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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乡村公路(2)

那时节,刚好是村民委员会换届,全县都在实行“海选”。以往的选举,是上面提几个候选人,大家来划勾儿投票,现在却是村民自己提候选人,相信谁就推选谁,上面说,这更能体现村民自治的民主化。王小云是学政教的出身,更清楚这事儿的重要性,是大势所向,是民主政治的必然趋势,自然要大力推进这种民主化进程,开会,张贴标语,走访选民,发动工作开展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第一轮选民推选结果,奇怪地发现竟不是现任书记吴大明,村民提得最多的却是是村里的一个妇联主任。通过走访了解,他对这个村书记吴大明的工作方式简直是哭笑不得。

村里人给他讲了几件事,要算最能说明他的工作作风。两个邻居,为巷子里墙挨墙中间的一棵桂花树,一直闹意见,一个说影响了交通,遮住了屋里的光线,要移一下,可树的主人就是不同意,说那巷子是公用的,一人半边,他裁在他这边,并没有过界。因此两家为一棵桂花树长期闹矛盾,村治保主任去调解多次也无效。最后,只有请他吴书记出马。

他去了,两家都巴结他,都想书记为自己说话。这个刚从乡里开会回来的书记呢,仿佛是走累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巷口的院场,享受着悠悠的巷口儿的风,乘着凉。这家敬香他也接,那家敬茶他也喝,俩家人虽然脸上挤着笑,心里却早已急得肿起了包,望着他期待他的金口玉言,好快点儿明断,他却闲悠悠光顾着喝茶抽烟,说些淡话,并不往正事儿上提。烟也抽了,茶也喝了,临走,站了起来,两眼一瞥,像是才发现那棵带来两家矛盾的桂花树的,说,这棵树栽的不是地方,不如我带回家去。说着手就要去伸手拔,那桂花树的主人一下慌了——这可是他花了钱买来的,马上拦住说,那我迁一个地方!

两兄弟分了家,郭<各>家门李<你>家户,为争院场塔一个猪栏,矛盾弄得九进三出,调解主任解不了跤,最后还是由书记出面。

这次又和上次不同,是烟也不抽,茶也不喝,黑着个脸把两兄弟叫到一起,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你们的房产所有权,只起滴水,你们擅自乱搭乱建,村里还没有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倒弄沸了。搞得老子心里烦,不几下给你们掀了。两兄弟听了,鸡公样硬着的脖子,一个个软了,从次再也没有听说有什么矛盾了。

还有一家,猪栏门口又搭建了一个猪圈儿,占住了半边巷子,说是好喂母猪,下猪崽,提供个放风的地方,可是他家方便了,却苦了住在巷子里面的人家,拖个板车什么的,卡在那里不容易通过。于是矛盾出来了,几家都告到他这书记这儿来了。他抽个时间去那里望了望,也的确占得是太宽了,但一看到那才下的一窝猪崽儿在里面跑进跑出,也是怪喜人的。见农忙时候还不到,板车进进出出也很少,就说,那就等这窝猪崽出栏了,再把这圈子往里移移。

可是那户喂猪的人家,仗着家里有人在外面工作,以为这吴书记来会帮他们说话的,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口头虽然应付,心里却是不满,他还没走多远,刚沿着田埂走到那一块田头,就听这屋的女主人指桑骂槐地骂起到院场啄食的鸡来。

一脚已踏上田头公路的吴大明听见了,立刻转身下了田埂,也不走路,几步从田间的小麦跨回去,踢起两脚把那半头圈墙踩倒了:今天就给我移!

王小云把了解的情况给乡里的张书记一点一滴都汇报了。张书记刚来,也不是很了解情况,就问王小云,说他要算乡里的老干部了,觉得那吴大明到底怎么样。王小云听到张书记说自己是老干部,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但一看人家领导不像是在嘲讽,是一脸认真地在等他的意见,就想了想说,那吴书记喜欢喝酒,每次开会都是脸膛红红的,开会不迟到的场合很少;突然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又说,有群众反映,那吴书记作风粗暴,不讲民主――

那个妇联主任,何朝菊怎么样?张书记若有所思地问。

何朝菊是经群众推选,得票最多的。王小云就说,何朝菊是县技校毕业的,中专生,三十岁,去年刚入的党——

技校毕业?那她不是你的学生?张书记问。

王小云脸上一红,像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从心底里,他是倾向这个学生接替吴大明当村书记主任的。

我只教过她半年,那时对她没什么印象——王小云实话实说道。

可张书记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也没听他后面说的这些话,人家领导就是站得高看得远。张书记说,我们就是要趁这次换届,选一些村民信任的,年轻的,有文化的村干部,这关系到村级班子的队伍建设,关系到我们村民自制的民主化进程。

没有料到,那个有文凭有文化的年轻干部当上了村书记,他王小云就苦了,村里的什么事儿他不到场,就办不好,尤其是这自从乡村公路开了工,他就没一天好日子过。

龙凤村有一条简易的机耕道,那还是大生产时候修的,窄狭弯曲,像一条爬在这山涧的蚯蚓。如果有拖拉机板车的从上面过,这错过的人就要站在路边,收腚挺腰,以免被撞着了,那放牛的远远地见路上有车来了,就忙着把牛赶到旁边的田堤站着,让这拖拉机板车先过去。有一次来了个市报当记者的同学,还跟他开玩笑说,这里的人和牛都讲文明懂礼貌。下雨的时候,这路上更是一片泥泞难行,王小云亲眼见过,一些学生为了搭乘村里的那辆中巴车,让中巴车能开过那一段段深陷的坑凹,一个个学生像在拖纤似的,用绳拖着那辆像一条船的中巴车在路上摇晃了大半天,个个学生的脸上,衣裤上溅得全是泥污。他骑着摩托车去龙凤村下乡,也没有少受罪的;有一回还摔得鼻青脸肿。

那一天,他刚到龙凤村,就又接到乡里的一个电话,说市里来人了,让他回去陪。他以为是市教育局或者文化局来检查工作,要他回去汇报,可一到乡里,原来是他那个在市报当记者的同学来了。同学姓何,就是那个说龙凤村的牛都讲文明礼貌的人,现在已是市报的部主任了;记者到了基层,就是呼风唤雨的角色,何况是一个握有发稿大权的部主任。一件很平凡的工作,经他们一总结,就能上纲上线上水平,这领导的政绩和再上台阶的舆论就全有了。大到书记乡长,小到下面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都明白这些个当记者的厉害,都把这个何主任奉为神明,见这何主任跟王干事是同学,到哪儿去这何大主任都把他拉着,平时关系并不怎么样,见了面顶多点一个头的那些部门的负责人们,也对这小干事突然热络起来了,见了面也拉手拍肩的,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仿佛他们的关系一直就是这样亲密无间,连张书记也当着何同学的面,在酒席上说了他不少好话。何同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事儿不知道,单看他骑着摩托车下乡,满身泥巴的狼狈样儿,就知道他混得有些对不起观众。临离开时,何同学嘴里叼着别人送他的上好的香烟,一腿翘在他简陋的寝室里的唯一的家俱一张茶几上说,你说,我能帮点儿你什么忙?

一刹那,王小云的脑子里翻腾过不少念头。提干,调回县城,找一份轻松的好工作,或者干脆回原来的学校,去当个副校长什么的,可是几年的行政工作经验让他清楚,人们对这当记者主任的热情只不过看中他手中的笔,那些能够锦上添花的文章,真要是让别人做一桩很实际的大人情,那是不可能的事。还是只有从目前自己的工作上请他帮个什么忙。他想起了乡小车司机老王的话,工作中要出亮点,这个亮点一下照在他挂点的龙凤村那条弯曲泥泞的乡村小道上。

龙凤村的群众意见最大的,需要新的村领导班子解决的最迫切的问题,就是这条通向村外的泥巴路。别的都还勉强能够克服,最操心的是几十个学生的上学,一到下雨的时候,学生搭乘那辆中巴车,不是陷进了深坑,两个后车轮翻腾着泥浆,就是学生、家长又都拉着长长的绳子,象拖船拉纤一样,拖着那辆中巴车行走在那些坑凹不平的路段上。新上任的村书记何朝菊,当着众选民的面,也信誓旦旦说要修通这条道路,铺成柏油水泥路。她的发言当场赢得了阵阵掌声,新当选的这个女书记也有受到群众爱戴的感觉,激动得脸上红红的,可是钱呢,这可不是几百几千的小钱,说修就可以修好的。他的这个女学生,人很朴实,心眼儿好,嘴儿也甜,见了村里的任何人,只要是比自己大的,不是喊大妈,就是称大爹,就是自己一个辈分儿的,也都张口闭口大嫂大哥的,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她都会提着礼物上门,需要帮一把的,也会卷起袖子忙起来,碰见别人出了什么伤心事儿,人家哭,她也会陪着抹眼泪,当了几年的村妇联主任,人缘儿是越当越好,不象原来的那个书记吴大明,你说上老半天,他总是吭吭哈哈的,要不就张口骂人,像全村的人都是他的孙子。靠着这份好人缘,再加上他这个挂村乡干部的推波助澜,在换届选举中她代替了原来的村书记吴大明,当上村里的一把手。可是这位新上任的女书记并不是当初自己想象的那样,有知识有能力,要她准备个文字材料倒是还可以,要她拿着这些材料到市里县里去跑项目,就比登天还难,她总会面有难色地说,王老师——她私下总是叫他老师,我出去什么人也不认识,哪个单位哪个部门门朝哪儿开也都不知道,您儿就全权代表我们村去吧,什么事儿您儿说了算。真拿她没办法,惹你再批评她几句,她就像受了很大委屈似地,脸儿就涨红了,就低下了头象要哭的样子。这个时候他就真后悔自己当初不该鼓动乡里把她换上去。如果能够争取到资金,把这一条公路拉起来了,自己的政绩有了,村里的孩子上学,人们拖草运粮的老大难也解决了,还有,她何朝菊当初对选民许下的诺言也能兑现了,这村书记的位子她也可坐稳了。这可是一箭几雕的事儿。况且,乡里的换届也将开始了,总不能又让领导们说自己的工作平平吧。可是一年的努力过去了,他带着何朝菊到相关部门去跑了多次,都无功而返,那一条泥巴路还是泥巴路。

不就是把你的什么什么村,列入你们县里乡村公路建设项目吗,这事儿好办,你们县的交通局朱局长是我的哥们儿,我这次来,一个重头稿,就是要写你们县的乡村公路试点建设,过两天听我的消息。报社的同学一听,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打包票的样子。

接着同学又神秘地一笑:王小云,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跟你那个什么凤村的女书记有一腿?听说你那个学生还长得很漂亮?

王小云一听,一下跳了起来,粗口骂道:是哪个骚狗日的造的谣?我王八蛋的有那种事——

同学不满了,哎哎哎,我又不是什么领导要查你的作风问题,你激动个什么?老实说,你对你那个当村书记的女学生,是不是很——有好感?同学怕他再激动,一时斟词酌句起来。

王小云想了一下,很老实地回答:那个女人很朴实,对我也很尊重,不过不是你听说的那样——

当记者主任的同学站了起来,擂了一下他的肩,我说嘛,你怎么对那个村的事儿这么上心。放心,为兄一定成全你把事搞成!说得王小云的眼睛直眨巴,瞧这个家伙,他竟然说到哪儿去了!

当天吃了晚饭,把那个同学送走了,王小云独自回到寝室,才又想起他说的话。他先是不安地想,难道真有什么风言风语?可又一想,不可能,因为他自己对自己的为人再清楚不过。

他第一次到龙凤村下乡时,是陪同县市的领导去做调查。见一个穿一件红外套的年轻漂亮的女村干部,提着个热水瓶,给领导们续水时,一双眼不停地望过来,自己杯里明明还是满的,还要一再绕过来,热情地问:您要换点儿热的吗?问得坐在旁边的一个同事,悄悄地把嘴靠到他的耳边嫉妒地说,这个漂亮的女村干部看上你王干事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领导们坐一桌,他们这些干事和办事人员坐到了一桌,那个漂亮的女干部做为主人也坐到他们这一桌。席间,她主动问他,您是不是在县技校当过老师,是王老师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这年轻的女人马上端着一杯酒,激动地站起来,王老师,您不认识我了吧,我是何朝菊,您还带过我们的课——

王小云这才惊讶地知道,这个山沟沟里竟然还有自己的一个学生。她已嫁到这个村快五年了,今年才当上村妇女主任。可是,他对这个学生真的是没有一点儿印象了。

王老师,您一点儿没变,还是这么年轻。您一进村我就认出您来了!

于是在一桌的吆喝中,王小云生平第一次接受了学生的一杯酒。他不会喝酒,显然那学生何朝菊也不会喝酒,俩人都喝得呛了起来。何朝菊面色桃红地端着空酒杯,站在桌子的对面,一面弯着腰捂着呛咳的胸口,望着他十分快活地笑着。

几年来,俩人也只是很单纯的师生情谊。只要下乡到了龙凤村,何朝菊怎么着都要把他请到她家去吃饭,先前的村书记吴大明也说,今天就到你学生家去,一面就自作主张吩咐,何主任,今天办公的事儿你就不参加了,去回家安排生活!晚上事儿扯得晚了,那吴大明也说,这样吧,你今晚就到何主任家去住,她家里卫生些。

何朝菊家里有个婆婆,还有个五岁的孩子,她丈夫长年在漳河口电站,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因为有个在外工作的人,家庭条件也相对好多了。他到何朝菊家去住,床铺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每次都还换上新的。有一个冬天,下了很大的雪,他来下乡晚了,又到她家住宿。已经睡下了,门外又在轻轻地敲着,王老师,王老师。

是何朝菊吧,有什么事儿?他披衣起床来开房门。

何朝菊抱着一床火红的被褥进门来,一进门就收起拾床上的那床棉被,铺开她抱进来的被褥。

看她的穿着,好象也是睡了又爬起来的。她一面给他重新铺床,一面说,天冷,这床棉被厚实暖和些。这是新的,我才盖了两天——他走了我才从箱里拿出来盖。何朝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一红,抱着他的那床棉被出去了。出了门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红着脸儿说,天冷,您快点儿上床休息吧。说着,带上了房门。

看着这个学生像语无伦次的样子,王小云还有些好笑。他重新脱下外套,钻进被褥,一种暖和的香味儿扑鼻而来。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不久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是把她当作学生,并没有意识到她还是个女人。想到这里,王小云摇了摇头,更是觉得那个当记者的同学纯属无稽之谈。

没想到这当记者的同学还真说到做到,第二天就给他打来电话,说交通局的朱局长请客,让他到县城去吃晚饭,带上龙凤村的乡村公路建设试点村的申报材料。

王小云接到电话自然是又兴奋又高兴,骑上他的那辆旧摩托车,马不停蹄赶到龙凤村,找到村书记何朝菊,取了材料直奔县城。临走时,何朝菊说,王老师,要村里——我一起去吗?按规矩,是要带上村里的当家人一起去才好,可一想那个同学说过的话,他王小云也不得不考虑避避嫌。就望着何朝菊说,算了,我先去试试看,也不一定能够争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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