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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大事件(1)

(第一节)武乡士绅座谈会会址——土河村真如寺

1939年7月,八路军总部转移来到武乡时,正是日、伪、顽向我根据地疯狂“扫荡”的严重时刻,其进攻的矛头直指我八路军总部所在地。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和左权副参谋长,坚定不移地实行党的统一战线方针,对国民党顽固势力进行了“有理、有利、有节”的斗争,同时,由于八路军发展壮大,而国民政府给的军饷微乎其微,还常常拖延不付,致使我军生活极其困难。在这样的形势下,八路军总部于1939年9月18日至20日,在土河村真如寺召开了武乡士绅座谈会。

参加这次会议的武乡士绅共有50人,他们是:王敏政、王建都、史标青、申步青、申国贤、石斯珍、冯步云、冯高翔、刘述尧、关守城、李康、李泉、李喆、李中元、李化南、李香亭、李培荣、李凤洲、李振基、李振瑨、杜青史、吴文彦、张士堂、张承武、杨起秀、范希云、周兴、郝文昭、郝玉泉、郝培兰、郝培棠、郝茂森、郝象升、郭衍宗、郭衍汾、高子豹、赵希森、赵晋候、崔作风、程世芳、裴玉澍、暴来庆、魏韶、魏文澜、魏云宗、魏云亭、魏孝钦、魏培柽、萧兰馨、窦一山。会议由武乡县抗日政府与武乡县牺盟会召集并主办,县长谭永华、牺盟特派员张烈参加。八路军总部及中共中央北方局首长朱德、彭德怀、杨尚昆、左权、傅钟、陆定一等人来到座谈会会场,与大家共商抗战大事。

会议期间,在真如寺的大庙前悬挂起了“只有彻底肃清‘反共’‘防共’‘反对牺盟会’的汪派汉奸,才能粉碎敌寇围攻,争取相持阶段到来!”的标语,大会由张列特派员作了政治报告,贯彻了中共中央“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团结,反对分裂;坚持进步,反对倒退”的“七七”宣言,动员各界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力出力,团结一致,坚持抗战,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了农村中的统一战线。

朱德、彭德怀等首长与爱国士绅进行了亲切的交谈,一起进行了探讨,并对士绅们提出的各种问题予以回答。裴玉澍、郝培兰等得知八路军军费紧张、生活困难的消息,当场自报捐粮190石,捐献银洋2000元。在他们的带动下,参加座谈会的开明士绅纷纷慷慨献粮,其中,杜青史将家中的土地、钱财除生活费外全部捐出。朱德总司令对武乡士绅毁家纾难、捐款献粮的爱国行动倍加赞赏,并为与会士绅躬授奖旗。

在这次座谈会上,经一致讨论,作出了九项决议案:第一,请求政府处决汪精卫、周佛海、张璧君等及其党羽,并严惩宁江、河北两事件祸首张荫梧等;第二,反对抗粮抗差,对有钱不出钱行为,要求政府法办此等非法行动;第三,拥护新法令,并确保执行;第四,请政府普遍民选村长;第五,要求政府肃清长毛道、孔子教等,并枪决其首领;第六,贫苦人家支差由政府给津贴;第七,应由政府通令各村公所,确实登记秋收粮食,除按人口必须消耗者留用外,尽数归公保存;第八,应规定合理负担重新审定标准,以资划一而期允公;第九,应规定民选村长资格。

在这次座谈会上,还做出了三项决定:第一,县政府聘请士绅为经济委员,当助政府筹粮款,并宣传出粮出款为光荣。第二,推举士绅组成县优抗属委员会,进行优抗事宜。第三,发了3个通电。一是拥护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电,八路军军风军纪严明、所过无犯,诚为一路之福星,希望军民精诚团结,抗战到底!二是拥护谭县长、张牺盟特派员电,政府极力整制,百废俱举,和衷共济,劳苦不辞,坚持抗战,成效卓着,人民爱戴!三是告晋东南士绅书,提出了“一、以出钱出粮支持抗战为绅民无限光荣;二、努力参加生产合作事业,加强经济建设;三、士绅应为执行抗战法令之模范,帮助政府解决其困难;四、保障抗属不受饥冻,不受灾害,救济灾难民;五、提倡宣传文化教育,努力学习抗战理论,力求进步。”

这次座谈会,推进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权建设,许多士绅由中间派变为进步力量,抗战力量得到增强。三八六旅野火剧团还到会进行了慰问演出。之后,县政府又在姚庄召开了全县士绅大会,座谈《中共中央对时局的宣言》和政府的屯粮法令,并发起了在全县囤积6万石公粮的运动。在实行合理负担、征收公粮公款的基础上,本着有粮出粮、无粮不出的原则,制订了具体的囤粮办法。全县士绅热烈响应号召,积极捐献粮款,5天即完成6万石公粮的囤积任务,解决了当时的军用急需,对粉碎敌人的军事“扫荡”和经济封锁提供了根本保证。

(第二节)杨裕民先生追悼会会址——土河村真如寺

杨裕民,河北迁安县杨团堡村人。抗日民族英雄,留美博士,曾经留美学习,回国后在河北工业学院任教多年,1931年首创“碱法亚硫酸盐苇浆造纸技术”,是中国有名的化工专家。全国抗战爆发后,他在我党“全民族实行抗战”号召的感召下,毅然辞去大学教授的职务,决心毁家纾难,投笔从戎,与好友洪麟阁、连以农等共谋光复冀东事宜,参加华北人民自卫会并任委员,他典卖了家里的50亩土地,又说服哥哥从家里拿出资金,购买枪支弹药资助抗战的部队。他与洪麟阁一起发动河北工学院部分师生组成“工字团”参加抗战。并带领杨效贤、杨效棠、杨效昭等子女在天津、冀东地区,动员广大群众,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冀东抗日武装。1938年7月,他积极参与了由李运昌等人组织的20多万民众参加的震惊中外的冀东武装抗日大暴动,以迎接八路军东进抗日。冀东暴动后,任抗日联军第一路军政治部主任。因汉奸告密,杨裕民和洪麟阁等百余人被3000敌人围困于玉田小狼山,杨裕民奋勇杀出重围,与洪麟阁、李楚离等率队配合挺进冀东的八路军第四纵队,先后攻克丰润、玉田数座重镇,亲手活捉日军顾问,经大小战斗50多次,名扬冀东。后在西撤途中队伍受挫,杨裕民幸得脱险,辗转天津、冀中,矢志不渝奔赴平西抗日根据地。

1939年春,八路军总部设立军工科,为发展根据地的军工事业,准备将军工种扩编为军工部。当朱德总司令得知杨裕民先生的情况后,便电召杨裕民先生来太行山八路军总部,准备请杨裕民主持总部军工部工作。已经年过五旬的杨先生不顾严重的老胃病,从平西来到晋东南,由于战争年代生活极度艰苦,身体每况愈下。朱德、彭德怀等总部首长得知杨裕民同志的病情,立即安排卫生部孙仪之部长用好药为他调养,但此时日军正在对晋东南地区进行第二次九路围攻,杨裕民也不得不随总部后勤机关频频转移,因奔波劳顿,积疴日深,渐至不支,虽经总部野战医院医治,但还是无力回天,不幸于7月21日在屯留县老军庄逝世于野战医院。

八路军总部得知这一消息,都非常沉痛,但因当时敌人疯狂扫荡,战事十分紧张,无法为他举行悼念活动,只好吩咐将他的遗体保护起来。晋东南第二次反九路围攻战斗结束后,八路军总部决定,为杨裕民先生举行追悼活动,追悼会选定在九一八事变纪念日,就在7年前的这一天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出动武力,向中国发动了武装侵略,选定这个日子,为让人们不忘国耻,以继承杨先生遗志,坚持华北抗战。

1939年9月18日,“晋东南各界人士纪念九一八、追悼杨裕民先生大会”在总部驻地附近的土河村真如寺的庙院里举行,根据地军民5000多人参加,这是八路军总部召开的抗战以来最高规格的追悼大会。正在这里参加八路军总部召开的武乡士绅座谈会的武乡50多位爱国士绅也参加了追悼会,八路军总部及中共中央北方局领导朱德、彭德怀、杨尚昆、左权、傅钟、陆定一、杨立三、刘鹏等首长出席了追悼会,杨裕民先生的侄子、冀南行政公署主任杨秀峰也前来武乡参加追悼会。

在真如寺殿前临时搭建的追悼会会场上,张贴了毛泽东主席亲书的横额:“浩气长存”四个大字,毛主席还从延安发来挽联:“国家在风雨飘摇之中,对我辈特增担荷;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于先生犹见典型”;中共中央其他领导同志陈绍禹、秦邦宪、林祖涵、吴玉章、董必武也都送了挽联;朱德总司令撰写了挽词:“渤海毓雄,民族之杰;霭霭风仪,异质挺特;冀东义起,倭奴气慑;瞻彼真容,彪炳日月。”

追悼会由野战政治部主任傅钟主持,朱德总司令致悼词,朱德总司令在悼词中高度赞扬道:“杨先生一生刚强正直,没有半点奴才气,他面对强敌,从不低头屈服,而是横下一条心,坚决斗争。我们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中华民族优秀儿女,是广大知识分子、科学家、教育工作者的榜样。我们八路军最欢迎这样真诚的朋友,我们希望在座的各位父老和同志们,都要向杨裕民先生学习,积极投身于民族革命的事业中……”

会后,5000军民为杨先生送葬,1950年,杨裕民遗体迁至邯郸烈士陵园。

(第三节)中共晋冀豫区首次党代会会址——东堡村崇法寺

中国共产党晋冀豫区第一次代表大会,是太行根据地中唯一的一次党代会。这次党代会于1939年9月10日至28日召开,当时为了保密,对外称为“民运工作会议”。这次会议,是在中共中央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关于召开党的七大的精神下,结合选举出席党的七大代表而召开的。

我党最早提出召开党的七大,是1937年12月中央政治局会议。12月23日中央政治局作出《关于召集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决议》,并成立了“准备召集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委员会”。六中全会批准了以上决议,作出《关于召集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决议》,规定各地代表由各地的“代表大会选出”。1938年12月晋冀豫区召开区委扩大会议时,北方局书记杨尚昆在传达六中全会精神时,提出准备召开晋冀豫区党代会的建议,并提出会议的两个主要内容:一是总结抗战以来的工作;二是选举出席党的七大的代表。

根据北方局指示,晋冀豫区党委决定召开晋冀豫区首次党代会,并组成区代表大会准备委员会,由何英才、徐子荣、陶鲁笳、赖若愚、吴作民5人组成。大会筹备期间,由于反顽斗争形势已经紧张,日军又于7月发动了对晋东南的第二次九路围攻,使一些地区由于应付反“扫荡”工作,未能按规定召开党代会选举党代表,会议也只好几次推迟。

1939年9月10日,中国共产党晋冀豫区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武乡县东堡村与西堡村中间的崇法寺正式召开。东堡村、西堡村位于太行根据地腹心区,大会会址距八路军总部和北方局机关驻地砖壁、烟里村仅5公里路程,附近各村都驻扎着八路军总部附属机关,比较安全;而且这两个村比较大,富户较多住宿条件比较宽裕;同时也便于北方局与总部首长参会。

出席会议的正式代表129名,另有列席代表137名,总共266名。9月10日大会正式开幕,大会选举了名誉主席团和主席团,名誉主席团为:斯大林、季米特洛夫、台尔曼、爱尔克里、狄亚斯、冈野进、毛泽东、洛甫(张闻天)、王明、朱德、彭德怀、胡服(刘少奇)、朱瑞。主席团为:杨尚昆、李大章、李雪峰、何英才、徐子荣、黄镇、彭涛、王卓如、张玺、王孝慈、张晔、刘建勋、程式兰等;大会秘书长为徐子荣;大会向中共中央、朱德、彭德怀发出贺电,向八路军、新四军发出慰问电。朱德总司令到会祝贺,受到热烈欢迎;彭德怀副总司令到会,并作形势报告。

大会由宣传部部长徐子荣致开幕词,区党委副书记张玺作代表资格审查报告,杨尚昆作了长篇政治报告,李雪峰代表区党委作了工作报告,何英才作了关于党的建设的报告。之后,还进行了专题发言:陈克寒讲《新华日报》华北版工作,刘长清讲壶关县农村支部建设,于林讲赞皇反摩擦,宋子杰讲交通发行工作,张晔讲太南区工作,马更青讲敌区工作,高宗智讲晋豫区工作,王继均讲沁博地区做土匪工作的经验,刘有年讲陵川反摩擦工作,王卓如讲农民运动,李敏唐介绍一个模范党支部,赵国强讲职工运动,申芝兰讲青年工作,秦武山讲党的工作作风,李哲人介绍敌区工作经验,李伯钊讲文化工作。这些专题发言,都是针对根据地发展中的具体问题、细节问题,在各地相互间起到了很好的交流作用。

最后,大会选举出出席党的七大的代表、区党委委员。出席党的七大的代表为:李雪峰、何英才、王孝慈、王维纲、王树声、关山复、陈敬贤、赵武成等。新选出的中共晋冀豫区党委委员有:李雪峰、何英才、徐子荣、黄镇、安子文、彭涛、王维纲、王卓如、张玺、王孝慈、赖若愚、李哲人、张晔、王树声、程式兰、刘建勋、冷楚、陶鲁笳、吴作民、唐天际、嘉康杰等。

开会时,为避免日军轰炸,整个寺院用白布遮顶,会场张贴了宣传抗战的标语。

现在,崇法寺已经倒塌。

(第四节)晋东南各界反汪拥蒋大会会址——下合村

1939年底,大汉奸汪精卫和日军签订了《日支新关系调整纲要》的卖国密约,投降危机十分严重,全国人民义愤填膺。为声讨汪贼,肃清内奸,拥护蒋委员长抗战到底,1940年3月1日,八路军总司令部、野战政治部,在武乡县下合村南城墙跟的一片空地上召开了晋东南各界反汪拥蒋大会。参加这次大会的有晋东南军、政、民各界领导人,以及各机关、团体、学校,共3万余人。会场上,不仅张贴了标语,而且更多的是由鲁迅艺术学校师生们绘制的漫画——“汪精卫汉奸游十八层地狱”,以精巧的连环画构图,活灵活现地描绘了汪精卫卖国求荣的丑恶嘴脸,让观众在观看中愤怒声讨。

会议由八路军政治部副主任、野战政治部主任傅钟主持。大会推选林森、蒋介石、阎锡山、卫立煌、毛泽东为名誉主席团,会议主席团成员有朱德、彭德怀、杨尚昆、傅钟、陆定一、罗瑞卿、李一清、徐国华、王贵灵等,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冀中军区司令员吕正操率部来太行参加反顽,也被选入主席团。

当朱德、彭德怀、杨尚昆、聂荣臻、吕正操等首长走上主席台时,全体军民一起起立,振臂高呼口号。会上,朱德总司令致开幕词,他在讲话中痛斥了汪精卫的卖国罪行后,号召全华北的军、政、民,广泛开展反汪运动,反对一切公开和暗藏的“汪精卫”。他号召全社会各抗战党派、军队和人民,必须紧密团结起来,坚持抗战到底!彭德怀副总司令也在会上作了重要讲话;聂荣臻以及青年、妇女和抗日团体代表都争先恐后地进行了讲演。

最后,大会决议:以3万军政民的名义,通电全国各界同胞,加强团结,声讨汪逆,肃清内奸,抗战到底。这次大会,对坚持华北抗战,克服投降、分裂、倒退危险和肃清暗藏在抗日营垒中的投降派,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第五节)关家垴战斗动员会会址——石门村老爷庙

在百团大战第三阶段中,八路军先后粉碎了日伪军对太行、太岳、平西、北岳、晋西北等抗日根据地的大规模扫荡。敌人的扫荡首先从太行开始,以后又在平西、晋西北、晋察冀、冀中等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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