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轩咳了一声,冲朱良砧眨了眨眼睛,手指在额头抹了抹,朱良砧眼角瞥见了顿时会意,他苦着脸对先生道:“谢大学士,我的头有点儿痛,唉哟,隐隐作痛,一想东西就疼”。
秦睿轩蹭地一下蹦了出来,像挎着盒子炮的汉奸似的翘着脚尖左顾右盼、如临大敌地尖声道:“小王爷头痛了么?快!快来人呐,快去唤郎中。”
先生十分纳闷地收拾好东西,白了他们一眼,无奈地离开了书房。
朱良砧大急,忙道:“怎么办,先生走了,等会儿郎中来了怎么办?”
秦睿轩看朱良砧着急的样子,说道:“走了不是更好,咱们刚好可以休息一天。”
“父王说了,再气走了先生可是要罚做诗一首的,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朱良砧急的热锅上的蚂蚁。
秦睿轩叹了口气,要这朱良砧做诗可比杀了他还难,这古代孩子的压力更大呀,天天如斯,连个休息日都没有,人都学傻例如。忙说道:“做诗嘛,我可以替小王爷代劳。不过,小王爷你只要说是一侧头疼,这样任他医术通神,也只能嘱咐小王爷好生静养,断然无人敢出言指证小王爷无病。”
人脑是最复杂的人体器官,现代医学那么发达,也无法完全诊断大脑的病症。他在保险公司做理赔的同学就说,只要去了医院就说头痛,就算是健康的活蹦乱跳的,那也绝对是任何仪器也没有办法证明他说谎的。
“当真,那不就可以休息一天了?不,我要多休息几天,最好这头疼永远也好不了。”朱良砧已是大喜。
这朱良砧也太贪了吧,整天活蹦乱跳,要是装的久了肯定被人发现。不过,粗粗算来,重生到这个时代也差不多一周了,一直在忙那半亩责任田,倒把这事给忘了,到是真该休息一下呀,两天是别想了,一天还是可以争取的。这样朱良砧那小子也不用经常装头疼了。“小王爷无须装的太久,我有试着看能不能为咱们争取到每隔六天休息一天的机会。”
良医所的吕医正很快就赶了来,他果然不敢轻言朱良砧无病,更不敢随便用药,随便开了几封清神醒脑的方子,嘱咐朱良砧多多休息便退下了,秦睿轩微笑着对太子道:“小王爷,咱们便依计行事,十有八九能争取到这每隔六天休息的一天时间”。
“父王已经准许休息一天,但却只让在府内玩耍,真无趣,我要出去玩。”朱良砧对着秦睿轩说道。
苦命的孩子呀,虽然贵为小王子,却不过是被囚禁在一个大监牢里的人罢了,他老爹把他关在王府是不是为了磨砺他的耐性呢?省得将来他受不了这禁锢?
书生气十足的萧志梁忙说:“这样不好吧,王爷知道了是要责罚的。”
秦睿轩可没有萧志梁这么迂腐,便说道:“恩,小王爷要出去玩,自然是要我们这些下人随身保护的。我们吃过中饭之后偷偷溜出去,晚饭之前回来,周王是不会知道。”
呵呵,出去玩,正好呀,有你小王爷顶着,周王也罚不到我们头上,我刚才还在想那卢小姐,这下人多,倒也不怕她。
小二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自然是要讨好小王爷的,就算被周王罚了,那也是暂时的,将来这王府还不是小王爷的,就连忙说道:“我知道后花园青溪那里可以出去,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小王爷也最好换上普通人的衣服,免得被人认出来。”
其它几个家伙知道劝也没用,不如顺水推舟,大伙一合计,出去就出去。午时过后,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趁者王府护卫换班的空挡悄悄从周王府后花园青溪出口处偷偷溜了出来。
朱良砧出了王府,如同离了笼子的鸟儿,往日出府是周王偶尔带着去些应酬,难得今日自已出来,他就像乡下人进城,瞅着哪儿都新鲜。
朱良砧见到市面上卖的许多东西在王府中都见不到,甚为喜欢。这小家伙悟性又好,眼见别人讨价还价,侃得天昏地暗、不知所踪,一时心痒难搔,见到喜欢的东西不免上前问问价格,然后学着跟人侃起价来。
几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就走到了青天湖,湖上风景更胜昔日,小荷尖尖角已是含苞欲放,泛出淡红,湖上更是游船如织,俊男美女们纵横穿梭。
朱良砧长年住在深宅大院里,偶尔出的王府也在在周王的监管下,虽然王府的后花园里龙渊湖甚至比这青天湖还要大些,风景也要美丽,但却显然没有这里的热闹气氛,在俊男美女的点缀下,整个湖泊都充满了春意。
朱良砧哪儿见过这种梦里水乡的画卷,马上叫了一条船,几个家伙也学着人家荡舟湖上,装起了文人才子。
秦睿轩坐在船头,看着一条条画舫中的美女们,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一身紧身的紫色百合缎衫将那身影映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前凸后翘,是卢小姐。想起那日卢小姐的肌肤在脸上摩挲的感觉,秦睿轩心里一阵荡漾。奶奶的,有美女不泡那是王八蛋。
“老伯,你这划船的技术真是一流,这船一点的晃动都没有呀,我这晕船的人都没有一点感觉。”秦睿轩笑呵呵地跟船家聊了起来。
“那当然,我们黄河帮出来的个个都是好手。我年轻的时候,黄河那种险滩恶浪都不在话下。现在老了,在这湖上也荡舟十来年了,要说这划船的技术,我认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船家自豪的说道。
“船家在这湖上那么久,这常来湖上玩的公子小姐们你也一定认识吧?”秦睿轩继续跟船家聊着。
“那当然,这开封城有头有脸的少爷小姐们没有我认不出来的。”船家拍着胸脯说道。然后,船家忽然又神神秘秘地说道:“公子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姐了?在这湖上游玩的公子可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哦。你看那个画舫,上面全是端社的文人才子们在扶琴做画,吟诗做对。这开封城第一才女兼第一美女七省总督卢象升的大小姐卢汐颜可就在船上哦。”
这个汴城第一美女兼金陵第一才女,让他有些不屑。这年头,稍微会玩两句文字的女人,都说自己是美女。在他那个时代,靠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们,比牛头上的虱子还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七省总督的大小姐的头衔倒是颇有吸引力,卢汐颜,该不会就是那个卢小姐吧。不得了呀,这可是极品女,貌美多金,才情俱全,家世显赫,这样的美女不搞到自己手里可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呀。
朱良砧也听到了秦睿轩与船家的对话,不服气地说道:“卢象升我倒是见过,倒也英明神武。那卢汐颜究竟能好到哪儿里去呢,过去瞧瞧,看看这开封城第一才女兼第一美女比我姐姐怎样。”
秦睿轩一听,感情这朱良砧对卢汐颜这开封城第一才女兼第一美女的名号不服气呀,那周王的大小姐肯定也是大美人啦,哈哈,那自己不是发啦,吃掉她们两个,那开封城还不都是自己的啦?
那船家又接着说道:“你看,那位手摇折扇的高公子就是河南巡抚的大公子,一直在追求总督大人的千斤哦。”
“船家,麻烦你靠上那个画舫。”秦睿轩对这高公子才没兴趣,直接对船家说道。
船家嘿嘿笑了两声,早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这可是你自找的,莫说陈小姐会不会教训与你,那高公子都会给你好看。但他还是应了一声,便将船划向了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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