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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火烧大明宫(9)

朝廷自启用盛庸、铁铉之后,军事上一律由其二人做主。果然如齐泰所料,少了朝廷的干预,北征之事就一路捷报频传。见燕王退回北藩,建文皇帝心下大安,又忙着改革官制。齐泰、黄子澄出了朝去暗行招兵募马,朝中首辅就只有方孝儒一人,见皇上事无臣细钧要备问,也就忙得不以乐乎,后来干脆将溥衾一卷,在文渊阁起居,皇上随叫随到。这日正在翻阅《周礼》,准备皇上顾问,忽听外面传来一声:

“皇上驾到!”

方孝儒忙起身迎接,建文帝已带着内监三宝等跨进门来。

“请皇上止步!陋室一片狼籍,有玷皇上龙体!”

建文帝进门环视,只见内徒四壁,榻上、案几堆满了《论语》、《孟子》等儒家经典,望着方孝儒那清矍而边副未修的脸庞,建文帝心中一酸:这哪象个一品大学士,倒象整日关在屋里抄录的一个老中监!

“先生如此寒酸,实寡人之过!听三宝说,先生一直不恳将家眷迁进京来,倒是为何?也好有个照应!”

方孝儒拜伏而奏:“臣应诏进京,非图荣华富贵,只为陛下仁政耳!圣人一箪食、一瓢饮足矣,况臣食君禄千盅!”

“先生果然高洁!”建文帝赞叹道,回首对三宝说:

“选宫中奴婢十人,照料方先生起居!”

“奴才已将人带来了。”那精明的三宝已数次要派人来照顾方孝儒,都被方孝儒拒绝了。这次皇恩浩荡,料他方孝儒再如何拒绝!只见这三宝一挥手,那如花似玉的婢女鱼贯而入,见皇上在此,个个低头垂立,象含苞欲放的花朵。室内顿时清香四溢。方孝儒手足无措地说:“皇上,这———”

“先生就不必再推辞了。”建文帝走近案榻:“官制改革的拟案出来了吗?”

“一切按周礼设置官属,不日即报皇上审阅。”

“如此甚好!”

建文帝拿起方孝儒案上压着书的一个手镯,举起来看了看:“先生就用这个做镇尺吗?”

方孝儒像被人识破了什么秘密,大窘:“这——”

“朕赐你文房四宝,镇尺两方!”

“谢皇上恩典!”

皇上带着三宝离去了,方孝儒送皇上出了文渊阁,慢慢走回来,见那些婢女已在收拾他的杂乱不堪的内室。一眼望见那被婢女放在案沿的手镯,忙去拿在手里,看着那精细地刻写着的字迹,喟然长叹。

二十年前,秦淮河岸出了一个颇有名气的歌妓,精通诗书棋艺,又美艳异常。因姓秦,人称秦罗敷。这秦罗敷一夜千金,故士人只有望窗兴叹。时方孝儒入京会考,酒酣耳热,突发豪兴,虽身无分文,却非要去会一会这一夜千金的名妓。不想到了绿窗门首,冷风一吹,酒醒大半,摸了摸空荡荡的衣袋,徘徊不前,心想回转,又怕那一邦士林友人讥笑。只有硬了头皮,踱将进去。不想这才子佳人一见如故!此后在京师等考的那些日子,方孝儒常常如约前往,做彻夜长谈。

并刀如水,吴盐胜水,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方孝儒得此红颜佳人,更是心性高涨。说这此一考必中,然后来接秦罗敷脱离红楼。一句话说得这绿窗女热泪双流,拥着方孝儒频频香吻。后又拿出一对洁白的玉镯:“这是妾祖上之物,虽不名贵,却似妾心。”

为表心迹,这秦罗敷披衣在床,细心地一个刻上了“冰清”,一个刻上了“玉洁”。然后秦罗敷吮着被刀剌破的流血的玉指,给了一个玉镯方孝儒,说等方孝儒中举之日,再让玉镯成双,然后永不分离。

可是方孝儒却名落孙山。自思无颜去见秦罗敷,方孝儒只有拿着秦氏的信物玉镯,看了又看,最后心一横,离开了京师,只是更用心攻读,渐渐在士林声名雀起。事隔二十年,又到京师,自已已是官居一品的内阁大学士,可那昔日的红颜却已不知何处。暗自差人去访,早已物是人非。

方孝儒摸着这只冰凉的玉镯,似是抚着一颗隐隐作痛的心。望着窗外宫阙入云,飞檐插天,看着内宫送来御物文房四宝和镇尺,立时自责不已:这是何时何地,竟做儿女状?遂将那玉镯锁进深柜,铺开御纸,用那镇尺压了,提笔凝神,思考起朝廷的一件大事来。

十五

朝中之事连同方孝儒的一举一动,燕王都了如指掌。

“虽是腐儒,却也是尽力的臣子。可惜不为寡人所用!”

道衍说:“大王异日进京,别人都可杀,唯此人不可诛。否则,天下读书种子绝矣。”

燕王笑道:“杀了此人,谁为孤草诏?”

正说笑,闻李景龙带了内官,来营宣诏。燕王说:

“朝廷派李景龙来讲和了。”

方孝儒见盛庸等全力反攻,燕王退回北平,而朝廷又罢了齐泰、黄子澄等,心想不如赦了燕王之罪,复其爵位,让他保留卫甲,以息战火,使牲灵免受涂炭。思之已定,即上奏建文帝。建文帝早想结束骨肉之残,见了奏章,大喜。李景龙兵败,朝廷并没有对他做任何处罚,因此得以时在朝中走动,闻朝中正拟派使臣,心想一来可将功补过,二来也可借机见见燕王,为日后留一条退路。思之一定,便自荐做了赍诏官。

时燕王安营城外,坐在帐中,令李景龙入。李景龙开始还端足了朝廷赍诏官的架子,捧诏直入。

“燕王接诏!”

燕王坐在帐中和道衍谈笑,似不知朝廷派员来。听了李景龙的声音,调过头来:

“帐下何人喧哗?”

李景龙没有想到会是这等尴尬,只有捧着诏书说:

“赍诏管李景龙——”

“噢,不正是征北大将军吗?”

帐下军士哄然大笑。

李景龙扭捏着说:“正是下官。”

“你来何干?”

李景龙忙挺直了身说:

“请燕王接旨!”那意思是想让燕王跪拜受旨。燕王说:“接什么旨!?让寡人看看再说!”燕王话没说完,一个卫士跨前一步,夺了李景龙手里的诏书,呈上去。燕王一目十行,看完诏书,怒掷于地:

“此诈三岁童幼也?既要我罢兵,朝廷为何不罢兵,反集三路大军向北而来?即说罢齐、黄之职,为何反用其外募兵马?尔败军之将,尚敢来捋虎须,可谓目无寡人!推出去,斩了!”两壮士得令,走上前来就夹住了李景龙两臂。李景龙觉得两臂如铁扳套住,动弹不得,只是两腿乱蹬:

“两军相交,不斩来使!朝廷诚伪,小臣安知?燕王饶命!”

那道衍忙说:“慢!”

帐下壮士方停了手。道衍对着燕王小声数语。燕王听了,说:“且看国师之面,饶你不死!也好,叫你看寡人大军威风,叫朝中众人速速来降。”

李景龙忙爬在地上,对着道衍叩头不已:“谢国师再生之恩!”李景龙出了帐,道衍说:

“阿弥陀佛,建文用此武将,可见气数已尽!”

燕王心有所虑,摇头而叹:“寡人只担心那些文儒,不似此等武臣容易降服啊!”

李景龙被一个校尉领着,一营看过,又是一营,只见戈甲相连,旗鼓相接,约有百里。这李景龙看得高兴,忘了适才的几乎丢命的难堪,竟忘形地吹嘘道:“本将军在白河沟时,连营三百里,比这还要壮观!”

那一路领着李景龙观看的校尉听不顺耳,相讥道:“三百里又如何?还不是败在我们燕王手里?若不是你手下的大将死死护着,你的头早做了我的夜壶!”

一句话说得李景龙面红耳赤,只有尴尬地挤出一个笑:“那是、那是——”

正说着,一飞骑而来:

“李将军,国师为你在帐中设宴,请观完阵便去。”

这一冷一热,竟让李景龙如坠云雾。不过有人请宴,毕竟是比有人要头强万倍。况设宴的是燕王手下的头号宠臣!李景龙笑得合不上嘴:

“下官这就去!”

李景龙回到京师,先见方孝儒,俱言燕军兵马如何之强壮,军令如何之严饬。方孝儒听了嘿然。及建文帝召见,李景龙也是备述到燕祥情,只是略了道衍宴请那一章。未了说:

“燕王说要见齐、黄的头,方肯罢兵!”

建文帝见说燕王竟如此侮辱赍诏官,又索要齐、黄人头,扶在龙座上的手已紧紧地攥出了汗:“相煎何急!”

李景龙又说:“臣观燕军甚盛,恐不易破灭!”

李景龙奏完,退下朝去。方孝儒忿然:“景龙何长他人之志?!”

建文帝沉默良久:“先生看,朝廷与燕王将孰胜孰负?”

方孝儒一顿首:“陛下不可听景龙之言,燕王虚张声势耳。论疆域,燕王不过占居一蛋丸之地,陛下则拥率土之滨,四海之地;论财力,燕地苦寒,必独柱难撑,若断其内地饷道,不出半年,燕军必不攻自毙;论兵力,燕军不过三十万卫甲,而陛下若征调各府、卫军士,仍不下百万,况黄大人已从高丽募来良马万匹,舟师正忙于调运,齐大人不仅征来大军,且调来民力,道上运粮草者不绝于道;论民心背向,天理人情,君乃主也,王乃臣也,以臣反君,是为不守臣道,不从礼义,陛下何忧之有?”

方孝儒一席话,说得建文帝宽下心来,只是听说运送粮草者不绝于道,又戚然而叹:“只是苦了百姓了!”

方孝儒抬头而望,见这建文帝又苍老了许多,那额上的皱纹一道道的,这全是皇上仁政未能实现的悲哀。他哪象一个二十来岁的皇帝啊,倒象一个五十多岁的过早衰落的塾师!这是做人臣的失职!

“皇上——”自责的方孝儒流着泪伏下身去。

议和既败,内战重开。时徐凯进沧州,盛庸、铁铉合兵德州,平安驻定州,成三路大军,向北进逼。燕王却率领一路军马,北征辽东。驻扎沧州的徐凯闻燕王北上,随放下警懈,令军士四出,伐木担土,加固城墙。

一日,忽然冲来一支军队,猛攻城池。徐凯闻报,见是燕军,忙集四处伐木的军士来守。然而那些军士见喊杀振天,已是衣不及甲,马不及鞍,仓皇股怵地丢了肩上的木料土石,唯东西乱蹿,被燕军射死、砍死或被飞来的骑兵踩死者无数。原来燕王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明说是去取辽东,行到半途,却从通州至直沽,挥师南下,将徐凯打了个措手不及。燕指挥张玉见城墙东北隅一带坍城只垒了一人来高的墙基,遂带了一队勇士,将盔甲卸去,肉袒了,大吼着爬过去,守城将士见还有如此不怕死的,丢下手中的弓驽,纷纷弃城而逃。这边朱能已砍开城门,涌进城来,捉住了徐凯。众将士见主将被缚,尽皆投降。

盛庸闻报燕王袭破沧州,生擒了徐凯,怒恨道:“朝廷用无能之将,不如无将!”一面星夜驰骑去和铁铉商议:

“燕王出奇兵破沧州,是迫我等移营,以分而袭之。不如将计就计,移营东昌以示弱,诱其深入,伏兵合击。”

燕王果然中计。谓诸将道:“盛庸无故而移营,必是粮草短乏。吾乘胜而攻,必破庸军!”

燕王亲自率一路先锋来攻东昌。望见庸军,不等号命,燕军将校鼓噪而入。不期一声炮响,四面伏兵海似地围来,前面火器与矢石齐发,犹如阵雨。燕王一见,忙令急退,而四面伏兵已层层围住。那张玉、朱能领着一班战将,急列队冲突,以为和李景龙部一样,一冲必破。不料庸军令严法重,任燕将左冲右突,这庸军只是有进无退,死了一片,立时又冲上来一队,紧紧围住,燕军死伤了无数,只是冲突不开。张玉见包围圈越来越紧,燕王亲兵纷纷中箭下马,知燕王危急,忙拍马驰去,夺了那旗官手里的旌帜,说声:“燕王快走!”便举旗向前冲去,一面高呼:

“燕王在此!燕王在此!”

张玉一声大喊,众将士一时都停了手,因为皇上有旨,不可暗伤燕王使皇上有杀叔父之名。围在外面的庸军见里面突然没了喊杀声,只见一人骑着马举旗大喊,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也束手旁观。那燕王的亲兵乘势掩护燕王杀出重围。盛庸正血战朱能,见状大吃一惊,忙虚晃一枪,丢下朱能,纵马过来一看,见不是燕王,急传令:

“燕王已走,先射掉那举旗的!”于是飞矢如蝗。这张玉一手举旗,一手挥刀,先还能用刀挡住飞来的箭,无奈箭下如雨,那旗上中的箭已如猬毛,渐渐力不能支,一箭中心,滚下马来,仍是高举着如猬的旗,望着燕王突去的方向长啸一声:

“殿下——”霎时声音被飞矢覆盖。

燕军后军虽到,却又中了平安、铁铉的埋伏,燕王首尾不能顾,最后是敌我相杂,混战至晚,方各自收兵。及至东方发白,燕王借着曙色,发现自己一夜是卧在一条干涸的河道里,走上堤一看,四面都是庸军。亲兵围上来护着,面色紧张,不知自己的大军宿在何处。一夜混战,阵营已乱。

燕王问:“张玉何在?”

一人答:“张将军已捐躯了。”

燕王眼圈渐红,望天而叹:“天丧我一臂!”

燕王抽刀一看,满是血污的刀已钝,遂丢了刀,下令道:“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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