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尘回想那天跟艾玛的谈话，这事的确是自己存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念头，怎么能够无端怀疑别人呢？
何况，这人还是挚爱的女人。
阿弥陀佛，幸好事情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若尘赔着笑，道：“你误会了，误会了。”
九九哼了一声，也不再往下说。
自从上次两人闹僵之后，她现在好像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能克制自己。
白若尘不是糊涂人，明白她这是在乎自己，也在乎这份感情。
这事就算揭过去。
两人谁也没再纠缠。
只是一次九九想起好奇，偶然问过白若尘如何结交的江南听雨，他又如何被害云云。
白若尘未涉其中详情，轻描淡写讲了个大概，一些关键性的细节，更是只字不提。
之后，这话题就被两人有意无意的彻底冻结起来。
白若尘想单独再去碰碰凌堪杰的念头，却一天强甚一天。
他有时思忖，这算投石问路，还是某种意义的摊牌？
如果是后者，自己是否具备摊牌的实力？
那天以后，他又去过老地方两次。
凌堪杰都没露面。
白若尘落寞的一人独饮，再一人落寞的离开。
他不能把心事哪怕稍微的显露在外。
一次， 他装作不经意问一句店主：“凌先生呢，怎的好久不见他？”
店主笑一笑，摇头表示不知道。
白若尘想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
他点点头道：“请转告凌先生，就说多日不见，我很想聆听他的教诲。”
店主不置可否，仍一笑，转身走了。
不知怎的，白若尘总觉得这笑意很诡秘。
转天，艾玛约见他，说那件事有点新进展。
白若尘精神大震，当即回应说半小时后在水韵碰面。
他到的时候，艾玛已候在那里。
这人的时间观念，实在没的说。
白若尘目露满意之色。
待他落座，艾玛一如既往的没有半句废话，直截了当道：“他的真名叫王笛，单身，博士头衔，的确在滨大任过教······”
白若尘点点头。
“······确认他的身份后，我不太费劲就查到他的住址。据我所知，之前警方已去过他的住所。至于他们有什么发现，不得而知。前天晚上，我们设法进入了他的住所，随行的有一位电脑高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破解他设置的密码，详细查察了他的私人电脑，特别是Q聊记录。很遗憾，聊天记录一片空白，所有的痕迹被消灭得一干二净。可见，这个王笛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系统也没有任何被入侵过的迹象。如果有，我的人讲，他绝对会发现的。据他说，王笛本人就是高手，自行设计的防火墙异常严密，几乎没有被攻破的可能。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假设，可以排除掉一个。”
白若尘道：“弟兄们辛苦······然后呢？”
艾玛道：“我们在他书房里，发现了这个······”
他将手插入衣袋，掏出一个笔记本，将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递给白若尘。
相纸已有些泛黄，看来有些年头了。
相片上一男一女，都很年轻，偎依着坐在草坪上，笑容很灿烂。
男的脸上稚气未脱，就一学生模样。
女的长发短裙，瞧上去竟颇面善。
想不出是谁，白若尘漫不经心再瞟了两眼，指尖挟着照片欲递还艾玛——
突然间，他又缩回手，死盯住照片，问：“这女的是谁？”
艾玛道：“郭小姐。”
意思很明了，如果不是郭巧妍，如果与白若尘无关，他出示这张照片有什么意义？
白若尘皱紧眉头，道：“这男的呢，就是王笛？”
艾玛道：“查证结果，就是他。”
白若尘眼皮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