务我们会自动离开。”士兵们很有觉悟的道。
搞定完没有带武器的士兵,项责又向最让他不能原谅的,即没穿盔甲又没带武器的士兵走去。至于说刚刚被项责叫去跑步的和用木棒劈砍的士兵,会不会趁项责不在而偷工减料,这项责敢大包票,他们绝对不敢,因为有人在监督着他们。
说到监督这些士兵的人,他们就是昨天帮助项责教训那些叫嚣士兵的五百龙骧骑兵、大戟士和惊月骑的战士。
项责昨天晚上在吃过晚饭后,亲自去找他们谈了话。谈的内容吗?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帮助他,不过士兵们的回答却不能让项责满意,项责感觉到他们根本就没有说实话,就拿项责他和大戟士校尉徐盛的对话来说吧。
“士兵,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来自那一军吗?”徐盛在打斗中勇猛异常,给项责的印象很深,所以项责决定和他好好聊一聊。
“末将叫徐盛,字文向,琅邪莒人,原是大戟士校尉。”对于项责亲自来找他谈话,徐盛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跳不经意间有些加快。
“你以前认识我吗?”项责从徐盛眼中看到了对他的尊敬,这让项责越来越糊涂。他第一次去袁思怡的女卫营时,那些红甲女兵也是对他格外的尊敬,而且还有些崇拜,项责明白那是对英雄的崇拜。这就让项责弄不明白了,从袁思怡的口中,他知道自己以前也就是一位沙场战将,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去值得士兵们如此的崇拜他,项责猜想着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认识,以前在战场上见过将军。”徐盛倒是老实的回答道。
“以前我很厉害吗?”
“是的,将军你失忆了,你是不知道当时自己有多么猛,可我却不能忘记当时你独战千军的豪气。”徐盛好像说着说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语气变得粗重起来,从这可想当时的战斗有多猛烈。
“你能说说当时的情景是怎样的吗?”项责问徐盛道,项责虽然问过袁思怡好几次,可是袁思怡每次说的都不是很详细,好像故意避开什么似的,让项责很疑惑。
“将军,袁将军应该会比末将更清楚当时的情况,您想知道,还是去问袁将军吧!”一听见项责打听他失忆以前的事,徐盛马上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可是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帮助我!”项责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徐盛不想说,他也就不在逼他,而是转移了话题道。
“那是因为将军是一个值得我们尊敬的人,也是有资格领导我们的人。”徐盛身体站直,目光直视项责,很是庄严的道。
“我知道了,下去吧,好好干,我看好你。”与徐盛的几句对话中,项责知道这魁梧大汉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细腻的心,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话,很难。所以项责在鼓励了他一下后,就没再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