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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陈老爷来看看你们。”张三爷说着,将一个沉甸甸的篮子递到茂瑾手里。茂瑾看是陈老爷,面色缓和下来。他就着灯笼看了看,原来是一篮子染得鲜红的鸡蛋,迟疑道:“陈老爷真是太客气了。”陈运德摆了摆手,呵呵笑了两声,一边笑,一边就走进宅院之中。

英瑾已经熟睡,发出均匀的鼾声。陈老爷把灯笼凑过去看了,只见睡梦中的英瑾面色红润,鼻口玲珑,虽然没有娘亲,但在父亲和哥哥的呵护下,也长得白白胖胖。只是孩子的穿着未免太寒酸了点,只用一块破旧的黄布裹着,似是庙里的僧服。

说话间,文卿听到动静,也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

“孩子可怜啊,该给他请个奶妈的。”陈运德说。

“哦,陈老爷想得周全,可是……”文卿摇头叹息着。

陈运德迟疑一下,道:“不如这样吧,我陈运德膝下无子,如果你们爷们放心呢,就把这孩子放在我府上养着。说句实在话,你们几个都是大男人家,保不齐会出什么差错,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对得起他黄泉下的娘亲呢?”陈运德一口气把话说完,斜着眼睛看着庞家父子。

茂瑾听陈运德一说,顿时无了主张。虽然陈老爷说的句句在理,但真要把这苦命的弟弟送出去,他还真是万分不舍。他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父亲,似乎想从他那儿讨得什么主意。文卿听陈运德话一出口,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他低着头,看着暗影中鞋子上的破洞,斩钉截铁地说道:“陈老爷,这孩子是他娘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真要给了人,估计娘子地下有知,也不会答应吧。”说完,眼圈就红了。

文卿一席话,有软有硬,陈运德坐在那里,半晌不曾言语。末了,他拍了拍文卿的肩膀,道:“先生以后要有苦吃了啊。你们要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陈某人。只要我能帮的忙,我一定在所不辞。”说完,他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和张三爷一起道别而去。

就在陈运德走出庞家大门的时候,他忽然像被什么吸引住似的,朝后看了看,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依在屋檐的廊柱边,正朝他这边看着。陈运德将灯笼照过去,就看见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像两丸闪烁的流星一样在黑暗里一眨一眨的,倒把陈运德吓了一跳。

“这孩子,悄没声的,怪吓人的。”

“舜瑾,快给陈老爷请安。”茂瑾在一旁喝道。

“陈老爷好。”舜瑾软绵绵地说。说完,他一低头,再不言语。

“庞家兄弟各个都是人才呢。”陈运德想着,摸了摸舜瑾的头。

那一夜,山中忽然雷雨大作,柴门被风撞开,给英瑾哺乳的奶羊跑得没了踪影。英瑾没有奶水滋润,再加上雷声惊吓,哇哇哭了半夜。茂瑾慌乱中煮了米粥给他,无奈小毛头喝惯羊奶,手脚一踢,将米汤打翻在地。文卿虽然心疼,不过病病歪歪,精神不济,喊了一会儿妻子梅英的名字,便头一歪,睡死过去。深夜,小毛头许是哭得乏了,方才在疲惫中闭了眼睛,睡梦中兀自蠕动双唇,做出吸吮的动作。茂瑾将弟弟抱在怀里,心疼得几乎落泪。

“茂瑾,把我的衣服拿来。”黑暗里,文卿对茂瑾喊。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回答。

“茂瑾,茂瑾一”文卿又喊了两声。

“爹,我在想,咱该做些什么营生才好。”黑暗里传来茂瑾闷闷的声音。

“是啊,我也在想呢广父子两个没有经过多少世事,因此思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茂瑾忽然想起前日在墟上,见一从深山挑炭来卖的老汉生意不错,只一会儿的工夫,满满两篓的炭就被人抢光了,于是道:“我们没有经验,没有本钱,但力气是有的,所以,先从力气活开始干吧。我看这满山的树木无人看管,不如先砍了烧成木炭去卖?”

“好,卖炭。”文卿附和着,不久又发出鼾声。

山里不知何处响起布谷鸟哀怨的啼叫之声,茂瑾侧耳听了,更加辗转难眠,等天色微明的时候,方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茂瑾在家里照顾弟弟,文卿自去山上伐木烧炭,这简单的营生便开始了。为了寻那树多林密的地方,文卿不得不往深山老林里去。因为路途遥远,他干脆携了吃食铺盖等往林子里一住。等下山的时候,便挑出一担乌黑的木炭来。

有时,茂瑾一个人在家里忙不过来,就将英瑾交给舜瑾去带。舜瑾正是贪玩的年龄,虽不十分情愿,但看到弟弟可怜,也就混混沌沌地当了弟弟的临时看护员。如果村中顽童在门口呼朋唤友,舜瑾便一手提了裤子,一手吃力地将弟弟抱出门去。路上偶尔遇到什么磕绊,少不得自己和弟弟一起滚在地上。若在从前,舜瑾早就咧嘴哭了起来,但是现在,他先要看看弟弟伤着了没有,如果小毛头哭得厉害,他便会咬牙忍住疼,把弟弟搂在怀里哄上一阵子。

文卿将炭烧好,茂瑾便挑了去墟上卖。刚开始,茂瑾还有些扭捏,只把木炭往青石板上一撂,自己远远地躲在一边,看到有人前来问价,才一步一挪地上前搭话。眼看日已正午,两篮子炭还剩下大半,茂瑾心中着急,便走上前去,一咬牙,闭着眼睛大声吆喝起来。这样果然见效,赶墟的人听到吆喝,纷纷凑了上来,不到一袋烟的工夫,剩下的炭就全卖光了。

卖了炭,茂瑾将几文铜钱捏在手心里,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家中。庞文卿正在墙边坐着,手捧一本破书,旁边英瑾正在酣睡,睡梦中撅着红红的小嘴,看上去煞是惹人怜爱。茂瑾凑到父亲身边,神秘一笑,接着,他将乌黑的手掌在父亲面前摊开,几枚被汗水浸湿的铜钱便露了出来,发着暗红色的光。茂瑾满以为父亲会满心欢喜地夸奖他一番,不想他忽然眼神大变,神志似乎比从前更糟糕了许多。

“茂瑾,苦了你了。”庞文卿说着,将手中的破书朝自己额上敲去,一边敲,一边哭道:“想我庞文卿,枉读了三十年的书,却连个家也养活不了。什么科举及第,什么朝廷命官,只是个朝廷钦犯而已。书啊书,你真是误我不浅啊!”庞文卿将书呼呼啦啦一扔,低头便朝墙上撞去。

此时,襁褓里的英瑾也哭了起来,哭声回荡在下梅的山坳里,惊起山上群群黄雀。

以后,父子两个轮流到山里烧炭,又轮流到墟上卖了,换回些米盐,一家人才不至于饿肚子。茂瑾虽然辛苦,但几十天劳作下来,竟又高出许多,身子也比从前壮实了。

武夷山的夏天比起春天似乎更加沉静。远远近近的山头,在雾霭中透出深沉的绿色,显出淡淡的沧桑。山腰间的茶园经过一春的修剪,再没了往日的热闹。偶有几个采茶的人点缀其间,显出些许落寞。此时的山里人,大多在村边路亭下坐着喝茶玩耍,谈论的,都是古往今来的奇闻逸事。

转眼到了秋天。

这天,茂瑾在墟上卖了炭,也到路亭里坐着歇脚。现在,下梅已经颇有几个认识他的人了,因为他卖炭价钱公道,炭又烧得好,所以,他一到,就有人跟他打起了招呼。茂瑾谦和地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只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了。八月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茂瑾身上,他伸了个懒腰,便有些昏昏沉沉。

忽然,只听一个人道:“若说现在下梅,最旺的就数这陈家了。”

另一个道:“陈家虽富贵,可比起张家来还差些。”

“哪个张家?”

“听我爷爷讲,明朝时,下梅张家是最富的。”

“他们现在可不见得。”

“那是现在。知道寺口道下马坑边的金谜吗?那就是下梅张家刻上的。”

“哦。是了。我早先也从那儿过,听人说那金谜到现在还没人破解,好像写的是‘上八步,下八步,八步内里有黄金’。”

“是啊,到现在远远近近的人都在找,也没找到藏金子的地方哩。”

原来,山里若要修路修桥修庙什么的,或者由一方富绅出款,或者摊到各村各户,大家一起凑份子办了。有时候,募来的钱花不完,就由主事的人出面,换成金子,埋在某处的地下。为了给乡间枯燥的生活增添点乐趣,埋金子的人往往把金子藏在一些隐秘的地方,再出一道“金谜”,谁猜中了,金子就可以被谁取走。一直到现在,山里好些地方还留有这样没有破解的金谜,也就是说还有许多没被人取走的金茂瑾也恍惚听人说过金谜,但并不放在心上。是啊,那么多人都在找,还没有找到,他就能找到吗?再说了,那么一笔巨款,真的到了手上,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茂瑾想到这里,拍了拍口袋里卖炭得来的几枚铜板,踏踏实实地笑了笑。眼看日已偏西,想到家里英瑾正需要人照应,于是便斜斜地挑了担子,朝家里走去。

谁都没有想到,方家的船队出事了。

四月底,方家十艘茶船准时出发。鹿家镖局派了最干练的镖师严加护卫,不敢怠慢。一路上都是顺风顺水,到了北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转眼,十船茶已经变成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坏就坏在回程途中。那一日,方茗梅正在舱中与小伙计吃茶,听得外面叮当作响,连忙出舱看时,只见镖局里的镖师已经死伤大半。

“不好,遭贼人抢了。”方茗梅眼疾手快,一头扎人溪流之中。山贼得了银子,也不纠缠,方茗梅这才游到对岸,沿着山路朝崇安方向跑去。

幸亏身上还有几样值钱的东西,要不然,方家大少爷连回崇安的盘缠都没有。

八月中秋,方茗梅一身落魄地回到崇安。眼望着方家的高宅大院,他一时百感交集,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便哭了起来。

“哭什么,茗梅,不就是十船茶嘛。贼人惦记了你,你躲也躲不掉。”方者仙坐在厅堂上,正在老根雕茶桌边自斟自饮。

方茗梅抬起头,看到厢房的门上贴着半截子封条,虽已拆封,但封过的痕迹犹在。再一看,方府上下各个门上似乎都有这样的痕迹。

“怎么了这是?爹,我几个月不在,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哦,上个月官里来了几个人,把家给封了。不过,现在事情过去了,你看,封不是都拆了吗?”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们说老方家藏了朝廷的要犯。呵呵,不就是个吴敬达吗?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机?”方者仙说着,又喝了一口茶。

“爹,你不是说吴叔早年逃难到的武夷山吗?他怎么会是朝廷要犯?”

“你吴叔原是郑成功的人,被官府追査,不得已才藏身武夷山的。那时,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他感激我,帮我支撑起这份家业,可是临了,他还是死了。看来,人的命自有天定,不过是早点晚点罢了。”

“吴叔已经死了?”

“叫官府抓去,打死了。”

“那这封条呢?”

“官府封的呀。官底把吴敬达关了两个多月也没个结果,人又死了,我们方家收留了吴敬达几十年,这笔账总得算吧?不过,还好,幸亏我老头子家底厚实,要不然,真是要把老骨头卖给他们了。”

“茗梅,爹到官里花了十万两银子,才把这个家还有这么些人给保住。你看看,你看看,咱这个家现在已经空了啊。”方茗梅的娘子张氏走了过来,一张嘴,满脸是“爹,你到官里使了银子?咱家哪儿来这么些银子?”

“账上有的,账上没的,都拿出来了。加在一起,差不多吧。”

“爹把他那口楠木的棺材都卖了。”张氏抹着眼泪说。

“爹,这叫什么世道啊,爹。”方茗梅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儿子,你起来,坐到我身边来。”方者仙艰难地将身子靠到藤椅上,指着身边的一把竹凳,示意方茗梅坐下。

方茗梅坐好。方者仙忽然狠命地拉过他的手,低声说道:“想知道是谁告了官吗?”

“是城南李家?”

“不是。”

“星村的老六?”

“也不是。”

“那……难道,难道是下梅的陈,陈……”

“是,是陈运德,陈运德。我派人到衙门里打探过了。陈运德到县衙里去了一次,他前脚刚走,知县大人就下令抓人。”方者仙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方茗梅想抽出手来扶他,可是,方者仙却死死抓住他的手,几乎用了浑身的力气道:“茗梅,茗梅,茗梅,我等了你这些天,就是等你,等你回来,你要报仇,知道吗?”

“好的,爹。”方茗梅使劲点了点头。

就在那时,他忽然感觉父亲的手臂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等他仔细看时,发现方者仙已经靠在藤椅上,死了。

中秋一过,山里渐渐凉了下来。陈运德这日和本家兄弟喝了酒,又特地到爹坟上念叨了自己的不孝,这才歪歪斜斜地走回家去。天井里站着一只石锁,据说是陈家祖上练功用的。往日,陈运德一回到家,总要弯腰拎它一拎,一来练练力气,二来也证明一下自己的强壮。但是今日,石锁一上手,陈运德手腕子一软,那石头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弹起~片灰尘。

“怎么了,这是?”

陈运德手伏在石锁上,喘了口气。

江夫人端茶盘出来,怯怯地望着他。陈运德站起来,踱着步子到堂上坐下,看着女人摆上茶盘,摆上杯盏,摆上水壶,再摆上红陶的风炉,将水壶坐在炉子烧水。陈运德一摆手,示意她下去。

宅子里寂静无声。夫人又在后院烧香了吧,陈运德隔着房子都能闻到那股子香味儿,温吞吞、麻丝丝的,叫人昏昏欲睡。“随她去吧。”陈运德叹了口气,双手抱头。

陶炉上的水开了,陈运德拎壶下来,给自己泡了一泡。

“一人喝茶,真是没劲啊。”陈运德喝了口茶,眉头皱了一皱。这时,张三爷走了过来,在他身边悄然落座。

“老爷,前几日去找知县大人办的那事儿,已经成了。”张三爷给自己倒了盏茶,

说。

“成了,好。草堂先生知道吗?”

“知道了,前几天还打发书童来道谢,说是等春上书院盖好了,就叫老爷去山上坐坐喝茶。据说,这捐款盖书院的事,崇安各地的乡绅都要出钱。老爷,你给个主意,咱是出三千还是五千?”

“方家出多少?你先去探探。不管他出多少,咱再加上一千。”陈运德吃了两杯茶,有了力气。

“老爷还不知道吗?那方家今年怕是一两银子都出不了。”

“哦?!”

“方家遭了大难了。前些天听人说,方家叫官府抄了,连老爷子的棺材板都被官府抬了去。方家上下哭声一片,底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那是为何?”

“为何?还不是因为一个吴敬达。不知谁前日向官里报了信,说那吴敬达原是六十年前的朝廷要犯,方家私自将他藏在家里,这可是满门抄斩的事呢。方老爷子一气之下,怕是不行啦。”

“什么?什么吴敬达?可是当真?”

陈运德听到这里,倒抽一口凉气。

谁会将这样机密的事说出去呢?是谁这样处心积虑地要把老人家推向死亡,而且要赔上整个方家呢?

难道,难道

陈运德越想越怕,忽然,面色灰暗地大叫了一声:“难道这个人果真是你?”

是的,他想起来了。他想起那个傍晚,他为了官茶的事到知县大人那里斡旋。那天他是带着几分醉意而去的,好像说了很多话,骂朝廷不该封山,不该便宜都叫方家占了。说到方家,他好像也说到了吴敬达,说到他的来历不明。

“那,那方家大少爷方茗梅呢?他也该回来了吧?”陈运德心虚地问。

“呵呵,那大少爷也遭抢了。他从京里回来,行船刚到了汉江边上,便从芦苇荡里出来一伙黑衣黑面的强人。亏得他眼疾手快,一头扎人溪流之中,这才拣回一条命来。只可惜十几船茶的茶钱,可是连半文都没有了。”

“这么说,方家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

“是啊,世事难料啊,没想到方家家大业大,说垮就这么垮了。”

陈运德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放,对张三爷摆了摆手道:“张三爷,张三爷,你,你先下去,你先下去,叫我好好想一想,想一想。”嘴上这么说着,却一失手,将那盏新的青花瓷盏咣当一声丢在了地上。

这一夜,陈运德辗转难眠,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陈运德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大呼:“不好!”

果然,当他斜披着衣服站在天井里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茗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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