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好奇的看着刚刚还在和他凶神恶煞,抓了他一搓头发的锋牙道:“我说幸生小兄弟啊,这小玩意儿是不是想说什么啊?”
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都知道它想说什么,不过张幸生看着王猛的样子甚是有趣,再加上他已经得知怒天狂河已经恢复正常,心情还算不错,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锋牙的不安,他想来有什么事情发生,到时候自有人处理,哪怕是眼前的陈武和王猛,刚刚的那一招扣脉手就已经知道他俩都比他强,毕竟在怒天狂河行走,不会两下子也是不行的。
“不知道它在唧唧喳喳给什么?可能肚子饿了吧?两位大哥继续喝着,我得走了!”说完张幸生担心这么点酒这两个大汉喝着不够,又跑去跟摊主要了两罐,付了钱才走,陈武和王猛感激的目光那是一直目送到张幸生的身影消失在人群才收回啊。
张幸生回到客栈,发现客栈的匾给换了,以前就叫金氏客栈,当然在张幸生眼里那是俗不可耐,都懒得提起这个客栈的名字,现在改为了笑儿客栈,虽然还是平凡了点,但是对于他这个知内情的人来说一看心里就暖暖的。
“幸生哥哥回来啦?还担心你不想回来吃饭了呢!”一进门就听到笑儿清脆的声音,那也是种享受,只是人家现在正在帮着小二哥端茶送水的,抽不开身,张幸生见状跑到厨房拿起一条白帕子往肩上一搭,出得厨房来,那也是有几分跑堂的风姿了。
“幸生哥哥,你干嘛?爹会骂的!”笑儿看张幸生这摸样,吓了一跳,感情人家也想来跑跑堂啊。
“没事,我不能白吃白住啊。”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去收拾盘子去了。
“爹,你看幸生哥哥!”笑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向柜台上的父亲求助了。金掌柜的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在大厅穿梭的张幸生笑了笑就没下文了。笑儿也就不再坚持了,跟着张幸生忙活去了。
今天店里的生意特好,牛肉干啊奶酒啊都不够卖,没把张幸生给忙趴下,但是张幸生却觉得心里特舒坦。
“累吧?别看这跑堂的比较简单,那忙活起来也是个累差事啊!幸生你练过外家功夫吧?”
金掌柜的端了一碗奶酒递给张幸生道。
“是啊!所以你应该给小二哥加工钱,呵呵······”张幸生打趣的接着道:“金叔怎么知道我练过外家功夫,外家功夫好像不能感知的吧?”
“确实是不能感知,而且外家功夫再怎么练,威力也就那么大,因此现在练外家功夫的人可就少咯,但是练外家功夫的人他的肢体动作总会下意识的带些他们所学的招数,因此只要用心看,也能看出来。”金掌柜的道。
张幸生一口喝光了奶酒,来这里两次,也许别的没变,酒量倒是大了不少。
“看来金叔也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张幸生笑道,不过心里倒是有点不是滋味。
“我可没你这么能耐,只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虽然地处偏寒,各色各样的人也见了不少,能看出你的外家功夫底子也不奇怪啊!”金掌柜可能怎么也想不到,其实张幸生是不能修习纳灵,术法之源在于灵力,可张幸生的经脉偏偏就像筛子一样不能纳灵,因此也只能修习外家功夫了。
“你们俩就别扯那些外家内家的啦!难道你们不饿吗?”笑儿看着这两人,感觉这就是一家人,不自觉的在言语上放开了很多。
忙着忙着又聊着聊着,张幸生倒是没有觉得饿,只是这笑儿一说啊,这肚子就像在沉睡中被笑儿叫醒了般开始聒噪了。张幸生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溜烟的跑进厨房帮忙端食物去了。
“今天生意挺不错啊,看这人气,都快把我挤得没地儿动了!”张幸生一边喝着奶酒,一边嚼着牛肉干,锋牙跑到笑儿身边,边吃边和笑儿打闹着。
“这些大多是外来人,归家心切,来买些路上吃的食物,想必下午就会冷清很多了。”金掌柜的道。
“哦,上次来都还见着小二哥在这吃饭了,怎么今天没见着啊!难道不在这里吃饭吗?”张幸生问道。
“托你的福,这小子找了个媳妇,这不中午忙完就让他回他自己的小窝了,这里我和笑儿能够照看过来。”金掌柜的笑了笑道。
张幸生奇怪的停下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嘴道:“这怎么成托我的福呢?我好像没有给她做媒吧!”
“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能遇见她!”金掌柜故做神秘的道。
“我让他遇见他媳妇?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张幸生实在是想不出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等成人之美的好事来着。
“不好了不好了掌柜的,街上很多人都东倒西歪的,身上长满了黑斑纹,实在是恐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谓是说谁来谁啊,这话音还没有落,小二就火急火燎的带来了这么个消息。
“有这事!走,去看看!”金掌柜的急忙起身,只是他没有想到张幸生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吃着喝着,连锋牙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幸生啊,你就在这里看着笑儿,免得出什么意外!”说完便和店小二出去了。
张幸生抬起头,看了看金掌柜离开所去的方向,心里不免有一丝丝的悔意,这是他自己i吗?
“幸生哥哥,你怎么啦?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笑儿担心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心事,傻丫头,我只是在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幸生忧心忡忡的道。
锋牙好像听懂了张幸生的话,扑打着翅膀在屋里乱飞乱叫,用头撞着横梁,然后回到了桌子上。只是张幸生面对着锋牙渴望的眼神把手一摊,把肩一耸,做出一副实在是不解其意的姿态。
锋牙没法只好又把头转向笑儿,笑儿用手支着下巴,眨巴眨巴着她那灵动的眼睛,也是不知它的意思。锋牙发泄似的啄起一块牛肉,全吞进了肚子,理也不理张幸生和笑儿。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啊?也许看看就知道了啊?”笑儿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张幸生挤眉弄眼,故作神秘的道。
果然笑儿很好奇的问张幸生有什么事这么重要,连人命关天的事都可以不管了,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张幸生打了一个饱嗝道:“吃饱喝足,当然是美美的睡上一觉啦!呵呵······你可不许跑出去啊,不然金叔会找我麻烦的,知道不!”说完张幸生一脸满足的上楼睡觉去了,徒剩笑儿看着锋牙在大块朵颐。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真是奇怪?”笑儿嘟着嘴巴自言自语道。
“谁说大白天的不能睡觉的?大白天的在背后质疑哥哥的兴趣爱好,小心哥哥不帮你找婆家咯!”
笑儿没有想到张幸生的耳朵这么灵敏,回过头来朝张幸生吐了吐舌头,调皮之态,尽显无遗。
张幸生推开房门,想也不想的倒在床上,把被子盖在头上,希望一觉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了,只是他又步入了以前的循环,想睡却睡不着。为什么?为什么?张幸生总是觉得他自己是一个不幸的源头,到哪里哪里就有不幸的事情发生,看来老天不想让他躲太久啊。
张幸生还是爬起来,嘱托了声笑儿不要乱跑,自己则出去找金掌柜了。锋牙这下也变得兴奋了,飞到张幸生的肩膀上,让张幸生觉得这黑鸟都比他有正义感,说实在的心里还有点点不如之感。
“就知道你放不下,还装?”笑儿看着远去的张幸生,笑道。这时张幸生回过头来向老远的向笑儿望了望,笑儿赶紧用手捂上嘴巴,心里嘀咕着难道这么远幸生哥哥也能听道,不会吧!
张幸生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金掌柜的,他没有想到一个晌午而已,就有这么多人出现了这种病情,金掌柜的正在帮助他们,扶他们到医馆去,但是大部分人怕是不敢招惹这些人,躲得远远的。张幸生看着人手严重不够,赶紧跑过去帮忙。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看着笑儿吗?”金掌柜的道。
“笑儿答应了她不会出来乱跑的,我想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上午我在外面瞎溜哒还一切如常的!”张幸生道。
“我就知道你会耐不住的,郎中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除了一身黑斑,不省人事之外,别无他样,昏迷不醒,别无他样,郎中也只是说先抬到他那里观察观察再说,嘱托其他没事的人不要出门。”金掌柜的答道。
张幸生找来一俩小拖车,和金掌柜两人把人搬到拖车上,看到金掌柜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道:“这种情况在这里有没有发生过?”
“至少在我记事起是没有发生过的,我想以前也应该没有发生过,不然郎中不会束手无策。”金掌柜的分析道。
“还是年轻人脑子好使,要是照我们那样一个一个的搬,那多费力费事啊,呵呵······”金掌柜和张幸生推着一车黑斑人朝附近的医馆走去。
这家医馆是这拉玛古拉山山脚的唯一一家医馆,据说早年这位郎中游历天下,因喜欢这雪山之浩淼高绝而在此落户,如今已是古稀之年,仍然精神矍铄,这里的人都叫他妙手先生,无人知他姓,也无人晓其名,只知他是个仁心医者有着回春妙手本事,在这里很有威望,要不这里的人估计都跑绝了,那还有这么些个人帮他抬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