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班和墨翟看到众人将要离开了,便径直走到了,孔子的面前,然后跪下,公输班说道:
“在下公输班,滕州人士,是滕州名士云老爷的孙婿,特来杏坛拜夫子为师,望夫子可收下弟子。”
说罢公输班还将云老爷写给孔子的荐书拿了出来,孔子接过公输班的荐书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既然是云老爷的孙婿,那仲尼岂有不收之理,敢问这为黑衣的公子也是云老爷所举荐的么。”
墨翟马上回答道:
“非也,在下墨翟,也是滕州人士,乃是自愿前来拜夫子为师,墨翟求学心切,以从夫子之学而报国家,还望夫子收下墨翟。”
“看你一身黑衣如此暗淡,所仕学之心也定是同这黑衣一样,公输班老夫收下了,你还是回去吧,等你醒悟了自己求学的目的再来找老夫吧。”孔子严厉地回答到。
公输班此时间孔子态度转换如此之快,心里也急了起来,他决定要帮墨翟留下来,但是还没有等他开口,墨翟便说道:
“不知夫子如何仅从墨翟的衣服上便看出了墨翟求学心假,墨翟自幼家境贫寒,实在买不起其他颜色艳丽的衣服,可是如果仅仅从衣服上便断定墨翟求学之心不诚,那夫子是否有些欠妥呢,墨翟还是希望可以留在夫子门下求教。”
公输班也赶忙说道:
“夫子,墨贤弟所说句句属实啊,我二人今日一同从滕州出发,不到一日便来到了杏林,如此之快全是拜墨贤弟所赐啊,如若不是他激励班儿坚持走下来,那班儿便是走上三日也到不了曲阜了,如此足矣看出墨贤弟的求学之心,夫子常说,师者不以类聚而教,怎能从一件黑色的衣服便可断定墨贤弟求学之心不实呢。”
“好了,既然公输班如此为你求情,那老夫便收下你这个徒弟,但是你以后不可再穿黑色的衣服,应当穿儒衣。”孔子又转向刚刚抚琴的男子说道:“子路,你一会领着这二位师弟去换上两身干净的儒衣,然后便安排一下他们吧。”
“是,弟子谨遵师命。”那个叫做子路的人说着。
孔子在安排好了二人之后便离开了杏坛,此时墨翟和公输班已经站起来了,墨翟向公输班说道:
“公输兄,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如今我二人也是儒门中人了,如若刚才夫子没有收下墨翟,那墨翟还真的不知要何去何从了,只是今日公输兄便帮助墨翟两次了,墨翟还真是不知道将来要如何报答公输兄了。”
公输班见孔子同意收下墨翟之后,心里便长出了一口气,这样一来他的政治投资便更推进了一步,可是孔子刚才的话语也是令公输班有些失望,号称弟子三千的孔子为什么因为一件衣服便要拒收墨翟为徒呢,难道会是因为自己又云老爷的举荐而墨翟却没有么,公输班本不愿意这样去揣摩孔子的心意,但是顿时又觉得无可奈何。
“墨贤弟不必如此拘礼了,如今师父也算是收下我们俩了,你我二人这一趟曲阜没有白来。”然后公输班又转向子路说道:“子路师兄,一切便劳烦于你了。”
子路随即说道:
“不烦,不烦,闻听你二人从滕州到曲阜竟然只需一日,子路实在佩服啊,能有如此坚毅之心的人又怎可能用不诚之心来向夫子求学呢,不过夫子是格外重视弟子的穿着与仪态,二位师弟下去之后便潜心改变一下罢,请二位随我一起到贡馆,那里是弟子们日常起居的地方,子路也好在那里为二位师弟找两身儒衣换上。”
“多谢子路师兄。”公输班和墨翟一齐说道。
公输班心想这子路却比孔子还要通情达理许多,不禁对他产生了好感,可是依墨翟的性格怕是不能在曲阜长存了,在城外他就已经指出了儒学的弊端,如若日后同孔子发生了口角,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公输班心里便为墨翟捏了一把汗。
公输班和墨翟再子路的带领下来到了贡馆,当二人换上了一身儒衣之后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墨翟笑着看公输班,然后说道:
“公输兄,没想到我二人换上这儒衣之后倒是显得玉树临风了,不知道明日夫子看到墨翟如此的打扮还会赶墨翟走么,只是这样一身儒衣做下来要花费不少钱财罢。”
“不碍事的墨贤弟,如若这儒衣需要花钱买的话,为兄帮你垫上便是了,你大可放心在此求学,他日发达了不要忘记为兄便可。”公输班爽朗地说道。
子路听到二人所言之后便说道:
“这儒衣是不需花钱的,全都是鲁公王室所花费,二位师弟便不用担心了,明日一早还请二位师弟到杏坛聆听夫子讲学,这阵子夫子刚刚辞去了官职,所以便开始潜心钻研儒家之道了,师弟们可千万不要迟到,夫子的责罚可是很重的。”
“多谢子路师兄了,我们定不会迟到的。”墨翟和公输班一起回答到。
第二天一大早,墨翟便将还在熟睡中的公输班叫醒了,如若不是墨翟,公输班今日肯定是要睡过了时辰,二人赶紧擦了一把脸便匆匆地向杏坛赶去,刚刚来到了杏坛,发现其他人早就已经落座了,二人只好低着头找了两个没人的地方做了下来,子路和昨天一样在孔子的旁边弹琴,而孔子看到诸位弟子都已经到了,便开始了讲学。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孔子连发了几个问,然后又说道:
“今日又有二人拜到了老夫的门下,一人称公输班,一人称墨翟,望你二人专心求学,不可半途而废,不可妄自省身,不可临渊羡鱼。”
“是,弟子知道了。”墨翟和公输班赶忙起身行礼。
接着孔子又说道: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尔等年岁尚青,正处于志学之年,而老夫却已年过耳顺,不知者不为怪也,尔等不知可曾听闻礼乐之音,昨日为师向你们讲述了五音子贡还尚有不明,难道你们都明白了么,不过老夫不会责罚与你们的,今日就让子路再抚琴一曲,是为周礼之乐,是为伦理之乐,是为教化之乐,是为君子之乐,尔等将要用心去听便可,稍下便需说出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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