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九十五岁的高龄,却仍是健康自得的很。即使他活得再久,不过十年就肯定命归皇泉。
但很明显芬妮不想再等了,她已经耗费了二十五年的青春,当初的离开就是想着,没有几年,她就可以自由,但事实呢?事实呢?她整整二十五年,都在那个强制的,有着绝对的霸道的祖父手下生活了这么久,没有自由,没有自我,没有个人的想法,所做的都是见TM鬼的家族利益!
狠狠咬着牙,芬妮现在已经豁出去了,她不管不顾了,她不想再看好些所谓的家族兄弟,面上笑容和善有亲,背后却做出那样的事。
没错!当初绑了萧父的,并不是芬妮的手下,那是另一个弟弟的手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让他查到了芬妮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他想要用这件事来威胁,冒着芬妮的名头向美国的分部发出了一封为囚禁萧诚信的任务。
萧诚信以为是芬妮,非常自愿的落网了,如果不是萧仁儿赶来救他的话,可能他很快就会被转移地方,而到时候芬妮底下的资产可能都要被那个弟弟夺走。
那个变态的祖父,只是看自己手下的有着血缘关系的所谓的亲人哪个效益最高,才会得到越多的权力以及自由。芬妮就是为了这些,才拼了命的赚钱,但那天的异样,以及突然打电话给自己的分部,那些奇怪的命令都让她感觉到了不可思议,所以她跟来了。
然后……她看到了萧诚信,自己的男人。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已经沉寂到风干的心再次鲜活起来,有力的跳动着,告诉着自己,你看,你还爱着这个男人,你还爱着他,现在你有自由了,你可以放心陪在他身边。
芬妮真的陪了,陪了那么多月,直到自己的事情通过那位可爱的弟弟抖到了祖父那里。
祖父命令她回去。所以才有了刚才芬妮父亲的电话。
但是她不想回去,无论谁说都没有用!只是这几个月,但她比二十多年加起来再乘以双倍或是再加上平方立方的整合都要开心,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小外甥,还有了一个贴心的女婿,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了萧诚信,她不想再离开。
那二十五年的折磨已经够了!她不想再尝试一下,那样的感觉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缓缓半蹲下身子,芬妮的裸色长裙被草上的露珠以及泥土沾染,双眼呆呆看着脚边被自己踩死的嫩草,表情是木纳却又带着精明!
她……一定要杀了那个老妖怪!即使再困难!
拿起手机,再次翻找着人,芬妮的眼神亮得吓人,但就在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阿接伯数字1,在那里无比欢快的跳动着。
在一分多钟前才拒绝掉她的杀手,这会儿打电话给自己?是什么事情?他把要暗杀祖父的事告诉了别人?这个念头只在大脑里一闪而过,就吓得芬妮的手有些僵硬!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一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对于他的性子,芬妮还是有所了解的,更何况当初她还救过一性命,如果她真的敢报料的话,芬妮最多只是接受处罚,但他,却是难逃死亡的命运了。
按下接听键,芬妮在没有说话前,里面就传说了一的声音,“那个任务我接了。”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么?”不要怪芬妮为什么会这么问,不止是杀手,就连她这个雇主对于可以杀了自己祖父的事还是报着难以想像的疯狂感。
电话那端因为这句话开始了沉默,但最后还是说,“我爱上了一个女孩,我想和她再一起,你答应给我一个明面的身份,并且你当家后,放我们离开。”
“我答应。”芬妮的心在那一瞬间是沸腾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杀了他!只要你能杀了他!”
“成交。”干净利落的话后,直接就结束了通话,按照以往的习惯,如果在半个月内没有把当事人杀死,那只有二个可能,一个是你的杀手被杀死了,第二个…你等着自己被杀吧。
不过即使如此,芬妮还是亢奋的,她终于有了可能杀死那个霸道、专治的老头的可能性,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是那么的高,但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可能发生的!
紧了紧手里的手机,芬妮转过身就准备到房间里去时,却发现了自己身后的一个男人。
男人优雅、成熟,温和并且友好,手里还抱着一个才出生几天的小宝贝。
芬妮本是自信兴奋的脸一下子褪了干净,变得苍白并有些排斥。
萧父开口,“你要去杀谁?”
“诚信,我…”芬妮哆嗦着唇,看着萧父的脸有着难以明说的纠结,脚步有些彷徨的后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渴求,“你…这件事你暂时不要问我好么,半个月后,半个月后我一定告诉你。”
萧父看着芬妮,语气是淡淡的,“从你回来后,我就没有问过你,这二十多年你去了哪你,你的家庭,你的身份,你的一切,我等着有一天,你可以亲口告诉我。半个月?十五天,我想可以等。”
虽然萧父说他可以等,但芬妮却有些等不了,不过她现在着急也并没有多少用。
在接受任务后,杀后就不会再和雇主联系,一直到完成才可能再次联系上。
深深吸了口气,芬妮控制着自己起伏的心情,跟着萧父一起走到了房间里。
安呈再陪着萧仁儿说话,“仁儿,还不记得自己以前的职业么?”
看着安呈,萧仁儿有着错愕,“我的职业?”
她似乎并没有想到前一秒还在讨论着四大名著的二个,在下秒就说到了职业的问题。
拧着眉头,萧仁儿似乎陷入深思,但直到二分钟后,却还是摇着头,“我记不清了,我的职业是什么?”
“你的职业是一位脑科医生。”安呈抚过萧仁儿的手,“当初我就是你的病人。”说着自顾笑了起来,似乎一年前的事情不在眼前一样。
“你和说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事情吧,当初你得了肿瘤?所以我为你开刀?”萧仁儿猜测着。
轻轻摆着头,安呈轻笑着开口,“当时我出了车祸,被一根尾指粗细的钢筋刺入了脑袋里,你是我的主冶医生。听说那根钢丝上还带着非常多的倒刺毛。手术很困难。”
“恩,听着我医术似乎非常的不错。”萧仁儿轻笑,转是就叹了一口气,“可惜不能为自己做手术,不然我肯定会放心很多。”
“那我可不放心,以你现在的记力,如果做手术的话,我可以想像,当时我会有多么的担心。”沉重的话题却如同玩笑一样被提了起来,二位当事人甚至还浅笑着,并不把这事情当成一件可怕的坏事。
“你说,”萧仁儿看着自己的房间灯,“如果肿瘤转化为了恶性,怎么办?”
“没事,不要担心,现在医术那么发达,就是转为恶性了,咱们也不怕,对么?”轻拍着萧仁儿手,说着不怕的人,却没有发现到自己的手竟然在抖。
其实安呈是怕的,他怕自己失去萧仁儿,他怕孩子失去母亲。他不敢相信,他这么爱着的女人,如果有一天,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他的世界会变成怎么样。
“其实你不用担心,按照我现在的身体来说,这个肿瘤有百分之六十五的可能是良性的,如果只是良性的话,并没有多少问题,我看过那个脑电波图层了,我现在的失忆不过是肿瘤的位置不太妥当,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好好养着,并没有多大的事情,不要担心好么?”萧仁儿安慰着,语气平淡带着安抚,这样的话却让安呈心底却悲怆的想哭。
“我会陪着你的。”伸出手拥住萧仁儿,“我会一直陪着你,回国后我们就结婚,好么?”
萧仁儿:“……”她一下子如同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错愕并带着疑惑开口,“我们…并没有结婚?那孩子?”她是未婚先育?所以还算是单身妈妈,这个男人并不算是自己法律上的丈夫?
“我们并没领证,你有了宝宝后就来了到美国,我是跟着你来的。”
“哦~”一个婉转的音腔,萧仁儿笃定开口,“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我才走了?还是发生了什么误会?”电话剧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么。萧仁儿在脑补着的,问出的话也随意的很,同时还淡淡的随意。看的出来,萧仁儿的心情不错。
这么不错的心情,安呈并不想去破坏,“是的,一些误会。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了,于过一个月十九天,我们就去做手术。术后咱们就回国。”
“好。”萧仁儿轻笑,眼神扫向放在床边的水杯。
眼神才一动,安呈就自然的拿了过来,放到萧仁儿身边。手势熟练的如同练过一般。
萧仁儿也只是从男人对于自己的体贴以及细节上看出来的,这个男人是真的爱着自己,如果是二个相爱的人,但还没有领证,并且没有给她女孩子应该在婚礼上的承诺,那说明,二个人之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既然记性已经没了,那种麻烦的误会还是不要听的好,省得坏了自己的心情。
萧仁儿想的简单自然,就算是他告诉了自己,依着现在记性,睡一觉后就再次会记性,这样也并没有什么意义。
摇摇手,示意自己不要水了,萧仁儿开始指着那本相册问,“我有相机是么,上面的照片很漂亮。”
“那些大部分都是你自己拍的,所以你现在是在自己夸自己么?”安呈笑着回应,还不忘站起身去另一个柜子里,把相机拿出来。“就是用这台相机照的,那是在你近六个月的时候买的,当时你应该感觉到了自己记性的衰弱,所以才会想要一台相机来记录下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