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身黄毛,我叫你小黄毛好不好。”巨型动物轻声吼了一下,似乎答应了叶飞,叶飞觉得此动物极通人性,又惧怕修罗眼,想必这动物已存在很久很久了。
远去终于有了一丝丝亮光,叶飞欣喜若狂。“是河流声。”叶飞听到有河流声,知道前方必然不是死路。
看着那流水,享受那阳光照射,让叶飞全身舒畅。叶飞骑着小黄毛,顺着河流下游走,来到了森林。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叶飞拍了小黄毛一下,示意它停下。
叶飞拔掉地上的小草,拿在鼻孔上一闻,呢喃道:“就是这个草。”
小黄毛在一旁注意四周动静,似乎在保护着叶飞,而叶飞将上身外衣脱掉,全部装这种草,一块草地就被叶飞几下子拔光,只剩黄土。叶飞看着远去还有一大片,呢喃道:“可惜了,都装满了,下次再来。”
满载而归的叶飞,骑着小黄毛在森林中穿梭,没发现一只其它动物。终于,叶飞看见了熟悉的光景,正是当日迷路之地,碰见巨蟒后,掉落悬崖。叶飞看向四周,然后对小黄毛说道:“这里有一条非常大的巨蟒,你怕不怕。”
小黄毛高声吼叫,似乎在回答叶飞,它不削。叶飞见小黄毛声音宏亮,也明白了大概是什么意思,便放下心来。
果真,一路走来,叶飞没有再见巨蟒。
不知走了多久,叶飞看见了前面的小溪,正是当日打水的地方。叶飞示意小黄毛停下,从小黄毛身上跳了下来,脸蛋碍着小黄毛毛绒绒的脸蛋,不舍的说道:“小黄毛,你身体这么大,我怎么带你到外面啊!前方就是我家了,如果我把你带出去,肯定会吓到人的。”
小黄毛似乎听懂叶飞的话,低声吼着,脸部使劲碍着叶飞脸上擦,但那双灰溜溜的大眼睛依然不敢看着叶飞。
叶飞看着小黄毛眼中泛出一滴滴泪珠,舍不得说道:“小黄毛,我以后会来看你的好不好。”小黄毛依然低声吼着。
“小黄毛,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眼睛,是不是因为修罗眼?”听到修罗眼的小黄毛,身体突然一颤,让叶飞明白了,小黄毛怕修罗眼。
“小黄毛,我眼睛真那么可怕吗?我又不会吃了你。”小黄毛大声吼,似乎是在跟叶飞说,你的修罗眼真的很可怕。
叶飞只好不便再强求了,不舍得说道:“我走了。”小黄毛看着叶飞远去的背影,便不再做停留,向深山里奔去,而叶飞听到动静,转身望着小黄毛远去,眼眶里泛起了一滴滴泪水。叶飞用手擦了擦,发现左眼泪水是黑色的,右眼泪水是白色的,吓得叶飞一跳。
“应该是修罗眼导致的。”
“那是谁呀?”叶飞听见了有个人再喊,转过身,看见了村民们在打水,于是向溪边走了过去。
一位山民看清了是谁,说道:“小伙子,你在这啊!害得我们好找。”
叶飞绕绕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叶小伙,你去哪了,三天都不见你踪影,我们大伙一直在找你呢!”
叶飞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让大家担心了。”
一名山民注意到了叶飞手里的东西,问道:“小伙子你拿着是什么?”
叶飞将衣服包裹的草打开,说道:“这个可以用来洗碗,洗的非常干净。”
一名山民将草拿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真的啊!”
“对,不过这个要用火烧,烧的草木灰可以用来洗碗,可惜的是有几种草没找到。”
“叶小伙,你这三天都在森林里找这些草?”
“对。”
“你这孩子,都不知道危险啊!万一森林里有啥动物把你给吃了。”
叶飞不好意思说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
“别说小伙子了,小伙子也是为我们大家找这些草。”
叶飞说道:“可惜袋子弄丢了,不然可以多装点。”
“小伙子,你心肠好,但以后别去森林了,有危险。”
叶飞连忙点点头,装着一副知错能改模样。
“小伙子,你怎么一去就是三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啊?”
“对对对,小伙子你以后可不能再去了。”
山民对也叶飞的关心,让叶飞心中暖暖的,满是幸福的味道,说道:“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被困了而已,我这不是出来了吗?你们都别担心了,我好好的,我来帮你们抬水。”
“小伙子,你三天没吃饭了,哪有力气抬水,还是我们自己来,等会儿去我家好好大吃一顿。”
叶飞听这话,感觉自己一点都不饿,心想:“应该是那三颗奇异果实的。”
“去去去,叶小伙也是去我家,叶小伙是吧!”狗蛋的爷爷笑眯眯的看着叶飞。
盛情太过火,叶飞也不习惯,说道:“我们还是先提水。”
一名山民注意到了叶飞走路,说道:“小伙子,你腿好了。”而这时,叶飞才注意到了自己走路正常,说话也没障碍了,激动的心,使他无法言语。这么多年以来被人嘲笑、戏弄,居然好了。叶飞泛红的眼眶激动的都快流出泪水,都忘了回答山民的话。
所有的村民也向阪围了过来,看着叶飞的腿好了,心中也为叶飞欢喜。一名山民问道:“小伙子,你怎么哭了?”
叶飞连忙擦着眼眶即将要掉的泪水,因为叶飞知道,眼泪绝不可让他们看见,否则会被当成怪物。叶飞忍住控制住那多年以来一直期望激动的心,说道:“没事,被沙子眯了眼。”
土房内。
狗蛋的爹问道:“小伙子,这个草是要烧成灰吗?”
“对,但草太少了,这最多只能用2次。”
“你下次可不能再去了。”
“为什么?”
“前些年,有几个人进去过,有个人被蛇咬了逃回来,没几天也死了。据这个人说里面有个大蟒蛇。”
叶飞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我没遇到。”但暗自道“有机会一定要让小黄毛把那个巨蟒给除掉。”
“那是你运气好,下次可不能再去看。”
“好,我下次不会再去了。”
狗蛋从外面玩耍回家看见叶飞,连忙跑过去说道:“哥哥,你去哪了?狗蛋想死你了。”
叶飞笑嘻嘻说道:“狗蛋,你有没有听爷爷的话呀!”
“有,狗蛋最听爷爷的话了。”
下午被狗蛋缠着,夜晚,叶飞静静躺在炕上,从窗外望着那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低着头看着走路方式。
叶飞不敢吼,怕吵醒狗蛋家人,压制兴奋的声音轻声呢喃:“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轻轻打开房门,向外面奔跑,奔跑向荒地,奔跑向山顶。风在推着叶飞的背部,似乎在帮他奔跑,在为他而喜悦。叶飞感受周围的一阵阵风围绕着自己,与自己一起奔跑,那原本流汗的身躯被风洗尽,使叶飞一阵阵舒爽。
终于,叶飞跑累了,他站在山顶上,望着那被一闪闪亮星星照亮的天空,使用全身的力气吼道:“我好了,我腿好了,我说话好了,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一道流星划过天空,叶飞闭上双眼,双手紧握在下巴下,默默的许下愿。
叶飞缓缓睁开双眼,躺在黄土草地上,静静望着皎洁的月亮,想起在学校的时候,走路经常被人用异样目光注视着,在班上时常被同学嘲笑,戏弄,在这一刻,居然好了,居然脱离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背负的痛苦。那激动兴奋挤出眼泪,挤出了那内心的伤痛,使内心留出更多的位置让欢喜、兴奋占据,不再有痛,不再有苦,不再有伤。
这一晚,是无眠的一晚;是兴奋的一晚;是解脱、是重生的一晚。叶飞想要回到JS县,回到那曾经令人伤心痛苦的地方,拿回所有的伤痛、拿回所有的戏弄与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