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拘谨的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着。桌上瓷壶里泡开的毛尖舒展,升腾起袅袅的热气,一丝一缕,透着清淡的茶香。
“公公,喝茶,再不喝,这茶就该凉了。”鳌拜伸手端起茶杯,眼神示意刘公公。
刘公公轻声应道:“奴才不懂饮茶之道,无福消受这上等的毛尖,承蒙太师厚爱了。”虽然这样说,刘公公还是端起茶杯,用茶盖滤了滤儿,喝了一口。他放下茶杯,堆起满脸的皱纹,笑得似一颗干枯皱巴的苹果,说:“太师有事吩咐奴才便是,奴才一定竭心尽力为大人办到。”
鳌拜‘铿’的放下茶杯,哼哼笑了两声,缓缓说道:“是么,公公此话当真?老夫可不这么认为!”
刘公公一溜身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颤着声儿说道:“太师,老奴对您可是一片忠心,不敢有丁点儿的不孝敬,丝毫的欺骗,太师如此厚待奴才,奴才感激还来不及,报恩还偿不尽,怎么会不尽心,不尽力?您这样说可折煞老奴了哇,太师……”
鳌拜不为所动,冷眼看着犹自打颤的刘公公,嘲讽道:“你是不敢欺骗老夫,但你对老夫真就没有一点隐瞒吗?恐怕不是吧。”他站起身,慢步踱到刘公公跟前,突地伸出右腿,一脚踹在刘公公的胸口上,把他蹬翻在地。
刘公公吃痛,但立马伏倒在地,连连说道:“奴才不敢欺瞒太师,奴才愚钝不知道太师所指,请太师明示。”
鳌拜冷哼一声,“雅儿的身子究竟是哪个登徒子冒犯的,你现在说还来得及。”
刘公公还未张口,突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脸色瞬间菜青,不可思议的看着鳌拜,干枯的手艰难的指向桌子上的茶杯,颤抖着说:“太师……你……茶里有毒……”话没说完,便已咽气。
鳌拜大骇,又听门外兵刃交接声大作,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见白玉率白旗之众破门而入。而太师府的一干护卫都被五花大绑,鳌拜知大势已去,不做困兽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