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费:33元
小船:10元
大船:33元
午餐:11.7元……
上面零碎的记忆是我记录的在博斯腾湖的一部分费用,显然这里距内地几千里之遥,价格水准并没有因为距离而拉开差距,甚至已经可以和内地的任何一个城市相媲美,而且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早晨起来吃过蛋炒饭后,便随坡哥他们到房东那里等待办理通行手续。昨晚回来时房东告诉我们公安局的来过,要求外国人必须办理通行手续。因为太晚了,只好改在今天办理。
走到门口看到一辆小吉普车,司机看到我们拼命上来拉生意,并且说要立即出发。
时间已经是10点半多了,公安说好要来可是迟迟不见踪影。稍作犹豫,我们当机立断决定先斩后奏,上车前跟司机商量好每人22元的车费,大家一道登车而去。汽车前行七八公里处眼前出现一条断桥,河面虽然并不太宽,河水却出人意料的湍急,像一条喘息着的巨蟒横行路上。也是巧得出奇,一条小小的摆渡船早已停在那里等待。
我们只好下车,问船工价格。上船前他说是5角一人,可是等船到对岸价格就变成了一块五毛一个人!
看到我们和船工争执起来,那位吉普车司机过来“说情”。费了好大口舌,船工才勉强同意总共收取10元。那司机对我们说之后还有二三公里的路程,劝我们去坐同样是等待已久的另外一辆汽车。
我们的感觉仿佛被强迫牵引到了一条自动化程度很高的屠宰生产线上,每一道工序都井井有条,操作工的手法也相当娴熟而专业。留给我们的选择空间越来越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器官被一块块地剁掉,痛心的程度可想而知。唯一的出路是赶快设法逃亡。
我们决定步行,虽然烈日当头,大家仍然精神抖擞地坚持下来。
来到湖边,至少我个人的感觉是很失望的。或许是福海的印象太深刻,也或许是开始的商业气息太浓厚而使得情绪过分低落。我甚至产生了自暴自弃的动机,管他什么预算尽管花下去是也。
3元的船票在湖面上兜了一个小时,除了一片片的茂密的芦苇和浑浊得像鱼头豆腐汤一样的湖水以外,没有什么令人激动的场景。
乘船逛了一圈回来,我们来到湖边的一家饭店吃午饭。这是一顿名符其实的“鱼宴”,清炖、油炸、红烧的全是鱼,鱼丝、鱼条、鱼丸子,由于做法不同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更何况还增加了啤酒,吃喝着,很快就把不悦抛到脑后。
饭毕,我们还是决定步行返回。饭店老板告诉我们还有一条近路,而且不必担心渡桥,我们按着他指引的方向边走边打听。这一段近道的确艰苦,路途荆棘密布,蚊虫肆虐疯狂,我们全然不顾,总算摸索着回到早晨来时的断桥处,自豪地给它命名为“争气桥”。
迎面碰上早晨来时的那位司机,他显然有些惊讶,但是又掩饰不住喜悦。因为他的车已经人满为患,他十分殷勤地让我们稍候片刻,待他把这批顾客送到后立即返回来接我们。
我们站在树荫下等候,这时从远方开来两辆三菱工具车,众人齐声高呼呐喊虚张声势,其实本不指望车会停下,未曾料到那两辆车居然同时停下,众人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