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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归回故里

火车上。

老头见叶飞把玩着手机,皱起眉目说道:“你哪来钱买手机?”

叶飞得意说道:“要你管。”

老头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说道:“你给看看,你发什么信息?”

叶飞见老头的手伸过来,立马向侧边藏去,说道:“为什么给你?你懂不懂隐私?”

老头瞪着叶飞,说道:“等到了竹屋,有你好受的。”

JS县,火车站。

老头见叶飞一动不动,说道:“怎么,打算两手空空回家?”

“谁说我要回家?”

老头有些惊讶的说道:“你不想小黄毛?”

“少拿小黄毛说话,我是不回家,但我写信。”

“写信?有什么用?能用文字说得清?”

“那你想办法,反正我是不想回家。”叶飞知道老头对小黄毛非常好奇,所以给老头施压。

“我能有什么办法?”

叶飞说道:“当初你有办法一声不响的把我带走,你就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说你小子真拿我当神仙啊!就算我是神仙,神仙对这种事也没办法。”

叶飞无赖说道:“我不管。”

“那好,那我们就直接回竹屋,也不要什么小黄毛了。”说完,老头便拉着叶飞走。

“儿子,是你吗?”叶飞与老头正要走时,从侧面来了一位中年人。叶飞听到熟悉的声音,想都没想,不由自主的转身惊呆了,都没发现老头悄悄离去。

“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此人正是叶劭廷。叶劭廷激动的紧紧将叶飞抱住,那泛红的眼眶挤出一滴滴泪珠,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而叶飞一下子蒙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爸爸是开出租车的,经常来火车站揽生意。

被叶劭廷紧紧抱着,叶飞的心很痛很痛,这么多来,这还是第一次拥抱,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用力推开叶劭廷。

叶飞说道:“你是谁啊?”

叶劭廷惊道:“我是你爸啊!儿子,这才一年,你不认识我了?”

叶飞忍着心痛,说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你,谈何认识?你说说你儿子的特征。”

“我儿子他...”话没说完,叶劭廷发现眼前这个人说话方式正常,继续说道:“你走几步我看看。”

叶劭廷看着眼前这个人走路也正常,但这长相也太像看吧!不得不说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祝你早日找到你儿子。”说完,叶飞便快速离开,躲在某个角落痛哭,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向原来的地方跑去,四处张望,却失落而归。

“死老头,又把我一人扔下,等我回到你那竹屋,我要把那竹屋给拆了。”在定西被丢过一次,现在又被丢了,叶飞实在气坏了。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除了偶尔的车辆声经过,冷落的街道只剩一人的脚步声。他身无分文,他手机也没电,虽然在这个地方有个家,却不知何去何从。

一辆出租车在叶飞身边停了下来,司机说道:“儿子,是你吗?”

叶飞又见叶劭廷,想告诉叶劭廷,自己就是他儿子,但说不出口,心中坚定的说道:“大叔,怎么又是你?”

“对不起啊!小伙子。”

“没关系。”

“你要去哪?我有车,我送送你。”

叶飞本想说回家的地址,又说不出口:“不用。”

“我看你面色不好,你需不需去医院,我送你去。”

“谢谢你大叔,我真没事。”

三天后。

叶飞饿昏在街头,被叶劭廷撞见了,立马送他去了医院。在叶飞昏迷时,叶劭廷将叶飞的裤子趴了,看到了熟悉的胎记,激动的心情使得眼眶泛红,一滴滴泪珠落在叶飞的屁股上,似乎在滋润着那胎记。

叶劭廷明白,儿子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他爸爸。回想起这么多来,对儿子的关爱是否有过,从来没有。叶劭廷看着那双苍老的大手,一条条皱纹,像似记载着对儿子一幕幕痛打回忆。

“儿子,爸错了,是爸没有照顾好你,是爸对不起你,儿子你能原谅爸么?”爱的眼泪搭建着父与子隔阂的桥梁,父爱的温暖从那弯弯曲曲的桥上传入儿子心中,那怕再多的困难,那怕再多的险路,依然无法阻挡它的脚步。

昏迷的叶飞,像似能听见叶劭廷的呼喊,能感受那份炽热的爱,他的手亲亲动了一下,他那紧闭的双眼流出一滴滴黑与白的泪水。

叶劭廷注意到了叶飞脸颊上的黑水与白水,连忙大喊道:“医生、医生。”叶飞似乎听见了叶劭廷的声音,紧紧的抓住叶劭廷的大手,似乎在示意着叶劭廷不要喊,可叶劭廷更加激动紧张,口中一直喊着。

“叶叔,怎么了?怎么了?”一位漂亮的医生走了过来。

叶劭廷急道:“小苏,你看看我儿子那脸颊怎么回事。”

苏婷细嫩的小手触摸着叶飞脸颊上的黑白,闻了一闻,发现没什么异味,说道:“叶叔,这黑白水是从哪来的?”

“是从他眼睛里出来的。”

苏婷小手扳开叶飞眼皮,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说道:“我需要拿这些水化验,等下给他做一个眼部CT。”

叶飞像似要苏醒般,使劲抓住叶劭廷的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叶飞他虽然闭上了双眼,可他的意识却是清晰的。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却就是睁不开,他想努力的动弹身体,却无论如何都提不上力气,只有手,只有手才稍微能使用点力气,他只能靠手紧紧抓住叶劭廷的手。

叶劭廷也注意到了叶飞的异常,说道:“儿子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告诉爸,是不是眼睛?”

叶飞模糊听见‘眼睛’这两个字,渐渐放开用力抓住叶劭廷的手,似乎在希望叶劭廷明白他的意思。

面对多年以来从未表现出关心叶飞的父亲叶劭廷,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心中充满愧疚、自责,他根本对自己的儿子内心不了解,哪还能猜透出叶飞所想。

许久,从病房进来了一位漂亮女医生,说道:“叶叔,CT图出来了。”叶劭廷激动的接过CT图,翻开看着,而苏婷在旁讲解道:“从CT图来看,并未发现患者有异样情况,这是化验结果。”苏婷又递了一份文件给叶劭廷,继续讲解道:“从化验成份来看,这黑白水的成份与眼泪一模一样,或许是我们小医院的机器有些落后,化验不出其它物质。”

原本激动的叶劭廷,此刻心灰意冷。心中呐喊着:“难道我是我儿子的克星?难道我与我儿子注定天涯远隔?如如此,我愿以我的生命作为代价,守护他一生无病无灾。”

苏婷心中叹息:“这小子长得挺帅,怎么就多病多灾,而且每次还是奇异的病症。”苏婷见叶劭廷异常难受的模样,劝说道:“叶叔,你别激动,别激动。我看上次的病情比这次还严重,还奇特,上次是谁治疗的,你找他,说不定有办法呢!”

这番话使得叶劭廷眼一亮,激动说道:“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小苏。”

叶劭廷抱着叶飞,再次前往京山山林。叶飞感受着那熟悉温暖的怀抱,那喘气声和脚步声,仿佛想拒绝这些,但又不忍心拒绝,静静躺在叶劭廷的怀抱中。

一张白色纸条随风飘荡在空中,缓缓准确无误的落入叶劭廷怀里叶飞身上,叶劭廷看着纸条有文字,便仔细看了看,顿时心中满是喜悦。

叶劭廷将叶飞放在草地上,向四周鞠躬激动说道:“谢谢,谢谢神医。”然后连忙将叶飞抱回家中。

开门的是一位满面皱纹的老奶奶,看着叶劭廷怀抱中的人儿,激动说道:“小飞,小飞回来了,小飞你怎么了?劭廷,小飞怎么了?”

叶飞似乎听见了李林芳的叫声音,身体微微一颤,叶劭廷明显感觉到了,说道:“小飞没事,我去把他放到床上,妈,你打一盘热水,然后在热水中放点白米端到小飞房里。”

缓缓睁开双眼的叶飞,他看见了模糊陌生又熟悉的两个身影,他听见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喊他。

“小飞,你怎么样了?”

“小飞,感觉怎么样?”

叶飞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两个人,想说的话被闷在心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儿子,爸错了,爸对不起你。”叶劭廷泛红的眼眶流下泪水,低落在被叶劭廷紧握的手中,似乎希望它能感受到眼泪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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