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去了,晚上回来一看,书友们的意见还真是不少.叶子只是想写一个乱世中的小女孩子,却让书友误会要"罗莉"要"养成",还有的读者说花花会爱上唐大老爷,叶子看的还真是哭笑不得.笔力不够,给大家带来了误解,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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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谷中士兵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久是带兵之人的顿莫贺那里相信唐军马使“都是土匪”的说法,只是他也并不点破,顾自言道:“他人领兵都是指派带兵官,军士只是被动应命,将军此举虽是不合常理,但若论迅速整军及提升战力,确是一良方。只是可惜……”
听他话说一半儿,本还是得意洋洋的唐明也无心再卖弄什么“竞争”的道理,吐掉口中的草根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骑兵太少,只此一条,任将军如何操练军士,在这三河之地上,也是只能防守,而进取不足。在如此广漠的平原之地,唯有骑兵才是争胜沙场的决定性力量!”,话语至此,顿莫贺的语调陡然拔高三分,而一头卷曲的长发也在风中飘动不休,一说到骑兵,他整个人都似暴添了三分神采。
“进取,为什么要进取,小将只是朝廷任命的沧州军马使,能保的一地平安就够了,还往那里进取?王子说笑了!”,脸侧向一方说出这几句话语,也不理会顿莫贺的脸色,军马使大人续道:“再说,如今小将已与王子结盟,特勒大人手握回鹘九姓中东部三姓的力量,其他更有外九姓中四姓支持,有了您这强力盟友在,小将只要亮亮大旗,想来也没人会为了贫苦的沧州去得罪您这位草原东部之王吧!其实若不是怕大军哗变,就连这四千人我也不想养,日日人吃马嚼的,着实心疼人哪!”。
原来当日二人在帐篷中一番秘议,唐明才知眼前这顿莫贺王子远非平常的空头王爷可比,回鹘虽是已习唐例定都哈刺巴刺合孙城,但其实管理仍是循旧俗,以九姓分别驻守管理着昔日东、西突厥所有的广大地域。而在这内九姓之外,随着回鹘的强大,更有外九姓依附而生。
顿莫贺与时任回鹘牟羽可汗移地健乃是从兄弟,自小俊伟且聪慧异常,身上流淌的也是纯正无比的王室血液。其人一向驻地偏东,手中掌握有内九姓之中的东部三姓力量,又因其待下宽严有度,更得外九姓其中之四的支持。虽绝对实力逊色于其从兄,但也端的是实力强横的一地诸侯。刚登位不久的牟羽可汗正是有鉴于此,才假兄弟相聚之名,希望将这个已隐隐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从弟骗往哈刺巴刺城予以诛杀,谁知事机不密,竟为顿莫贺在王城中潜伏的死士探得,冒死相告。走到半途的顿莫贺遂当即逃亡,只是归路已被封死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无奈辗转进入燕朝地界,希望能迂回而归,这一路被牟羽最为精锐的护帐亲兵追杀,近千护卫损失殆尽,若非机缘巧合借唐明行借刀杀人之计,这位草原的天之骄子难免就要遗恨中原了。
得知顿莫贺有这般大的来头,唐明心中大喜之下,也就没了要将使他大吃暗亏的回鹘王子交往哈刺巴刺合孙城的念头,两人在帐篷中纠缠了近两个时辰,而军马使大人口中所谓的结盟,也就是这两个时辰的成果之一。
想来是前日的谈判使顿莫贺认识到了这位光头粗鄙将军的无耻与虚伪,此时听到他说出这些无赖言语,倒也并不吃惊,别具魅力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也不再多说,顾自看向场地中的比武,一时的寂静中,只听到山风呜呜鸣响声。
“前方就是我沧州辖境,明日晨起,由本使自带八团一千六百名中军,护卫辎重沿官道向沧州城进发,其他二千四百人仍由你们四人带队,分路扫荡沧州全境,到大军会合的那一日,本使不希望听到我沧州辖下还有一个山匪的消息!还是老规矩,仗怎么打老子不管,但务必要将这些土匪彻底肃清,最后强调一点,有敢于违反军法者,定斩不饶!去吧!”,五日之后,粗步整修后完成建制的沧州新军开始了正式入境沧州的步伐,只是让周子良等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待他们的依然是剿匪任务。
“子良等等”,眼见周子良领命而出,唐明一声呼唤后,转过帅案边送他出帐,边低声道:“此次剿匪不同以往,沧州可是咱们自己的地盘,军法,尤其是不得祸害百姓这一条一定要把严。另外,该杀的就杀,手不要软。你这边做的越干净,百姓就越高兴,咱们今后的日子也越好过。这个意思你也跟他们三人说说,好好干,我在沧州置酒恭候你们凯旋。”毕竟这次要去的是自己的地盘,颇不放心的唐明忍不住一再交代周子良等人该如何行事。
“谨遵大人吩咐”,一个干净利落的军礼,周子良追上三位同僚,不一刻的工夫,整个大营号角声声,四位剿匪专使各带六百健锐,在留守士卒羡慕的眼神中鱼贯出营,随后又过了约个多时辰,中军才护卫着长长的车队越瀛、沧两州边境,沿官道向沧州首府沧州城进发。
沧州,地处九河下梢,乃河北道最东之州府,左邻瀛、德;右靠渤海;上接幽燕;下抵棣州。若论面积之广大,除幽州外,天宝间辖县十一的沧州,诚可谓三河第一,然而因其地处偏僻,又是土地瘠薄,旱、涝、虫灾绵延不断,尤其是沿渤海百里皆是芦荡荒滩,人烟难觅,自古就是重犯流配之所,所以竟使这广大的地域成了许多人眼中的穷山恶水之地。在许多统兵将领看来,即不占据交通要道,又是出产贫乏、兼且民风刁悍的沧州实在是不值一争,也只是缘于此,才总算给唐军马使留了个容身之地。
歪坐在轩车前辕上,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辖区之地的唐明,忽然远方隐约有童腔清脆的歌唱声传来道:“抛弃黄口儿,一乳恩情尽。但恨生不辰,莫怨父母忍”。
“这唱的是什么?”,听到这欢快的曲调下哀伤的文词,唐明忍不住随口问道。
他本不指望能有人回答,但一句刚说完,却听车中的奴婢双成接话答道:“老爷没听过吗?这两日奴婢听许多沧州孩子哼唱的都是这支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