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分为两层,雕梁画栋,装饰华丽,上层的亭台上,一群文人士子正在非法聚会。下层甲板上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矗立在穿头。
小船靠近了画舫,朱良砧正要抬脚跨上去,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挡在了前面。“你们可有端社凭证或请柬?此船为私所有,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那家丁很不客气地将朱良砧拦了出去。
朱良砧哪儿见过这场面,自己竟然被人说成了闲杂人等,打小就没吃过闭门羹,一时竟然愣愣地站在哪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睿轩也走了过来,说道“麻烦通告一下,就说我们朱公子前来拜会各位开封的青年俊杰,希望能与各位青年才俊共同探究琴棋书画。”
“不必了,几位请回去吧。”那家丁看着眼前这群衣着寒酸的落魄文人,面无表情的将秦睿轩回绝了。
奶奶的,一个家丁就拽成这样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是吧。秦睿轩心里骂着,脸上却笑容依旧,说道:“这位大哥,你这么认真办事,堪称家丁中的典范呀。这个是给兄弟们的茶钱,还烦劳通报一声,我们真的是卢小姐的朋友。”
那个家丁非但没有接他的银子,反而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这样的登徒子我见的多了,无非是想打我们小姐的主意,每天的王公贵族多的都数不胜数,像你们这样的货色,我都懒得跟你们说话,你们赶紧走的远远的,招惹了我们小姐你后悔就晚了。”
卢汐颜青春貌美年少多金,就像那花蕊里的芬芳的花蜜,大大小小的才子们,自然就像是发qing的公蜂般猛冲过来了,这也不奇怪,绿头苍蝇碰到臭鸡蛋,都是这副德行。
从现代回去的秦睿轩可不解了,不就是上船吗,怎么就成登徒子了,不就是穿的寒酸了点吗,就算我心里是打算泡你家小姐又怎样,说不定还是你家姑爷呢。秦睿轩心里已是大怒,不教训教训你,老子还怎么混。趁着这个家丁豪无戒备,一把将他拉下了自己的小船。
深知打人专打脸的道理的秦睿轩毫不含糊,已经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了那个家丁的脸上。被骂蒙了的朱良砧缓过神来也是一阵拳打脚踢。顿时一阵杀猪般的嗥叫声在湖上传播开来,几个家丁看对方船上有七个人,一时也不敢上来帮忙,只在船上大喊大叫。
船上的才子佳人们听到动静,纷纷依在船舷向这边看来,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嘿嘿,这小子敢招惹卢小姐,那不是自己讨打吗?
秦睿轩正纳闷着,一团轻盈的紫影飘然而落,那个身着紧身紫色百合缎衫的玲珑倩影已经落到了跟前,天哪,这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小妞吗。
“是你?干什么来殴打端社家丁?”卢汐颜看到是秦睿轩也是一脸惊愕,说话间,长袖一拂。秦睿轩直接被一股绵绵的掌力迫的向后倒退了几步,画舫上的几个家丁连忙过来将这个已经被打成猪头三的家伙扶了起来。
“这个,谈不上殴打,只是简单切磋了一下。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向是喜欢‘以德服人’的。”秦睿轩看着围观的人群,一脸正经的说道。
船上的其它几个人正紧张着,怕事情闹大,听秦睿轩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了出来,朱良砧竖起了大拇指,小声说道:“小三,真有你的,这明明是殴打,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
朱良砧虽然贵为小王爷,却整日呆在深宫中,这一船的人即使有人见过朱良砧,可如今一身灰衫的,看着有点眼熟,也绝对料不到会是小王爷。这下秦睿轩倒放心了,反正没人认识他们,也就没有顾虑了。
画舫上的小姐们听着秦睿轩给打人找出了个这么鬼马狂想般的由头,都咯咯笑了起来。但船上的公子们可坐不住了,本来打算看戏的,结果卢汐颜却没有出手,只是将这个穷酸的落魄文人抚退了几步。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在这么多美女面前出风头,当我们是不存在的呀。
一个锦衣玉面手拿折扇的帅公子已经按捺不住,大声喊道“切磋?好呀,跟这样的下人切磋多没意思,有本事你跟本公子的下人切磋切磋呀。”
秦睿轩一看,这不是船家口中的高公子么,那可就是情敌呀。“你谁呀你?你什么意思?卢小姐他们的家丁都不入流,就你家的家丁好?比人家的家丁高人一等是吧?再说了,这是卢小姐的家事,什么时候轮的到你这外人插手了?本大爷现在没空,想比试等我忙完了再说。”秦睿轩可是口不饶人的主,一段煽动的话立刻引来了船上其它家丁对这公子的强烈不满。
这个高公子的意思是他们的家丁不会武功,可被秦睿轩变着法说出来就变味了,成了歧视其它家丁,这公子知道势头不对,连忙说道:“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卢小姐,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那日落湖,我怕你着凉,去给你找了衣服,可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就一直到在身上,刚才看到你在船上,想送给你的,可被你这可恶的家丁给扔进湖里了,我这才跟他动手的。”秦睿轩一副很委屈地样子说着,反正衣服沉到湖里了,那家丁有理也百口莫辩。
区区一个王府侍读、私生子,什么时候竟然跟汴城第一才女兼美女勾搭上了呀?朱良砧与那几个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醋味十足。
“你还敢来,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卢汐颜问道。
“当然怕,但是,我怕的不是死,而是怕我死后,没有人再像我这样爱你。君子一言,四马难追,我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我会对那日的事负责的。况且就算是死在沉鱼落燕,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卢小姐手里,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的心已经被你偷走了,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秦睿轩无耻地说道。
“真是浪漫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肉麻,要是有人这么对我表白,我一定会感动死的。”船上的小姐才女们已经开始发狂了。“这帅哥真是极品男哦,卢小姐,你不要我们可上了。”“这人半流氓半才子,好有侵略性哦。”
啊,怎么这个时代的女子都这么色呀,以后得小心点,一不小心掉到她们手里还不****了呀。
当着这么多才子佳人的面公然求爱,这在注重礼俗风化的大明朝还是第一次。卢汐颜的脸刷的红了,心突突地直跳,忙说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谁人偷过你的心了。”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秦睿轩装成一副被抛弃后伤心欲绝的样子,轻轻吟完这首诗后,仰天长叹。
这可是秦睿轩的拿手好戏,也是他的追女第一大法,那就是先要博得女人的怜悯,谁叫女人的心都那么软呢。
果然,一首诗吟下来,整个画舫上的女子都被这绵绵无期的惆怅征服了,这人半流氓半才子,好有侵略性哦。小姐们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看着秦睿轩,恨不得能马上去温暖这个才子的心。
朱良砧和其它几个伙伴也都被秦睿轩这神来之笔的诗文惊的目瞪口呆,这小子什么原来不只会对对联呀,竟然还有做诗的能耐,但凭此句,普天之下,便再无人能与兄比肩。哈哈,这下不用愁父王责罚了,做诗吗,当然可以让这小子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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