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刘光栋家里特别热闹,自小年开始,家里就没闲下来,打扫卫生,做新衣,蒸年糕,买年货,做炸货。因为家境大为改善,刘光栋还和邻居合伙灾了一口猪。同时,家里的人口也多了起来,霍木、甜妹,再加上跟霍木一起来养伤的徐不走,让这个农家小院竟然有些拥挤。
霍木没想到古代的过年礼节有这么多,请神、送神、破五、过人日等等,街坊邻居间的拜年,族里的各种庆祝活动、祭祀仪式,可让霍木开了眼。原来霍木过年,就已经感觉很麻烦了,现在才发现那还是简化了的。
作为东十村的一员,初一霍木也和刘冲他们一起到刘九公家拜了年。刘九公把霍木留下说了会话,特别嘱咐他把慈善会的捐款要帮一帮本族的人,别全便宜了外人。其实霍木不清楚,古代的民间慈善活动都很封闭,基本都是以救助自己族人为主要目的。霍木搞了这么大规模的慈善会,所得款项竟然全部救助些不相干的人,难免会让刘家族人不愤。连宋朝的范仲淹大人,所设“义田”也只是周济族人。如果谁有能力不照顾族人,却施恩于外,会被人说沽名钓誉。这种情况是霍木始料未及的,他只能告诫自己,行事还要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风俗习惯,不能盲目从事。
因为霍木帮助很多村民解决了温饱问题,过了初一就是这家请那家叫,非要感谢一下他这个小财神不可。这样霍木一个春节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外面喝酒,凭他的酒量,几乎天天被人给抬回来。他本不是这种爱喝酒的人,也不是很喜热闹,自控力很强。只是见到东十村这些纯朴的村民,就完全放松下来,又是个春节,不用跟以前一样考虑给领导送礼、拜年,不用考虑上班和工作,心情整个就不一样,所以每每喝多。连徐不走都笑他是大酒鬼。
有一次他喝多了,爬到刘光栋家的古井边上,嚎啕大哭,嚷嚷着要从这井里回家去,大家谁都劝不住。哭完了,就坐在井边发呆。酒醒后,很不好意思地自己嘿嘿笑,跟刘光栋说:“要是我以后再这样您就打我,拿笤帚照死里打,我这人喝醉酒还从没这么疯过!”
小月和甜妹因为有霍木在家里,显得格外高兴,整个春节脸上的笑都没停下过。两个人还经常哼着小曲,就是霍木教给甜妹的那首《桃花朵朵开》,甜妹听小月唱过后就非常喜欢,跟小月学了来。春节有时间,两个人又缠着霍木学了首《你是我的玫瑰花》。甜妹毫不掩饰地对霍木评价这首歌:“你们家乡的男人都是有情有义的……”表达之大胆,当时就把霍木羞得不敢抬头了。霍木心道:“其实我们那里的男人还是花心的多!”
徐不走的伤在霍木近乎偏执的防菌护理下,竟然慢慢地痊愈了,中间没出现感染化脓的情况,也不知道是霍木的措施得力,还是这古代的环境好,没那么多细菌,抑或徐不走的体质好。反正,徐不走好了。
这天早上,霍木起了个大早——因为没有什么夜生活,他这懒床的毛病慢慢改掉了。他看到徐不走比他起得更早,正在院子里活动腿脚,并试着打了套拳。因为腿伤的原因,姿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优雅,但也虎虎生风,颇有威力。
霍木鼓掌表示赞赏:“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武术!”
徐不走把衣服解开,散发着身上的汗气,笑道:“得了,大哥,你也别笑话我,要是我本事好,就不会让那个鸟官差把我的腿砍伤了。不过,我要是不会点本事,怎么做江洋大盗啊?你说是吧?”
霍木奚落他:“得了,你还江洋大盗,我看你也就是一小毛贼!”
小月做完了早饭,正从灶下向外搬柴火,见二人斗嘴,向徐不走道:“别看我表哥身子骨不壮,可也很会打架呢,自己一个人对付过刘家兄弟三个人!你也不一定能打过他呢!”
“哦?”这下轮到徐不走惊奇了,“真人不露相啊,这我还真没看出来。大哥,你别藏着了,教教小弟我怎么样?我这点本事,下次说不定就没命了。”
“呵,你听小月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手里有家伙罢了。”霍木摆手道。
徐不走说什么也不信,非要霍木露一手不可。霍木只好告诉他自己有件师父留下的法宝,徐不走更不信了,别看这人生在古代,却是一个地道的无神论者,才不相信什么有魔法的宝贝。霍木在他的缠磨下,拿出手电筒型的电棒来给他看了看。看了还不算完,非要试试这东西的威力。这东西能随便试吗?那是高压电击啊,有心脏病的人还真能给玩掉小命。可这徐不走愣是不信,一副不让试绝不罢休的架势。考虑这东西的电力也不足了,威力小,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于是答应了。
徐不走在院子中间站定了,向霍木道:“请了,大哥!”
这时候刘光栋和刘婶从屋里跑出来,劝徐不走:“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的威力,他们两个都见过,眼见徐不走要犯傻,赶紧出来制止。
霍木微笑道:“就让他试一下吧,不让他试的话,光好奇心都能把他杀死一百次了。我把威力调小些,没事儿!”说完问徐不走:“好了么?我可真来了!”
徐不走见刘叔刘婶都出来劝,心里也有些犯怵,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实在想不明白就这么小小的一个东西能把他怎么样,还能比刀子更厉害?
“来吧!”他拍拍胸脯。
霍木上前两步,把电棒往他身上一触,只听“啊呀”一声,徐不走跳了一下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嘴唇发青,说话都哆嗦:“大、大哥,你这东西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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