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阎晓堂的地界往北走就离修国都城不远了,马车颠簸了一日黄昏时分便到了修国皇城脚下。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不知我为何他看我的眉宇间总暗含愁云,他没有立刻将我送回夜王府,而是在临街的一个小摊位停下来,问着那老伯扁担筐子里装着的芝麻香气,才发觉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老板,来两碗芝麻糊!”祁言之嗤笑的看了我一眼,向老伯点了芝麻糊,我一时觉得好不尴尬。
待我们坐定,两碗热腾腾的芝麻糊已经端到更前了。
“真香!没想到堂堂的王爷也爱这个味道!”我忍不住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滑溜溜顺着嗓子暖了真个身子,舒服极了。
他见我及是享受的模样温润一笑,“我也没想到堂堂的相府的大小姐也喜欢吃这个!”
我望着他嘴边的笑意,一时晃神,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也会笑的如此温润,瘪瘪嘴回道,“你没想到的事可多着呢!”紧接着又是一口下肚,满嘴飘香。
“这样叫不是更好些吗?”他望着我狼吞虎咽,说道。
我微微一怔,恍惚过后才察觉方才竟唤他为‘你’,心下一阵回暖,微微一笑,点点头。
吃过芝麻糊,天色越见暗淡,他牵着马与我并肩行走在这修国皇城的大街上,一步一步的踏着,时光仿佛都滞留在这里,有多久我的心境没有如此舒畅悠闲过了。眼看着夜府就在眼前,我拉他停下,“王,你快去忙你的正事,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既然了来,我何不将你送到底,我很早就想会会这翰殇王了!”他语气坚定,他既然执意要进去,我也不再阻拦,预备上前敲门,两边守门的侍卫竟然将我认出,急急将我迎进府去,才走到半路,便看着夜殇快步向我走来。
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言之,神色谦和里透着丝丝冷淡,接着朝夜殇俯身恭敬的行礼,“相思见过殿下!”
夜殇眼神触及我的一霎由焦急喜悦一下子微含嗔怒,一把拉起我扯到他胸前,“这么久你去哪了?害的我好找!”
我一怔微微含笑,“相思害殿下担忧,请殿下责罚!”这样暧昧的动作又是在言之面前,让我只觉尴尬,微微想要挣脱,偏巧夜殇却搂的更紧像是与我作对般。
“徽国祁言之太子殿下!”祁言之拱手行礼,夜殇这才缓缓松开我。
“原来是徽国的睿谦王!”原来他已经晋封爵号,真不知道这一年不见他变化了多少。夜殇眼含疑虑的望了我一眼,继续道,“早就听闻徽国要派使者参加我父王的寿宴,没想到会是王爷你!”
闻此,我立刻抢先道,“此次回归途中相思遇见山贼,若不是睿谦王及时相救,恐怕相思已经遭遇不测!”
“哦!原来睿谦王是相思的救命恩人!救了我夜殇女人的便是我夜殇的恩人,更何况又是平乐的哥哥,传我旨意摆酒设宴!”
夜殇的话不禁让我一惊,何时我成了他的女人,“殿下……”想要辩解,却被夜殇的话阻拦。
“相思,想必你已经颠簸劳累,今日是酒宴你就不必参加,你就回房歇息去吧!”夜殇脸虽含着笑意但我却很轻易的发掘一丝寒气,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他争论,乖乖点头答应。
于是俯身行礼,“既如此,殿下,睿谦王,相思先行告退了!”才要转身,不想言之却将我叫住。
“相思姑娘!”
我顿在原地,“王爷何事?”
“我记得姑娘是舍妹身边的陪嫁丫头吧?”他略微哽了哽,接着淡淡一笑,温润极了,“如今姑娘荣获殿下恩宠,本王就她这一个妹妹,还请姑娘多替我照顾才好!”
我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扫了一眼夜殇,说道,“请睿谦王放心,公主本就是相思的主子,相思好生照顾伺候是理所应当的事!”
“本王就先谢过姑娘了!”
我的余光触及到夜殇,他眼神里好似暗含怒意,虽然内心不忍别过言之,但事情计划总该继续由不得我,微微俯身,“王爷若无其他事,相思就先告退了,王爷的救命之恩相思将永记于心!”说完,转身朝宣景楼走去。
倒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猜想他们二人的酒席会谈些什么?夜殇见了言之,言语之间充满了敌意防卫,莫非他察觉到什么?
只是可恨夜殇在言之面前说我已是他的女人!可前一步才告诉言之,自己只不过是夜殇身边的小丫头罢了,这么一闹,言之会怎么想,他会觉得,我是个怎么样虚伪的女人?
越想越恼,刷的坐起身来,也不知什么时辰了,披了衣服想出去透透气。
哗哗拉开门,撒进一缕清幽月色,恍然一惊,门口阵阵歪歪一个黑影,借着月色瞧得清晰,那分明就是夜殇,他就那么立在门口,手里还握着酒壶,发丝有几缕松散飘洒风中。
夜殇看见是我,鼻腔里似发出一声冷哼,喃喃自言了句什么,“留你,只能如此了……”
不等我反应,一把将我拽进屋里,‘碰’的一声关上房门,一手死死的捉着我的肩头,从他身上传来浓浓酒气。
“殿下,你喝醉了!”肩头被他抓的有些酸疼。
他醉眼看我,一声冷笑,“怎么,担心我?”顿了顿,“你也会担心我!”
“自然,这是相思份内之事!”他身子有些摇晃直往我倒,忙伸手将他支住,“言……王爷走了么?”不忍想知道他的去处。
猛地只觉夜殇捏的我更疼,“还惦记着呢?想必这一路上英雄救美让你十分感动吧!又是往日的旧情郎!”
我睁大了眼睛,“殿下……”
你不用解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的风流韵事!他嘴角挑起一抹淡笑,“想必你在青楼买笑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的人了吧!”
屋里没有灯很黑就连月光也被窗帘遮的严实,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依稀能感觉到一股怒气。
“殿下调查我?”心有一惊,莫非他察觉到什么。
“哼!怕了,你的过去就那么见不得光!”
“殿下何故如此说,相思的过去虽然不清白,但却绝对不是不堪的!”心里只觉一团莫名的火气往上涌。
“是吗?谁会相信一个青楼女人身子会是干净的!”他一步步向我靠近只把我逼到墙角,双手重重钳住我的双肩使我动弹不得,紧紧贴着我的耳垂说。
感觉到一阵嘲讽,“清者自清,相思虽低贱,但活的磊落!”用手抵住他贴近靠近的身子。
“是吗!既然如此本王倒是有兴趣看看,你这身子是不是向你说的那般光明磊落!”他的大手伸到我背后一把将我搙起重重的压倒床上。
我猛地一惊,感觉到身上压着的滚烫,嗅到了他浑身的危险,开始挣扎手不停地向他挥打,“殿下,你醉了……殿下,不要!”
他视若罔闻兴致越弄,一只手轻易的将我乱舞的双臂栓过头顶,仿佛失去了重心般。
他的吻已经密集的落在我的唇上,脖颈上,‘刺啦’一声,胸前一凉,露出雪白的一片,看到他眼睛里裸露的暴戾冲红的血丝,我一阵冷颤,狠狠得看着他,又是一阵撕裂的声音,我猛地惊呼,身下的裙摆被撤道大腿,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却又无能为力,默默的闭起眼。
“怎么,不敢看?你在其他男人身下也是闭着眼的吗!睁开!”他冷漠地低吼道。
我不停,倔强的紧闭,“我没有,放开!”
“睁开!我叫你睁开,我要你看清楚现在你身上的是我夜殇,不要把我跟逛窑子的杂七杂八弄混了!睁开!”他阴冷的命令,吃疼的捏住我的下巴,眼泪因为疼痛滚落出来,我看到他眼中的暴戾又加深了一份,“你要是再敢闭上,我会让你更疼!”
他粗暴的扯下我最后一块遮羞布,感觉到他早已炽热的欲望,猛地睁开眼,毫无防备的之间他身子猛地一沉,顿时我只觉一阵撕心般得疼痛,想要疼的想要喊出来却死死嚼紧了嘴巴。
“喊呀!哪里女人不是都很会叫吗!”他趴在我耳边,浓浓的酒气熏入我鼻息,狠狠说道,更加粗暴的在我身子里律动,我咬着牙疼的揪住身后的床单,就是不让自己疼的喊出来,泪水从眼角渗出,一直流到嘴巴里。
身子被他撞的起伏不定,他低吼着加快了速度,我越来越疼,疼的渐渐闭起眼听见他在狠狠喊我睁眼,此时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睁眼的力气也耗尽了,感觉到肩头一痛,他匍匐在我胸前,冲撞越加猛烈没有一丝停歇,我感觉胸口很闷,身子到处都疼,竟然无法分辨哪里更疼,眼前突然一亮然后全都黑了……
醒来已是因为疼痛,此时他已不在房中,赫赫然看见床单上鲜红的一块,不禁冷笑,夜殇我不会再对你犹豫心软,夜家你欠我墨家的太多,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咬着牙艰难的坐起身穿上衣服,收拾床榻上留下的凌乱。
这时,有人敲响房门,“相思,你在屋里吗?王妃传你过去!”是涟雪。
“我知道了!这就去!”她为何突然找我,难不成昨夜之事被她知道?也不细想,简单整理衣襟,便往昭阳阁去。
昭阳阁我一踏入便感觉道几束煞人的目光。冬儿雍容端庄坐在厅堂正为之上,右边堂凳则是澜夫人。
半附身行礼,“相思参见太子妃,澜夫人!”
“快起来吧!如今我可不敢怠慢你!”冬儿冷颜说道,看着我的眼睛寒若冰霜。
听此话心有不解,疑惑起身,“谢娘娘!不知娘娘传奴婢来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