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山上有青羊,
不吃草来不吃粮。
等得万蝗成灾时,
羊儿它把北周亡。
。。。。。。。
当这首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童谣,唱遍安州城的大街小巷时,蝗灾已经离得安州城不远了。安州城繁荣热闹的空气中部有的被笼罩上一层神秘紧张的空气,好在咱们的窦一官同志这时已经成功的熬制出大量的过磷酸钙溶液,并且数万只喳喳待食的壮年鸡也被陆陆续续的运到了安州城北的自家土地上严阵以待。
土地上,勤劳的佃户早已挖好了数个大坑,准备好了点火的干柴等等。
并且窦一官同志又买来一些轻纱,请人做了许多捕虫网,分发到了众下人佃户的手中,可谓是做的万事俱备,只欠蝗虫。
再说李府,经过了冲喜之后,的确李昞的病稍稍有了些起色,现在已经能下地稍微活动一下,这一日正在后院小花园里在三夫人的服侍下晒着太阳,正晒的懒洋洋的不亦乐乎时,突然后院门口跑来门丁,走了进了这才禀报道“宣帝使臣驾到,宣大总管接旨,渊少爷请我来通知老爷,”
原来此时安州城的一应大小事已经是李渊再接手管理,只是像接圣旨这样的大事只得请人来通知李昞,闲话休提,且说李昞被众家丁抬着椅子抬到了前边大厅,待得摆好香案跪了下来,只见那使臣掏出一提花锦缎制成的卷轴,锦缎底纹有仙鹤、狮子、卷云等图案,绚丽多姿,雍容华贵。为33厘米宽,长约为80厘米。圣旨两端织成两条提花翻飞的银龙,“奉天诰命”四个篆字端庄古朴,望之令人顿生威严肃穆之感。
顿了一刻,这才尖声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孤闻安州境内有蝗灾将至,责令安州大总管、唐国公李昞即日择良辰代孤祭天,以求上苍泽及黎民。钦此。
诵罢,待的李昞起身,这才折了一下交给李昞,待的李昞验明确实无误,这才又说道:“还请国公早日完旨,小的也好早日交差。下官来时早请专司观天的宫官看过,明日正是良辰吉日,还请国公成全小的。”
李昞一看这架势,即刻愣了一下,完了,看起来这拖是拖不过了,打定了主意这才转身说道“本官这就吩咐下去准备着,还请上使驿馆休息,明日一早准时祭天。”说罢躬了一下身子转身向着李渊吩咐道“渊儿,吩咐下去,明天神王庙祭天,即刻准备。”
“可是爹爹,您的。。。”
“唉,算了,不要说了。”
“是,孩儿这就去办”
说完向着厅外跑去。
第二日,祭天大典。
早晨起来,天蒙蒙亮的时候,李昞就起了,带着亲随宗室,所辖群臣,来在了神王庙所在的北山。祭天是有时刻的,各文臣武将都排列站好了,没有皇帝,唐国公李昞当然站在最头里。祭天可是一大事。
天坛的用的是绿琉璃瓦,跟别处的都不一样。这皇上才号称天子,老天爷的儿子,上这儿来是来看自己个老爷子来着,因此文武群臣包括皇上在内,来到这儿都不敢妄自尊大。自然唐国公李昞也不敢篡越。
祭天头里有一个台子,台子上边就是读祝官站的位子。只要读祝官大喊一声:“仪程开始。”便算开始了。什么叫读祝官呢?就是司仪。说起这读祝官来还真有不少笑话。插段闲话,今天就给各位先讲个笑话。
一般来说呢有一个官名**官府都上士的担当这个活,那年头儿,没有扩音器,没有话筒,没有音箱。这么大的祭天坛,那许多人跟那儿站着,怎么行礼,怎么拜,怎么磕头,得有一个人喊。
唉,话说有一年的这读祝官那,春官府都上士,姓张,叫张生。张生家里有钱,当官之前就捉摸了,“当什么官呢?现如今当官能花钱买,我能买一官。太大的官我当不了,买不起。而且好些个官,要学问,我又没学问。想来想去,春官府都上士,这个好。而且啊,就这一年的读祝官当下来,就这一次,够四五年的挑费。当这一回,我买官的钱就回来了。”
果不其然,花钱运动,这一年的读祝官,是他的。今天就到正日子了,今天,张生在家里面转开腰子了。“要了亲命了,没想到阿,把这茬忽略了。”什么呢?自己嗓子难听。祭天坛来说阿,需要一个很好的嗓子,大声一喊,都得听得见。可是自己说话呢,又沙又哑。祭天大典,这几个字,他一说难听了,“祭天大典-”(沙哑声)。让人一听就急了,当时就得杀。本没回来,脑袋也丢了。“怎么办呢?”跟屋子里面来回的转腰子。
唉,就这会儿工夫,听见府门以外有人吆喝,“豆~腐~~”。卖豆腐的,黄铜一捉摸。“有勒!”“把他叫进来。”工夫不大,打外面进来了。大高个,小伙子挺精神。
“给大人请安。”
“起来吧。叫什么名字?”
“跟老爷回,我叫张胜。”
“嗯,是比我强盛。嗯,我叫张生。这个,你都卖什么啊?”
“跟老爷回,卖豆腐的。”
“嗯,我照顾照顾你……”
“哦。谢谢老爷,您是要炸豆腐啊?是要豆腐块啊?豆腐丝,豆腐片?”
“不要那个。以后啊,你也甭卖豆腐了。”
“呦!老爷,不卖豆腐吃什么啊?”
“吃大典!”
“老爷,点大了发苦。”
“还是点豆腐阿?祭天大典。”
“我没听明白。”
“是这么回事。明天啊,老爷我,当这读祝官。你听我这嗓子,估计你也能明白这意思。没别的,我教给你,你替我去喊。”
“我替您喊?我不会阿。”
“瞧,我不是教给你么?啊,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啊,跟我学。嗯,仪程开始——来……”
“哎,仪程开——”(学张生嘶哑声)
“别学我这个阿,这还用你干吗啊?照你原来,原来怎么喊……”
“原来?哦,豆腐——”
“就是这个阿,要我亲命了。记得住吗?啊?”
“跟您回,记得住。”
“仪程开始——”
“仪程开始——”
“迎帝神——”
“迎帝神——”
“奉福胙——”
“奉福胙——”
“好,明天你在前面,我在后面。我说一句,你学一句,知道吗?”
您瞧见后来又哪“双簧”吧?就从这开始的,一前一后。
转过天来,凌晨四五点钟。皇上就来了,文武群臣,这都来了。太子世子,皇亲国戚,整个天坛里面人都满了。头里是皇上,后面跟这些亲王,文武群臣按品级,一班一班的后边排列好了。紧头里边,就这卖豆腐的这个掌柜的张胜。站好了,穿上张生这套官服。戴上顶戴,还挺精神。往那一站,身背后,蹲着这张生。您还别说,皇上愣没瞧出来。第一啊,起得太早了。第二呢,离着皇上有一定距离。第三呢,皇上有点儿雀蒙眼。三样凑一块了,没看出来。
时辰已到,张大人后面一揪他。“嗯,仪程开始。”
“哦,仪程开始——”
皇上一听啊,“嗬!好!瞧瞧我这读祝官,嗓子多豁亮!”
就这嗓子出去,围着天坛转三圈,灌耳朵里面,“嗡——”,有回音。
皇上高兴,一定要重赏他。太好了!跟着往下喊——
“迎帝神——”
“迎帝神——”
“奉福胙——”
“奉福胙——”
都很好,前面一点儿毛病都没出,到后边,坏了。有一个仪式啊,是吃祭肉。祭天的时候啊,有这猪肉,切成块,下锅一焯,马上搭出来,半生不老熟,切成小块。皇上,文武群臣,凡是来的一人一份,也没有味儿。可这是规矩,祖宗的礼法。你说炖熟了,这不可以,就是吃这个。没咸淡味儿,怎么办呢?有主意。裁好了高丽纸,搁到这个肉汤里面,把它煮得了,吃的时候,拿这肉汤纸托肉。咬一口肉,舔一下这纸。文武群臣和皇上都一样。大伙儿都有准备,吃这个不腻。可是这个卖豆腐的掌柜的,谁给他准备啊?咬了一口,“……”,不是滋味。想吐,不敢吐。可偷眼一瞧啊,皇上吐了。怎么呢?皇上娇生惯养,什么没吃过?有肉汤儿,你别说肉汤纸,炖熟了那肉,皇上都不爱吃。咬了一口,“嗯,不好吃。吐-”皇上吐了。皇上一吐,卖豆腐的张胜一瞧,我也吐吧。“吐-”他也吐了。他吐不要紧,蹲后面这位吓坏了。“别吐啊!”
“哦。别吐——”
皇上一听,“呀,他看见了。”他瞧见我吐了啊?
后面这一想,不对啊?“没这句。”
“哦。没这句——”
皇上这气,没这句,你喊他干吗啊?
张生真急了:“别瞎说!”
“别瞎说——”
“嗬!原来怎么喊的!”
“哦,原来。豆腐——”
转会咱的正文且说今天这祭天天坛高二十八丈,每升一丈便又一尊星宿象,意为二十八星宿守护祭坛。共三百六十级台阶,意喻三百六十周天。祭坛顶端为长宽皆七丈,中间绘有太极八卦图。
此时祭坛之上四角各插一面锦旗,却再无其它东西。不像百姓祭天全时祭品,香炉等物。好生奇怪。
阶梯上每一步各站一个青袍道士,手拿青色小旗。祭坛下黄道两边相隔一丈便有一兵甲手持大面旗帜。
七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站在八对青年男女之后,等待前方主持开始。
“吉时已到,祭天开始!”今天这还算合格的读祝官朗声喊道。
那读祝官说完,古乐声中,那八对男女各自抱着一名用白萝卜雕刻的惟妙惟肖的婴儿,排成八排缓步走向祭坛。七个老道师紧紧跟上。
八对男女怀抱着八对童男童女随着古乐之声缓步走上祭坛,然后围着八卦图,将八对童男童女放在八卦八个方位上,随即走下坛去。
七个老道走进太极图内,围着外圈八卦图面朝二站。将各自手中法杖高举过顶,指向苍穹。口**念‘祭天祈福破魔咒’:“斗要妙兮十二辰,乘天罡兮威武陈,气仿佛兮如浮云。七星动兮上应天,知变化兮有吉凶。入斗宿兮过天关,步六律兮持甲乙。履天英兮登天任,清冷渊兮可陆沉。倚天柱兮拥天心,从此度兮登天禽。过天辅兮望天冲,入天芮兮出天逢。斗道通兮刚柔济,添福禄兮留後世。入窈冥兮千百岁。一阳之後步相随,豁落神兮除百魅,入在斗口万邪避。。。。。。。
还没等念完,忽听得北边就传来了“嗡嗡嗡”的一片异响,众人抬头一看,不由得吓得顿时大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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