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躺在黄土草地上的叶飞,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修罗眼第一层功法,自动修炼着。
黑夜渐渐变亮,太阳渐渐上升,照着叶飞的身躯,那刺眼的光芒让他缓缓睁开双眼。叶飞走在荒芜黄土上,看着那远处清晰熟悉的身影,快速向它奔跑。
“臭小子,这几天过的怎么样?你的残疾都好了吧!”说话的正是竹屋老头,像似能预料叶飞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
叶飞瞪着老头,怒道:“差点死了。”心中却吃惊老头怎么知道。
“怎么会呢?你不是还在跟老头子我说话吗?”
“滚,我不想理你。”
老头笑道:“哟!脾气还来了,没有老头子我,你说话和腿能好吗?”
叶飞很想问问老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老头调戏说道:“你刚才向老头子我奔跑的样子、还有现在说话,这不就告诉老头子我了吗?”
“鬼信,你一点都不吃惊,快说。”
老头心中得意,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你以后会知道,过早暴露会影响老头子我的神秘感。”
叶飞气道:“你说不说?”
老头开玩笑说道:“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叶飞见老头实在不愿意说,就没再逼问了,问道:“那你来找我干嘛?”
“当然是来接你的呀!这几天你玩也玩了,腿也好了,这么高兴的事情得回竹屋分享分享。”
“我不回去了,就在这挺好,我还要帮他们采集那个叫什么草木灰用来洗碗呢!”
老头听这番话,觉得叶飞的心性很好,没有因为所有病好了而忘本,很是欣慰,说道:“这个世界像这种山村太多太多了,你帮的了吗?你能解决根本问题吗?”
是啊!我能改变这些山民们的贫困生活吗?我能改变这些山民们的环境吗?叶飞一声叹息。
老头继续劝说道:“难道你忘了我当初所说的吗?难道你不想拥有一身能力,去造福世界?”
“我想,可是...”
“可是怕变成白痴?”
“不是,我是真心舍不得这些山民。”其实叶飞还想说舍不得远在森林的小黄毛。
叶飞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山林里有一条巨蟒,你把它给除了,我就跟你回去。”
老头一听这话,气的头皮发麻,说道:“亏你想的出来,你是不是又忘了当初自己所说的‘两者缺一,人生可存?’如果没有巨蟒,那片森林还有吗?早被人砍光了吧!”
“可是...。”叶飞听老头的这番话,心中纠结无比,不知怎么办。
“可是什么可是,解决了巨蟒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那片森林能维持他们多久的生活,一年?二年?傻小子,想问题要想根本问题所在,不要盲目的下决定。罢了罢了,你还年轻,路还要走很长一段时间。”
“走吧!还站着干嘛!”
叶飞望着远去的村庄,说道:“我想跟他们道个别。”
“他们要日上三竿才起床,你现在去岂不是打扰他们。”
“那就是等。”
老头见叶飞那么固执,无奈的说道:“好吧!老头子我陪你这位爷。”但心中却很欣赏叶飞重情,同时又担心重情带来的弊端。
老头与叶飞坐在一颗大树下躲避着天空强烈的阳光。
“说说你这几天的经历吧!”
叶飞疑问道:“你不是都知道吗?”
“谁说我都知道?我只推算出结果,没有过程。”
“你能推算?”
老头见自己说漏嘴的,恨不得抽自己耳光,咳!咳!“跟我讲讲你这几天的故事呗,现在还只是早晨,你不会让我们爷俩一直静静坐这吧!”
叶飞得意的说道:“你先跟我说说推算是怎么回事,我再跟你讲我这几天的奇遇之旅。”
老头憋了一白眼,说道:“还奇遇之旅呢!不就是天生残疾都好了么,你跟我说说。”
“你不是不削吗?”
“臭小子,你说不说。”
“那你先告诉我推算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你我这几天怎么过的。”
“罢了罢了,反正你迟早要知道的,我就告诉你吧!”叶飞不再那么随意坐靠在树上了,而是坐好准备听老头说。
“道家有五术,分别为:山、医、命、相、卜。山是指改造自己,使自己命格达到圆满;医是指利用方药、针灸、推拿,灵治等方法,以达保持健康、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命是指透过推理命运的方式来了解人生,分析宇宙自然日月对人体的影响,进而达到趋吉避凶;相是指对眼睛所看到的物体作观察,以达趋吉避凶的一种方法,比如:风水、面相;卜是指以阴阳、五行、八卦为理论依据,结合天、人、地三界所相互制约而推断吉凶的方法。在三国时期,诸葛亮布下七星灯续命法为自己续命,但推算漏掉一人,导致失败;在明朝时期,刘伯温成功的续上长大12年寿命。到如今,五术失传的失传,丢失的丢失,传到老头子我这一代,只剩医和卜,而其中卜并不完整。”
老头一声叹气,说道:“在竹屋时,我就曾说过,如果老头子我让你拥有一身实力,四十后,你将会渐渐变成白痴,还记得么?”
“记得。”
“现在你已无法回头了,在竹屋时,我便推算出你只要出竹屋,你的命运将会被改变。”
叶飞疑问道:“就是说我现在已经走向了白痴道路?”
老头点点头,说道:“后悔不?”
叶飞坚定回答道:“不后悔,如果让我跟正常人一样,无论付出什么,我绝不后悔。”
老头眼眶泛红,缓缓说道:“傻孩子,傻孩子。”
“那你是要把医、卜传授给我?”
老头突然转变表情,戏弄说道:“那得看你表现了。”
“我表现不好么?在竹屋时,每天刷碗、煮那些难闻的药材。”
老头瞪着叶飞,说道:“你还说呢!你开始在悬崖站桩的时候,把老头子我都累死了。”
叶飞饶饶头,不好意思说道:“后来我,我不是挺乖的嘛!”
老头似乎记起什么了,说道:“别打岔,说说你这几天的经历。”
其实老头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使得叶飞改变命运,甚至导致他40岁渐渐变成白痴。
叶飞把老头看成他亲爷爷,虽然平时严厉了点,但无微不至的关心打动了叶飞,叶飞将他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叶飞将这几天的经历都说给老头听了,一丝都没隐瞒。
听完,老头隐隐猜猜是什么导致叶飞40岁变成白痴,但并未对叶飞说,而是连忙抓起叶飞手,给叶飞把脉,颤抖的说道:“任督二脉、任督二脉,居然打开了任督二脉。”
叶飞听不懂什么任督二脉,问道:“什么是任督二脉?”
“在北宋时期的印度,有一位道号叫静树,是个读书人,知识渊博,30余岁投身于印度所罗门王教习武。在机缘巧合下,偶然的机遇打开任督二脉,使他活了三百余年;一生跨跃了华夏的宋、元两代,一直活到明朝!晚年只身一人登上珠峰;一年下山一次,喝点水,以后再也没下山。而印度静树大师自己是如何打开任督二脉的,至今仍是个千古之迷。而你,是继余静树大师之后唯一打开任督二脉的人。”
老头见叶飞听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不可思议、不相信的样子,认真说道:“这是真的。”
叶飞似乎想起什么,奄呆的说道:“这么长的寿命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老头知道叶飞说的是什么,安慰道:“或许有一天就像你前几天的机遇。”
叶飞淡淡说道:“希望吧!”
太阳光越来越强烈,热的让人无处躲闪。在大树下的老头与叶飞知道现在得去跟山民道离别了。叶飞望着那破旧土房,依依不舍。
虽然在山村只是短暂的几天,淳朴的山民无微不至的关怀,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叶飞冰冷的心脏,渐渐热了起来,让叶飞知道这个世界不仅有嘲笑他的人、戏弄他的人,还有关怀他的人。叶飞看着那远去的山民穿着破烂不堪的旧衣在微笑着向他招手,心中产出一丝丝绞痛。老头看着叶飞痛苦的模样,说道:“等你以后有了实力,就可改变他们的生活。”
老头的这番话让叶飞的身躯一颤,默默地在心中发誓:“只要我有了能力,我定会改善你们的生活。”
当走到小溪边时,叶飞望着那一片森林,想起了小黄毛。老头也知道叶飞在想什么,笑道:“要不把小黄毛带回竹屋?”其实老头内心中也向见见这奇特的动物。
叶飞知道老头在耍自己,不高兴的说道:“怎么带,你想办法?”
“办法嘛,有是有,就是有点麻烦,得看你同不同意。”
叶飞见老头这么认真,有点相信了,说道:“什么麻烦?”
“回家找你爸。”
“开出租车装?也装不下呀!”
“不是,这个得回去问你爸。”
叶飞貌似想起什么了,怒道:“你是不是想骗我回家?我告诉你,我还就赖在竹屋不走了。”
老头苦笑道:“真没骗你。”
叶飞见老头这般认真,心想:“或许老头真没骗我,但是我...。”叶飞心中有些纠结是否要回那个曾经让他伤心的家。老头见叶飞这般犹豫,劝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怕你远在天边,也逃脱不了血缘关系,何况当初你父亲可是吃了很多苦才将你送到我这,就算不见你父亲,难道你就不想见一见你的妹妹吗?而且当时你奶奶为了你,遇一难,难道你不想见你奶奶吗?”
这番话让叶飞想起来奶奶慈祥的笑容,妹妹的天真,泛红的眼眶努力控制着泪水不流出。老头见叶飞这般模样,便没再继续说,而是拉着叶飞的手下山。叶飞像似丢了魂般的,任由老头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