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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军营历险

一路跟着流浪的人群,跌跌撞撞走了一个多月,乞讨下的钱没有用完还有剩余,到达北京城,入得城内,刚是中午,黄龙,李达头发凌乱,油光满面,到达城中,流浪者各奔东西,他们离开流浪者人群,找了一家饭馆住了下来,饭馆名字叫做“书生饭馆”是专门为一些进京赶考的书生开的,价格便宜,还能填饱肚子。

饭馆里人很少,八仙桌没有秩序的摆满屋子,屋子中很安静,少了一种爷们的喧嚣与吵闹,小二一条腿弯曲变形,走路上下摆动,在各种年纪的顾客间,恍若未醒,少有热情,黄龙看到顾客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汉,要不就是身上有残疾的中年,就像店中的小二一般。

黄龙,李达择一靠门八仙桌坐下,叫来小二,小二面无表情,眼耷拉着问道“客观,要点什么?”

黄龙头转向小二说道“先来两盘老北京炸酱面,再附加一个问题,怎么你们店里都是一些歪瓜裂枣,你们北京那些爷们呢?“

小二目光稍有神色,然后像是一个说书的一样,娓娓道来。

原来八国联军对于林则徐禁烟运动很是气愤,他们结成军队杀向中国,原来清政府还能应付,现在战事扩大,狗皇帝和慈禧感到力不从心,于是便在全国征召兵源,他们把城能够上战场的男人全都抓走了,那八国联军是好惹的吗,人家不仅人多,武器还先进,上战场就是去送死,人们都明白这个道理,为了不被强行招入军队,很多人便下狠心把自己弄废,然后小二还偷偷的告诉他,他的腿就是自己用刚烧好的水烫的,说到精彩处,小二还不是亮出京腔,“那叫一个疼哟。“。

听完后,李达唏嘘不已,他说道“现在国事战乱频繁,导致政治黑暗腐败,想我李达为民造福,竟差点葬送在清政府的门下,看到这深处的源泉并不是我李达天命难违,而是世事混乱,黑白颠倒,纯粹是人力所致。“

炸酱面已上,黄龙问道“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抓,然后落入兵营?“

李达说道“现在主要是把碗里的炸酱面吃完,把肚子填饱再说,我就不相信,我们吃炸酱面能把那些官兵给吃来。“

李达,黄龙吃的汗流浃背,吃完后,黄龙建议到饭馆外走动走动把身上的汗液挥发掉。

刚出门口,黄龙远远看到一群官兵从远处赶来,跑的急速,他拉着李达急忙躲进客栈。

“里面的人不要再躲了,踏入北京城就是我的地盘,你们啊,还是乖乖的听话,不要受无味的惩罚。“屋外一个尖细男人的声音说道。

客栈内,人群并无骚动,仍然正襟危坐,安静的吃着桌子上的东西,黄龙见客栈并无地方可躲,站在八仙桌间,问一个正在吃饭的老头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老头斜着眼,一边喝着碗里的茶,一边笑道“你们啊就别装傻了,他们再叫你们呢,小二早就把你们给出卖了,上报一个,十两银子。“老者放下茶杯,伸出两个手掌,露出十根手指。

黄龙捶桌大怒,突然一群官兵从门外闯进,为首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抬着莲花指,身后跟着刚才的小二,小二面色红晕,带着奸笑朝向黄龙。

官兵们迅速合围把黄龙李达双双按住,黄龙骂道“我们又没犯什么罪,凭什么抓我们?“

为首老头嘴角的讪笑变成一丝狡黠的微笑,说道“当兵。”

黄龙试着挣脱着离开那些官兵的手腕,可自己本来身体便瘦弱,根本不是那些高高壮壮官兵的对手,挣扎着好几次,仍无一点的改善,于是索性说道“老子不想当兵,你们凭什么叫我当兵。”

官兵嘴角狡黠的微笑突然变成肆无忌惮的大笑,说道“就凭你裆下有个东西,不想当兵就把它给切了,切了就不让你当。“

黄龙想要再次狡辩,可李达立马阻止道“黄兄,没用的,这兵我们是当定了,这些事情由不得你,而是大势所趋,改变不了的。”黄龙相信李达的话,没有办法只能束手就擒,入了军营,其中复杂的手续,混乱的情景,不再赘述,单讲最后李达和黄龙被编入了军机营,而且还发了军统枪,因为这种枪外形像鸟,那些小兵都称它叫做鸟炮。

当时的军机营受着内外势力的压迫,一方面要对付那些老外,另一方面又要对付那些反清的邪教,受尽这战争的折磨,在黄龙刚入军营两个月后,京城的军机部传来命令,说那些洋鬼子拿着洋枪洋炮攻击了当时的南京城,黄龙所属的军机营被派上前线去迎战,原本有四万人的营,最后只剩下几千人,那些洋鬼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拿着比清官兵先进的大炮把他们的鸟炮制的服服帖帖,最后不得已清政府签订了南京条约。

受到全国人民的质疑,道光皇帝把罪责和气氛全部发泄到了军机营商上,英国得了好处,其他国也虎视眈眈,美国鬼子带着一些皮肤五颜六色的侵略者,又打到了广东,黄龙便又随着军队赴广东前线作战,一战过后,原本还有几千人的军机营,最后只剩下几百人,道光见斗不过美国,便又委曲求全,欠下《望厦条约》但却置黄龙所属的军机营于不顾,把他们扔在了广东。

军机营中有很多是京城人,他们想家啊,呆在广东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几百人中便有几十人因为无可奈何和战事的摧残选择自杀,最后军机营只剩下一百二十人,军机营营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姓屈,他说自己从三十岁便加入军队,一直服务了二十多年,现在还不能退休,他把军机营剩下的一百二十人分成两个排,一排六十个,然后便宣布皇帝不管咱了,咱自己回去。

于是黄龙和李达便又随着大众踏上了回京城的道路,当时黄龙所属的第二排有一个广东本土人叫王二虎,黄龙心想你家不就是广东的吗,怎么还随着我们回北京尼?王二虎说道“广东你木发现丫,马上也要被清政府给割让啦,还是北京安全丫,最起码有皇城保护着啦。”

没想到王二虎刚讲过这句话后的第三天便归西了,原因是在路上他们经过一个叫做虎门村的小地方,这地方因为战乱已经满目苍夷,但更可怕的是这个村子正在流行鼠疫,王二虎被感染后没过几天便死了,剩下的战士也都或轻或重的感染了这种疾病,没办法,军队只能暂时停在虎门村,军队人多,并且又带有鼠疫,他们便在一个破庙中住了下来,并且把有病的和没病的分成两边,黄龙和李达索性运气好,都没有感染上,于是他们便分在了庙中的左边

待安定好人员以后,那个屈营长便出去想出去找一下有没有可以治病的药物,一些没有感染上的年轻官兵们极力的阻拦“屈营长,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感染上可就是死路一条啊,我们身强力壮,还是让我们去吧。”

屈营长轻轻的拉开阻止他的手说道“我在军营里过了二十多年,对军队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你们不要担心,再说我早已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得病了,当爸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尼。”说完屈营长便走出了庙外。

很多年轻的士兵都泣不成声,黄龙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他边擦着眼泪,边说道“老子从小就是一人,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是温暖。”

屈营长真的没有再回来,年轻的士兵们像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变得没有主见起来,以前屈营长在的时候都是他来主导一切的,在黄龙的军营中有一个书生变现尤为严重,从屈营长走后,每隔五分钟便抱怨一次“屈营长怎么还不回来啊”黄龙在他说到第一百次的时候,终于忍受不住,骂道“再说,老子把你扔出去。”

那个书生马上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天色渐晚,士兵们着急起来,右边被感染的兄弟已经死了好几个,这时右边有人提议道“那边的兄弟谁出去找一下统领,这边的兄弟快顶不住了。“

本来还是叽叽喳喳的官兵们顿时鸦雀无声,黄龙心想,这些鸟人,就是知道装,他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歪着嘴说道“我黄龙愿意出去“李达怕黄龙有什么危险,便也随着黄龙出了庙门

黄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刚要起身出发,白面书生,突然凑过来,拿出一枚戒指,抽泣着说道“黄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黄龙推开书生的手再次骂道“这还不是永别尼,你像个娘们似的哭啥啊,咒我尼,再哭,老子抽你。“

书生马上安静下来,黄龙像是打了打胜仗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庙门,李达也随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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