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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向梦想挑战

好莱坞之梦

来到好莱坞的沃尔特决定要在这里重新开始他的事业。

好莱坞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的西北部,是一个依山傍水,景色宜人的地方,早在20世纪初,这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就吸引了许多摄影者,随后,一些小公司和独立制片商纷纷涌入,很快这里就成了一个电影中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格里菲斯、卓别林等一代享誉世界的大师为美国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连华尔街的一些大财团也把目光对准了这里,得到充分资金的好莱坞迅速发展起来,美国电影业进入繁荣时期。

1923年沃尔特·迪士尼提着皮箱来到加州的时候,好莱坞已公司林立。当时,全美卡通动画行业中心还在纽约,好莱坞还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潜力无限,一些影业巨头已经开始移师好莱坞,包括当时已经声名鹊起的派拉蒙影业公司和环球影片公司等大牌公司,好莱坞正向电影之都迈进。可以说,沃尔特一踏上好莱坞这块土地,他的创业梦想就和好莱坞的前景紧密相连了。当时,沃尔特的叔叔罗勃·迪士尼退休后,就住在洛杉矶,沃尔特来到这里后就算是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在好莱坞,沃尔特参观了很多拍摄现场。当看到为了拍摄《罗宾汉》而建造的巨大的赛车大圆环时,他内心激动不已。他沿着好莱坞的拉布雷大街走着,每次经过卓别林工作室所在的英国式平房时,都迫切地希望能够看到他的心中偶像、伟大的戏剧大师卓别林。

此时的沃尔特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导演,从事电影业,当然他要从头开始。于是,他印制了很多名片,上面写着自己的职位:环球塞尼克新闻电影公司驻堪萨斯市代表。也正是因为这些名片,他才得以到环球电影公司的摄影场观察几个小时,看那里的舞台、户外布景,还有工作人员的工作情形。第二天,他来到环球电影公司的人事部门,希望能在这里当导演,但被对方拒绝了。因为他并没有做电影导演的经验。

之后,沃尔特又到其他电影公司中应聘导演的职位,也都被拒绝了。因为大家对这个来自堪萨斯市的小伙子一点儿都不了解。最后,沃尔特只好降低了自己的要求,只要能让他去拍摄现场,做什么工作都行。即使这样,也没有人能提供给他一份合适的工作。

沃尔特的40美元很快就花光了,每周要支付罗勃叔叔5美元的吃住费用也没有了。他只好开口向罗伊借,将自己碰到的难题向哥哥倾诉。罗伊劝他再次回到卡通制作事业,但沃尔特坚持要做一个电影导演。

虽然沃尔特是一个充满自信的人,但要让他和纽约专业性强的卡通制作厂竞争,他还没有什么把握。此外,好莱坞也没有什么卡通画家可以帮助他,因为此时的卡通产业还都基本上集中在纽约。

于是,沃尔特继续到各个制片厂寻找工作。

失败和挫折不会打垮他

沃尔特到无数个制片厂去寻求工作,结果遭到了无数次的拒绝。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努力偏离了方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就只能离目标越来越远了。还是哥哥罗伊说得对,他再次认识到,要想实现自己当导演的梦想,唯一的途径还是卡通影片,毕竟他在这个领域里已经积累了一些经验,在这个基础上努力,也许是条捷径。于是,他决定像当初开始自己事业时那样,先给电影院制作出一部幽默搞笑的卡通片。

很快,沃尔特就利用干货包装箱和剩余的木材,在罗勃叔叔的车房中搭建了简易的卡通制作台。现在只差一个买主了。于是,沃尔特来到拥有几家电影院和杂耍戏院的公司,去拜访这里的经理亚历山大·潘特奇。当他满怀希望地将自己的制作计划向潘特奇的助理讲完后,这位助理只说了一句话:“潘特奇先生不喜欢这种东西。”

正在这时,潘特奇先生出现了。他训斥了助理一顿,说他不应该替自己作决定。他将沃尔特的制作计划看了一遍,最后告诉沃尔特,假如他真的能制作出来像计划中所描述的那种影片,他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沃尔特大受鼓舞,回去后立即着手干起来。因为条件太过简陋,很难制作出什么复杂的效果,尽管如此,沃尔特也是尽力而为,在现有的条件下尽量把卡通片做得生动一些。

为了寻找能够帮助他的人,他再次将早期在堪萨斯制作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拿了出来,然后又给温克勒女士写了一份信,希望她能资助他。温克勒女士是一位有眼光的电影制作人,她对沃尔特的工作非常感兴趣。

很快,温克勒女士给沃尔特来了一封信,同意资助他完成《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拍摄,并支付给他头六部片子每部底片1500美元的资金。

正在困境中的沃尔特收到这封信后,高兴得跳了起来。他立即坐上公共汽车来到罗伊的病房,此时,罗伊还在住院,不过他的肺结核病已经大大好转了。沃尔特兴奋地告诉罗伊,他已经拿到了一份合约,同时表明需要罗伊帮忙,要哥哥和自己一起干。

罗伊听到弟弟的好消息后,当然为他高兴,但他还没想过要和弟弟一起干,他是做会计工作的,头脑冷静,思维缜密,收入也不错,干吗要和弟弟去做这项不知道能否成功的事情呢?不过,他还是冷静地思考了一阵,问了沃尔特几个问题,比如能否按时交电影,能否获利等。沃尔特针对这些问题,耐心地做了回答。而且还非常有信心地说,制作一部卡通片只需要750美元,每部片子可以获利750美元。

最后,冷静的罗伊说:“好吧,沃尔特,那我们就动手干吧。”沃尔特听到这句话后非常开心。两个兄弟自此决定联手了,可以说,在沃尔特的事业中,罗伊的帮助是巨大的,我们不能说没有罗伊,沃尔特的事业不可能成功,但我们要说,因为有了罗伊的加入,沃尔特的成功有了保障,而且提前了。

第二天一早,罗伊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他将自己节省出来的200美元全部投到了新公司,他还向银行申请了贷款。但银行认为投资卡通电影行业风险太大了,没有同意。最后,他们只好向罗勃叔叔借钱,罗勃叔叔虽然也不看好兄弟俩的事业,但架不住两兄弟的软磨硬泡,最后答应借给他们500美元用于创业。

在变幻莫测的市场竞争中,要想生存下来,站稳脚跟,就要多用心思,敢于冒险。当成功和失败清楚地表现在面前时,必须做出选择。就算是有风险,甚至是冒险,经过缜密的调查和论证后,如果有成功的希望,就应该去尝试,如果惧怕冒险,那么就可能一辈子一事无成。

沃尔特来到洛杉矶,来到好莱坞,他看清了他的卡通片事业一定会在好莱坞占有一席之地,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开始第三次创业了。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和自己的哥哥联手的,哥哥可以说是财务专家,而做一个企业,财务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必须要有一个得力的人去管理。尽管如此,沃尔特就一定能成功吗?

成功的“爱丽丝”

1923年,沃尔特和罗伊成立了迪士尼兄弟工作室,这就是后来迪士尼公司的雏形。

10月16日,沃尔特和温克勒女士签订了一份合约,合约的内容是:前六部影片,每部1500美元;后六部影片,每部1800美元,所有关于“爱丽丝”的喜剧发行权由温克勒女士享有。至于另外两套,以后再行商定。

温克勒的投资,让沃尔特的第三次创业有了资本,他终于登上好莱坞的梦想舞台了。

沃尔特还告诉温克勒女士,影片的片名已经由《爱丽丝海上故事》改名为《爱丽丝海上之日》,在12月15日前一定准时完成。

协议签订后,沃尔特和罗伊立即展开工作。影片的主角依旧由最初的那个小女孩弗吉尼亚担任,每个月付给她100美元的薪酬。

沃尔特在一家房地产公司租到了一间小屋,每月10美元。沃尔特在小屋的门上挂上了“迪士尼兄弟工作室”的牌子,就正式开始营业了。

沃尔特主要负责绘制漫画方面的工作,而罗伊则主要负责日常事务和管理财物等工作。沃尔特花了200美元购买了一架二手的摄影机,教罗伊怎样使用。此外,他还雇用了两个女孩子给赛璐珞板上上色,每周15美元。

系列片第一部《爱丽丝海上之日》有三分之一是动画,三分之二是真人实景。这样不但降低了制作成本,还大大增加了趣味性。很快,到规定的日子,也就是12月15日,片子制作完成了。沃尔特将片子寄给了温克勒女士。两天后,沃尔特就收到了1500美元的支票。

眼下资金是最重要的,沃尔特和罗伊看到支票后精神振奋,立即投入到第二部系列影片《爱丽丝非洲之猎》的制作中。

1924年2月,沃尔特雇用了第一个动画师罗林·汉弥尔顿,迪士尼兄弟工作室也搬到了位于金思维街4649号的小店铺里,每月35美元,又多付7美元租下了车房。他把车房也改成了办公室,店铺的窗子上挂着“迪士尼兄弟工作室”的牌子。

工作室的几个人,包括沃尔特在内,日夜不停,加班加点地工作,1924年2月,《爱丽丝非洲之猎》完成了拍摄。沃尔特又将其寄给温克勒夫人,同时还附上了一句话,表示在以后的影片中,幽默的部分会更多。

温克勒夫人回复说,这部影片比前一部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喜剧色彩仍旧不浓厚,爱丽丝系列需要更多的笑声。沃尔特接受了温克勒女士的建议,努力改进他的作品。爱丽丝系列第三部《爱丽丝鬼屋冒险》也是在这个月完成的。温克勒对这部影片非常满意,将全套影片卖给了新泽西州南部、宾夕法尼亚州东部、华盛顿等地很多的发行人。温克勒挣到钱了,沃尔特当然也能拿到协议中规定的部分。

1924年3月,“爱丽丝系列”影片在剧院首次公开上演。温克勒女士还表示出对卡通影片前景的乐观精神。她的热情和认可给了迪士尼兄弟以极大的鼓舞。

但是,沃尔特制作影片的成本越来越高了,有时不但没有利润,甚至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为了让公司运转下去,就需要更多的资金,为此沃尔特曾背着罗伊向他的女朋友艾迪娜·法兰西丝借了25美元。当然,罗伊知道这件事后,特别生气。

1924年5月底,爱丽丝系列第一套的六部影片终于全部制作完成了。整套影片的大部分动画制作都是沃尔特独自一人完成的。很快,他就投入到了第二套的筹备制作过程中。每天都是高强度的工作,他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沃尔特知道自己的优势是擅长创作笑话,但画技却不是非常好。他认为假如在故事情节上投入更多的精力,效果可能会更好。因为爱丽丝系列影片是公司开张后的第一块招牌,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将其做得尽量完美。可是,眼下他的工作室还没有一个可以完成他想法的画师,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聘请老朋友乌比·伊沃克斯加入公司。

但伊沃克斯并不想离开堪萨斯,他在这里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每周有50美元的收入,也因为有了这50美元的收入,他的家庭才能维持下来。离开稳定的公司去加入刚刚组建的公司中工作,前途实在是不光明。不过,我们说过,沃尔特很有口才,而且和伊沃克斯还是老朋友,他对老朋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终于说动了伊沃克斯来加州和他们一起干。

6月底,伊沃克斯来到了加州。他每周只有40美元的薪水,但拥有迪士尼兄弟工作室20%的股份,假如伊沃克斯能一直坚持和迪士尼兄弟并肩干下去,可以想象,这20%的股份将是一笔多大的财富,遗憾的是,伊沃克斯没有等到公司成功和辉煌的那一天,这实在令人遗憾。

伊沃克斯来到后,沃尔特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设计笑话的情节上了,动画制作的工作则由伊沃克斯来做,伊沃克斯本来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他也能很好地理解沃尔特的想法。黄金搭档的再次联手,使得爱丽丝系列的绘画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提高,速度也明显加快了。

给伊沃克斯开完工资后,沃尔特和罗伊的资金又开始紧张起来了,兄弟两人是没有工资的,但伊沃克斯必须要拿到工资,否则他是没法生活的,但是这笔工资是一项大开销。因为没有钱,他们从罗勃叔叔家搬了出来,找了一间单人房两个人住。为了省钱,两个人甚至买一份饭菜吃。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友好的资助商温克勒女士嫁给了查尔斯·米兹,从这之后,温克勒女士就不再插手公司的事务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米兹来处理。这样,沃尔特和他们的关系就没有以前那么密切了。每次米兹付给沃尔特影片的报酬都只有一半,沃尔特资金不足,公司运作起来更困难了。

1924年8月29日,沃尔特给米兹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急需用钱。但是,米兹回信说,自己公司的资金也非常紧张,没有办法给沃尔特及时付款。而且还说,当他将《爱丽丝来到荷兰》卖给纽约皮卡迪利剧院后,对方还抱怨片子的内容太过肤浅,而且主角动作不连贯。

沃尔特答应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下部片子一定会注意。米兹之后继续给他们施加压力,要求融入更多的喜剧色彩。沃尔特表示,影片中的笑话已经非常多了,在《爱丽丝罐装食人族》中,影片充满了笑话,整个故事情节就是由一个笑话接着一个笑话连接起来的。

随着爱丽丝系列中喜剧内容的改进,放映几部之后,在观众中的反响特别大,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舆论和评论界的支持:真人与卡通相结合的模式得到认同;影片中幽默元素表现得淋漓尽致;天才的创意和缜密的制作相得益彰;每一部都制作精良,充满想象力和智慧。好莱坞大量的发行商蜂拥而至,都想和沃尔特签约。这让沃尔特有了和米兹谈判的资本。

1924年12月,沃尔特和米兹又签订了一项协议,要继续订购18部爱丽丝影片,每部1800美元,另外从剧院的租金中让利一部分给沃尔特。

迪士尼兄弟工作室终于可以稳定发展了,沃尔特又从堪萨斯市请来了“欢笑卡通公司”的两个老员工哈曼和鲁迪·伊欣。然而,这只是迪士尼兄弟公司走向正常发展的开始,在以后的发展中,他们还会遇到很多困难,事业初创时期,挫折是难免的,但他们最终都战胜了那些困难和挫折,迎来了迪士尼兄弟公司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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