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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公然耍赖:下】

第101章【公然耍赖】下

看着王时雍那副错愕不经的模样,崔俊臣整了整衣冠,继续问道:“你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这,你是?”崔俊臣看也不看王时雍,转过身忿忿地说道:“难道是义父贵人多忘事?”‘义父’二字刚一脱口,王时雍便更加震惊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呵呵,你是在质问我吗?王大人若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尽可将我的名讳转告你家的大楚皇帝!看看他会是什么举动!”崔俊臣转身走向王时雍继续说道:“大人听好了,某乃吴江平江府原任县令崔勋崔俊臣!”

王时雍看着崔俊臣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暗道眼前这位既然敢自称是大楚皇帝的义子,想必来头也不小吧,能把完颜昌打得哭爹喊娘,他手中的这支雄兵也是不可小觑,现在新皇刚刚登基,有很多地方都需要这样的人才,若是自己说服了这位将来的皇子,到时候精兵在手,就由不得那些一副忠肝义胆的庸臣腐吏那么猖獗了,没准自己还能因此为自己拥戴的大楚皇帝立一大功,到时候,嘿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绝对不会是什么问题啦!

“请恕时雍刚刚无理,呵呵,崔贤侄,你看咱们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吗!”王时雍在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嘴上更是抹了蜜一样讨好着这位‘崔贤侄’。

“谁跟你是一家人!他张邦昌自立为王,居然对我这个义子提都没提上一嘴,话不用说的那么好听,王大人,我不管你今日是来做什么,劝降也好,攀亲旧故也好,这滑州崔某是拿定了!我家兄长后援已经据此不远,大人还是赶回滑州去让完颜昌交城赠邑吧!”崔俊臣说着便要拂袖而走。

“崔贤侄,万事好商量!可鲁莽不得啊!”王时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急忙忙追了上去,苦苦哀求道:“圣上并非将将军忘在脑后,只是刚刚登基,每日日理万机地为国操劳,实在是无暇顾及!”王时雍为防崔俊臣不肯相信自己的话,又一脸诚恳地说道:“有次圣上深夜独饮,面显怅然之色,老臣多方打探,这才知道原来圣上是一直在挂念公子啊!”

崔俊臣听闻这话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王时雍的瞎话编的真是身心俱用,若不是后来这句画蛇添足的话,崔俊臣还真有可能被他感化,王时雍,不一般,一旁吴坚更是拼命忍住笑声,一脸正色地看着这位给支竿子就能爬上天的权知大人。

“哦?”崔俊臣假意好奇地转头看向了王时雍,要不怎么说崔俊臣是人间一绝呢,那一脸为之所动的表情恐怕就连专业演员也未必就能达到的境界。

“你没有诳我?”崔俊臣摆出一副将信还疑的样子,看着王时雍。

王时雍一见有所转机,连忙躬身说道:“崔贤侄放心,千真万确,时雍可用项上人头担保!”

“哎,大人,你那颗人头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呵呵,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一见崔俊臣开这样的玩笑,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成了,要不怎么说亲戚里短好办事呢,王时雍正沾沾自喜之时,却见到崔俊臣身边的两个谋士一样的男子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诚惶诚恐地劝阻道:“这鼠辈的一面之词大人不可信呀!”

文子逸在后堂听出了这个极为认真的声音正是吴坚,不禁暗暗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今天这个举动是对的,有这三张利嘴,别说是王时雍,换做是自己,呵呵,也同样摆脱不了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下场。

“是啊,大人,这些日子咱们的兄弟为了痛击金军可谓是损失惨重,若是就此收手,那势必会造成军心动荡,伤了将士的心,后果不堪设想啊大人!”文子逸又听到了来自陈大鹏那‘发自肺腑’的苦谏。

“你们懂什么,此次抢占渡口,我们全部兵马才不到三千,虚张声势总也不是个办法,况且大哥的人马不知道还在黄河之上哪个角落飘摇,如今正好借此机会保住咱们这三千人马的性命,他们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呢,何谈伤及军心,至于大哥,呵呵,您二位就别操心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难道高官厚禄摆在二位面前,二位就不动心?”

“是是,崔贤侄说的对!”王时雍看着他们三位后院起火地争吵不禁喜上眉梢,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些位大侠红白脸相应,正一步一步地掉进圈套。

争吵持续了很久,崔俊臣终于‘搬到了’吴坚和陈大鹏,王时雍直听得头昏眼花,看着崔俊臣心意已决,自己‘大功告成’,这才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

“王大人,俊臣心意已决,大人这便可以回去回应完颜将军,崔某休整三日定会撤军,哦,对了,也劳烦王大人待我跟义父问好!”崔俊臣极其坚定地躬身作揖道。

“好好,呵呵,既然这样定下,那时雍就火速赶回滑州城内,以免夜长梦多!”“好,就此别过,来呀,护送王大人出去!”

门外廉尉应声走了进来,与四五个侍卫一起将王时雍送了出去。

王时雍走后,文子逸大笑着引着其余众人从后帐之内走了出来,崔俊臣三人连忙躬身叩拜,文子逸抚掌笑道:“三位的利嘴果真厉害,呵呵,子逸自愧不如啊!”说着将三人虚扶起来。

“兄长取笑了!”崔俊臣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兄长,虽然我们这一出双簧唱成了,但俊臣担心那王时雍见到张邦昌之后会胡言乱语,迟则生变,还是应该快些想出计策!”

文子逸在后帐之内左思右想,已经有了对策,崔俊臣话音刚落,文子逸便敛起笑容,正色地对身边众兄弟说道:“本官已经想出对策,明日一早先叫军士拔营撤寨,回到船上候命,给别人造成我们要撤军的假象!”

“大人,若是单单回到船上,势必会引起金人怀疑!”吴坚闻言连忙说道,文子逸淡笑一声:“吴老且听子逸说完!”

“既然造出声势要南退,当然就要假戏真做,明日午时,便叫大军陆续撤走,来时我观察这渡口附近有一条分路岔口,而且正是通往磁州李固渡方向,我打算在这块岔口大做文章!”文子逸看向身边众人继续说道:“俊臣啊,此次假托撤军,金人必然会在沿途放出大量探马和斥候追随,而你要做的,就是在沿河一带安插咱们的反侦察斥候,务必要将金人耳目牢牢牵制住,还有,一定要明晃晃的行动,如果金人问及,就说是大军南撤,为防遭遇伏击,这才出此下策!呵呵,金人定会笑我军胆怯,我们才能有让他们哭的后续!”

“兄长放心!”崔俊臣说着便转身下去准备了,文子逸又对翟杰、崔军等人说道:“众位将军,一定要记住,有俊臣的帮办,到达岔口之后便将全部军士转移到岸边隐匿起来,船队卸载之后一定不要停下,顺水继续南归,这一招是为了定金人的心神,等到日落下山之后趁夜杀他个回马枪!到时候让金人来个措手不及!”

“是!末将明白!”翟杰应诺之后,回味着文子逸的话,又不禁问道:“大人难道不同我等一起登船!”

“嗯!”文子逸眉心紧蹙,若有所思地说道:“还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好了,你们下去准备吧!”

“是!”‘哗啦啦’一阵鳞甲作响,十多名战将转身去了,文子逸紧接着对温阳等人说道:“贤弟,这一次的计划又要看我们的了!”

“我们?”温阳还以为文子逸又要分配给自己什么重要任务,正要欣然应诺,却不料被文子逸这一句话弄得一阵迷糊。

“对!下一步夜袭滑州非同小可,本官一定要亲自与众位兄弟来完成!”文子逸点头回道,秦海棠闻言不觉一惊,连忙上前说道:“大人,卑职等人与奇袭营将士倒不打紧,万一您有个什么闪失?”

“呵呵,文某的这条性命哪有那么娇贵!”文子逸苦笑一阵继续说道:“俊臣说的对,此事迟则生变,所以本官决定,明夜丑时便带着你们去城中走上一遭!滑州不取,我们即便在人多势众,也是徒劳,金人走过这道大门,就会熙熙攘攘地渡过黄河去本国借兵!我要做的,便是小刀锯大肉,一点一点地将这块老虎肉吃掉!”

......

夤夜,滑州城内府衙大院,王时雍乐呵呵地在几个护卫的保送下向府堂中走去,一旁偏堂门口,那位滑州知州燕邯燕大人正愤愤地注视着王时雍的行径,这时,一名武将衣着的官员走了过来,看到燕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淡笑着作揖道:“燕大人,这是在与何人制气啊?”

燕邯回过神望去,那人正是滑州巡兵校尉赵青山,“你看他那副其乐融融的样,十足的败类!”燕邯悻悻地说道,又张望着看了看院中各个角落,这才对赵青山说道:“赵兄,咱们去府上叙话!”

赵青山看着燕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莫非燕大人有什么不方便在这里说的要事?”

“嘘!”燕邯连忙将赵青山拉入偏堂之内,掩紧了房门,与赵青山坐到一起,低声附耳地将自己要举兵投诚的事情说了一遍,赵青山听完不禁脸色一片铁青,燕邯不解地问道:“赵兄这是怎么了?”

“燕大人,不瞒您说,这想法赵某也是萌生已久,但是刚刚,我经过这里之时听到王大人和手下护卫谈笑风生,其中提及了大量关于河口驻军三日后便要撤退的消息!这,仅凭你我与这不到一千的城守巡兵,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燕邯闻言顿时大失所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一支可以与金人对持的宋军,可谁曾想就是这么一支精兵也是宵小之辈,王时雍就去了那么一趟,就给屁颠屁颠地打发收兵了,可怜自己满腔热血又要被一盆冷水冲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儿,燕邯不禁重重地敲击着桌案,忿忿地说道:“唉,苍天啊!难道我大宋就没有出头的一天了吗!”

“大人切莫忧愤,你我为袍泽兄弟,理应肝胆相照、同进同退,虽说河口将士决定退兵,但赵某总是感觉这其中定有蹊跷,咱们不如静观其变,看看那位将军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燕邯素来敬重赵青山的头脑,况且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这么一条出路了,想到这,燕邯不觉连连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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