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水的鱼
第九章
“爱情是一种蕴涵着真善美的情感，说其真，是因为爱情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感动，一种无法拒绝或者无法回避的选择；说其善，是因为爱情与生俱来就是一种善意的倾向；说其美，是因为任何爱的形式都是一种对美的欣赏、展示、体验和追求。”逸轩一边默想着这段不知在哪里看过的话，一边为自己今天“爱的形式”回味着、欣赏着、快乐着、兴奋着！
逸轩在回宿舍的路上，他那欢快的步伐已经接近于小跑，还不时的弹跳起来轻轻抽摸一下路边低垂的树枝。伟大的作家雨果曾经说过，人生有两次出生，头一次是在开始生活的那一天；第二次则是在萌发爱情的那一天。的确，逸轩的人生因为他的爱情发生了转折，而他自己也在自己营造的爱情世界里又一次完成了飞跃。
现在，逸轩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把自己恋爱的事告诉他的知己施展，告诉他在这个学校里的一切的好友，告诉在这个学校里每一个熟悉他的人。
逸轩走到宿舍，看到两个舍友正分别霸占着宿舍的两部电话，给自己的女朋友煲“电话粥”。于是逸轩一边抱怨着宿舍的电话少，一边失望的拿起洗刷用具去了洗漱间。在逸轩洗漱的半途中，打电话的两个舍友也先后的拿着洗漱用品过来了。逸轩看到这两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没人用电话了，所以他粗粗漱了口嘴上还带着牙膏泡沫就急急忙忙跑到了宿舍，快速抓起听筒，熟练的拨通了施展的电话！
“老施，我恋爱了！”施展漫不经心的抓起电话刚刚“喂”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逸轩愣头愣脑的声音。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你什么意思？”
“我应该有什么意思吗？”
“你听好了：是我韩逸轩恋爱了！”
“噢，还有呢？”施展一副与我无关状。
“没了！还应该有什么，你是不是说的情人交往上该发生的啊？你想的也太多了吧，我们还没发展到那个程度，毕竟刚刚交往嘛，不过你别急，该发生的以后肯定会少不了！”
“我是说你给谁恋爱了？”施展知道逸轩掉入了自己的圈套，又明知故问。
“施展，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框给挤了？我还能给谁啊？”
“给谁啊？”
“当然是我家小薇了！”
这时施展收了笑容若有所思的说：“你还没告诉伍欣函吧？如果还没有，你就别告诉她了，有空我给她说吧。”
“说什么呢？作为好朋友，这份快乐我怎么能够独享呢？第一个告诉你，第二个我就告诉她！”说完便果断的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施展撤出了舍友们聊天的圈子，慢慢的步出宿舍，来到宿舍楼后边的一个人工小湖岸边。听到逸轩恋爱施展发自内心的高兴，但当他想到欣菡时，一层淡淡的忧虑却又在心头翻腾着！以施展对欣菡的了解，她应该是喜欢逸轩的，但不知为什么欣菡好像把这种喜欢深深的埋在了心底，难道是因为薇梦吗？还是人们常说的大爱无言？无论什么样的情况，欣菡喜欢逸轩这是无可厚非的。每当他们三个人在一起时，欣菡看逸轩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无限的爱意与关怀。虽然，欣菡从来没提起过对逸轩的感情但施展看得出来，逸轩在欣菡的内心，已占据了很大位置！但今天，逸轩却要亲自而又兴奋的告诉欣菡自己恋爱了，这对于感情细腻的欣菡来说就好像把一把滴着血的尖刀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口！天哪，这是多么残忍啊？
“欣菡，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
“我追上薇梦了！”这几个字清清楚楚地蹦入了欣菡的耳朵里，同时也狠狠地砸在了欣菡的心上！刚刚还在欢笑的欣菡听到逸轩恋爱了，笑容马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但欣菡还是温柔却断续的说：“好啊，祝贺你！我还有事，先挂了吧。”挂了电话，欣菡坐在凳子上，胸中闷满了二氧化碳气体，想呼却又呼不出来！现在的欣菡感觉宿舍姐妹们的每一句话都是多余的，她现在甚至开始抱怨人为什么长嘴了。
欣菡慢慢的走出宿舍来到楼道，站在楼道里看着校园里一个个鹅黄的路灯，逸轩的那句‘我追上薇梦了’又在她的心头敲击着。欣菡虽然知道逸轩喜欢的是薇梦而不是自己，但她曾经不止一次的盼望着薇梦不要接受逸轩的求爱，这样的话，久而久之逸轩或许就失去了信心，而后或许就会注意到自己！但现在她只能站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看着心爱的人牵着别人的手行走在自己的感情视线里。
十一前一天的晚上，校园里比往常多了许多情侣。男友或是牵着女友的手；或是揽着女友的肩膀。他们分别用自己的示爱方式对他们甜蜜的爱情进行着短暂的分别仪式，逸轩如愿以偿却又含蓄的牵着薇梦的手也加入了这种“仪式”的行列。
逸轩牵着薇梦的手，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片幽静之地，一块草坪周围立满了松柏，一方石桌和几个石凳随意的立在中间。伴随着逸轩心跳的加速，这两个情人变得沉默起来。许久之后逸轩紧张的对薇梦说：“也不知道吻是什么味道？”薇梦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沉默着。但现在这沉默就好像一阵飓风盘旋在逸轩本就澎湃的心湖之上，此时的逸轩再也难以压抑心中奔突的情感，他快速的转过身立于薇梦面前，激动却又果断的把薇梦紧紧拥在了怀里。又过了一会儿，心情稍有平息的逸轩抬起双手慢慢的捧起薇梦的脸颊，薇梦微闭却又迷人的双眼映入眼帘的那一刻，逸轩把双唇紧张的凑在了薇梦温湿的嘴唇上，实现却又重复着梦里的一切……
在十一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里，施展、逸轩带着欣菡踏上了回家的路。
“见了某人不许有过激行为！”
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流氓行不行？请你给过激下个定义！”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对，因为所有爱的‘过激’行为都糅合着诗意，象征着艺术！”
“你少给我瞎掰！”
“所以，对于爱情这种高尚而美好的情感，我只会让它上升到艺术的层次，不会让它‘过激’的！”
“你少胡扯了，就好像自己多高尚似的，一句话引来你那么多废话！”
“本身来讲我并不高尚，但当你被高尚的东西浸润时你也就若出其里了！”施展故意严肃的说。
听此，逸轩没再理施展，而是转过头想给一旁的欣菡说话，没想到施展却不依不饶，只听施展又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还没参透爱情的真谛，有时间你应该请教一下欣菡！”欣菡伴随着施展的话音，脸马上红到了耳根，并怀着唐突不安的心默默地想：“难道施展看出了什么？”不过她马上又若无其事的说“是啊，有什么要请教的，需要交费的哦，按时收费！收费标准因人而异！”
“那对我怎么收费？”逸轩满脸‘虔诚’的问
“对于你这种类型的人收费标准我是这么规定的，每半小时125元人民币！”
“这价钱也太高了吧，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
施展又接过话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对于爱情而言，像你这种艺术的矮子，‘过激’的巨人，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啊。”
“你们两个合伙骂我呢？是同学就了不起了？”逸轩刚刚开口，施展和欣菡就不约而同的把头扭向了窗外还偷偷的笑着。逸轩只得分别拍了拍施展和欣菡的肩膀，无奈而又慢悠悠的感叹道：“做人要厚道！看来你们中毒太深了！”
火车里放着葫芦丝吹奏的流行音乐，施展一边听着这柔和的音乐，一边望着窗外的原野拼命的向后退去，火车每到一个站点，施展就从心里默默的想：离逸冉越来越近了！而且施展那颗火热的心早就和逸冉那温柔的躯体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下了车我们先去我们家，给我爸妈打个招呼再去你家。”施展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扭过头对逸轩说。
“那样的话走到我家就得等到下午了！我倒无所谓，关键是你们久别重逢啊。”
“你给我住嘴，就这么定了。”逸轩没再说什么，表示默认了。
下了火车，走出站台，远远的就看见施展的父母已经等候在了出站口。见到儿子，施益民大踏步走向前来抢过了儿子手中的包，而施展的母亲则一边拉过儿子的手一边询问着路上的情况。这夫妻两个临上车时才注意到慢慢跟在后面的逸轩和欣菡，看到他们两个，施益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施展指着欣菡说：“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伍欣菡，家是云南的，太远，没法回家，跟我们回来玩！”施展说完，欣菡看了看逸轩又大方的对施展父母笑着说：“叔叔、阿姨好！”
“你好，欢迎你来做客，上车吧。”施益民热情洋溢。
“妈，你什么时候换发型了？今天怎么没去凑局啊？”施展半真半假的问。
“凑什么局啊？别胡说，我戒了。”施展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拢了拢刚刚烫的发。虽然她的发型变了，但手指甲盖儿里的污泥却有增无减。
“啊？这么多年的爱好说戒就戒了，挺可惜的。”
“只要有决心，铁杵磨成针，怎么怀疑你老娘的决心啊？”
“你们两个是同学？”许久之后施展的母亲指了指欣菡问施展。
“对，我们在军训的时候就认识了，所以不仅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好朋友！”欣菡抢先笑道。
“好朋友？”轻蔑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并扭过头来审视着欣菡。
“你父母是干什么工作的？”许久之后施展的母亲转过头来故作高雅的托了托那副平面眼镜。
“妈，你的太阳镜怎么是无色的啊？”施展这才注意到母亲的眼镜。
“我这是近视镜！”施展的母亲心虚的看了看施益民。
“你怎么也弄近视了？”
“打麻将看不见！”施展的母亲答非所问。“你别打岔，孩子，说你父母是干什么的？”施展的母亲直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快又岔开了话题。
“我爸爸是高中教员，我妈没工作！”欣菡的心头也掠过一丝不快。
“这样啊，看来你爸也挺不容易的。”施展的妈转过头一边打量着欣菡一边又托了托眼镜，施益民想说什么却终究无奈的摇了摇头。
“妈，你干吗呢？你调查户口也用不着上下调查三代啊，最近是赢了还是输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啊？我不告诉你我已经戒了吗？”
“哦，对、对我一不小心忘了，妈，对不起！”随后施展悄声对欣菡解释道：“你别往心里去，我妈就这样！当初我把逸轩带回家，她也这样问逸轩的。”旁边的逸轩会意的点了点头！
欣菡笑着说：“这没什么啊，我妈有时候也这样！”而施展母亲听到欣菡拿自己给她母亲做对比，心里又掠过一丝不快！
来到施展家还没坐定，施展一边推开卧室的门一边对欣菡说：“先让逸轩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卧室兼书房，我先给我爸妈聊会儿天！”
“好的！”欣菡一边爽快的应承着一边推开了施展卧室的门。
走进屋来，一股夹带着清香的凉爽空气迎面扑来的同时，一张胡桃木质的席梦思也映入了眼帘，浅绿色的被子在床上整洁的放着，床头的正上方挂着一幅逸轩用隶体书写的岳飞的《满江红》，床再往里靠墙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与床之间横放着一张书桌，书桌的左侧放着一台电脑，右侧靠床头的位置放着一架台灯。欣菡看到床，赶快躺上去并羡慕的说：“施展家房子好大啊，得有一百多平米吧？”
“你就这点眼光，光这第一层就二百平米，更何况上边还有一层。”
“坐了一路的车，你不累吗？要不你也躺上来？”欣菡小心的挪了挪身体给逸轩腾出一块地方并在那里有所期待。
“以免让人产生误会，还是你自己躺着吧，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逸轩说着绕过床，走到书桌旁打开了电脑。
逸轩一句心不在焉的话在欣菡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雪霜，欣菡万万没想到逸轩让她如此失望。
“不就有个女朋友吗？你酸不酸啊？”欣菡也不知道这是在挖苦自己还是在挖苦逸轩。
“我很甜！”逸轩仍旧若无其事。
“儿子，那伍欣菡怎么回事啊？”在客厅里，施展的妈妈字正严词的向施展发问，一旁的施益民微微低着头却上反着眼珠望着施展。
“什么怎么回事啊？不都告诉你了吗？”施展感到很可笑。
“我可告诉你，在外边可不准谈恋爱！”施展的母亲不依不饶的一边托了托眼镜一边又补充道：“再说了，要谈怎么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呀。”此时施展的脸上充满了无奈。
“今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现在开始做饭了？你不怕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我说你上了半年大学怎么就学会挖苦你老娘了？学到别的没？”
“打麻将！”施展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我打你！”
“行、行，不给你开玩笑了，你如果真想做你就随便做点吧，下午我还要送他们回去，然后我在逸轩家玩两天再回来。”想到去逸轩家，施展心里又兴奋起来，并对着站起身却还想说什么的母亲急急的说：“妈，你快去做饭吧，我肚子都饿了！”听到儿子喊饿，施展的母亲赶快把想要说的话抛在了脑后，一边说着“好”一边钻进了厨房。
吃完了饭，施展如愿以偿的坐着他爸的车向他恋人所在的位置开去了。
车终于在逸轩家的门口停稳了，几个妇女抱着孩子堵在胡同口，用羡慕的眼神擦拭着施益民的车屁股。
下了车，施展忘记了一切，他忘记了父亲，忘记了逸轩的父母，他所想到的只有逸冉，他只想快点见到逸冉，见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
“哎，哎，慢点儿，慢点儿！”无论逸轩的语言多么具有讽刺性施展都置之不理。
无所顾忌的冲进屋施展在韩玉忠夫妇诧异的眼神中停下了脚步，也在失望中停下了脚步，他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小心的搜索着，终究还是没有看到逸冉的影子。
施展失望了，失望到可以痛哭，失望到可以心碎。
自从伍欣菡下了车后，她就小心翼翼的踩踏着她所爱的人曾经生活的土地，并用心的在院子里扫视着，现在，欣菡就连呼吸也变得均匀了，她想让这一切静止，她想小心翼翼的去***每一样东西在逸轩生活中的故事，这一切是陌生的，这一切却又是亲切的。
当她见到逸轩父母的那一刻，她感觉这就是她的亲人，远在北国的亲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人。
“妈，我姐呢？”逸轩参透了施展的心思。听到逸轩这样问施展瞪大了眼睛看着逸轩母亲的嘴。
“在屋里看书呢。”逸轩的母亲不慌不忙的倒着水。
听此，施展满眼期待的慢慢转过头盯着逸冉卧室紧紧关着的门，此时他有些激动，虽然关着门但施展还是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施展的这些表情的微小变化，都被韩玉忠看到了心里，于是，他就愉快地对逸轩说：“逸轩，你在家好好招待施展与欣菡，我和你妈先下地去了。”说完，并向妻子使了一个眼色，夫妻俩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屋门。
当逸轩的爸爸说出要下地时，施展的心跳就开始加速起来，当看到逸轩的父母确实已经走出了屋门，初次恋爱的施展却激动地站在了原地，只是深情地凝望着逸冉紧关着门的卧室。
“施展，你发什么呆啊？你去不去，给你创造了机会你别不珍惜，你不去我去！”看到发呆的施展，逸轩多少有点怒其不争。
施展终于慢慢的抬动了脚步，他每迈进一步，都无比的兴奋，此时，时间好像静止了，他感到这个世界是那么的静，前所未有的静，静到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静到他可以听到自己血液的流动声，静到他可以听到逸冉对他的呼唤声。
门，轻轻的开了，朝思梦想的人儿终于映入了眼帘，这一刻，施展在这种感情的撞击声里又轻轻的嘘了一口气，终于使劲从嘴里挤出了“逸冉”这两个可爱的字。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沉思中的逸冉身子微微一颤，并慢慢转过头来，当逸冉转过头的那一刻，她的思绪伴着呼吸静止了，但她那思念的心潮却汹涌澎湃起来！
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儿终于紧紧相拥在了一起，没有任何言语，他们也不需要言语，一个拥抱、一个眼神已经足够。
“你想我了吗？”逸冉把脸紧紧贴在施展的胸脯泪语凝噎。听到逸冉那贴心的话语，施展轻轻的托起了逸冉那张桃红的脸并把嘴慢慢的凑向了逸冉那两片温热的香唇，用热情的吻回答着爱人的问话同时也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前人说：“吻是心田的感情激荡在外形上的体现，蕴藏着无限深沉的爱”是的，这两个久别重逢的恋人就这样任他们的感情疯狂却又浪漫的激荡着！
“太过分了吧，感情你们就是整个世界啊？这么久了，再多的相思之苦也该吐完了吧？”逸轩大手大脚的敲着门。
“你们两个又完没完呢？欣菡都等急了！”虽然施展已经开了门，但逸轩仍旧不依不饶。
“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我的同学！”施展毫不掩饰的拉着逸冉的手。
“放开，赶快放开！”逸轩从施展手里夺过姐姐的手紧紧握住。”
“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那么贫啊？”逸冉面带红晕的嗔怪弟弟。
“我这叫贫吗？我这是拯救你与水火，再说谁规定上大学就不能贫啊？姐，他对你怎么着了，你如实说来，弟弟替你主持公道。”
“行了，欣菡都等急了。”施展不失时机。
记过介绍，四个人来到外屋象征性的喝着水开心的聊着天。聊天时欣菡还时常深情地看上逸轩几眼，这一切都被细心的逸冉看在了眼里，并在心里为弟弟高兴着。而通过谈话欣菡也发现虽然逸冉没上大学，但从认识上一点也不比他们差，而且在文学的知识结构上还比他们优秀许多，这让欣菡感到很吃惊！
“不如，我们出去散步吧，让我们这位南国小姐，领略一下咱们的北国风光。”逸轩的建议被一致通过。
秋后的原野是那么地静谧而充满甜美，仿佛可以看见上帝在云间隐约的笑意，听见天使挥舞着爱的翅膀划过银色的童话。而逸轩这四个青年就在这银色的童话中悠慢却又快乐的散着步，并互相憧憬着他们的理想。
慢慢的，逸轩三个人领着欣菡沿着他们熟悉的小道，又来到了村外的小桥上！令施展和逸轩吃惊的是欣菡与逸冉竟相处的如此融洽，她们刚刚认识不久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直到现在她们还谈着拜伦的《唐璜》。看着逸冉跟欣菡谈的如此投机，逸轩说：“美女，你们慢慢聊，我跟施展到那边看看。”说着把手指向了不远的一片树林！逸轩跟施展走后，逸冉对欣菡说：“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逸轩，但我这个弟弟好象并没有觉察！”听此，欣菡心头微微一震，欣菡本来不想告诉逸冉这件事，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看穿了，所以欣菡就爽快地说：“是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看透了！”
“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刻意的隐藏自己的爱呢？”欣菡沉默一会儿笑着说：“我给你讲个我曾经看到并受益匪浅的故事吧？”
“好啊，我洗耳恭听！”
只听欣菡娓娓道来：
在美丽的天国，正在闲游花园的上帝，突然看见了天使，就想知道他最近修行的怎样了。于是上帝便走过去问天使：“你知道爱的含义么？”天使不加思索道：“幸福快乐。”上帝笑了笑，“好好想想，我过三天再来找你。”随之飘然而去。三天后，上帝又来到花园，一眼就看见正在沉思的天使。于是上帝又走过去问道：＂你知道爱的含义了么？＂天使站起身来回答：＂幸福快乐，相伴一生！＂上帝依然笑着说：＂不完全对，看来你还是没有参透！这样吧，我让你到世间走一趟，去亲身感受一下．＂这天，天使化作凡人来到世间，漫步在街道上。就在此刻，他不经意间撞到一个女孩，当他向女孩道歉时，才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的清秀、美丽，让人为之心动。自从和女孩初次相遇之后，天使总是坐立不安，吃不下、睡不着，眼前时时会浮现出女孩那灿烂的笑靥。心里十分渴望能再次见到女孩。也许是缘分，他真的又见到了！这次天使没有再错过，他们相识、相恋并相爱了，每天都沉静在开心快乐中。天使爱的是那么的真，那么的深。望着女孩，坚信她就是自己期待已久所要找的另一半。和女孩在一起的日子过的总是那么快，突然有一天，女孩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和他见面，联系也少了，之后的几天都同样。天使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便去找女孩，可没想到的是，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女孩正挽着另一个男孩的手．．．．．．天使拼命跑上前，拉住女孩的手不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女孩却只留下了几句话，毅然而去。天使没有去追，只是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女孩慢慢远去的背影，心阵阵地刺痛，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许久，许久．．．
夜深了，四周也渐渐平静下来，天使抬头仰望星空，是那么的美丽！他明白了，这是上天的安排，让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梦与现实只在一瞬间，当梦醒了，也就是一切该结束的时候。天使带着无尽的眷恋和伤痛离开留给他美好的地方回到了天堂，上帝走过来问：＂经历这次，你应该明白爱的含义了吧？＂天使低着头，沉默了片刻说：＂爱，是让自己所爱的人一辈子都好，用尽一生去守护。不一定要拥有，就算不能够相伴终生，但只要能看到她幸福快乐的生活着，也还是会远远地默默为之祝福的。这就是爱，爱的另一种方式。＂上帝听后很高兴，点点头走了。
欣菡动情却又陶醉的讲完了她的故事，而一旁的逸冉却还沉浸在思考中。过了一会儿，欣菡看着桥下碧透的河水又接着说：“所以，我认为恋爱应该是相爱的人彼此心灵的相互契合，而真正意义上的爱则是让你的爱人生活的更好！”
“欣菡，没想到你对爱情理解的如此之深，我谢谢你给我上了这节课，也同时替我弟弟谢谢你！”逸冉的眼光里充满了敬服！
听到逸冉的话欣菡微笑着说：“我认为相爱才是绝对的，而爱则是相对的，所以在爱情这个百花世界里，谈不上谁欠谁的，所以你也不用替逸轩谢我。更何况他又那么的优秀，而我能够经常开心地跟他在一块儿，我这就很知足了，我想我已经把对逸轩的感情当成了我爱情的信仰了！所以你就更不用谢我了。”
听完欣菡的话，逸冉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