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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重大事件(2)

10月25日,辽县来敌由左会向东进犯,在板山一带与三八六旅激战。同日,攻占西井之日军另一部三十六师团之冈崎大队800余人并辎重民夫400余人,趁我军主力被牵制在左会附近之机,突然向黄崖洞进犯。26日,该部遭到我三八五旅十四团一部的阻截后,开始翻越太行山向武乡方向回撤。28日,日军在左会附近遭我军打击后,从芝麻角、韩登一线西窜,这时,攻打榆社城的陈赓旅和决死一纵队一部正在蟠龙镇以东的关家垴附近休整,敌人在与我军相遇后,立即占据关家垴高地,紧急抢修工事,准备迎战,企图以险拒守。

而这一消息马上被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获悉。早在反扫荡初期,彭德怀就发现日军在“扫荡”根据地时,很多时候都是以一个大队为一路。由于一个大队的兵员少,集中起来较为容易,行动迅速,使得我军在每次反“扫荡”中准备时间都相当仓促,十分不利。为摆脱这种被动局面,彭德怀早有寻机歼敌之一个大队以此来震慑敌胆的设想,使之不敢再以一个大队为一路对我根据地实施进攻。这样就能够使日军以后“扫荡”的时间间隔延长,空隙增大,从而,在日后的反“扫荡”中增加我军的回旋余地。

冈崎大队孤军深入,被我军包围在关家垴,这下子真是机会难得,彭德怀副总司令决心消灭这股敌人,于是立即决定开会制订歼敌计划。29日下午,彭德怀电令一二九师旅以上干部召开紧急会议,要求集中主力歼灭该敌。会址选定在距关家垴5里远的石门村。

石门村西口,有一座关公庙,村里人都叫它“老爷庙”。这座庙比较大,可容数十人,而且环境较好,便于警卫,所以将会址选择于此。傍晚时分,参会首长陆续骑马赶来石门村报到。

这是一次规格很高的领导会议,总部机关前来参会的有: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八路军副参谋长兼前方总部参谋长左权、北方局书记杨尚昆、野战政治部主任罗瑞卿、野战政治部副主任陆定一、总司令部参谋处处长白天、作战科科长王政柱;一二九师及所属各旅首长有: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一二九师政委邓小平、三八五旅旅长陈锡联、三八六旅旅长陈赓、新十旅旅长范子侠,总部直属的特务团团长欧致富、炮兵团团长武亭,还有刚刚被任命为冀太联办副主任的决死一纵队司令员兼政委薄一波也参加了会议。

会议由彭德怀讲了这次战斗的重要性和可行性,日军许多次“扫荡”都是以大队为单位进行的,这样兵员少,集中容易,行动迅速,作战便捷,进退自如。因而,使得我军在每次反“扫荡”中准备时间都相当仓促,十分不利,而且也给根据地民众造成极大威胁。如果我们这次能集中优势兵力,给予敌人沉重打击,可以起到震慑作用,敌人以后定然不敢再以一个大队为一路,猖狂行动。目前日军兵力不足千人,而我军现在武乡集结了四个旅的兵力,可以说是十倍于敌,完全有能力吃掉这股敌人。

接着,野战政治部主任罗瑞卿作了战前动员,他对这次战斗的重要性作了深刻的分析,日军的疯狂“扫荡”,使民众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许多村庄被日军放火烧成灰烬,片瓦无存,其状极惨,特别是有许多百姓惨遭日军屠杀。今天,日军进入我们的包围圈,我们必须给日军以沉重打击,才能解老百姓心头之恨。为了打好这一仗,要求各部队首长立即深入各营连作战斗动员,鼓舞我军士气,坚定必胜信心,确保战斗取得胜利。参会领导纷纷表态,一定要全力以赴,奋力拼杀,消灭这股敌人。

经过认真研究,彭德怀发布命令:要求一二九师之三八五旅、新十旅为右翼纵队,归刘伯承、邓小平指挥;三八六旅、决死一纵队两个团为左翼纵队,归陈赓指挥;总部特务团、炮兵团由彭德怀亲自指挥,山炮设于附近高地。集中兵力,于翌日晨4时向敌攻击,务求彻底消灭。

左权将军最后强调道:我们之所以要在凌晨4点发起攻击,是因为敌人在我们的围困下已经疲惫不堪,特别是他们又刚刚构筑完工事,肯定是累得不行,困得不行,我们就是要趁敌人酣睡时进行偷袭,这样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以取得胜利。

会议之后,各部领导人连夜赶回部队进行战前准备,总部首长也不顾疲劳,立即进入前沿阵地,去迎接战斗。

(第六节)北方局妇女干部训练班举办地——石圪垤村关帝庙

中共中央北方局妇委在武乡驻扎期间,为了认真宣传贯彻党中央的各项路线、方针、政策,直接抓好华北敌后的妇女工作,锻炼、培养和为各单位输送大批优秀的妇女干部,于1940年初,在王家峪附近的石圪垤村举办了两期妇女干部训练班(简称妇训班)。妇训班设在石圪垤村南的关帝庙。

妇训班的学员,一部分是来自晋东南各县的妇救会主席和副主席,一部分是山西十二月事变后由晋西北转移来的妇女干部,白涛、王泓、丁芳、白玲、刘金、侯俊英、王淑玉、洪立、于奋、齐跃纯、南林、朱叔玉等,以及武乡妇救会的王昭、范成秀、段子峰、武兰芳、任秀兰等50余名妇女干部都参加了学习。妇训班的班长是邓小平的夫人卓琳同志,支部书记是左权将军的夫人刘志兰同志,浦安修同志则以北方局妇委负责人的身份,也经常到妇训班来进行辅导,参加班、组讨论。

妇训班的学习内容主要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抗战形势、统一战线、党的基本知识及根据地妇女工作、妇女解放的道理和内容、妇女解放和民族解放运动的关系,同时还适当讲一些军事知识。在教学方法上,学习延安陕公、抗大的经验,划分小组,反复讨论,出讨论题,请人解答,自我总结,鉴定收获。然后,同志们提出意见,进行具体的帮助。讲课教师,主要是北方局宣传科科长赵守攻和彭德怀副总司令的秘书刘文华等同志。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以及北方局杨尚昆书记也曾到妇训班来作报告。

为了在实践中培养和锻炼妇女干部,北方局妇委还组织了妇女工作队,深入乡村具体帮助指导,进行大量的工作。浦安修同志还亲自带队到土河村协助地方开展妇女工作,她们把组织妇女参加救亡运动和妇女的切身利益结合起来,组织妇女挣脱神权、族权、夫权的束缚;启发妇女放脚、讲卫生,参加养鸡喂猪、纺花织布等力所能及的劳动,逐步改善妇女的政治和经济地位。同时他们还在农村办了妇女识字班,扫盲兼学政治。

第一期妇训班,历时3个月,于4月底结业;7月份又组织了第二期妇女干部训练班。这期妇训班的学员,一部分是来自太行区各县的妇女干部,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冀鲁豫的妇女干部。支部书记是程克,组织委员是王泓。学员有梁柯平、高光前、尹平、武珂、郝赋梅、刘金、柳文、洪立、程达等同志,共50多人,时间大约一个月左右。学习期满后,又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这两期妇训班,对培养妇女干部,组织妇女抗战,开辟和创建太行抗日根据地,都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妇训班毕业的学员,大部分分赴太行山各地,采取“滚雪球”的方式,层层抓培训妇女干部的工作,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第七节)长乐村战斗遗址

武乡县城东20公里处的长乐村,是抗战时期我八路军主力粉碎日军对太行山根据地实行“九路围攻”的主要战场。

1938年4%月,日华北方面军第一军集中兵力3%万余人,由同蒲、正太、平汉铁路线及长治、屯留等地出发,分九路向晋东南地区八路军和国民党军大举围攻。妄图在辽县、武乡、榆社一带消灭我八路军主力,摧毁我初创的太行抗日根据地。4月16日,日军北犯榆社扑空后,毁弃武乡,向襄垣窜去,我八路军一二九师主力与一一五师三四四旅一部遵照朱德总司令和彭德怀副总司令的命令,在刘伯承师长、邓小平政委和徐向前副师长的指挥下,以四个团的兵力追歼敌军,我军以急袭手段将日军压缩在马庄、里庄至长乐村一带的河谷地区,截为数段,各个击破,给敌人以沉重打击,是役歼敌2200余人,这是八路军在整个抗日战争中消灭日军最多的一次战斗,这次战斗的胜利,不仅取得了粉碎日军九路围攻的决定性胜利,而且也为晋冀豫抗日根据地的创建,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39年9月18日,武乡、沁县、榆社、辽县、襄垣、黎城等七县军民近万人,在长乐村召开了庆祝粉碎日军第二次九路围攻胜利大会,并决定为长乐村战斗牺牲的七七二团团长叶成焕、石盘云簇战斗中牺牲的新一团团长丁思林立碑纪念,年底纪念碑在长乐村附近落成。

为了更进一步反映长乐村战斗这一辉煌历史,在省、市民政部门的大力支持下,1986年,武乡县委、县政府又在里庄村东建起了雄伟的长乐村战斗纪念碑。纪念碑的碑体为四方形,底座面积为30.3平方米,碑身总高16.6米,其正面大理石上镌刻着原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副主任陆定一同志亲笔题写的碑名:“长乐村战斗纪念碑”。碑体背面镌刻着亲自指挥此次战斗的原一二九师副师长徐向前同志的题词:“长乐村战斗死难烈士永垂不朽!”碑座正面镂刻着的“长乐村战斗纪念碑志”简明地概述了长乐战斗的经过及其重大历史意义。左侧面嵌着部署此役的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与左权副参谋长的题词,右侧面嵌着指挥这次战斗的一二九师刘伯承师长、邓小平政委和三八六旅旅长陈赓同志的题词,背面嵌着直接参加战斗的原一一五师六八九团团长韩先楚和原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七六九团团长陈锡联、三八六旅七七一团团长徐深吉和七七二团政治部主任卢仁灿同志的题词,既留下了革命老前辈的珍贵墨迹,又对长乐村战斗作了高度的评价。

(第八节)关家垴歼灭战遗址

关家垴歼灭战是在百团大战的第三阶段中,由彭德怀副总司令亲自指挥的一次着名战斗。

10月下旬,日军三十六师团冈崎大队约800人,由黄崖洞西犯,窜到了武乡左会地区,在抗日根据地军民的袭扰之下,冈崎大队于10月28日被迫撤到武乡县蟠龙镇关家垴附近,准备夺道武乡,退回沁县。恰巧,刚打完榆(社)辽(县)战役的八路军一二九师主力部队,正在蟠龙镇附近休整,我军当即对敌进行合围,日军冈崎大队连夜占领了附近高地关家垴。

10月29日下午,彭德怀得知这一消息,火速赶到石门村,决定亲自坐镇指挥。左权及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等人也先后赶来,当晚,彭德怀在石门村召集一二九师的师、旅干部开会,正式下达八路军总部的作战命令:由刘伯承、邓小平指挥一二九师三八五旅、新编第十旅各一部,三八六旅旅长陈赓指挥一二九师三八六旅和决死第一纵队二十五、三十八团,彭德怀亲自指挥总部特务团、炮兵团山炮连,于10月30日凌晨4时对日军冈崎大队发起攻击。具体攻击部署是:三八六旅七七二团和总部特务团为一路,从关家垴东北、东南侧攻击;三八五旅七六九团为一路,从关家垴的西北侧与前一路并肩攻击;决死第一纵队为一路,由南向北推进,在关家垴南侧对日军的左翼进行牵制;新编第十旅为一路,由西向东封锁日军西逃之路。会议结束后,各路参战部队迅速向指定的攻击位置进发。彭德怀、左权的指挥所设在韩登村西;刘伯承、邓小平的指挥所设在三角坡圪梁,后推进到温水圪梁;陈赓、罗瑞卿指挥所在马垴村西西腰桥,后推进到石门坪。

10月30日凌晨4时,八路军总部指挥所发出了总攻击信号。随着几发炮弹准确地落到日军的前沿阵地,在日军火力尚未展开之际,八路军对关家垴和柳树垴同时发起了攻击。片刻间,枪声大作,杀声震天。这次战斗打的异常激烈,日军联络几架飞机前来轰炸与扫射,给八路军以很大的威胁,我军英勇顽强,多次向敌人发起进攻,战斗处于胶着状态,八路军的伤亡在不断增加。一些指战员见不少战友先后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禁怒火中烧,即使负了重伤也不下火线,要坚持战斗到底,誓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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