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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山洞护法

且说叶问天想起道人独自在山中过夜,担心他会不会有危险,自己又曾说过今日会去看他,便拿了几个馒头,悄悄向暖坞山而来。到了洞中,道人踪影皆无。叶问天四下寻找仍难觅其踪,又见地上所铺干草似未曾动过,心中狐疑不已。暗想:“莫非道长已悄悄走了?为何也不留个口信?”心中顿时怏怏不快。转念又想:“那道长必不是一般人物,突有要事无暇留言辞别,也未可知。”便出得洞来,方想将洞口封死,突听身后有人笑道:“小兄弟是要走吗?”叶问天猛地回身,见那道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满面含笑地望着自己,顿时欣喜道:“晚辈还以为道长有事走了。”道人手捻胡须笑道:“小兄弟对贫道关心备至,我若是要走岂能不向你辞行?”说完便拉着叶问天进入洞中。

叶问天想他一定饿了,便由怀中拿出馒头递给道人。道人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果然有情有义,贫道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叶问天笑道:“举手之劳,道长何必客气。但不知该怎么称呼道长?”道人点点头,微一沉吟道:“贫道萧隐,小兄弟又怎么称呼?”叶问天便说了自己的姓名,萧隐听了,捋须注视了他良久,才轻轻说道:“你让贫道想起了一位故人,只是..。”他轻叹口气,欲言又止。随即又说道:“贫道有两件事情想请小兄弟帮忙,不知你可愿意?”叶问天笑道:“萧道长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无不尽力而为。”萧隐含笑颌首道:“第一件就是我在暖坞山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见叶问天点头,萧隐又道:“再就是我见这山洞宁静清幽,因而想在此闭关修炼七日,想请你为我护法,你可愿意?”叶问天道:“相助道长在下义不容辞,就是不知该怎样相助道长?”萧隐道:“这七日之内,你不得离我寸步,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也不能有任何动静惊到我,你做的到吗?”叶问天想这山洞隐秘,除了自己和归依依无人知道,自从数年前受到惊吓,她已不在来暖坞山玩,别人断不会来这里。便对萧隐说道:“萧道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惊扰的。”萧隐点点头,虽然和叶问天只相处不过一日,但见他所言所行便知他是个一诺千金之人,因而很是放心。叶问天想自己要在山上七日不能走动,便回归家堡准备了一些干粮,又给陆少秋留了字条,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七天,叫他向归啸农夫妇当面禀明,待自己回来再当面解释。为防备被归依依看到,叶问天不敢走正门,径自奔后花园翻墙而出。一溜烟上了暖坞山。

为防万一,叶问天便将洞口用石头封住。自己便在洞口端然而坐,萧隐早已在泉水旁盘膝在地,见叶问天向他点头,便双手上下交对在一起,闭目凝神,一动不动。仿佛石雕木塑一般。叶问天还从未见过闭关之人是何模样,见萧隐这般举止,方懂得闭关之人需要心神合一,入忘我之境才能练之得法、修之有为。若是突受惊扰,必会心神大乱,走火入魔。这也是萧道长为何要他寸步不离的原因所在。约一炷香的时间,就见萧隐头上渐渐冒出团团白气,那白气忽而虚无缥缈,忽而拧在一处如同圆球。只是不离萧隐左右,叶问天见了十分惊奇。到了夜半时分,叶问天不觉有些困倦,只见萧道长头上那团白气已消失不见,人也仿佛沉沉入睡一样,叶问天便靠在洞口昏然入睡。直到阳光从洞口的缝隙间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才渐渐醒来。看看萧道长依然盘膝闭幕一如从前,便不敢弄出声响。悄悄从怀中口袋里拿出些干粮,就着清水吃了,吃毕,便目不转睛地看着萧隐,暗想若自己有朝一日能练成这样高深的武功,还何愁父母与傅叔叔的大仇未报?只是如今自己武功平平,纵然找到仇人,只怕未曾动手就已经性命不保,不由悲上心来。

一连三天过去,萧道长依旧如前。叶问天每日除如厕出洞外,便守在洞中寸步不离。至第四日时,叶问天正靠在洞壁上昏昏欲睡,忽被一阵嘶嘶声惊醒,他睁眼一瞧,险些惊叫出来。只见在萧隐身旁的泉水里,竟蹿出一条数丈长的巨蟒,浑身血红,碗口般粗细,一双眼睛寒光烁烁,长长蛇信在口中忽吞忽吐,骇人至极。叶问天还从未在塞北之地见过如此粗壮的蟒蛇,且周身颜色之怪异更是闻所未闻,顿时惊恐异常,又见它与萧道长近在咫尺,随时都会攻击他,更加心慌色变,不知如何是好。那怪蟒先是慢慢向前游走,蟒头不住四处观望,及到了萧道长身前便将身体上部高高竖起,鲜红蛇信不住吞吐,似是要功击萧隐。叶问天忽的站起,长剑紧紧握在手中,一旦怪蟒功击萧道长,就上前和怪蟒拼命。令他万没想到的是,怪蟒原本竖起的身体突然慢慢缩回,向旁边的草地游行而去。叶问天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握剑的手在微微的抖动。

怪蟒在草地游走了一会,突然将身体盘成一团,原本鲜红的身体竟慢慢变成了绿色。若非叶问天亲眼看到,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他本想到萧道长身边保护,又怕弄出响动惊扰到他,况且那怪蟒又盘在一旁,看样子暂时不会对他有所威胁,便未敢妄动,只在远处静观其变。这时又传来一阵嘶嘶之声,叶问天的心陡然提了起来,暗想:“一条怪蟒自己尚且对付不了,若再来一条,就只能和萧道长同葬蛇腹了。那嘶嘶声由远及近,令叶问天惊诧非常的是,来的并非是一条和先前一般的巨蟒,而是一条筷子长短、细如柳枝的小蛇,更令叶问天惊叹的是这只小蛇浑身碧绿,竟比那质量上乘,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上好之玉还要幽碧清透,只见它身躯灵动、游走如飞,小脑袋不时四下观望。那条巨蟒显然发现了它,便一动不动,只是一双眼睛寒光更盛。小碧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不动,身躯竟突然木棍般笔直立起,口中蛇信颜色竟与身体一般碧绿,也是不停吞吐。瞬间蛇身又伏在地面之上,在原地蠕动了几下,便向那巨蟒急速游去。巨蟒见状将头猛然立起,两只大眼紧紧地盯着小碧蛇,看样子好像十分紧张。小碧蛇游到距巨蟒约一丈之地,突然停住不动,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巨蟒,双方都不肯轻易进攻,都在寻找着对手的破绽,叶问天也是神情专注,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又暗暗为那只小碧蛇担心。它不过筷子般粗细,与巨蟒相比实力实在悬殊。但令他没料到的是小碧蛇竟率先向巨蟒发起了进攻。它的身体先是笔直立起,随后竟跃了起来,碧绿的蛇嘴向巨蟒身躯狠狠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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