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干地好好的,突然提出不能干了,难道有了什么变故?“高大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要是嫌价格低,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呀!”
急得高大锤直摆手:“不是价格低了,是价格太高,我现在算下来,每天要赚你1两多银子,太高了,太高了!说实话,我高大锤辛辛苦苦打一年铁,也顶不上这些天来赚的钱多。你说我这不是昧了良心吗?除非你把价格再降降,不然我不能再给你干了!”
霍木一下乐了。这人实在,还有嫌钱多的。古代那是没有专利法,要是这个东西申请了专利,转让费要十万银子的天价也算不得什么。“高大哥,你想想,这个东西我们花费了很多的心血才做出来,又给买它的人赚了那么多的钱,象这样的东西,天下就没有第二家能做得了,你在这上面多赚点钱,又有什么不对?”
“可是,那主要是你霍老板在上面费了心思,凭大哥我一辈子也弄不出这玩意儿来呀!”
“对,大哥,我在上面费了心思,这叫创新。有了创新,才能搞出好多的新鲜东西来,我们的生活才能更好。所以这个社会应该让能创新的人赚到钱,否则就没有人愿意在创新上费心思。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在这爆米花罐子上多赚一些钱,然后用钱来做更多创新的东西。”霍木说的有点绕嘴。
高大锤也不笨,打铁这么多年,方圆几十里都有名气,那不是光靠吃苦换来的,脑子里不能琢磨出点花儿来,也就不叫高大锤了。“我有些明白了,阿木你是说搞出创新的东西应该赚到钱才对。”
“是。我其实还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儿,不过很多人做不了,甚至有些东西,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内没人会做。”
高大锤摇头不信。“只要是能想出来的玩意,还没有我高大锤做不了的。更别说天下能工巧匠多如牛毛,一百年内还做不出来,你说的有点悬!”
霍木也不同他计较,知道这古人的思想水平与自己的认识绝对不在一个层次上,笑了笑继续道:“最近一段时间,我想把这爆米花罐子卖到市面上,卖到全国。高大哥你想想,那是多么大的事业!现在你所赚的这点银子,那算得了什么!”
“全国有三百多个州,每个州卖一百个的话,那就是三万多个!那我们几十年也做不完啊!”高大锤惊讶道。
霍木笑到肚子疼。“账不是这么简单算的,大哥,我们也不能每天只能生产十个八个的,真有那么多订货的,我们不会扩大规模吗?”
高大锤脸刷地红了那么一下,自嘲道:“你看我就是不会拐弯。只是没想到过这么大生意罢了。”
霍木缓缓道:“如果高大哥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合伙开打铁的买卖,不光是卖爆米花罐,还有很多奇巧的东西,肯定是天下人没见过的。做什么,你听我的,其他的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还是掌柜的。赚了钱,我们来分,怎么样?”
“阿木你说到我的心坎里去啦!这个主意好,你放心,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做出来!”高大锤很高兴。
“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们商量商量细节,拟个合同,你那铁匠铺子,以后咱改名了,就叫高大锤铁器厂好了!”
说干就干,与高大锤商量好了具体的合作方略,霍木就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高大锤的作坊,根据自己所了解的知识,改进了洪炉和风箱,添置了一些用具,购置了不少原材料。高大锤的每个徒弟,霍木都一一跟他们谈话,按照现代工厂的规矩给他们签订了契约。最关键的,是教给高大锤怎么进行生产管理,怎样控制成本,怎样核算账目。
因为霍木对冶炼什么的不熟悉,所知道的那些知识不过是中学课本所学的那些理论,而且也忘得差不多了,因此在打铁的技术上,几乎不能给高大锤帮什么忙。就是这样,高大锤也已经对霍木刮目相看了,没想到霍木这个门外汉对打铁的了解并不少,有些知识甚至是大大超出了他的理解。
最大的一项革新,就是给每个学徒都分配了股份。在古代,这叫身股,就是员工以自己的劳动力入股。这东家有股份,掌柜的有股份,从来没听说过伙计还能得到股份。高大锤铁器厂的伙计们为此激动不已。虽然从现在来看,这个铁器厂的未来还很难预料。另外,根据现代的劳动制度,霍木规定每个学徒的日工作时间不能超过5个时辰(10个小时),每月可以休息一天。要不是怕被古代人认为自己有发疯的嫌疑,霍木还想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呢(这个时候,他没有考虑经济效益,想的只有对古代工人辛苦工作条件的不忍。)
其实,给学徒们股份,高大锤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霍木费了很多的口舌,才给他把这道理讲明白。事实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自从听说这小小的作坊工厂有自己的股份以后,伙计们的生产热情空前高涨,而且懂得节约,懂得爱惜生产工具。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以前烧铁用的泥炭大家很不在乎,怎么让火旺怎么弄,现在,高大锤那个叫安杰思爱徒就想了个炉膛的改进办法,可以随意调整膛口的大小,大活用大口,小活用小口,节省泥炭立竿见影。
这些天,东十村的爆米花生意迅速向周边蔓延,很多做上这个生意的人乐得合不拢嘴,让那些心眼灵活的人羡慕不已,几经打听,知道是高大锤铁器厂生产这种神奇的铁罐,于是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托亲戚,找朋友,要从高大锤这里订上一台。铁器厂生产效率的提高,正好满足了日益增长的市场需求。
但是,霍木却没有把目光停留在小小的爆米花罐上,他要做一个合格的东家。
这天早上,高大锤正干得高兴的时候,霍木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自己画的草图递给高大锤:“仔细看看,这个东西你能做得了吗?”
高大锤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做什么用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霍木道:“高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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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木沉思道:怎样才算一次成功的穿越?那得用PIAOPIAO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