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操、上课、值班,还是以往的旋律,不过闫琴倒是忐忑不安起来——外新史翘课事件让她着急,她再三问了学姐求证,最后还是得要假条。可她没有参加院学生会,要拿院办的假条并非易事。而艺术团的假条,据说薛姨妈是不认可的,拿了也没用。
唉,眼看明天就又要上外国新闻史了,怎么办啊?!闫琴烦恼的抓抓头发。
“不然我帮你去要吧?我好歹也是生活部的。”一起早操回来,解梦可想了想对着垂头丧气的闫琴说。
“真的么真的么?!”闫琴立即两眼放光。
“嗯,你待会儿有课没?不然一起去院办问问?”
“好啊好啊~”
到了院办,值班的是闫琴的副班王勇,正坐在沙发上披着衣服看书。
“我们上次去出礼仪,翘的是外新史,她不认艺术团假条,所以我想问这里拿张假条。”闫琴恳切道。
“不好意思,你们这不是为学生会做事,这边的假条是不给开的。”王勇眼皮都没抬,声音平稳的说。
出了门,闫琴简直火冒三丈——她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什么破副班,分明见死不救。
“我要不打个电话问问我们部长吧,他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不想上课了随便去他那里拿假条。”站在院办门口,解梦可掏出手机。
在寒风里等了五六分钟,解梦可终于挂了电话,回头好笑的对闫琴说:“你知道我部长怎么说么?他说王勇就是装逼,我们在他值班的时候找过去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
“那怎么办啊?我们怎么摊上这么个副班,真是的!”闫琴懊恼的跺跺脚。
“我明天再来拿,明天是我们广告班的副班,人挺好的。再加上说是生活部的,假条应该不难拿。”
“好,就拜托你了。”闫琴长叹一口气,“都是副班,差距怎么那么大?!”
“听说选副班的时候,只有我们副班是被选出来的,新闻的两个都是托关系。”
“找老师套近乎?”闫琴猜测。
“不,是和他们的班干部。”
“真黑暗!”闫琴撇嘴。
“还不是为了学分?作副班的话,听说能加不少呢。”
第二天中午,闫琴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假条。她抱着解梦可跳了好久,感谢了半天。
解梦可去吃饭了,闫琴认真的想:之前她出礼仪没叫梦可,穿汉服也没带上她,她还是对自己这么好,真的是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呢。
想着朋友这个话题,就不由得又想到了最近反常的******——
她一天没去和她一起上课,她就围着韩丽萍和高思佳了。之前说讨厌三个人一起感觉自己是多余出来的是她,现在看上去在两人之间不亦乐乎的也是她,闫琴真是搞不懂。
晚上给张琳琳用微会打电话,张琳很犀利的说:这种人依赖感太强,不适合做朋友。
张慧伟说:她就是那种你为她做十件事,九件好一件不好,她就会觉得你不好的人,相处起来太累。
闫琴既惊讶于她们完全猜准******的性格,又哀叹自己的迟钝——在一起三个月了她才慢慢了解了******。可,到底要不要听她们的,和******仅仅点头之交呢?
在没想好的时间里,她观察着看上去很开心没什么变化的******,决定就此放手——既然有她没她她都能很开心,又何必把自己搭进去劳心劳力呢?
虽然,她真的想找个最好最好的朋友,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可能实现的吧……
产生这种想法以后,自觉不自觉地,闫琴就和******拉开了距离,任何事情也大都是分开的。
就像星期六下午,新闻院学调部要组织实习生交流会,******作为学调部一员,先是电话狂轰乱炸了一堆大四学长请他们来分享经验,然后又不得不参加这次主要以大二、三为主的交流会。
既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闫琴也没有陪她去的想法。相同的时间,她答应了尖刀连一个资环院男生李峰山地越野的邀约。
这次“奔跑吧兄弟,勇士山地越野赛”历来是资环院主办的全校性活动之一,跨年级专业组队进行比赛。内容由奔跑、爬山、找旗、野外知识竞答组成。每队标准配置是三男二女,多一男生加五分钟,多一女生减五分钟。奔着拿第一的想法,李峰组队阵容强大:一位大三国防生、武术协会会长、加上他俩尖刀连的,还有一个资环院女生。
武协会长人还很不错,在赛前买了士力架给队员补充能量,在准备时大侃去年竞赛的趣事,跃跃欲试的样子大有今年就奔着第一去了的气势。
在等待的场地,她意外的看到了胡朴,他也看到了她,走过来和她说话;“你也参加这个比赛?”
“嗯,尖刀连的约我来凑人数,没事干也就答应了,你呢?”她笑笑。
“我,张玉龙还有徐雨翻几个报了名。”
“哦,我不知道你们有组队呢。”
随意说了几句,胡朴又走开回到休息地,闫琴和李峰聊了起来。
“你穿这鞋子能行么?”
穿着白色毛衣外搭黑色马甲、黑色休闲裤、带点跟的马丁靴,看起来很帅气也适合运动,但鞋子……
“习惯了,没问题的~”闫琴简短的答,心里默想:你还没见过我穿10厘米的高跟鞋呢。这点跟算什么。
闫琴之前组队和尖刀连众人一起去爬过山,并不觉得很累,本想这次也算是有点把握。结果比赛一开始,就傻眼了……从校园到山下的路,所有人都很拼的在跑。闫琴穿着白色毛衣外搭黑色马甲、黑色休闲裤、带点跟的马丁靴,手机根本没地儿放,只好放在浅小的马甲口袋用手捂着怕摔了。偏偏为求速度李峰选择走小路在草坪上跑,闫琴深一脚浅一脚的吃力跟着。刚到山下,她就已经跑不动了。坐在上山的阶梯上休息着看其他四个四处找旗子,之后就被一左一右拖着上阶梯。
其实闫琴昨天答应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来大姨妈,也不再好开口拒绝。所以拖着不舒服的身体硬撑着跟上那个专门被留下来陪自己的女生。
“你体质真好啊,完全没我这么弱。”闫琴气喘吁吁的笑。
“呵呵,还好啊。加油吧,我们跟上前面那两个女生。”她扶着她继续走。
每到寻旗子的一处,李峰都说让闫琴先走。偶尔停下来折回来问问她还好么、没事么,闫琴只能咬牙坚持。
最终终于回到了起点暨终点,闫琴几乎脱力。拿到的是第二。
武协会长买了补充能量的饮料回来发给大家,又做了总结:“这次我们第二,主要是有个旗子没找对地方,还折回去好多重新找,浪费了些时间。”
“嗯,国防生学长手里拿的地图,他一直往前冲……”李峰赞同。
“这充分说明了:国防生一定是个好兵,但不是好的指挥官。”
说完,大家都笑了。闫琴很想说是自己耽误了时间,但始终没好开口。再坐着休息了些,也就各自散了。
她几乎忘了多久没有这样累过,上一次,是高一1500竞赛吧。可能还没这么累呢。
不过后遗症还真是严重呢,嗓子难受,稍微呼吸就疼了。第二天她完全没办法跑操,胯部就像是重装了一样,腿也酸痛。这样维持了三四天后,身体才彻底恢复过来。
年少轻狂,每个人都要有一段荒唐的岁月,不循规蹈矩,彻底放纵过,以后回忆起来也不会再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