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讲经论佛会过后,元任秋总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相信这件事情过后,那些惦记着我的人应该会稍微收敛一点吧。
元任秋是这样自我安慰的,可惜中都的三月实在是个多事之秋,家外的事情忙完了,家里的事情却又钻了出来。
“都是那一口得意忘形的亲吻惹的祸啊!”元任秋假装苦恼的叹息道,可心里那微微的欢喜骗得了别人,怎么能骗得过自己?
话说自从那天过后,展琳和佟玉便时不时的在元任秋耳边提及青菀,“元郎,你把人家菀儿妹妹的清白都毁了,怎么也不早点给人家一个名份呀,你要再这样,我们姐妹可饶不了你。”
“我说你们姐妹感情再好,可也不能污蔑你老公的人品吧,我不就亲了她一口嘛,怎么就是毁人清白呢?”
原本玉儿是多温柔的个老婆啊,可自从跟在展琳后面舞刀弄剑以后,这样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还了,女人家嘛,就该在家学学女红,你说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威胁自家老公,这叫个什么事啊?
不管元任秋在这里是如何的伤心人别有怀抱,旁边两个虎视眈眈的母老虎们却是没有感觉,至少看在展琳的眼里,这典型的就是没有责任,没有担待的男人。
展琳见他半晌没有言语,也不禁心里有些来气,谁不愿自己的男人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啊,可青菀和自己相处日久,感情也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展琳不愿见她难过,更不愿和她分开,少不得也只好委屈自己,便宜自己的这个爱郎了。
原本以为元任秋会很爽快的答应呢,谁知道每次找他说这件事情,他便左顾而言他,今天好不容易堵上他要说个子丑寅卯出来,偏偏他又是这个表情,弄得展琳都有些弄不清楚自己这个原本以为很了解的爱郎了。
这种妻子给老公再找一个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换了一个人恐怕早就忙不迭的应承了,偏偏他还推三阻四的,要说他对青菀没感情,那展琳就更不相信了,平日里元任秋对青菀的疼爱,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啊。
“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你倒是说个话呀,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躲得过去,今天你可非得把话说清楚了,菀儿妹妹可是个好姑娘,虽说是个郡主,可平日里半点架子也没有,人有温柔可爱……”
“我可没说菀儿不是个好姑娘,”元任秋苦笑着打断了展琳的话道,“可不是好姑娘我都要娶回家吧,我有你们两个就够了。”
佟玉和展琳听了这话心里都不由有些甜滋滋的,但想到青菀,却还是不得不硬下心肠道:“这会倒成正人君子了,你就装吧,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一见着人家就两眼放光……”
元任秋怕从展琳口里吐出更让自己尴尬的话来,连忙道:“好吧,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也要青菀人家自己同意才成啊,光我说了也不算的。”
佟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元任秋,戏谑道:“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呢,你是怕人家青菀没这意思,伤了你的面子吧?这你可放心了,没问过菀儿妹子的意思,我们哪敢来找你呀,菀儿妹妹可是千肯万肯,也不知你这坏人到底好在哪里了。”
展琳看佟玉这么快败下针来,只得强憋着笑意,装作气恼道:“和你说正事呢,偏是没良心地作践玉儿姐姐,以为我们姐妹好欺负麽?你这话还是留待晚上和姐姐细说吧,可现下对菀儿妹妹你究竟作何打算呀?”
“我也不瞒你们,对菀儿的感情你们也知道,只是眼下在这京城里,我哪敢大张旗鼓的娶她过门呀,还是等我们回了益都府再和你一起办个热热闹闹的婚事吧,就这么让你进了门,我也觉着对不住你。”
抛下这么几句话,元任秋便脚底抹油,像个兔子似的的窜了出去,再要让她们这么问下去,今天就算是过去了。
要说元任秋对青菀没有好感,那是骗人的,可再怎么有好感,也还没到要马上把她娶进门的地步呀,再说要是在这京城办喜事,到时候让完颜雍看出了青菀的身世,自己全家的小命还不得搭在这里呀。
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元任秋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还有和青菀的关系。这种似有非有、欲说还休的感觉,让元任秋恍若回到了自己的大学时代,当初暗恋系里的一个校花,也就和这味道差不多,元任秋哪里舍得破坏,反正迟早都是自己的人,早一天晚一天的又有何关系?
何况青菀还小,整个人都是青涩的,能够亲自守着梅子熟了,再把她摘下来的乐趣,实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元任秋一直忍着拖到现在,不但自家的两个母老虎搞定了,连带着也知道了青菀的心事,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高明,就让自己没事偷着乐吧。
带着得意,元任秋便在这京城的大街上闲逛了起来。要按元任秋的意思,自己一个人闲逛,亲眼看看这古代的风土人情,那可比看电影来得有趣。
可惜自从上次常庄遇袭之后,他便也知道了有人在打他的主意,只是一直找不出幕后的黑手来,以后出门,要是没有展琳跟着,那纳喇铭安这个护卫首领也是无论如何都要带的,虽说少了一些乐趣,但好歹小命要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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