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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故人故事

过了片刻,肖府侍卫将郭襄和她的侍女佳儿带至大厅。

游牧打量了二人一眼,不禁微微一愣。二人均面容娇好,皮肤细腻富有光泽,一身合体整洁的长袍下隐隐衬托出玲珑有致的曲线,郭襄着白袍,佳儿着绿袍,互相映衬下宛如二朵淡雅的小花,宁静幽雅。原本见多了美女的游牧免疫力应该很强,可当他的目光落在佳儿那比正常人稍显细长,微微向上竖起的尖尖双耳时,亦呆滞了片刻,“这个世界还有精灵?”。游牧虽未真正见过精灵,可佳儿的这双尖耳确确实实地和众多玄幻小说中描写的精灵太相似了。

“二位姑娘请坐!”,游牧抬手示意道:“鄙人是涪陵城城主子爵游牧,这二位是涪陵城下辖太平镇镇长神风男爵夜羽和肖家集镇长男爵肖霸。呵呵,二位已经和本将、肖男爵见过面了,只是尚未真正结识。昨日上午在肖家集外发生的事,本将已经调查并处理过了。在此,本将和神风男爵夜羽以贵族的名誉担保,此事背后事出有因,只是情况特殊,目前不便和二位解释。郭小姐的兄长郭过公子的下落,本将已经安排人手去打探了。另外,本将获悉诸葛镇青松书院白菜居士是郭小姐世交后,也已安排侍卫前去通报了,估计白菜居士此时正在连夜赶往肖家集的途中。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对于贵府管家和二名保镖身故一事,肖男爵准备当面向二位谢罪,二位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本将和神风男爵夜羽在此作证,尚请二位原谅!”

“见过城主大人,见过神风男爵夜羽阁下!”,二女向游牧和夜羽施了一礼。随后,郭襄对游牧道:“二位大人,若您二位目前正处在我等的位置,试问二位会如何做答?”

游牧微一皱眉,暗道没办法了,肖霸这个新属下惹下的祸事,只能由自己替他出头了。微一沉吟后,游牧道:“郭小姐,你看这样可否?目前时间已经不早了,昨日傍晚本将和神风男爵夜羽原本是率队前来解救二位的,想必二位适才也在城堡内听到外界的动静了。后来确实发生了一些特殊的变故,以致现在肖男爵和本将会坐在一处,并试图向郭小姐致歉。本将估计白菜居士将会在天亮后赶到这里,我们不如先行休息,待白菜居士赶到后,本将自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二位。本将担保,若二位届时听了缘由后仍不愿化解双方恩怨的话,则一切任凭处置。不知郭小姐意下如何?”

郭襄闻言后道:“无妨,小女子也只有等白菜居士到了后再作打算了!”

游牧遂要求肖霸好生安排人手侍奉郭襄主仆二人休息,并嘱咐继续加大人手搜寻郭过下落,其余诸事待天明后再谈。

一夜无话,实则众人皆未真正入睡。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侍女便禀报白菜居士一行已匆匆赶至,于是众人又齐聚在大厅内。白菜居士面容清癯,颌下一缕轻髯,身着青色长袍,腰系青丝带,头上扎着一方青帕,手中拿着诸葛世家内堂子弟人手一把的白羽扇,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仙风道骨,宛如一出世的仙人,不食人间烟火。游牧看得不禁暗自点头,高人毕竟是高人啊,外表就与众不同,诸葛世家看似低调,实则藏龙卧虎实力不可小窥。

白菜居士身边立着一人,游牧尚未及细看,就见那公子哥抬手怒目喝斥随游牧身后走出的肖霸,“恶贼,速放回吾妹!”。此人正是与白菜居士途中邂逅的郭过。

白菜居士抬手制止了郭过,转而对游牧及众人施礼,随后道:“将军!自您上任以来,清名一直流传于整个涪陵城领地。白菜腆为一村夫,一直无缘得见。昨日得您通传故人之后遇险一事,白菜甚感欣慰。然今日为何又与肖霸此恶徒携手相欢,还请城主明示!”不卑不亢的话语让游牧暗暗称道,遂还礼道:“居士过誉了。此事实有不得已之隐情,容本将细述。”

于是,待摒退左右闲杂人等后,游牧将事情的缘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菜居士,并将自己对目前时局及涪陵城下步的计划安排一一说了出来。游牧听小三子介绍过白菜居士的一些轶事,深知此人乃当世一高人,只是隐居避世于此,因此决定毫不隐瞒地将目前存在的一些问题一并告知,实际上也是想听听白菜居士的意见罢了。

听过游牧的解释,白菜居士和郭过二人点头释怀。二人皆是智者,郭襄虽还为管家身故一事耿耿于怀,但在白菜居士这位世伯和兄长的劝说下,也只得作罢,只是恨恨地瞪了肖霸一眼。肖霸无奈地束手立于一旁。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游牧的贤名,特别是进几个月来的特殊表现,白菜居士也是素有耳闻。当听了游牧关于局势的分析,以及关于整个涪陵城防御体系的规划时,白菜居士不禁连连点头抚髯微笑。身旁的郭过亦不断暗暗点头。见游牧言毕,白菜居士道:“将军的眼光和胸略胆魄,白菜深为折服!此方略一旦实施成功,我涪陵城领地必固若金汤,实则涪陵城百姓之福啊!白菜在此代百姓谢将军关爱!”说罢,起身躬身行了个大礼。游牧连忙起身还礼,“居士过奖了,作为一方官员,自当为辖下百姓考虑,这些都是份内事。况且,游牧亦不想做那任人鱼肉的绵羊。游牧深知居士大才,还请居士出山助我!”

白菜居士闻言,略一沉吟,道:“将军!请恕白菜直言,非白菜不愿出山相助,实则当年曾在好友墓前发誓此生不再出仕,还请将军见谅!”。说完,转身一指郭过对游牧道:“此乃故人之后郭过,虽年龄不大,但已周游四大陆,见闻颇广。长江后浪推前浪,经过数年的历练,郭过贤侄已颇具乃父之风,才堪大用。此次来青龙大陆拜访鄙人之后,原打算在青松书院相奉左右,遵循其父遗愿终身不出仕。但本居士观将军之志,必不会久困涪陵城这一弹丸之地。且青龙大陆风云将起,正是好男儿大展身手之际,故我要求郭贤侄追随将军左右,将来或许能实现其父之宏愿亦未可知!”

“噢?”,游牧闻言暗喜,不禁问道:“不知郭公子意下如何啊?”

“将军!郭过愿遵从白菜世伯之命。”郭过随即起身倒地拜向游牧,“主公,请受臣下郭过一拜!”

游牧连忙起身离座,双手搀扶起郭过,笑道:“好,好!本将还需郭过大力襄助啊!只是居士不愿出山,本将甚感遗憾啊!”。旋即,游牧转身对白菜居士道:“不知居士所说故人可是郭过之父?未知其父之宏愿究竟是何?还请居士详述。”

白菜居士闻言,黯然道:“此故人正是白菜之老友,郭过之父郭嘉。当年白菜出师之时尚年轻,在四大陆游历时,遇郭过之父郭嘉。当时我二人都尚未成家,相见如故,遂结伴周游天下。当我二人游历至朱雀大陆时,幸逢女伴男装出游的朱雀帝国二位孪生公主。我四人彼此颇为投缘,此中故事就不一一细表了。后来成亲时方知女方二人原为朱雀帝国公主,我与郭嘉自然便出仕相助岳父朱雀帝国烈焰大帝。

烈焰大帝亦是一位雄主,本身是四大陆皇族后裔,为了重振先祖雄风,积数代厉兵秣马之实力,在郭嘉和我的协助下,东征西讨,历经万难,最终统一了朱雀大陆。在不断地征战过程中,因军功之故,郭过之父郭嘉获得了鬼才亲王的贵族荣誉称号,本居士获得了卧龙亲王的贵族荣誉称号,并且都获得了四大陆贵族头衔评定委员会的认可。在烈焰大帝统一了朱雀大陆后,朱雀帝国成为了四大陆无数年来再次统一一块大陆的唯一一国。

朱雀大陆发生的一切深深刺激了其他三块大陆上的各国。其他一些皇族后裔国家纷纷向朱雀帝国祝贺,并暗地联系,希望能获得烈焰大帝的秘密支持,从而向各大陆非皇族后裔国家发动战争,以重振四大陆皇室后裔的辉煌。这其中做得最出格的就是青龙大陆的旭日国了。

旭日国因为其成立时的特殊性,再加上其国都皇盟城本身又是四大皇族后裔国家联盟(简称皇盟)的总部所在地【详见本卷第七章秘闻(下)】,因此旭日国一开始便具有其他国家所不具备的优势。在得到了烈焰大帝的秘密资助后,旭日国通过各种手段不断侵蚀着周围的一些小国,甚至于采用了很多令人发指的手段以谋求战争的胜利。如果说在二国战争中用计谋或其他正常手段吞并其他国家,那么四大陆各国并不会有太多异议。毕竟这也很正常。之所以说旭日国的很多行为出格,实则因为旭日国议会议员之间多年来经过不断的权利交易,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为四大陆皇室后裔谋利益的议会了。内里的很多辛秘,我就不再述说了。

正由于旭日国和其他一些皇室后裔国家的出格行为,引起了四大陆其他非皇室后裔国家的愤慨。这些国家又一次组成了四大陆联军,虽然这次的规模要比万年前争夺都城级令牌那次小,但依然引起了皇盟的高度关注。最后,皇盟的其他成员国迫于政治压力,和各国国内其他各方利益集团的共同施压,竟然背信弃义出卖了朱雀帝国。同时,他们利用了朱雀帝国烈焰大帝暴毙后未及时策立皇位继承人而导致国内政局不稳的机会,不断分化瓦解、打击拉拢多位具有烈焰大帝血统的直系子弟。最终,朱雀帝国由于内忧外患,在统一朱雀大陆不足八年后,再次分崩离析。

之后,我和郭嘉二人辅佐的大皇子共同建立了新的朱雀帝国。不曾想,深藏不露的大皇子登上皇位后,竟然立即对自己的二个亲妹妹动手,并似图吞并她们的领地。我和郭嘉二人措不及防,连夜仓促出逃。在一路的追杀过程中,我的妻子和五个儿子全部遇害。郭嘉一家只剩郭过和其妹郭襄得以幸免。最后,我带着他兄妹二人在白虎大陆精灵国女皇的帮助下才侥幸逃脱。

此后,我便带着他二人居住在白虎大陆精灵国。为了回报精灵国女皇的救命之恩,我在教导郭氏兄妹的同时,收精灵国女皇幼女精灵佳为徒一并教导。当三人学业即将结束之际,不想精灵国因收留我们而遭到了周边皇室后裔国家的联合攻击,惨遭灭国之灾。我们只得再次背井离乡。在玄武大陆,他们三人提出要四处游历一番,我应允了。之后,我便回到了青龙大陆我诸葛氏发源之地殷商国涪陵城诸葛镇,建了青松书院授书,准备在此了却残生。并告诉他们三人,游历过后可倒青龙大陆寻我。

这之后,就是我们刚才的事了。将军!我与郭嘉的共同心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统一大陆,使天下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吾已老矣,此愿看来只有等他们兄妹三人来助将军完成了。”说完,白菜居士朝游牧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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