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言默现在充分的了解了这个词语.
不就是想过个生日，出去吃大餐吗?竟然让他出车祸，穿越了，这么烂俗的情节也能出现，他还真服了这老天了.
是的，他穿越了，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时空，不知名的时代，父母不知情形怎样，而他在全身灼痛，无家可归下被一个老婆婆收留在她的小草棚里。
对于这个收留他的老婆婆，言默带着万分的感恩，甚至在不知觉中产生了一种如同对母亲般的依恋，毕竟十五岁的他仍是一个半大的小子，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老婆婆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艰难的吞了一口带着泥土腥气的树胶馍，这种树胶馍是用一种植物的根茎发酵而做成的，味道十分的难吃，但却是他们目前唯一仅有的食物，言默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北罴国的一个村镇，自三年前起，整个北罴国一直处于干旱的天灾之中，到现在为止，这旱灾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整个北罴国已名存实亡，所有的北罴国民均已逃亡到了邻国，而没有走的都是老弱病惨，只能等死。
“老婆婆，你也吃。”言默吃了一半，将剩下的一部分递给老婆婆，示意她也吃一点。
老婆婆露出憨憨的笑容，嘴里咕哝了几句，言默照样是有听没有懂，这种带着浓重鼻音的方言，常让言默感到十分的无奈，好在人类还有一种叫察言观色的技能，这让言默多少能懂一点老婆婆的意思。
看着再次被推到面前的那小半树胶馍，言默感到眼睛里有一种潮潮的感觉，再一次把馍馍重重的放在老婆婆干裂的手心里，老婆婆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而又宠溺的微笑，然后小口小口的吃着，脸上慎重的表情使她看上去不是在吃东西，倒象是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婆婆，再过二天最后一批村民就要南迁了，我们跟他们一起走吧。”
老婆婆看了看言默，没有说话，就转身出门了，朝小屋后面的山坡走去，言默知道，那山坡上有一座新坟，是老婆婆年仅十二岁的孙子，前不久病死的，而老婆婆的儿子儿媳据说早就死在战乱。
接下来的两天，言默发现老婆婆经常出去，回来之后就在整理着行装，看来这次老婆婆决定要跟着村民一起走了，只是不知为何，老婆婆回来总拐着腿，而那裤腿上总沾着点点血迹，言默想帮老婆婆看看，那老婆婆总是微笑的推开他的手，然后走进厨房。
二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一大早，老婆婆便叫醒了言默，递给言默一个包裹，门外，南迁的村民已经等着了。
言默拿着包裹，走出了门，却意外的看到老婆婆正倚着门框边上，微笑的向他摆手。
“婆婆，快点，你怎么不走啊？”
老婆婆摇了摇头，两眼仍定定的望着那山坡上的新坟：“老了，不走了，我要陪新儿，再过不久，我会再见到我那宝贝孙儿，而你要代替我新儿好好活着。”
言默一愕，然后摇摇头道：“不行，婆婆不走，我也不走。”
然而老婆婆却不再说什么，转身进屋，把门关紧，任言默怎么拍打，门里的人却一丝儿动静也没有。
“小哥，算了，你就别估负婆婆的一番心意了，就让婆婆一个人在这陪着她孙儿吧，这也许是一个老人最后的心愿了，何况，以婆婆的岁数，也许呆在这儿还能少受点罪。”一边的村民张汉说道。
言默知道，张大叔说得在理，环顾着周围十几个村民，言默想，能够活着命到达南方的的也许用一个手的手指来数就足够了吧。
咬了咬牙，言默卟嗵的跪在了地上，朝着门，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追在张汉等人的后面，硬是不敢回一下头，他知道，再见将是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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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村民一路南迁，所过之处哀鸿偏野，白骨森然，北罴国境内一片死寂，生机全无。
言默没想到老婆婆为他准备的干粮竟然是几块肉干，这对现在的人来说，无疑是比黄金还珍贵，但经过这半月来的长途迁涉，肉干也仅剩下贴身藏在怀中的小半块了，但是要到达邻国的收容地，还要七天，但这七天后，谁能活着到达邻国，谁又会倒在路上，还真是难说。
天越来越暗了，看来今天是到不了下一个村镇，言默小心的跟在村民们的后面，心里总有一种恐慌的感觉，这几天他发现有几个村民看他的眼神就象是饿狼看到了食物一样，这代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言默小心的跟随着村民，出发时的十八人现在也仅剩下十二人了，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带着一种血光，饥饿的感觉甚至比死亡还可怕。
“停，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看着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张大叔挥手让大家原地休息。
言默小心的避开众人的视线，然后找了一处地势略高的坡地休息，之所以选取这地方，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将其他人的一切尽收眼底，多日来胆战心惊的生活足以使一个不知忧患为何物的少年变成一只惊弓之鸟。
夜深了，从粗重的呼吸声中知道，没有人能睡得着，但也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尽量节省着生存资源，哪怕是一口吐沫。夜空中只有风鼓动的声音。
言默睡得也及不安稳，总是在半睡半醒之间，一丝异样的气息使他清醒了过来，耳边传来一阵如动物喘息般的粗喘，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睛，紧接着他感到一双手紧紧的肋住他的脖子，使他喘不过气来，眼前一片发花，那双血红的眼睛如同噬人的魔鬼朝他逼近。
“不。。。”死亡的恐惧在最后终于迫使言默的小宇宙爆发了，推开眼前的人，是村民张大壮，言默不及喘息，转身就跑，因为他在张大壮的身后看到几个人同样朝他扑来，他可不会傻的认为这些人是来救他的，在这个要命的时刻，正义感早就让人抛到爪哇岛去了，为了活命，谁也不再乎多死一个人。
言默只是没命的跑，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就连身后追逐的声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一阵晕眩，言默软倒在了地上。
虽然暂时安全了，可言默却一点也不能放松，因为饥饿和刚才的奔跑，窄干了他体内仅有的一点力量，现在的他怕是一只蚂蚁也能踩死了吧。
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那土地干涸的样子比较熟悉之外，其它的一切都是陌生，看来，他大难不死的命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言默不由的闭上眼睛，有了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打此路过，留下卖路财。”
一阵声音不知打哪响起．
言默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见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瘦猴样少年，估计跟他差不多大吧，也不知打哪蹦了出来。
还有这么老套的打劫腔，看来这个小贼没一点创新精神，随即又想，也许这个时候，这句话正流行也不一定，言默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心烫，反正横竖不过一死，反而放开了，也寻回了久违的幽默感。
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脏兮兮的强人，根本就是一个人形骷髅，不过言默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半斤对八量。
“树，哪有树啊？我没看到。”言默太无力了，干脆翻身躺在了地上，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这在小贼的眼里倒是有些深不可测之感，难道说，是他最近吃的人肉太多，犯了天条，老天要收他了，让他遇到了传说中的强人。
小贼叫刘松，打小便是个要饭，然后凭着他精明灵活，更重要的是脸皮够厚，也让他在叫花子里混了个头出来，成了众多小叫花口里的松头。
在旱灾初，他倒是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把小叫花们打发到南方去了，而他自己之所以留下来是他太贪了，以为凭着他的本事，在混水里摸鱼，趁火打劫，怎也说也到了他松头该翻身的时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是老天惩罚他太贪心了，总之，他虽然弄到了许多金银财宝，可是他现在最怀念的是当初那发臭的馍头，刘松认为老天这个惩罚太严重了，尽然想让他抱着财宝饿死，他当然不能如老天的愿，最后无奈之下，他开始吃死在路边的人身上的肉，这才能让他活到现在。
老天还挺够意思，这不，就在他饿得快见阎王的时候，老天爷又送一个到他面前，只是这小子也太冷静了点，他可得小心别阴沟翻船．
举起手里的烧火棍，刘松就着土地干涸的口子，将烧火棍擦在了地上：“这不就是树了。。。”
得，这小贼还一本正经的跟自己杠上了，言默自嘲的笑了笑，眼睛正对着的那片天空怎那么花白花白的，难道说真有天堂，也许吧，不是有句话叫好人不再世，祸害遗千年嘛，老婆婆一家都是好人，所以都早早上了天堂，想到这里，言默突然有了个想法，以上面自己的想法类推，此番，他言默要是死了，那他是好人，那若是还能够不死，那他言默的将来一定是一个祸害，大大的祸害。
“喂，臭小子，把吃的交出来。。。哎呀。。。”见言默只一个劲的看天，就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刘松气的大叫，想他松头至今，何曾让人如此漠视过，用劲的拨出烧火棍，刘松一个踉跄，多日没有粮草补济过的身体终于向他发出抗议了，腿一软，他也跪坐在了地方，得了，这下，还得不知谁吃谁呢。
看着小贼同自己一样饿瘫在地上，言默好笑之余也起了一种同病相连的感觉，翻个身趴在地上，从怀里拿也仅剩的半块肉干，先咬下了一半，然后将另一半递给了刘松道：“咱们先把这小半的肉干分了，然后再决定我们俩谁死谁活。”
尽管刘松的眼里仍闪不信的光芒，可那手却出如闪电，那速度绝对会让一干子武林好汉汗颜。
将那肉干放进嘴里，言默和刘松大口大口的嚼着。
其实就这么一点肉干，还不够两人塞牙逢的，但尽管如此，这一点点食物在精神上却使他们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继续前进吧，然后看谁先倒下。。。”言默说着，站起身来，相携着同样站不稳的刘松，摇摇晃晃的继续南行。
“跟我来，我让你看看我的宝藏。”才走了几步，刘松就拉着言默朝侧了一点的方向走。
言默看着，虽然侧了一下方向，但大至致应该还是朝南的，也就无异议的跟着。
穿过前面的土坡，这土坡上到处流露出来了岩石给二人的前进造成很大的麻烦，但这并不能阻止两人前进的步伐，宝藏二字不管如何总是有些吸引力的，不过言默的脑海里此时自动把金银财宝换成鸡鸭鱼肉。
“到了，就在这里。”刘松停了下来
“哪儿啊？”言默看了四周光秃秃的石壁山，不会是有一个叫芝麻开门的神奇山洞吧。
刘松贼笑着走到一块突出的大石前：“喂，过来帮忙，把石头推开。”
两人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石头移开，随后刘松便用他那根烧火棍鼓捣起来，一会儿，便挖出了一只破瓦罐。
随着瓦罐的盖子被打开，言默的眼光之处便是一片黄白。
“怎么样，我松头的宝藏还不差吧。”刘松洋洋得意的道。
言默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除了在电视上，他还真没见过如此多的金银，抬头看着刘松那副洋洋自得样了，这小子也算是手段了得了。
“怎么样，挑两件，算是报答你的一饭之恩啊。”
“别，抱着财宝饿死是这世上最严厉的惩罚。”言默吞了吞口水，他还真是有点被吓到了。
“切，有我松头在，怎么可能会让你死，我知道一条捷径，只要3天，便可到朔国的边城白光城，到了那里，加上这些珠宝，就够我们快活享受。”刘松说着，抓了几绽金子和几件珠宝塞在言默的手里，随后他自己也抓了几把塞在怀里，然后将盖子盖好，重新埋在大石之下。
一切回复原样，言默和刘松也大口的喘着气，这一活动，可消耗了他们不少的体力。
“噢，对了，我叫刘松，人称松头，你呢？”刘松道。
“言默。”言默有气无力的道，心里却想着，三天，但愿能支撑的下去，看着刘松，总觉得这小子不太可靠，别是吹的吧。
于是两人一个得意洋洋一个且信且疑，各怀心事的相携前进。
也因此当言默站在这被刘松称为鹰嘴崖的山壁面前，简直恨不得将这小子爆打一顿。
“你以为，凭我们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能翻过这鹰嘴崖吗？松——头——”言默咬牙切齿的道。
刘松看了看那高高的天堑，然后低头很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转头打量着言默道：“本来要是只有我松头一个人的话，有三成的把握通过，但是加上你，就很难说，估计是一成把握都没有。”说到这，刘松又摇了摇头：“不对，不是很难说，而是肯定过不去，想要通过，十足十是在找死。”
“你。。。”言默已经气得没话说了，跟这小子没法说，他们之间有着很深很深的代沟，不理还在自言自语的刘松，言默转身回头，得，被这小子一掺和，又耽误了半天时间。
三天很快过去了，可言默觉得他再也支持不下去了，那脚如同踩在云端，神识也忽悠悠的在空中荡来荡去，更要命的是，他生病了，浑身热得难受，偶尔清醒的时候，发觉自己趴在刘松的背上，这小子，真傻，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又没啥交情，干嘛不趁他病要他命呢，吃了他言默的肉，那他刘松便可以生龙活虎的赶到白光城，挥霍着金银财宝，快活享受了。但是不能否认，在这乱世，这种兄弟的感觉真的很好。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言默更是少有清醒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言默在一阵肉香中醒来，他虽然仍感到十分的难受，但食物的味道仍让他觉得精神好多了。
随着一股腥而浓稠的液体带着肉沫进入他的胃内，言默睁开了眼睛，刚醒来，视线仍不是很清明，他看到一抹窈窕的身影，是一个女子，微风过后，一股药香直扑言默的鼻间，这股药香让言默有一种十分宁静的感觉。
“爷爷，他醒了。。。”女子的声音不是很软，带着一种低沉的沙哑。
言默舔了舔干裂的唇，在女子的扶持下坐了起来。
“小哥，感觉好些了吗？”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布衣的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和深深陷进去的双颊，虽然看上去比较憔悴，但仍些微的透着一股慈祥。
“哎呀，你小子的命总算是捡回来了，我还以为就铁定趴下了，这次可是多亏张老爹和清和姑娘了。”又是刘松的乌鸦嘴，不过此时言默听来却有一种晃若隔世之感，想来是眼前的老者和那姑娘救了他。
言默抬眼望去，正对上那清和姑娘，那清和姑娘很快就侧了个身，但言默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呀，那清和身材窈窕，名字也不俗，长得却比较普通，不过在这种饥饿的情况下，你指望什么晶莹玉肤，扯淡吧，而之所以让言默惊讶的是那清和的右眼下方一块紫青色的胎记，这使本来就不出色的她增加了种诡异之感，难怪清和总是侧着一边身子。
感觉到清和的身子微微轻颤了一下，言默有一种说不由的后悔，胎记对于从现代来这里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刚才的轻呀是突然发生下的一种自然反应，但显然伤了清和姑娘的心。
“已经好多了，多谢老人家和清和姑娘了。”言默轻声道，瞥见那清河姑娘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侧着身子蹬在地上把啦着火堆。
“你跟小松一样叫我张老爹就行了，来，我看看。”老人说着，便一手按在言默的脉门上。过一会儿放下手道：“唉，现在只能这样了，可惜如今手头没有药物，老汉只能用针灸之术为你冶病，但是你的身体比较虚弱，今后还得多方调养啊。”
言默点点头。
“好了，好了，肉已经烤好，来大家都吃点，这里离白光城不到两天的路程了，吃饱了好赶路。”松头拿了两块肉过来递给言默和张老爹，随后自己抓了一块肉大口的吃了起来，还边叫：“这家伙，想打我们的主意，这却不是把自己送到我们面前当食物了。”
不知为何，言默听了刘松的话就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而松头显然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言默不用追问，很快事情便了解了大概，原来还在言默昏睡的时候，背着他的松头遇到了张老爹爷孙俩，正巧一个饿急的大汉想打这爷孙俩的主意，这年月，吃人肉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而刘松本着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侠义精神救了这爷孙俩，不过言默估计这个吃惯了人肉的家伙也在打着那大汉的主意，最终依着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那大汉也就成了如今言默等裹腹的粮草。
听完松头的话，言默的胃一阵翻江倒海，刚吞了的肉被吐了出来，更多的是黄而苦的胆汁：“天，是人肉。”言默发出一声轻呼，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张老爹和清和姑娘看了看言言默，然后各自发出一声低叹，然后拿起手中的肉默默的吃了起来，管它什么肉，生存已让上无法思考其它。
“切，人肉有什么，这一年来，我松头不知吃了多少人肉，你前些天给我的那小口肉干，不也是人肉吗？”松头嘴上说得无所谓，可那脸上却有一丝悲怆，今日我食他人肉，何日他人食我肉。
言默还未从那股子难受劲中缓解过来，而刘松的话却如同一个炸雷一样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什么，婆婆之前帮他准备的肉干也是人肉吗？老迈而良善的婆婆是无法杀人的，当时也没听说村里有人死，那么这人肉是怎么来的，言默越想越心恸，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中浮过，婆婆好端端的瘸了腿，婆婆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时常带着血迹的裤腿，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想起婆婆最后的一句话：“你要代替我新儿好好的活着。”
言默的泪不知何时已布满了脸颊，一个悲恸的呼喊自他的喉间溢出：“婆婆。。。”
“吃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张老爹再次把一小块肉放在言默的手里。
‘你要替我新儿好好的活着’是婆婆的声音，是的他要好好的活着，他一个人有着两条命，他言默的和新儿的。
重重的咬了一口手里的肉，这食物不仅仅是食物，是生命延续，重重的咀嚼，慢慢的吞咽，这时候言默才感觉，这人肉竟是酸的，很酸，一如他内心酸楚。
没有人问言默情绪变化的因由，在这乱世和天灾里，似乎空气都是由悲和怨组成，人们已经习惯了只问生存不问其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