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运期盼和渴望中,不少歌手亦动作连连,创作歌曲不断。如着名歌手庞龙新近演绎了一首以“北京2008奥运”为题材的作品《祝福2008》。歌曲朗朗上口易于流传,编曲层次丰富。在欢快的歌声中,人们仿佛看到,2008年的热情弥漫在整个北京,中国运动员点燃了奥运圣火,北京奥运拉开帷幕,运动员一批批地登上了领奖台,雄壮的国歌接连响起,万众瞩目……
北京乘着歌声的翅膀飞翔,歌声见证了北京以至中国变迁的轨迹。歌声带给我们的感动,就像街灯一样,不是一直都在放着光芒,但是在你走到它身边的某一个时刻,它就会忽然亮起来,照亮你的记忆。
鼓浪屿——一首诗的往事
2007年伊始,两条文艺界新闻引起我的关注:其一,现年89岁的诗人蔡其矫去世;其二,已出炉的《鼓浪屿之歌》,正公开接受市民讨论检验。我知道,《鼓浪屿之歌》的词作者是蔡老,他当年的壮美诗篇脍炙人口,其名句“月下的鼓浪屿,在睡眠中的美人”,一直印记在我的脑海中。如今,这一切也勾起了我对厦门、对鼓浪屿的回忆。
“黄金的沙滩镶着白银的波浪/开花的绿树掩映着层层雕窗/最高的悬岩又招来张帆的风/水上的鼓浪屿/一只彩色的楼船……”一个夏日炎炎的日子,吟着蔡老流畅抒情的诗歌,我和我的家人来到了秀丽的厦门,来到了风景宜人的鼓浪屿。
鼓浪屿花开四季,树木葱郁,亭台楼阁,掩映错落,堪称一座美丽的海上花园。走进鼓浪屿,看着手绘地图,却有意无意地迷失,明明去往海滨浴场,却撞见了林语堂的新娘房“廖家花园”。经过音乐厅时,就这样走近了琴岛的琴。连着后来游泳时的波涛声,仿佛都听出琴音来,真让人心旷神怡。
碧海环抱中的鼓浪屿,面积只有1.91平方公里。岛上没有繁华的商业街,没有机动车,甚至没有自行车,居民多以步行为主,唯一可以代步的是一种小型的电车。其实,坐车上岛实在是“暴殄天物”,鼓浪屿的美,鼓浪屿的纯,唯有细品,才能感知。
岛上的路都很窄,一般也就两米来宽,弯弯曲曲的小路穿梭于郁郁葱葱的丛林之中,依山而筑,洁净如洗。沿路而行,不论是过去达官贵人的宅邸,还是普通的民居,悠闲与细致的生活气息,润入心扉。
鼓浪屿是当年郑成功屯兵练兵之所,为了纪念这位收复台湾的民族英雄,上世纪60年代初,有关部门在日光岩下建了郑成功纪念馆,90年代初又在岛上建造了高达30多米的郑成功像。瞧,他披坚执锐,双目凝视台湾海峡汹涌的波涛。
稍作休息之后,便去了海滩,穿过酒店的一栋栋小别墅,就来到了大海边。海水虽然不是很蓝,但绝不是朋友告诉我的那样是灰色的,沙粒不是很细,但也不是很粗。
小小的孩童在沙滩上欢乐追逐,堆沙为戏。偶尔可见堤岸上停着小小的三轮童车,上面放着小书包、小水桶,应该是用来装那些玩具沙铲的吧。海风轻拂,空气清新得让脚步都轻快起来。环岛路上停停走走,远眺海面,海鸥上下飞翔。商业街上挑挑选选,充满热带风情的贝壳风铃、螺形首饰琳琅满目;古树下的老人或三三两两地品味功夫茶,或专注于棋盘上的天下。在这样的岛上信步观景,伴随着海风中无处不在的若隐若现的钢琴声,真是有置身于仙境的感觉。
想象着小岛的神秘,开始了探秘之旅。在幽深的中华路,在椰风花香中,着名的诗论家陈仲义夫妇、当代朦胧诗女诗人舒婷与我国知名的女指挥家郑小英,红楼隔雨,比邻而居。在小巷中转来转去,从原英国领事馆到天主教堂、林巧稚故居、林语堂故居,慢慢地寻找,仿佛每一栋小楼都有着一段故事。
…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鼓浪屿,一首清纯婉约的歌吟诵着舒婷的《致橡树》,我寻觅着与这个小小岛屿息息相关的一切,还试图让导游在巷口、在海边深情地念《致橡树》。
据后来舒婷回忆说,她创作这首诗也与蔡老有关。1977年3月,两位诗人在鼓浪屿海边散步交谈,受到启发,她当天夜里两点钟一口气写完了《致橡树》。“鼓浪屿已经把我牢牢系在她的衣角上。她甩我不掉,我离她不行。”确实,《致橡树》热情而坦诚地歌唱了诗人的人格理想,比肩而立,各自以独立的姿态深情相对的橡树和木棉,可以说是我国爱情诗中一组品格崭新的象征形象。
有言道,不登日光岩,不算到厦门。日光岩耸峙于鼓浪屿中部偏南,由两块巨石一竖一横相倚而立,也是鼓浪屿的最高峰。日光岩山门处,有一块高40多米的巨岩,凌空而立。在那巨岩峭壁上,有1915年许世英题刻的“天风海涛”四字横书。其下还有两行大字题刻,右侧为“鼓浪洞天”,左侧为“鹭江第一”,前者系明万历元年(公元1573年)江苏丹阳人丁一中所书,这是日光岩最早的题刻。
进山门,即“莲花庵”,沿着石巷走,便到了龙头山寨。龙头山寨是民族英雄郑成功屯兵遗留下的寨门。我国教育家蔡元培先生曾题诗一首:“叱咤天风镇海涛,指挥若定阵云高,虫沙猿鹤有时尽,正气觥觥不可淘。”在寨门右侧有“宛在亭”,亭下有一巨石与厦门市区隔江相望,上有“闽海雄风”四字,苍劲有力;四字右上方有“郑延平水操台故址”字样。另一石刻郑成功五绝诗一首:“礼乐依冠第,文章孔孟家。南山开寿域,东海酿流霞。”这是郑成功手书行草,是后人于1918年拓印刻上的。
“脚力尽时山更好”,体会着书法家何绍基的这句话,沿着百丈高台来到日光岩顶。岩顶平台不大,四周有栏杆环绕,像一只升上天空的“吊篮”。登临于此,看云天近在咫尺;纵目远眺,
厦门岛外大担、二担……诸岛尽收眼底。远望,海天一色,碧波荡漾,阳光之下的海面如遍撒碎银,波光粼然,有船影翩跹,引人遐思无数……
鼓浪屿素有“音乐之乡”、“钢琴之岛”的美誉。上世纪中期就拥有500多架钢琴,许多闻名中外的音乐家在这里诞生和成长。鼓浪屿的轮渡码头,外形就像一架打开琴盖的钢琴,使人们一踏上码头,就感受到这里独有的情韵。据说,岛上绝大部分家庭的人都会弹钢琴。我想这并非虚夸之词,从路边音箱里流泻出的琴音,到脚下地砖上的五线谱图案,游人仿佛在琴中漫步。
树影婆娑,雅墅迎风,岛上散落着各具特色的别墅。哼着《鼓浪屿之歌》那“每一座墙头全覆盖新鲜绿叶/每一条街道都飘动醉人花香/蝴蝶和蜜蜂成年不断地奔忙/花间的鼓浪屿/永不归去的春天”的诗句,细瞧这时的鼓浪屿,宁静祥和,在夜色里浸润出一丝丝的古旧味道,至此心满意足地回疗养院枕涛而眠。
据说,当年蔡老创作《鼓浪屿之歌》,颇具戏剧性。在这之前创作《海峡长堤》时,海政文工团一位舞蹈演员陪他夜间隔海眺望鼓浪屿。姑娘赞叹道:鼓浪屿真是个美人儿!蔡老怦然心动,遂写成诗篇《鼓浪屿之歌》,名句就有“月下的鼓浪屿,在睡眠中的美人”等。
离开鼓浪屿已多年,往事不堪回首。可不知怎么回事,仿佛只有离开我生活的城市,到任何另外一个地方,我才能得到彻底的放松。酷爱海滩的我,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会玩遍全世界。走进鼓浪屿,好像前生就生活在这里,熟悉亲切得像回到了家。
也许几年后,我们走进一条寻常巷陌,弯弯曲曲,树影婆娑中,看周围的房子,在寻找特色中你会读出历史的背影,你会被历史的沉重压出汗来。
绝美四川——浴火重生
灿烂云霞般雄奇的峨眉,明媚幽深似的海子九寨,有世界奇迹之称的三星堆、都江堰……两度采风灵山秀水的四川,它深埋在我的悠远记忆中。
的确,这是一片被上天厚爱的土地,这里被人们称之为“天府之国”,这里的名胜风景让城里的人羡慕,这里的孩子在人们的镜头里调皮地微笑着,这里的每个角落都镌刻着中华山川的俊美、华夏历史的深厚和巴蜀文化的源远流长……这里就是蜀地,这里就是四川。
一切的美好似乎就摧毁在一瞬间。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天崩地摇,那些村庄消失了,那些路消失了,孩子们的微笑消失了,家园消失了……天还是那样的天,老祖宗留下的这片土地却顷刻间变了模样。一位在义乌工作来自九寨沟的小张姑娘心情沉重地对我说:“神奇的九寨是我值得自豪的家园,可如今亲人离散,几多美三星堆:诗一般的“远古王国”
神奇的九寨,美丽的花园丽的景致被无情地毁坏,何时得以重建修复啊?”说着眼圈已红。
四年前的一次采风中,曾在三星堆博物馆对着一个“蜀”字痴痴凝望,导游说,这个“蜀”就是代表了四川最早历史文化的一种动物,而且这种动物和我们所在的江南息息相关。原来,一个“蜀”字,出自商代的甲骨文,仔细看就是一条被包裹着的蚕。蚕是这样的一种动物,坚韧、顽强,默默地孕育着自己的力量,在破茧而出的那一天,浴火重生,绝美里更加充满力量。
我所认识的一位新义乌人,祖籍来自四川绵竹。这次地震他一家失去了三位亲人,可他强忍着个人悲痛,前几天去市慈善总会向灾区一下子捐了500元钱,还主动献了200毫升血。这位四川小伙子说:“大难无情,大爱无垠。我身边的很多同事知道震情后,在地震的第二天就去捐钱献血,有的是湖北人,有的来自河南省,他们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和爱心。”
义乌中心血站站长黄球香在电话中告诉我,面对天灾,人们选择了创造生命的坚强!震后的第二天第三天,来绣湖广场献血车前献血的外来建设者“风起云涌”,不少人还来自四川,他们积聚的力量闪现着生命之美,青春之光!
灾难面前,我们用心祷告,祷告平安,祷告奇迹,我们同时期待着那一天,绝美四川,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