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艮山门贴沙河,一条安静清澈的人工河,静静地躺在杭城的东面,如一个出浴的美女写真画,看过的人们没有不喜欢她的,河水清可见底,鱼儿欢乐地畅游着,唯一缺憾的是河里树立着几块白底红字禁止垂钓的牌子。
撒水车清晨唱着优美的歌儿尽情放纵,有来不及躲闪的人们被溅着了,但不生气,心情像贴沙河水一样荡漾着点点涟漪,河边垂柳万条银枝垂落下来,在风儿的挑-逗下点击着贴沙河的碧波,几座桥儿横亘在贴沙河上,安静祥和地奉献着自己的职责。
我跟香香姐走下桥的时候,撒水车正从我们面前经过,香香姐拉着我跑得远远的,车子撒出的水力道很大,来不及躲闪的骑单车的美女将玉腿抬得高高的,但还是被溅着了点点,于是笑容变得调皮起来,剔着眉头卡通样的做了个怪脸。
靠近贴沙河边的一栋高七层的大漠皇冠会所,白日里看去毫不起眼,土灰色的砖墙,土灰色的窗户,静静地树立在静静的贴沙河边,只有那硕大的灯箱告诉人们这里夜晚的繁华,夜晚的喧闹,灯箱就像是化妆师们妆盒,一打开琳琅满目的妆品就炫活了人们的眼球,那灯箱闪闪烁烁变化无穷,将土灰色的房子演绎得五彩斑斓,仿佛一下从丑小鸭变成靓公主一样,土灰色的房子失去了白日与贴沙河相互依偎的清静,变成了浓妆艳抹的熟。女,不烦世事的贴沙河还是一如既往的默默注视着,将世间的变化坦然地埋在心理。
阿敏就是在这昼静夜闹的大漠皇冠会所里上班,外面的平庸并没给里面带去什么,里面装潢极其考究,大堂很是宽敞,高高朗朗的大厅灯火金黄,四周大理石的镶嵌平添了一丝奢华,大理石上刻着古诗和古画,显得古韵悠远。
乘电梯上了第六层,我的头开始有点而晕,电梯里灯光很幽暗,一副在我们看来有点臃肿的西方美女画挂在电梯里,虽然没有香香姐店里的夸张,却也有点不雅,阿敏说这画有名堂得很,我想仔细得看出名堂来,愣的没看出一丝一毫的变化,倒很像是热天晚上村子里出来乘凉的家乡妇女们。
我紧张得拉着香香姐的手跟在后面,其实我也感觉到香香姐的紧张,幸好有阿敏陪,我们紧张的心也随着她的笑语变得稍微安静了些,阿敏领着我们穿过一条长长的用地毯铺的长廊,走到一面很大很大的玻璃面前说:这就是我们上班的地方,怎么样,习惯吗?
当然呀,环境怎么这么好呀,要知道有这么好我早来了。香香姐答道。
跟你说过了好多次了呀,你就是不来嘛,你们先看看,我去给你们登记,先要培训个礼拜,培训合格了以后才可以派上你们,但话又说回来,制度还是要遵守的哦,要是违反了可要扣钱的。
知道拉,你看你,我们不会拖后腿的,是不是要培训呀,怎么培训呀,做这个还要培训呀,有点想不懂。香香姐说。
名堂多得很,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过了这个门,里面一间就是培训间。阿敏神秘地说。
阿敏帮我们登记去了,香香姐拉开那扇厚实的门,走进去里面的灯光像路灯一样的明亮,灯光带着点黄澄澄颜色,照在皮肤上比别的灯光照耀在皮肤上更显出姿色来,甚像是照相馆里的那种,从外面看是玻璃的一面墙在里面看却成了一面镜子,反映着屋里的一切,我跟香香姐还从未在这么大镜子面前显摆过,香香姐好奇地又拉开门跑出去看,外面还是玻璃可以看穿里面一切。
真好奇,真是好多事都没看过呀,我们落伍了。香香姐自言自语地说。
还真是呢,怎么外面是玻璃里面却是镜子呀,外面看见里面,里面又看不见外面的,香香姐,我们真的在这里上班吗?我问。
当然呀,阿敏是这里的主牌,你看她呀嘴巴可会说了,人又美,有她罩着就好,阿敏一个月可以挣这个数。香香姐将手竖起来翻了两翻。
那么多吗?真的吗?怪不得穿金戴银呢?
我无限幻想起来,苦日子在我的脑海里刻骨铭记着,我摆脱着,就要摆脱掉了..
那这里安全吗?我问?
那肯定的啊,这么大地方不安全怎么行啊,要是关一天门你想要多少开支,我听阿敏说,市里面有人罩着,派出所也不敢管的。香香姐豪气地说。
香香姐,听阿敏姐说我们还要培训,这个还要培训吗?我问。
是呀,原来的黄历不能用了,得改改,培训就培训,老娘还怕谁呀。香香姐说起了粗话,我听得好别扭。
走,去看看培训房间去。香香说。
我早有了这想法,好奇驱使着我的神经,好奇驱使着我的心理,我们内心渴望着奔了过去,推开门,眼前的一切让我们如入梦幻!
这里的世界真的梦幻!这里的世界真的疯狂!这里的世界真的刺激!这里的世界真的很温馨!梦幻般的场景布置得仙境一样,一幅清明上河图般的长景画显示着各种各样的缠绵细节,现实而又夸张,从品萧到玩玉,从传教士到狈狼情,从最平常的室头到空旷的野外,甚至爱也化身成美丽的天使,飞翔也带着爱的力量,别说看没看过,就是想也想不出来,需要大胆的构思才能绘出这样的画来,我跟香香姐沐浴在爱的疯狂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场景都深深刺激着我的内心,想控制内心的分泌物那是不可能的,我感觉身子汩汩流淌着爱的液体,体温也燥热起来,灯光比前厅的温馨多了,明亮的地方明亮,幽暗的地方又神秘得幽暗着,红黄交替间夹着淡淡的绿光,几十个软球很随意地滚落在地,球体表面上有的光滑有的凸起,用手一按球体,球就软软地塌了下去,试着坐在上面,更是柔软无比,轻轻地摇晃,感觉像是坐在我的油菜地的草床上一般的舒适。
屋里放着三张床,三张奢华的床,一张是现代很前卫的高低床,床头简约而不简单,明显是在突出线条的美感,上面有一排开关,好像是调节上面似的,雪白的床褥铺设得很讲究,像豆腐店里的豆腐一样,有凌有角,两个枕头蓬松地放在两边,从顶上两排路轨射灯射出的两束光束平添了床的主导作用。一张像是电视剧里古代皇帝睡的龙床,用架子做出来的龙床,搭着像凉亭一样的顶,顶上垂落着两根紫红的带绳,我特喜欢这样的床儿,看上去那么的温馨,跟家乡的架子床很相似,床沿边放着两梯台阶上床须一梯一梯的上,我家乡的架子床里面是用稻草铺设的,这里却是现代用的海绵,比家乡的柔软,人躺在上面就陷了下去,显然设计的人没有想到里面的关键所在,这样太软的床睡起来是很不舒服的,远没有家乡的架子床睡得惬意。还有一张最夸张,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床,电视剧里面也没见过,床的主体呈大半个圆形,两边又有一人宽的伸将出来的小床,像人打出的胜利手指一样,伸出来的部分比主体要低点,斜斜的成了坡形,床上有个空隙,环着一个比主体床小点的圆形内床,内床可以像筛子一样的来会晃动,顶上也吊着圆形的铁环儿,伸手就可以握住上面的原木棒,把我跟香香姐看懵了,不知道哪是用来做什么的。
阿敏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跟香香姐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阿敏冲我们一笑说“怎么样呀?习惯不习惯呀?
还真有点不习惯呢?你看呀,我们都有好多没见过呢,你看这个怎么用呀?香香姐指着龙床上的带绳说。
这个是红绳,要点技巧的,是男人的最爱,只要是男人都是很喜欢红绳的,玩红绳可是有点吃力的呢,项目就是红绳最贵的,你们初来会头晕的呢,可要多练习的。阿敏说,看得出她是个好老师。
跟你学呀,有什么难的呀,你还没说怎么用呢?香香姐迫不及待..
我为阿敏的敬业精神给折服得五体投地!
若把西子比西湖,浓抹淡妆总相宜,上班必须化妆!这是阿敏特别要求的,她把西湖比西子颠倒了顺序,着重强调了西子,她说杭州的美女很多,男人的品味也就提升了一个高度,化妆术自然变得格外重要起来。
看似简单的化妆我跟香香姐整整学了一上午,阿敏动用了幻灯片给我们讲解,她把化妆大师毛戈平搬了出来,从淡妆到浓妆到彩妆在到中国式美女妆,从头发到脸蛋到指甲到**在到身体最重要的隐-私部位都要求完美,她说化妆不仅仅是给人增加美感,更主要的是给人一种自信饱-满的信心,我跟香香姐如痴如醉的听着,我发现阿敏比我们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怪不得值香香姐手掌翻翻的价值。
中饭是会所里提供的,轻淡的几个小炒清爽干净,一盘“宋嫂鱼羹“色泽油亮,鲜嫩润滑,我特喜欢里面的蟹味,阿敏说,这是我们会所里面顶级厨师做的,每天吃都不觉得厌呢!
吃完小息,息间阿敏拿出妆盒给我们化,我没化过艳浓妆,被妆底擦在脸上显得皮肤很僵硬,化完妆对着镜子照看,一张跟原本大不同的脸呈现在镜子里,阿敏笑着问:怎么样,美了许多吧?我没回答,只回应着也笑了笑,我觉得很别扭,怎么看也没化妆之前好看。
香香姐却大不一样了,浓妆在她的脸上表现得非常完美,脸庞弹垂着两咎刘海,盘起来的头束陪衬着一抹浓艳的瓜子脸蛋,像古代贵妇人一样的雍容华贵。阿敏说:香香,你这脸蛋适合化彩妆。香香姐说:那多难看啊,化得像猴儿屁股似的,我看就这样好看。
回到培训间,阿敏打开了音乐,一首劲歌如开闸的库水倾泻出来,我们在阿敏的带动下解脱了衣服的束缚,赤-条条得像是三条鯵鲦鱼一样,阿敏把灯儿全打开了,阿敏。香香姐在灯的照耀下在音乐的渲染下疯狂起舞,她们尽情地夸张扭动着,阿敏拉着我的手大声喊:来啊,放纵点。香香啊,还知道在济南曲水亭那个酒吧吗,我们可疯狂了,你带我去玩的时候我都一点也不会跳呢,现在你看,我可是这里舞跳得最好的呢。说完,阿敏抓住身边的钢管,一个飞管姿势,两腿伸直打开到极限,顺时针旋转了三四圈,宛如燕子穿梭般的流畅,光滑白净的身体,在钢管的四周滑过一道优美的白线,乌黑的头发相映着洁白的身体,好看极了!
我们尽情舒展,尽情放纵,任由劲歌的节奏起伏潮落,在阿敏的带领下,我跟香香姐很快并领略了钢管舞的真谛,我们忘记了一切烦恼,忘记了一切失落,忘记了一切属于我们这个年龄的羞涩,我们陶醉在自我的幻想中,那一刻我们变成了这里的主宰,变成了自由翱翔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