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叶文希就穿戴整齐,和冯华还有周鹏飞搭上了前往县城的客车,还好赶上了长途到市里的客车,省去了转车的麻烦。
“华仔,你堂客呢?”在上学校那条土坡的路上,叶文希打趣着冯华。
冯华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在家里。”
惹的叶文希大笑不止,而旁边尚不知道内情的周鹏飞更是不停追问着内幕。
“华仔他妈嫌他一个人空虚寂寞没法生活,特地给他找了个姑娘呢。”叶文希简明扼要地向满怀好奇的周鹏飞说明了一下。
知道了具体情况的周鹏飞和当初叶文希初次听冯华说一样,哈哈大笑不止。
“有什么好笑的,我就不信你们将来不找老婆。”冯华羞红了脸,可仍倔强地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叶文希拉住暴笑不止的周鹏飞,怕他笑岔了气,“好了,别笑人家了,年纪是少了点,不过这和处女朋友没什么关系,早前村子里还不是十八九就结婚生子了,听说我们上一辈好多人十四五就结婚了呢。”
周鹏飞仍是笑呵呵地,“那能比?”
……
虽然今天是到学校填报志愿的日子,不过叶文希打定了不再念书的主意后,对那志愿表看也没看,只和同学联络着感情。也许这一别后,大家再见面时已经是沧海桑田了。
很有些受不了同学们那些惋惜的目光,叶文希强颜欢笑着和大家交流沟通了一番,大家一起吃了顿饭后便“大家分家,井水不犯河水”了。
高中时的分别远不如大学生毕业分离时的气氛那般忧伤缠mian,大家本就有些懵懂,再加上对未来的美好展望,那仅有的一点离别气味都被火锅的香味冲的七零八散的。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为上高楼,更忘却了愁。
……
吃过饭后,叶文希再也没有心情在学校呆下去了,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也许以后自己再也不会踏进学校大门了。
踏上了县里的公交车,叶文希准备到农科站去探听些最新消息,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发财之路没。
公交车上略显拥挤,(当然,即使不拥挤,黄巾也得给安排辆拥挤的公交车出来方便猪脚行事啊。)好在学校离农科站不是很远,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可就这几分钟也过不安稳,站在叶文希前面的那个女人老是随着车子停止后再启动时往叶文希怀里撞,怀里也没装什么重要东西,叶文希也就随她去了,吃亏就是占便宜。
所谓你让一寸她占一尺,叶文希抱着忍忍就过去了的想法也就没和那女人计较了,哪知道那女人把叶文希的容忍退让看成了懦弱,最后竟抱住了叶文希。
是可忍孰不可忍?叶文希用力推了那女子一把,那女子竟被推得倒在了车板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叶文希不得不上前将那女人扶起并道歉,那女人也很大度,什么话都没说,接着抱上了叶文希,叶文希无辜地看着周围的乘客,大家都回之以爱莫能助的暧mei,甚至还有狠不能身代的期盼。
要下车了,那女人还是睡着了般地抱着叶文希,叶文希没法子拖着脚步下了踏板,而那女人也趔趔趄趄地拉着她下来了。
站在农科站的路边,那女人抱着她,狗日的天气!八月天的燥热将叶文希的心搔的痒痒的。
那女人穿着一件紫色的绸衣,下面着的是一条黑色的短裙,肩膀上还背着个挎包,样子看不到,被染成浅黄的头发遮住了。
“小姐,你跟着我做什么落。”叶文希真的是把女人当小姐看的,正经女人谁会在车上就抱着个陌生男人啊?
那女人嘴里嘟嚷了句,叶文希的耳朵都快贴到她的头发上了还是没有听清楚。
咦,好大的酒气,叶文希扇了扇鼻子,对女人的观感又下降了一分,更坚信了自己对她是小姐的猜测。
看来是醉过去了,就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车。
看着近在眼前的农科站,叶文希叹了口气,扶着女人寻找起招待所来。
旅馆是住不起的,叶文希身上带的钱都在刚才的饭局上送了出去,剩下的那点还是自己特地留下来的,只为了能到农科站买些资料。
女人好像渐渐清醒过来了,走起路来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蹒跚了。
“呕”,女人在呕吐前还知道跑到一边,这让叶文希对她的评价稍微好了一点,不过女人的那点环保意识让那呕吐物中的不少落在了她那件紫色绸衣上,脏脏的连叶文希都看不下去了。
“你是谁啊?”那女人见叶文希给她拍着背,说出了第一句话,看来呕吐过后是清醒多了,最起码会说话了。
“陌生人啊!”叶文希大声喊着,他知道人醉酒后的听力会下降。
“啊!”那女人也大声喊着,“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要报警!”
叶文希听到那话吓了一跳,倒成了自己跟着她了,而且她还要报警,这什么世道啊?
叶文希当然不会让那女人有机会以怨报德的,在她耳边大声喊着,“我给你找间招待所,你进去洗洗啊!”
“我不去,你想占我便宜!”那女人扶着膝盖摇着头,叶文希见自己的一片好心肠被误认为驴肝肺,很是无奈,可又不能跟一个醉酒的女人理论。
好想一走了之,不过还是被那心中仅剩的那一点“道德”占了上风,叶文希拉着那女人的胳膊,带着她在小巷子里穿梭,正街上的旅店是用来宰人的!
果然很便宜,一天都只收二十五块,交了五十块钱,算一天的租金和一天的押金,叶文希扶着那女人走着,那女人哭喊着不肯进,弄得满招待所的人都用恶毒的眼光看着叶文希,搞得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狗男女的名字是背定了。
也顾不得许多,叶文希直接将那女人赶到了卫生间,“你洗洗啊!”
“我才不洗,你想占我便宜。”叶文希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醉到了什么程度,按理说,醉了的人怎么可能这么“清醒”地维护自己的贞操啊?而且还是个小姐!
“小姐!你不会把门栓上啊?”叶文希忍无可忍地了,对那女人吼叫了一声。
“啊”,那女人被她吼地不断后退,最后脚没站稳摔倒在卫生间里。
麻烦!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叶文希决定让那女人自己解决,最好是“自生自灭”。
“呜呜。”那女人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哭着,还踢打着双腿,两只手乱舞着,像极了大堂哥那三岁半的儿子,就差没喊“妈妈”了。
叶文希自己都想哭了,心里直喊“妈妈”。
看着那女人哭了几句后便靠着墙壁睡起觉来,叶文希真不知道该拿那女人怎么办。
自己还赶时间,麻烦一下算了,叶文希走到了那女人面前,一手扶着她,另一手帮她脱了掉衣服裙子。
丁馨蒙蒙胧胧地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潜意识开始喊叫起来,“你干什么?救命啊!”
叶文希被吵得受不了,直接拿了墙上挂着的毛巾堵住了女人的嘴。
本来还想帮女人脱掉内衣,想想还是算了,真那样这女人还不以死相逼?
打开水龙头,让那冰凉的水喷在女人的身上,女人打了个哆嗦,跳到了叶文希身边,叶文希可没给什么好脸色,直接把她推到了里面,让她接受那冷水的洗礼。
草草地替那女人在身上浇了一遍后,叶文希直接将那女人拖到了床上,女人清醒了很多,最起码眼睛睁开了,还会用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了。“你是谁?”
“陌生人啊!”叶文希再次大声告诉了这女人自己的姓名。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这色狼都对我干什么了?”丁馨今天很是烦心,而现在的局面不但未见什么好转的迹象,而且还在继续恶化中。
“你问自己撒。”叶文希甩了甩手上的水,“别吵我,我也睡一会,真是不省心的女人。”
说完叶文希就躺在床上去了,“过去一点。”
丁馨见他不顾礼节地要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张开嘴又要喊,可看叶文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想了想还是没有喊出来,只裹了裹身上的床单。
叶文希也确实有些累了,早上坐车摇了一阵,头已经有点晕了,接着在学校陪同学吃火锅的时候有喝了点啤酒,他的酒量太小,所以头已经开始痛了,再加上被这女人一烦,完全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