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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康城旧事(1)

坐在车上,我感觉自己发烧了。也许是游尚湖时着了凉,也许是昨晚酒店的空调太暖我蹬了被子。这些都是理由。可我心里很清楚,我就是想逃避,忘掉颜阿姨的照片,忘掉马克的房间,忘掉这一切。

想到自己在很久以前就跟马克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我没有一丝喜悦,心上如压了万斤巨石。那次在机场与舒朵见面,我已对过去的自己宽容许多,我甚至以为,从那以后,我不会介意告诉任何人,我董微雨曾是一名体重超过一百五十斤的胖子,后来她通过节食,一年内瘦掉五十斤。

我简直就是胖子们的励志榜样。

如今,仅仅一张故人旧照,就把我打回原形。沉重的回忆压在我的心上。我对自己心生厌弃。

假如我不是一名胖女孩,我不会走近颜阿姨,不会走进她的故事里。我跟马克的关系简单、明朗,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遇见了,喜欢上了,这样多好。

我讨厌复杂的关系!

车到上海后我把地址报给老朱,接着又昏睡过去。然而车进小区门口时我便醒了,努力睁大眼睛,挤出一脸笑容跟老朱道谢。

“就在大门口停下吧!辛苦您了,朱师傅。”

“不客气不客气。董小姐下车前把脸抹一抹,像这样——”老朱伸开手掌示范了一个抹脸的动作。“外面冷,温差太大,这样不容易着凉。看你脸上红彤彤的,千万要当心啊。”

真是细心的男人。我再次道谢,拎着行李走出车。雨已停了,太阳穿过雨水洗涤后的空气照过来,刺得我太阳穴也疼起来。我拖着软绵绵的两条腿走回家,刚进门就接到马克的电话。我告诉他一切顺利,稍微坐一会儿就开工赶图。马克还想说什么,我已挂了电话并关机,一头扑倒在床上。

醒来时屋子里黑乎乎的,把床头小闹钟的夜灯揿亮,已是半夜十一点多。往事又来了,沉闷的往事,沉重的身躯,像梦魇似的,在黑暗中朝我压来。我打开床头灯,算算时间,我已睡了八九个钟头。摸摸额头,冰凉凉的,烧已退了。

嘴巴干得冒烟,肚子也饿了。坐在床上犹豫一会儿,我穿好衣服,进厨房先烧一壶水,再把冰箱打开,从冷冻室里翻出三块懂得硬邦邦的大排,放进微波炉解冻。

炀了的大排,每块约莫半厘米厚。我在康城时从未吃过这样的猪大排,康城的肉摊,会把连着里脊的骨头抽掉,单卖里脊肉。来上海后我第一次吃大排是在一家点心店,排骨年糕,听名字还以为是小排骨和年糕一块儿炒,没想到端上桌的是一大快炸得金灿灿边缘连着骨头的肉,面上浇了浓郁黏稠的酱汁,再配几片长条状的年糕。那以后我又吃过单纯的炸猪排、红烧大排,不知是口味缘故,还是减肥后对肉类直觉排斥,我不大喜欢这些食物。

然而今晚,半夜十一点半,我要为自己做三块炸猪排吃。

漫漫长夜,这是最好的安慰。

在砧板上把大排两面用刀背拍松,放一点点盐,加淀粉和水,让整块大排浸在稍嫌稀了些的水淀粉里。

琴音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冲好开水后,我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一口口慢慢喝下去。

我从橱柜抽屉里拿出一包面包糠拆开,倒了一些在碗里,从淀粉浆里捞出大排,稍微沥了沥之后放进面包糠中,让大排表面沾满面包糠。

午夜的厨房响起了抽油烟机的轰鸣声,在锅中倒入大量食用油,待油烧热,我小心地把一块大排放了进去。

翻面,再翻一次面,大排表面的颜色从白到浅黄再到浅金色,用筷子戳一下,很容易就戳透,意味着这块大排已煎好了。

如此煎好三块大排盛入盘中,尽管我感到饥肠辘辘,三两口就能把它们吞下,但看看时间如此充裕,还是叹了口气,用餐刀把两块大排切成条状,端上了餐桌。

我应该给自己倒一碟泰康黄牌辣椒油,此物最配炸猪排和春卷,可惜,家里并无储备,只找到一小瓶番茄沙司来充当蘸酱。

厨房的油烟机还开着,电视机也开着。大排外酥里嫩,味道不错。吃了一块我已饱了。

肚子饱了,嘴巴还是不满足,于是我再吃,再吃。三块大排全被我塞进肚子,肚子撑得圆圆的,很难受,心里却踏实,好像知道这夜晚余下的时间得用来消耗这批食物,一切都有着落,有秩序。

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肚子的胀痛感略微好转,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又醒了,醒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澡,梳妆打扮,在晨光熹微中走出家门,去上班。

相比之下,工作更容易打发时间。

马上就要过年了,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很多人找艾米帮忙订机票火车票。我想到在机场与舒朵的康城之约,也把桌前的台历仔细研究了一遍。

五年没回去了,每个春节我不是在电影院里,就是在旅途中,再不就是待在家里。从前我不肯回去,不愿意跟过去扯上关系,可现在,我发现过去无处不在,我所逃避的东西,正以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出现,逼着我去面对。

我叹了口气,粗略算了算时间,准备让艾米帮我订张火车票。刚要给艾米打内线电话时,手机响了,屏幕显示是陌生号码,康城的区号。

“董微雨吗?”

声音很急,但透着点严肃的味道,我直觉不是乱七八糟的诈骗或推销电话。

“你是董靖华的女儿吧?我是他邻居,我姓马。”

我立刻有种不祥之感,答道:“哦,您好!我是。”

“你爸爸早上在家门口昏倒了,我叫了两个邻居打120把他送进了康城医院。他家里现在就他一人,我没办法,从他口袋里拿了手机,第一个号码就是你的。”

董靖华跟苏美蓝结婚后就搬到新家,离原来的住所不过是一条马路之隔,对我来说却是另一个世界,新邻居我一个都不认识。

董靖华是小中风,目前情况不大好,希望我能立刻赶过去。

“我知道了。马先生,麻烦您再翻一下我爸的手机电话薄,有个叫苏美蓝的人,您把她的号码报给我好吗?”

我没有苏美蓝的联系方式。但此刻,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人还是她。她在哪里?我父亲昏倒的时候,苏美蓝在哪儿?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我的喉咙发干,几乎发不出声音。

电话那头发出一声“喂”。没错,是苏美蓝。

“苏阿姨吗?我是董微雨。”

电话里声音嘈杂,过了几秒钟我才听到苏美蓝的声音,她干笑着说:“哦,微雨啊!”

我听出她声音里的得意,厌恶感“腾”地冒上来,我说:“我爸在家门口昏倒被邻居送进医院,你现在哪里?”

苏美蓝不大相信地说:“不可能,早上他还跟我打过电话,你听谁说的?”

我的胸腔里冒起火。“刚才有个姓马的人给我打来电话。我也跟医院联系过了,我爸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医生说是颈椎病引起的小中风。”

苏美蓝这才慌了,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怎么会这样,告诉我她人在深圳,现在就去买机票。

挂了电话,我直接去请假。

离春节长假只有两周时间,事假、年假、春节假一起休,整整三周,回来时已是明年。头儿不肯放我走,但也不想落下冷血的名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请假单上签了字。

回家收拾整理,关闭门窗和煤气阀水阀,我直接去火车站,晚上十一点,我乘坐当天最后一班动车抵达康城。

动车停靠在新建的康城火车站。除了知道这个火车站离董靖华家不远,出站后我如外乡人初来乍到,根本搞不清东南西北。

我拦了一辆坐上一辆出租车。

“到康城医院。”

“梧桐路上对吧?”司机是跟我年龄相仿的女人,她回头看了看我,咧嘴一笑。

我“嗯”一声,莫名觉得她有些眼熟。

“梧桐路上好多单位都搬了,一中啊、设计院啊,但康城医院还在。”女司机仿佛算准了我是康城人,聊天的话题是本地人才感兴趣的历史变迁。

我果然被这句话勾起说话的欲望。

“一中搬到哪儿去了?”

“待会儿要路过,我指给你看。”女司机从反光镜里看了我一眼。

“一中很有名,还是我母校呢。”她笑起来,带点儿自嘲的意思,“不过我混得太差,对不起母校啊。”

我看到她的大腮帮,心里一个激灵,忍不住试探她:“一中的历史好像快六十年了吧?”

车停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灯变绿,女司机再次回头看了看我,回答道:“今年五月是六十周年校庆。”

她又问:“你是一中校友?”

“是。”我主动交代了自己入校的年份。果然不出所料,女司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成O型。“我们是一届的!你哪个班的?”

绿灯亮了,后面的汽车冲我们按响喇叭。

她就这样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从后视镜里不停地看我。

“董微雨!你是董微雨?你一上来我就觉得面熟!不大敢认。你瘦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她用了一连串好多来表达惊讶。

“我是白雪啊,你记起来没有?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你看你,在上海发展,我呢,在康城开出租。同是一中校友、老同学,差别太大了。”

白雪的语速很快,我从后面看到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笑简直就收不住了。

我说:“白雪啊!我真是太高兴了!真是没想到,我五年没回康城,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真是太有缘了!”

我边笑边说话,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白雪也感慨万千,问我去康城医院干吗,又说她送我后就收班,等我从医院出来,咱俩一块儿去吃宵夜。

车在医院门口缓缓停下时,我总算止住了笑。“改天吧!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我在康城要待到过完年,时间长着呢!改天我们要好好聚一次!”

今晚的巧遇我需要点时间来消化消化,这几天发生的事,我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

这次相遇后我没有再跟白雪见面。有一天傍晚我给她打去电话,她还在车上,没说几句就挂了,半小时后她回拨了我,抱歉地说最近生意太忙,她还没收工。

此后我们只互发了几条祝福问候的短信。重逢时畅谈的冲动渐渐化为乌有,她知道了我现在的样子和大致的生活状况,我也知道她的,年少时交往不多又不投缘的朋友,数年后重遇,情况差不多如同我与她吧。

我没有问那封电子邮件是不是她发给我的。我很清楚,那封邮件与她无关。

董靖华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过听医生的口气问题不大,明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

我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护士的招呼声:“是董靖华的家属吗?”

我快步走过去,护士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董靖华的病情,叫我明天把医保卡带过来重新办理各种手续。

“今天他送过来时没有卡,按规定要全部自费的,不过,送他来的人跟我们院很熟,所以就——”护士话说半截,但谁都知道后面的意思。我赶紧连连道谢,心想着明早一定要去好好感谢隔壁的马先生,替我们省钱事小,救命事大。

我跟在护士后面进了病房。董靖华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输液。我走近他的那一瞬,他的眼睛睁开一下,又立刻闭上了。

“爸,你感觉怎么样?好受些没?”

“唔。”董靖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上的肌肉仿佛松弛下来。“眼睛不能睁。头晕。”

“啊?怎么像美尼尔的症状?”同事朱迪患有美尼尔综合症,有一次在办公室里发作,不睁眼就没事,睁开眼睛则天旋地转。

护士在旁边冷静地制止了我的胡乱猜测。

刚才我注意到走廊上有两张折叠躺椅,心想今晚就在医院陪董靖华吧。一来放心,二来我无处可去。我没有董靖华家的钥匙,也不想去找旅馆。

董靖华的情况看上去还行。值班医生说他是颈椎出现退行性变化,平时就应当小心。躺在床上的董靖华,跟十月我在上海见到的他相比,老了许多,头发乱蓬蓬的,脸上的皱纹在夜晚的微光下也看得清清楚楚。

在我的记忆里,董靖华一贯打扮得风流倜傥,虽然这两年岁数大了没有过去混得好,但看上去还是比实际年龄显年轻。

人真是不能得病。此刻的董靖华,还不到六十岁,已老态毕露。

我搬了张折叠椅,又从旅行箱里取出件长羽绒服当被子。护士们看到我大大的旅行箱,说话语气低柔了不少。

我躺在躺椅上,疲倦地打了个盹。

说话声、走动声、电梯抵达楼层的“叮”一声。我睡眠很浅,越睡越累,醒来看看吊瓶里的针剂还剩多少,接着又睡,再次醒来,再看一眼病床上的父亲。

重返康城的第一个夜晚,我在嘈杂无梦的浅睡中度过。

清晨我从董靖华的裤袋里找到一串钥匙。董靖华说他的医保卡就在写字台中间抽屉里,没上锁。

拖着行李箱要走的时候,董靖华睁开眼睛,眉头皱着说:“小雨,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再来。”

那怎么可能!拿到医保卡我就得过来给他办住院手续。我有点不耐烦,待会儿还得设法弄点粥带过来,董靖华没正式入院,一日三餐、护工都没法落实,这会儿他的体贴和心疼在我听来都像是不明事理。

“不要紧,真的。苏美蓝今天就要回来了。”

我转过身,再看一眼董靖华,轻轻“哦”了一声。苏美蓝今天回来,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也许这才是我一早就心绪烦乱满不耐烦的原因。

我将跟她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三个星期,我将与我母亲的敌人、我父亲的爱人短兵相接。

我必须赢。

再次走在生活多年的地方,我仰着脖子望了望我曾住的老房子,却拖着箱子进了另一间院子,那里是董靖华跟苏美蓝的家。

房子结构是一模一样的,面积还小了好几个平米。苏美蓝既想摆脱我母亲的阴影,就该搬得远远的,兜个圈子,不过是隔条马路,真是多余。

房子的装修也很简单,我扫了一眼就直接把行李箱拖进了小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四尺半的双人床,一个大衣柜,一个写字台和一张椅子。值得注意的是,写字台上摆着一张照片,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坐在湖畔大石头上的照片,是苏美蓝的儿子。

主卧室比小房间多出七八个平米,粉色纱帘米色家具,西式、时尚,倒像是年轻夫妻的爱巢。我暗暗哼一声,直接拉开写字台中间的抽屉。

董靖华的医保卡就放在抽屉里,散落在一边的还有几块玉石、一串檀木珠子、大大小小几本名片夹和通讯录。

我去卫生间梳洗了一番,从钱包里取出些现钞,昨晚叫救护车是邻居马先生付的,我得赶紧还给他。

我去敲邻居的门。开门的是位胖胖的阿姨,看到我就问是不是董靖华的女儿。在她热切的眼光下,我羞赧起来,原本想好的话都乱了套。胖阿姨是马先生的爱人,姓刘,让我管她叫刘阿姨。

“哎呀!当时真把人吓坏了!我们才搬来几个月,平时也不怎么看到你爸,只觉得这老头看上去很精神的。唉!年纪大了就是大了,身边不能缺人啊!”她把我看了又看,“姑娘真漂亮啊!像你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啊!”

我被刘阿姨的热情弄得昏头昏脑,把钱塞给她,连连道谢。

董靖华的新邻居给我的印象是:这次父亲能很快脱险,多亏隔壁住着一对热情善良的夫妻。

胖人容易给人好感。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个道理。假如隔壁刘阿姨生得很瘦,没准我会觉得她是饶舌的八婆。才几分钟功夫,她的声音忽高忽低,问了我在哪里上班,又问了苏美蓝现在哪里,并且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仿佛对我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充满同情。

只因她是个胖子,对这些细节的评价就被我从“八卦”转化成“热情”。

我对刘阿姨的关心报以矜持的微笑。她的话很多,我的话很少,除了连连道谢和微笑,对于她的各种问题,我尽量用简洁的字眼回答。

我知道,她只是好奇。因为对我父亲施过援手,所以她自认有权知道我们的家事。

我没有义务满足她的好奇心。然而满足一下又何妨?她会高兴,我不会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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