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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敦煌城,如今已看不到那场大水洗劫的痕迹,到处高楼栉比,大厦林立。而且还在施工,起重机、脚手架高耸空中。听说这儿已正式建市,不建出个模样怕外国人笑话。街道上各种车辆往往返返,小轿车上坐的不是外宾就是哪个工程的包工头。这一大兴土木,那些包工头都发了大财,其中最发迹的一位便是武动乡的张老大。

张老大,四十开外,早先也是个默默无闻的农民,据说因为啥事也在疏勒河劳改队蹲过些日子,而今城内城外无人不晓。这达大凡豪华建筑多是张老大的杰作。他有一个工程队,阵势不小,里面有绘图的、施工的、跑材料的、搞运输的、收款的、计帐的……至于工人,临时招兵买马,要几千有几千,人们一听说张老大用人,纷纷投向“杏黄旗”。

索元亨来到县上结识的第一个“大人物”就是张老大。博物馆竣工,县文化馆馆长请张老大吃饭,在一家宾馆的“雅座”上开宴,到宴的有文化局的局、市建的、建处的小头头,这儿是水的事。

在为工,到哪正个。

他很随便,搞搞卫生呀,打打开水呀,这是常事。时下正筹备博物馆开馆,裱裱糊糊、描描画画许多活都压在这个临时“美工”身上,当然还有几个人,但美术师王文宣总觉得把活给他才放心。小索便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啥美术字的剪纸,纤维板、塑料板的刻字,粘贴,都少不了让他经手。这位王先生对他还算照顾,找到馆长说:“以后,一些杂事你少让小索干吧,他太忙了。我看他是块材料,很有发展……”馆长也应着,但过后就又忘了。

这时,索元亨正把一支烟递到张老大手里,忽听有人介绍说:“这是文化馆的小索,索元亨,在我们曹家桥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呀……”他抬头一看,才知容容她大哥也在席上,顿时他面颊绯红。张老大接过烟,坐在那把椅子上侧向身后的他,望了望说:“呵呵,小伙子,早听说啦,曹家桥有个曹木匠远近驰名,他那木活花样翻新都是出于你这个秀才之手吧?你在馆里临摹的画我也见啦,哈哈哈……”他笑得那样放荡,轻慢,像是哪个市长县太爷随口夸一个小跟班的。元亨顿觉自己受到耻辱,站在那里浑身发颤,手中的火柴怎么也划不着。幸好这时,张老大自己打燃了汽体打火机,火苗儿蹿得老高……一日,稍有空闲,元亨拿着画板在博物馆院内对着一尊雕塑写生。这座石雕浑圆,十余米高五六米宽厚,雕的是几头变形的骆驼和一个拉骆驼的女性。那女性无一丝阴柔之气,乳、大腿,硕壮、刚健。

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着,只听身侧有人说:“嗯,不错,像那么回事!”他抬眼一看却又是张老大。不知他来这里干啥?元亨竟没有理睬他,继续作画。“我没说错,你这是在‘素描’喽。练练笔,还是有别的用场?”元亨依旧没有作声,心里却说,你懂得个啥叫“素描”,还是看哪里有钱捞一把去吧!“小伙子,光知道描哩,知道这东西是哪JL搞得吧?是我让西安美院设计的,西安工艺美术厂造的。当初他们为我设计了无数张图我都让它们废了,只有这一张我点了头……”不由得索元亨停下画笔。

“张队长……”他叫了一声,张老大“嘿嘿”一笑,说:“哈个‘张队长’哟,就叫我‘张老大’!我这个绰号倒是蛮响亮,是吧?我也爱听!”说着打开一包“良友”烟,自己叼上一支,把那盒子杵向元亨,元亨说不会抽。“是哟,娃子不学它好!”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把那“金条”似的打火机在手里掂来掂去地玩弄着,说:“你说我看上了这雕塑的哈?”元亨说:“张队长学问不浅,这作品有一股浑厚的感觉……”嘿嘿,扯淡吧,老子就看上了那乳,和大腿!够“现代派”

他一屁股坐在元亨身旁的石台阶上,盘起两腿,像是坐在他家的炕头上。整个这座金碧辉煌的博物馆仿古建筑就在他身后,大理石柱托起天顶、飞檐。“张队长,你建这座博物馆,也包揽设计?”嘿嘿,那还用说!”你这大理石,是从外地进的货?”嗯。”这琉璃瓦怕是从北京搞的?”嗎,有眼力!

呵呵呵“算账的时候“或许我会按北京的货跟他们算“可这瓦就产在你们曹家桥,是阴知新给我烧的!呵呵呵……”

“你认识阴知新?”嘻,老人手喽!狗日的发起来全靠我,我不用他的砖瓦,他当啥村长哩!听说,狗日的快当乡长喽!他在疏勒河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你也……”嘿嘿,我,我那时是‘看管’他的,哈哈哈。”

“咋样,小索,我能让阴知新当上村长、乡长,也能把你扶到天上。愿不愿意跟我干?我那里也缺个描描画画的人哩!”

元亨这才知道张老大为啥跟他闲聊这半晌。跟他干啥?为他搞搞装潢、设计,再不就是重新拣起木工活?跟他干,为啥还离开月水伯他笑了,说谢谢你看得起我,我还是愿意在馆里干,专心搞些事业“好哇,有抱负!”张老大说着吁了口气。“不过,啥叫个‘事业’,我干的不是一番大事业?你觉得文化馆那是个国家的正式单位,毬!国家的单位才不是的!索你哩,就知。不是那在的人来的?就说我们家的人,过吐蕃的官,可推翻了吐蕃王朝;张承奉做了大唐的官反倒叛了唐,哈哈哈。好了,小索,有事尽管来找我。记住,就叫我张老大,没人不知道!”

说完他起身走了。走下台阶,走过那西安美院为他设计的雕塑……

索元亨就住在馆里那间大办公室里,墙角支张床,中间搭着好几张桌子,四处堆着杂物,红旗、奖状、画框子。白天许多人在这里办公,晚上才是他的天地,才得点空闲自己写字作画。好在王文宣照顾,笔墨纸张并不怎么限制他用。王文宣是学西洋画的,后来转攻国画,中西彩墨,文章书法,造诣颇深。早年毕业于浙江美院,后来不知怎么流落到这个地方,如今年近五十,儿女成群,全家都住在敦煌城内。馆里有他自己的一间屋,时常干到深夜。有时他来小索这儿坐坐,见他练笔习画便点点头,说,“早点儿歇着吧!要不要吃些夜宵?我那儿还有个面包……”有时为他开出个书单,说:“小索,读两本书吧!”元亨便去图书馆借,时间长了果然人了点门。元亨感激地说:“王老师,谢谢指点。”王文宣说:“唉,知识从不是人‘指点’的,是自己学得的。就说小陆吧,你见她每日早晨都在院里读英语吧,有谁指点她么?现在,她的英语已经学得很不错了,“ShehaslearnedEnglishverywell.”末了他也说了一句英语。

王文宣早年在学校学得些英语,至今还能背上几句,可他在生活上却很是清苦,吃穿都不大讲究。他说的那个小陆,是图书馆的一般做事的,别看她年纪轻轻,月薪却比王先生低不了多少,每次调资,馆长大人首先考虑到陆虹;分给她一间房,也比他这个美术师的房还宽敞亮堂。据说陆虹她爹虽然离开了敦煌,调到省上在哪个部门,却仍做着不小的官,而且与敦煌政界仍有着联系。新任县委的领导常来看看陆虹,问她有什么要求和需要办的事。

王文宣极少跟政界的人来往,也不因陆虹“得天独厚”产生嫉恨,对这一他都看很。是每说陆的学,不。陆也王先生求教求教,“王老师,我常见别人拿着您开的书单来借书,您看我该读些什么好?”噢,你用不着我这样。”这日元亨也在,王先生接着说你很有些想法,你钻在书本里时间不短了……”陆虹眨眨眼皮,脸上显出些沉吟的神色。“小陆,想家了么?”王先生问她。她嘴角抿出一丝笑容,摇摇头,说不想。”他们一家都搬到省城去了,离这儿上千里路,唯独她不愿意随她爹去。她读书很勤奋,起初王文宣以为她打算考大学,可后来见她读的全是些与高考无关的东西。“有人说我不务正业呢!”她说。王先生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呵,我三十岁上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画一辈子画!说就让人说去嘛,‘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学习又不是学给旁人看的!”

元亨没听懂王先生说的啥。只觉那调子跟他爹很像,啥“古古今今”的!那是《论语》中的一句话,陆虹不仅听得出处,且很赞成这句话的意义:学,是为了自己,人首先是他自己的存在。王文宣说:“是哩,宋人解释这句话说,‘为己,欲得之于己也;为人,欲见知于人也。’可今天不少人,往往把它搞反了。凡·高生前不被人知,可画还是作着。”

几天过后,那些话仍在索元亨脑子里翻腾。他想不明白,一个人咋能离得开“见知于人”呢?张老大不正是以被人知道而显得那样神气吗!就说画画,画不就是让人看的么,他爹收藏的那幅索靖的字画,倘若没人用几百石麦子来换,好几万元来买,它还不就是一卷子废纸压在他爹的箱子里!

那位县太爷的千金小姐,也日怪,总觉着她有点与众不同之处。像画画,喜欢个“独特”的样儿。

这日,他又在练习作画,是哩,画,总是要有些见地,不落俗的好。正画着,王文宣进来,忙把笔递给王先生,希望他能多把着手教教他。“小索,作画,技法是一方面,立意更重要……”他忙点头。是哩,他爱瞅别人的样,总没个新意,画花鸟崇八大山人,画山水效仿石涛,画梅竹又摹扬州八怪!

王先生接过笔,迅即挥洒出一幅“胳骑”。那骆驼昂着头,迎着风雪毛发猎猎。

可他觉着,这幅画也并不是什么“独特”的东西,它很像博物馆大门前他素描的那尊雕塑。

“王老师,这幅画真好,把它送给我吧!”

“噢……我会再给你画一幅的。”

说着,王先生从画案上揭起它,抟揉在地上。

那日以后,王先生给元亨又画了几幅,却没有画出一幅比《风雪驼图》更好的画。元亨久久不能忘记那具被抟揉在地上的纸墨尸骸,哦,一个多么清苦的画家!他又想起陆虹。在王先生眼里,她是一个用不着旁人为她开列书单的人。

自来到馆里,他很少去图书馆,图书馆楼就在这大院内的西端,一楼二楼是阅览室,三楼办公兼作宿舍。据说这位陆虹小姐就住在三楼上。他头一次见到这样阔气的地方,水磨石地,拖把拖得油亮,壁上挂着名家的书画,其中也有王先生的一幅。阅览厅内静静的,坐着一些读者,有悉率的书页翻动的声响。

她戴着一副耳机(坐在借阅处柜台后面(伏案垂面(正读着什么。他蹑脚走到跟前,好一会没有吭声,怕打搅她。忽地,他眼前浮现出安格尔的《泉》那幅名画。是的,她怎么长了一张欧洲姑娘的脸庞?大大的双眼皮,直棱棱的鼻梁,头发卷着,垂在肩上。

她没有抬头,只是余光扫见他,声音低低地说:“借什么书?”

他把王先生的条子递给她。

他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让我?”

她点了点头,说,“走那边。”

“你叫索元亨,是新来的吧?”当他走进来她问道。他望着她那高高的个儿,穿着高跟鞋,几乎高过他去。回答道我来了一段时间了。”

她指着一张沙发说:“你坐坐,我去给你找。”转身走进书库……不多日,那几本书他便草草地看完了,心里直想着再去借新的。第二次去,她说你跟我进书库,自己挑吧!”一排排书架,分门别类,摆得很齐整,但他感到像走进了墓地,那样肃穆而又冷森,架子上落有尘土,散出故纸气味。她的鞋跟“咔、咔”地响着,发出回音,带着他到他所要去的地方。他眼花缭乱,不知自己该选哪本书,目光透过书架空当,望见她站在后面的另一排书架前,他看她像一块碑立在那儿,一块西夏碑,不认识那碑上的文字……“怎么样,选好了没有?”她说着走过来,拐进这排书架甬道。

他忙从架上拿下一部线装书《淳化阁帖》,和一本《海粟老人画集》。“噢,我就先看看它吧。”她在那书面上扫了一眼,说你想攻一攻书法,临临帖,是么?这本书里有许多人的帖子,你想临摹谁的呢?”噢,我,我不过随便看看……”他很尴尬,他不知道这部线装书中都收录了些什么人的字帖。“听我爹说,他很喜欢张芝的草书,一笔成行,气脉不断,”

看到他那老实、土气的样子,她想笑,却又抿住了嘴。“现在,有许多西方美术方面的理论专著你不想看看么?还有许多人文科学方面的新作,谈中西文化,艺术、哲学、宗教、伦理……我想对搞美术很有好处。”

“噢,是要读的,王老师介绍我读过一本《西方美术史》,觉得很开眼界。你也给我推荐两本书吧!”

“我可不敢说‘推荐’,以后再说吧。”

她那件“宽松式”的时髦外衣领口敞开着,露出那干净的没有一点垢痕的衬衣。他像站在一面镜子前,望见自己肮脏的脖领,好久没有换过的衬衫,外装挂着几处油垢和墨迹,傻呆呆地抱着那部落有灰尘的线装书。

“你高中毕业了么?”

“嗯。”他点点头。

“听说你父亲很有学问,书法很有造诣。你大哥在北京中国科学院工作?

嗯,”他应着,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是我们家最没出息的一个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去把他翻过的书架整理了一下,说:“走吧,我该去照看前边了,也许有人借书,咱们闲了再聊。”

他擦着她的肩走出狭窄的书架甬道,只感到那甬道很长、很长,响着她那“昨、昨”的鞋跟声……久,开装,书的。

个展览室外加前厅,布置一处又一处,从早干到晚,干了近一个月竟好像才开始一样,零零乱乱。展室的内容由他们搞文物的人负责,王先生只管美术设计和布置,元亨、陆虹等等都算是王先生麾下的小卒。女同志扯丝绒、剪字、贴花,男同志搬箱倒柜、运画框子拉石膏像,除此还要登梯子爬壁,钉钉挂挂。索元亨就像雇来的小工一样,拖地板,刷浆糊,提颜料桶,涂广告色,另外哪个展橱、画框搬运时碰坏了,他还得拿起刨子、锯子修修补补。一天干下来,他躺在那煤油拖布拖过的水磨石地面上,像是散了骨架一样不愿意再起。

午休时,懒得回去,碰巧陆虹也没走,便一起聊聊。陆虹说你是月牙泉来的!我父亲早先老提起你们那儿,说得我耳朵都生了茧!”跟你说?”当然不是,那时我还小,大人说话,我听得呗!”她还知道那儿有个曹月泉。是哩,那儿是她爹树起来的一面旗嘛。她向他问起月牙泉现在的这呀那的,他都一一告诉她,那儿有一座神奇的宅院,他在那院里做过几天木匠;现在开放了,泉畔、沙山道口净是做生意的,还有人拉骆驼、摆毡房:曹月泉现在不是乡上的干部了,在村上当书记,他家有个容容,在他们一起读中学的那个学校里当老师,他来这儿就是她帮了忙……陆虹也坐在水磨石地上,两手揽着膝盖,听得那样认真,地面上倒映出她那静静的身影。

她像听一部童话,推想着那片土地。元亨问她你去过那儿吧?”很早了,不,也不是很早,可就像离开了我爹一样,忘了似的……”她神经兮兮,让你摸不清她说的是啥。

“你咋高兴起来话怪多,不一会又闷闷的不怎么吭声啦?”他问。

“嘿,你读那么多书哩,听我说啥!”

“你们画画儿的,总爱琢磨人……”

就磨不……

她笑了两三声,脑子里闪出一个穿着退役军装的小伙子。

那时她刚上初中一年级,一日爹当着妈的面,说等虹虹大了,我把她嫁到月牙泉去!哈哈哈……”当然是一句玩笑。闲了她问妈妈,那个穿军装的是谁呀?妈妈格格格地笑着说听你爹说疯话呢!月牙泉把你爹给迷住了!那是曹家桥公社书记曹月泉的儿子,你爹答应给他安排工作。他比你大十多岁,格格格……”自那时起,月牙泉,那道弯弯的月亮,在她眼前更抹上了几分童话的颜色。下学回家,进屋一问爹还没回来,妈妈说:“你爹去月牙泉开现场会。唉,今年天旱,四处察看旱相!说,月牙泉的麦子黄腾腾的,倒是不比往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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