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洛阳那儿又有文牒传来了,请祭司亲自开封。“镂花将文牒举过头顶,跪地,低首道。
南蓦尘看着文牒,脸上的笑容更是肆意,轻拈来,取出文书,细细的看完后,脸色惨白。
“镂花,跋,他说手上有我的把柄,连那个人也在他手上,看来他这次真是做足了准备来的。“南蓦尘的脸色出人意料的苍白下去,看见他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看来这次,他是真的要杀我了。“
镂花见南蓦尘这个模样,伸出手,便要上来扶,却被南蓦尘推开了,一室沉寂。过了少顷,南蓦尘却,轻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
“祭司,你演的真像,这样她也好向天理会领主交差了。“镂花见南蓦尘缓过来的神色,并无意外,但她心里却知道,欧阳跋说的那个人,祭司是当真在意的。
“我的把柄?不也就是他吗?“南蓦尘垂首看着自己苍白的手,确实,现在除了仇未报,若真要死了,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可惜他终是活不长久的,不过他绝不会让欧阳跋好过!
“那,他怎么办呢?“镂花淡淡提问。
听到这句话,南蓦尘脸上的表情,变成如此自负的笑,睨着镂花,“既然他是我如此重要的弱点,我又怎会让天理会的人,将他带走呢?想从我灵鹫宫中劫人,痴心妄想!以白他不会出事。“
“那祭司要在下怎么做?“
南蓦尘转过身来,黑发在指间轻绕在,“却有暮云遮远眼,不见来时路茫然。“男子唇边的笑,立即收起,缓缓起身,淡漠的睨了镂花一眼,虽像书生一般弱不经风,却有股指点江山,激荡风云的气势,他淡道,“既然蝼蚁瞪急了,那么怎能不顺从他们的心意呢?“话未落,他将黑丝顺到脑后,人已在镂花前,伸手将她扶起。
“祭司,在下知道怎么做了。“女子依然是处变不惊,低首退下了。
蓦然,空旷的殿内,只剩下了男子一人,冷风从开着的窗口灌入,一室冷清。
越以白,哼,对他来说还真是个重要的人啊。南蓦尘自嘲的笑了笑,自从一年前,他南家覆灭,帮助他支撑起来,筑成灵鹫宫的,便是越以白了,以白成了他最后一个除了家人之外相信的人,所以更为重要。
南蓦尘走到桌前,取出一枚黑棋,放在了桌上的残局中,唇边溢出一丝的冷笑,胜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