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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也会有好日子(1)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和煦的阳光照得人心窝儿暧融融的,像又抱了一兜儿的鸡蛋。鸡们撅着屁股在河边的柳林安祥地啄食,风吹动它们轻柔的羽毛,个个的尾巴上就像挂了一朵在风中颤绽的花儿;细长的柳枝随风轻摇慢摆,像在一汪水中舒畅地伸展慵懒的身躯;多日不见的喜雀落在门前的大柳树上,叽叽地喳了几声,又匆匆飞去:一切的景象都预示着将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会有什么好事呢,像自己这样一个孤人!如果不是那在空中轻摇慢摆的柳枝,时时水泡似的汩汩落下几串黄叶来,还真以为是在春天。就在昨天的晚上,久不做梦的杨春花梦见那个死鬼丈夫了,还像青春年少的缠绵了一夜。她抚摸着醒来后仍在发烫的脸颊,一夜的春梦既让人舒坦慵懒,又让人怅怀。她检起一片从窗口飘到床上的落叶,心中不由轻声唉叹,树叶儿黄了,人也不再年轻了,一副脸也没有了过去的光滑,这黄瓜打锣去了大半截儿,自己的好日子在哪儿?

没有想到,好日子还真的就来了。

在这之前,杨春花觉得自己是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过的,过得都是苦日子,苦得绞得出水来。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杨春花住在高山上,上坡碰脑壳儿,下坡撞屁股,山高没有水,山大没有柴,姑娘到了十七八,嫁人都往低处跑,往平地跑。可一低就低到了最底层儿。

山下有个镇,叫马良坪,一条河流绕镇而过,河流的两旁是一畈又一畈平平整整的河水田,一到收获的季节,风吹稻浪,河流的两旁全是金黄的稻田,象铺满了遍地黄金。在人们的传言中,这住在马良坪的人个个都是良田千顷,家藏万贯的主儿;一说起这个地方,姐妹们的眼中就充满了向往和神迷。能嫁到马良坪,当然是山里的姑娘们的首选和荣幸。

没有想到,自己嫁的却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男人。房子是与人家共墙搭瓴,在两户人家房子的一个丁字形角落里,自己只有打了两封墙的两间窄窄的土坯房,田倒是有两块,可现在的日子,哪个是靠种田发财的,顶多不过保个肚儿圆。

嫁的男人向大贵呢,说不上好逸恶劳,但起码是好吃懒做。没读过几年书,倒像一个老师样框着个眼镜儿,比老师还老师,还洋气,那眼镜还是宽边的,一见太阳还变色;本就是个种田人,你就种田人打扮呗,他却闹得别具一格,到田里去媷个草,打个药,穿着件花衬衣,还打一把洋伞儿,倒像哪儿来了一个港商,一个阔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好人家儿,在马良坪过上了好日子,可出嫁来十几年,两间窄窄的土房子还是两间窄窄的土房子,人家架了自来水,她没有,人家装了有线电视,她没有,欠的电费无钱交,电管员把线卡了,那个大男人却不恼,嘻嘻哈哈自己找把钳子去接上。人家的男人除了种田,还这手艺,哪手艺,要不出门打打工,搞个副业什么的,总能拿回一些钱来,可他这个四眼儿,要本事没本事,要身体没身体,唯一的打工门路是替那些牛贩子照看几天牛,把牛赶在河滩上放,自己坐在树荫下和人嘻嘻哈哈。人是轻松了,可是钱呢?挣赚回的钱还不够他抽烟喝洒。抽烟当然是最劣质的烟,喝酒也多是一碗辣椒,一个喝得却滋有味儿。煎辣椒,炸辣椒,张开嘴一碗碗地嚼,早晨也能从坛子里掏一捧泡辣椒,倒上一杯塑料酒——辣椒是自己菜园里产的,不花钱。酒是他的妈,是他的爹,比命还命,一顿也离不得。也跟他吵过,闹过,摔过他的酒坛子,可隔不了一天,他又端起了酒杯子,喝去喝来,不到四十岁就得喝成了肝癌。没有钱去住院治病,最后他是在家里疼死的,就倒在那门槛上,踡得像条蚯蚓。戴着的那个变色近视眼镜儿也摔破了一块镜片儿,半截手指头儿都插在土里。

算了,不想了,想起那些事儿就坏情绪,今儿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这个时候,田里没有什么事了,该种的种了,该收的收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东家串,西家聊,有的就凑在一起打打牌。望春花不打牌,顶多是坐在一边看看,就是人家出错了牌也不多嘴,只是抿着嘴笑,因此人缘儿很好。打牌的人叫她上,她是不上的,很谦虚地说,你们打你们打,就起身走了。没人看见她那转过的脸很自卑,很难过。虽然这些嫂子媳妇们输赢不过上十块钱,可这上十块钱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不像有男人在外打工,什么时候衣袋里总是装得叮当响,掏出来少不了是一把把的零钱。当然十块钱还是有的,她把它藏在衣袋的最底角儿,那是攒的十天半月的鸡蛋钱,是要出电费的。男人生前无脸,死后不要让人还说他无脸。

不看人打牌了,就去聊天儿。妇道人家凑在一起,坐在那院场里,不过是东家长,西家短,可那天讲的事儿,却让杨春花感到兴奋。哪个日子熬出头了,如今嫁了一个退休的老干部,进城去住了;哪个过上了好日子,找了一个伴儿,俩人说好了不办手续不结婚,合得来就在一起过,女的帮忙弄弄饭,洗洗衣服,那老头儿只要活着,每月就给三四百元的零花钱——比打工还划算呐!哪个在县城找了一个看门的老头儿,也是这样搭班儿,每次那老相好的想回家了,那头儿还给车费,给她买给孙子们零食的钱。

是不是真的哟?望春花听了,忍不住插一句嘴。这在于她,如同在听天上掉馅饼儿。

几个嫂子正讲得起劲儿,听见声音,这才像突然记起旁边还坐了一个大活人。望了望这坐在一旁半天没啃声的杨春花,心想这不就是一个和那些故事中身份一样的人吗。于是嫂子们就开她的玩笑:

春花,是不是动心了,等嫂子明儿也给你介绍一个——

我哪有那个福噢。

谁说的?说话的嫂子捏了捏了春花的身子,你看你这还像一个姑娘样,保证会找到一个好的,至少比那余学银的老婆强吧,你看人家今年春节回来的那架式——

每次想到这里,杨春花总会悄悄地露出自信的笑容,两眼放着光,又怕人发现了似的四下里看看。好像那好日子就像鸡蛋一样躲在哪个角落,只等她去寻,去捡。这天早上,睡了一个懒觉的杨春花,被那几声匆匆离去的喜鹊声叫起了床,心里怀着一种莫名的期待,对着挂在墙上的那个镜子,嘴角咬着头发夹子,梳着一头黑黝黝闪亮亮的头发,竟然发现自己苍白已久的脸颊飞起了两片红晕。看这黑亮的头发,看这还红润的脸蛋儿,看这还有些曲线,总比余传银的老婆,那个水桶身子强的腰身,心想怎么着,自己也会过上好日子!

上午,杨春花到田里去转了转,随便扯了一篓猪草。田里才下过雨,油菜,小麦吃足了墒,先前枯黄的景象变得青绿,变得神采飞扬,如同人样逢到了什么喜气的一身爽朗。吃了中饭,又提着半篓猪草,转过两家屋场,去喂了猪。房子人住的就不够,猪栏就建在菜园里,挨着一户人家的厕所。人家的猪早是添加剂,复合饲料喂养了,只有她的还是很原始的猪草加米糠。是没钱买饲料;不过,大伙儿都说还是她的猪肉好吃,绿色食品,香。

喂完了猪,正回到家里洗手,突然感到背后的门口一黑,一个人影跨进门来。

杨春花洗着手,又绞了一把毛巾擦着脸,头也不回地问,余学银,你还没上工去?

可后面的人没有往常样半玩笑半认真的回话,响起来的是一个让她完全陌生的声音:请问,您是春花小妹吧?

杨春花惊讶地转回身,因为惊讶,嘴半张着。这跨进门来的,像一个工作同志,五十五,或者五十八岁,穿着整洁,一身蓝色的工作服里,领口袖口露出洁白内衣的衬领。衣着颜色层次分明,不象种田人不讲究。让杨春花惊讶的不是那一身的穿着,她的房子临近路口,也时常碰见问路的,进来两个单位上的,就是当干部的也并不稀罕,倒是这人一开口的调音,很悦耳的普通话,还有对自己的熟悉,对自己的称呼,按他那个年龄,自己不应该是小妹,做个晚辈差不多。县里有一家国营工厂,多年前从东北迁来的,她虽然不知道那工厂到底建在那里,但有一点儿她是知道的,那军工企业里的人都讲普通话,而且工资高,不失业。

果然,这人就是那厂里的。见杨春花疑疑惑惑地啄了一下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那人就长舒了一口气,不客气地自己扯过一把椅子坐下,像个常来的邻居似地埋怨说,你到哪儿去了,我上午就来了——随着他的目光,杨春花这才瞧见,门外的院场角落,停了一辆嘉陵车,自己进出门的怎么就视而不见呢,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全怪昨夜的那一场梦——

——我叫——你就叫我老王,或者王哥好了。这个叫老王的把自己介绍了一通,边说边掏出了一个本本儿,说是工作证,递过来叫杨春花看,杨春花瞥了一眼,没有接,手里忙着刷洗茶壶,给来客泡茶,心里突然地卟卟直跳,意识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杨春花没有猜错,来人是来相亲的,说是知道她去年爱人去世了,现在一个人过得很艰难,而他的老伴儿也离逝多年,一直以来想再找个合适的,等自己退了休——他说还有两年就退了,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别人都说你不错,条件也适合我想要的,我这两天休息,就来了。那男的一双眼望着她,说起这种事儿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像那些贩子在向她收购土鸡蛋。

杨春花注意到,这男人一进门,一双眼睛就随着她转,在她脸上转,身上转,杨春花知道是在打量她。她暗自庆幸自己早晨起床时,特意找了一件草绿色的上衣穿上了,那是一件穿了上十年的衣裳,唯一一件称得上穿得出门的衣服,还是刚结婚时男人买的,洗了多少次了,颜色都不掉,这一身的草绿色正好抬她的白白的皮肤,让她多了些青春和妖娆。她不由挺直了腰身。她知道,这衣服,这身段儿,男人见了多会像猫儿见了鱼一样,不叫也要瞄几眼儿的。她瞥见了这男人的眼神儿,知道那一番打量的结果还是对她很满意的。

于是那只老猫儿像捡了什么便宜似的——这比传说的还有姿色,眉眼里全是笑;一副很开通的样子说,我年龄是比你大了些,可像我们这样的,不是没有——你跟我在一起,结婚也行,不结婚也行,我给你的条件都不会变的——当然啦,主要还是尊重你的意见,我想听你一句话——能说会道的男人,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笑容,从椅子上欠着身,盯着这个手忙脚乱,显然已经动了心的小寡妇。

的确,自从这男人说明了来意,杨春花的心就乱了。让人有点儿遗憾的是,还真像这男的自己说的,两人的年龄相差有些大,可是听到他一个月工资就是退了休也有三千多一天!,还准备托关系,把自己只读了一个初中,就去跟人家学瓦匠的儿子,介绍到那个工厂去当工人时,杨春花承认,自己已被这个男人说动了。

你吃了中饭没有?——

男人见他这样一说,欠着的身子就完全靠在了椅背上,是那种办成了大事儿的放心样儿,一边一副大咧咧的样子说,听说你的烹调技术也不错啊——

泡上茶,又在床下的坛子里抓了一瓢儿花生放在桌上,陪着说了几句淡话,一边扭开那个男人死前才买上的二十五吋的黑白电视机,算是让它来陪陪客。把客人安顿好,杨春花进里屋去,照着那挂在门背后墙上的镜子,抿了抿头发,拍打了两下衣袖上的灰尘,扯了扯衣襟,望着镜中那张有些发烧的脸,那是比突然在竹林里捡到一窝意想不到的鸡蛋,比捡到天上掉下的烧饼儿还要兴奋的喜悦。她藏住了一脸的兴奋和喜悦,走出屋时跟那男人说,要他先在家看电视,吃花生,自己去去就回。

她是出门上街买菜打酒的。这男人来的第一顿饭,不得不慎重,一来说明自己是个知节明礼的人,家里虽然穷,但并不穷在礼节上,不是可以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随便人;二来也有意显显本事,要让他知道找了她并不后悔,只要有来的,烹煮蒸炒无样不会,比自己漂亮的,年轻的女人还多,但她不是那些空长了一副女人皮囊,中看不中用的贷。有了一些长远心思的女人,打定主意要办一顿隆重的晚餐,就迈着碎步儿跨出了门,可走了几步就愣住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袋,这才想起对她来讲并不菲薄的一餐开销的来源。但也只是愣怔了一瞬间,她的脚下又加快了步子。

她是要去找个人,余学银。

余学银的老婆进城去给人家做保姆,做了两年,人家的老伴儿死了,就跟了那老头儿,还把两个儿子也带进了城,现在余学银是孤家寡人一个。嫂子们常拿来做比较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杨小珍。这本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余学银却无所谓,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人生就是这么几十年,杨小珍要去求她的前程,他也拦不住。可背地里,他却偷偷对别人说,你以为我是对她?是对我两个儿子,只要把两个儿子带出去,带到那大地方去,说不定能混出个人样来,总比在家里玩泥巴果果儿强!前年他们的大儿子结婚了,过年时,杨小珍还带着两个儿子,才进门的新媳妇,回来住了两天,余学银还慎重其事地洗了一头猪,请了人帮厨,还请了几桌客,像过喜事样的招摇和隆重。她的媳妇杨小珍,原先还有些身段的,小巧玲珑的样子,十年不见,完全成了一个小老太婆,也许是日子过得好,发富了,上下身子一样粗,可人家一身的珠光宝气,不是自己这些种田的女人们所能比的。手上带着金晃晃的戒指,脖子里也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惹得一帮子姐妹儿们这个伸手摸模,那个伸手捏捏,满眼的羡慕,满嘴的奉承,可一转身却呸的一口,把人家说得连渣滓都不如。杨春花知道,这多半是对人家的嫉妒。

余学银虽然孤身一人,可过日子也难不到他。近年来打工的多了,出门大都是男人,乡村剩下的男劳力少,这就成了宝。谁家没有要使力的活儿,再说今天补补墙,明天要捡捡瓦,后天要修修猪栏,也不是女人干的事。这余学银就像个百能先生,什么事儿都会两把,虽然不是很专业,但能挡风遮雨,能把那日子对付过去就行。这余学银又勤快,身体又好,态度更好,随叫随到,工钱可以随你给,只要有饭吃,有杯酒就行,村里人都离不了他。

当然,也有让他使了劳力不给工钱的,有的是的确一时半刻身上没有钱,有的是存心不给钱,有的是他自己喝了酒,管不了自己,对人家动了手脚的。所有这些,这余学银全是一个响亮的哈哈,说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给,从来不找别人要。这为他赢来了好人缘儿,他也就像条得了水的鱼儿样,虽然是个鳏夫,却也活得快快活活,自由自在。

男人向大贵去逝了,杨春花总想敢变一下这霉头霉脑的生活,想把这一进门就头痛的两间泥巴屋修整一下,就去找了余学银。余学银二话没说,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他的那套家什来了,瓦刀,抿子,水泥桶儿,还扛来了两块木板。

你想怎么个整法儿?余学银进了屋,接过她敬上的一根烟,眼打量着这低矮灰暗的房子说。

请师师为主,你看能怎么整就怎么整。杨春花一副全权委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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