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送走了冯秀霞，张作霖进军中原的命令已经到了各作战部队，革命党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赵念清到锦州城，花了些银子，请了些宪兵、军警的头目在锦州城吃饭喝酒、听戏风流一番，打通关节，把冯秀霞的哥哥从牢里提了出来。
很快，赵念清接到了上峰的命令，率军入关，向吴佩孚的直系大军开战。
深夜，赵念清的116团抵达绥中，按预定计划向山海关推进。此时的赵念清正在指挥所里通过地图分析两军的部署对比，很快，孔奉先就带来了侦察连的战前情报。
“刚刚得到的。”赵念清看了看孔奉先。
“是，侦察连刚刚得到的。”孔奉先格外的肯定。
“如此说来，我们的作战计划得改变了。”赵念清放下了手中的情报，喝了一口茶水。
“大哥，上级不会怪罪吗。”
“作战计划是死的，战术是活的，传达命令。”
“好吧。”
“骑兵连、侦察连、特战连，团部警卫连、褚英才的一营为先锋，二营、三营为中军，朱忠义率团部其余人马殿后。”
“大哥，我去当先锋吧，你殿后。”朱忠义找到了赵念清。
“按命令执行，要加快行军速度，跟先头部队保持一致。”
“是。”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116团抵达预定地点，与直系的前沿军队只有一丘之隔。
“现在几点。”赵念清问了一下李恩。
“凌晨四点。”
“我的表是四点，所有的表按我的时间为准，现在对表。”
“好。”
“侦察连现在去侦察前沿的敌情，突击连和警卫连还有骑兵连原地休整，褚英才的一营外围警戒。”
“是，这就去办。”
半个小时过后，侦察连带回了敌军的布防状况，赵念清很快根据侦察连的汇报在地图上绘制图标。
“这是前沿直系一个步兵团的团部驻扎地，告诉侦察连，在前沿潜伏，注意隐蔽，一颗信号弹为命令，解决大小岗哨。”
“是。”
“特战连跟我到左翼潜伏，李恩带警卫连到右翼潜伏两颗信号弹为命令，褚英才的一营向前推进五百米，骑兵连绕道从后面包抄。”
“少爷，这个是不是有些冒险啊。”李恩的一句话让赵念清犹豫了一下。
“干！”
很快李恩带着警卫连，石珠带着侦察连，典荣带着骑兵连，赵念清带着突击连潜入直系守军的前沿阵地。此时，朦胧之中，天微微亮，朝阳刚刚露出点点亮光，正是日月同在的时刻。
“几点了。”
“五点了”李恩答到。
“发号。”
一颗信号弹飞向天空，很快，潜伏的侦察连开始行动，侦察兵一时间从各个方向出现，很快，直系军队部署的岗哨在不知不觉中被赵念清的侦察兵击毙或制服，随即石珠一声口哨，将侦察连的人员集结，迅速推进指前沿指挥所。
“连长，下一步我们该干什么，是不是发起攻击。”
“傻啊，侦察连是侦察敌情和潜伏敌营的，不是冲在前面当炮灰的，要不团长不会花那么大心思装备咱们。”
“那我们干什么。”
“团部总有电话吧，把电话线切了，然后打信号弹。”
两颗信号弹随即滑向天空，李恩率警卫连发起攻击，一时间，直系团部的警卫部队向右翼集结，阻击李恩的进攻。
“团长，打起来了，我们什么时候上。”
“看看战况，望远镜。”
警卫连一时间与敌军的警卫部队处于僵持的状态，赵念清见此情景，果断发起进攻的命令，特战连瞬间向敌军背后投掷手榴弹，几百枚手榴弹瞬间爆炸，随后手持美制汤姆逊冲锋枪的两个冲锋枪连和三十名机枪手持捷克ZB26轻机枪向敌军背后发起密集火力射击，腹背受挫的敌军当即溃退，团长被击毙。典荣率领骑兵连从后方包抄，将逃脱的敌军严密阻击，经过十几分钟的激战，直系军队全军覆没。116团抢占制高点，率先突破直系的关外防线。
“孔奉先，向师部报告，我部突破敌军防线，抢占制高点。”
“明白。”
“大哥，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朱忠义问道。
“压轴做的很好，下一步部队继续向前推进，进攻马王庙。”
“马王庙，当年我们在那里打得可是相当惨烈啊。”
“现在我们是一个团，这回老子要瞬间击溃马王庙的直系部队。”
“我派侦查连去侦察一下马王庙的状况吧。”
“好，部队简单休整，向马王庙推进。”
“我们是不是向上面请示一下啊。”
“不用，我们这次是偷袭，趁他们没发现我们将他们一举击溃。”
“可是……”
“我们团的优势是机动灵活，善于突击。”
“好吧，兄弟陪你赌一把。”
马王庙此刻集结了直系一个整编旅的兵力，旅长是直系最为彪悍善战的尤勇升，为了激励三军，升任军长的章振隆亲自驻守在马王庙督战。
章振隆站在马王庙的高地上，俯视四方，随即又拿起笔在地图上画上标识。
“军长，守在马王庙您老大可放心，此处地势险要，奉军不敢轻易进攻。”
“不要说这些，重要的是严密防守马王庙高地，不要像当年一样被奉军一个营就攻下来了。”
“是。”
此时的赵念清正站在马王庙对面的山丘上用望远镜看着章振隆的一举一动。
“大哥，这不是咱当年骗的那个师长吗。”朱忠义非常惊讶。
“直系第四军军长章振隆，人称儒将，很会打仗。”
“这回马王庙可是守的很严密啊。”
“得等待最好的时机发起突击。”
“现在我们团的动向还是处于隐蔽的，没人发现我们。”
“传令全军，严密潜伏，不许暴露，侦察连密切关注敌军动向。”
“是！”
过了三天，116团始终没有找到突破马王庙的突破口，赵念清遂改变战术。
“从地图上看，马王庙，庙王山，娘娘岭，下马甸四个地方是直系的驻扎要塞，任意一个都不可失去。”
“大哥的意思是围点打援。”
“最好的效果是让他们整个部署呈现混乱。”
“下马甸这个地方是章振隆粮草辎重的囤积地，这里存着他们一个军的军粮和弹药，所以准备先打这个地方。”
“打下马甸风险很大啊，章振隆在那里可是驻扎了整整一个旅啊。”
“硬打是肯定不行的，如果我们能够直插敌军，毁掉他们的辎重。”
“我知道了。团长就是团长啊，胆子够大。”
深夜，李恩带着警卫连和特战连潜入下马甸的敌军驻地，赵念清率领外围部队在远处接应。
“按计划到指定地点，记住不要让直系的哨兵发现我们，遇到哨兵用刀解决。”
“明白，连长。”
随即，二百人的突击部队向敌军的心脏地带悄悄潜入。
忽然间，两个哨兵与突击部队的士兵相遇，慌张的哨兵不知所措，李恩见此情形抽出腰刀抹过去，两道寒光下去，两哨兵倒地。
“******妈的，脑袋木了，保持警惕，继续前进。”
“李副官，前面来了一队人马。”
“保持隐蔽，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李副官，他们有狼狗，狼狗叫了！”
“妈的，被发现了，冲锋枪开火儿。”
几十名冲锋枪手瞬间扣动扳机，一阵密集的火力射击，巡逻队全军覆没。
“妈的，沿原路撤退。”
“是！”
不远处的赵念清听到枪声顿时窜了起来。
“怎么有枪声，像我们的，斯迈赛、汤姆逊。”
“不会被发现了吧。”朱忠义说到。
“还好我们想到了这一点，命令骑兵连冲击前沿敌军封锁阵地，给突击部队打开缺口。”
“是！”
“备马，老子亲自带骑兵连去。”
“大哥，你留下，我去。”
“那是我兄弟！”
“团长，咱们仨是拜把子，他也是我兄弟，我去！”
“你不行，太危险了。”赵念清连连摆手不同意朱忠义的想法。
“赵念清！你冷静点！三军不可无帅，我去。”
“你妈了个蛋的，你会骑马吗！打掩护。”说罢，赵念清带着骑兵连向敌军的封锁线发起冲击。
“典荣，如果团长出了任何差池老子崩了你！”
此时，李恩率领着突击部队有序的撤退，经过德国军官特别操练的特战连和警卫连始终保持战斗队形，主攻士兵和火力掩护士兵交相回应，最后撤退的分队每走几步就迅速挂设一枚浮雷，浮雷的频频爆炸给追兵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李副官，我们现在把追兵甩掉了，至少15分钟内他们不会追上我们。”
“保持掩护，呈快速通过队形，迅速撤离。”
“是！”
“连长，前方的路被直系的人马封住了。绕还是打。”
“等，等团长的骑兵打开突破口。”
赵念清率骑兵连猛然的突击，负责包抄的直系步兵顿时溃不成军，阵地瞬间被豁开了一条口子，李恩见势发起了快速突击，突击部队安全逃离包围。
“少爷，杀出来了。”
“全军急行军队形，后撤!”
回到了驻地，李恩向赵念清请罪。
“李恩，你先回去，这次先记着。”
“是！团长。”
很快，朱忠义拿来了上峰的军令，姜登选命令安伏威全速进军，安伏威责令赵念清务必三日之内突破马王庙的直系防线，顿时，赵念清感到万分焦急，实在是不知所措。
赵念清在团部里来回的踱步，突击下马甸的失利让116团暴露在直系大军面前，赵念清的突击计划全部落空。
“团长，113团、114团、115团，已经就位了，随时准备发起进攻。”孔奉先报告到。
“******，早先和吴佩孚打仗因为没有空军吃亏，现在从英国买了那么多的飞机，都******趴窝睡觉呢，为什么不给我们提供有力的空中支援。”赵念清对空军迟迟不提供火力支援很是不满。
“空军的任务是保障山海关一带的交通补给稳定。”
“保障稳定，老子没看出有什么稳定，交通线天天被炸！”
“大哥息怒，一切从长计议。”孔奉先赶忙上前劝阻赵念清。
“师部是什么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阵地。”
“军部呢。”
“跟师部一样。”
“把部队拼光谁不会啊，下令，全团出击，向下马甸进攻。”
“老大，你疯了吧，你这是要把咱的家底子拼光啊！”朱忠义当即爆发。
“我们不打打胜仗，许崇智就会大做文章，说我们无能，是草包，所以，这仗必须打好，也让我们弟兄在老安面前说话有分量。”
“大哥，考虑考虑吧。”
“不用考虑了，李恩已经率特战连出发了。”
“疯了，简直疯了，让全团集结，向下马甸进发。”朱忠义走出指挥室，指挥所有的部队支援特战连。
深夜，赵念清率116团在下马甸外围扎营，构筑工事，李恩率特战部队悄悄潜入。
“特战连和警卫连又进去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是不是让骑兵连侧应一下。”朱忠义总是有着一丝担心。
“不需要，李恩他完全有能力，这次直系不会有那么高的警惕了。”赵念清淡淡一笑。
“你这哪是打仗啊，这不赌博吧，匹夫之勇啊。”朱忠义一时间欲哭无泪。
“团长，特战连他们打起来了。”石珠跑来向赵念清汇报军情。
“小石头，十分钟后再过来向我汇报，继续侦查。”
“是！”
“大哥，去不去接应他们。”朱忠义很是焦躁。
“等等看，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心思细密，想的很周全，足智多谋，但是打仗有时候要的是一股子虎劲儿，打得是气势。”
大概十分钟过去了，火光愈来愈大，爆炸声也时常传来。
“得手了。”孔奉先情不自禁的一声大喊。
“团长，特战连将直系的军火辎重点着了，他们全乱了，一窝蜂的去围堵特战连。”
“全团接应，让特战连迅速撤退。”
“慢着，大哥，你觉得这样能撤出来吗，特战连这回是彻彻底底被围了。”朱忠义拦住了赵念清。
“啥意思，说出来。”
“既然打了，就索性大打一场，让全团进攻，趁乱把下马甸端了，把辎重能缴的缴获，不能拿走的都毁了。”
“全乱了，那就乱吧，全团进攻。”赵念清点了点头。
“全团进攻。”孔奉先将命令下达到各营连，116团两千余人全线出击。
116团各连排瞬间排出了战斗的队形，全军战斗队形梯次冲锋，向下马甸发起全面的进攻。
此时的赵念清早已冲昏了头脑，端起捷克式轻机枪向敌军人马聚集的地方疯狂的扫射，子弹打光了，枪管打红了，索性就抄起腰刀向直系的兵马砍过去。
“褚豹子，部队全都打散了，带几个兵保护好大哥，大哥出问题了老子崩了你。”
“是！”
朱忠义拿着步枪，每扣动一次扳机子弹就直穿敌人的眉心，直系的军官还未反映过来就已命丧黄泉。
突然的进攻让下马甸的直系守军顿时阵脚大乱，还未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布置起临时的防御阵地，赵念清的116团就杀了过来，直系旅长带着残兵慌张逃跑。战斗很快就结束了，116团以极小的伤亡攻占了下马甸。
“团长，我们攻下了下马甸，各营统计，共伤亡二百余人，特战连死了5人，共歼敌两千五百人左右，其中俘虏有将近百十来人。一个旅报销了。”孔奉先整理完战国之后向赵念清汇报。
“老朱，告诉弟兄们辛苦了。”赵念清把手里的枪随即扔给了卫兵。
“团长，有个事情得跟您说。”
“说吧。”赵念清仍旧沉浸在大胜的喜悦之中。
“李恩受了重伤。”朱忠义的声音格外低沉。
“伤的怎么样！”赵念清面容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我们的医护兵只能暂时保住一口气，得送到医院手术。”
“这上哪找医院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赵念清一下子不知所措。
“团长，后方20里是军部，师部有医院。”孔奉先报告到。
“备马套车，把李恩送到军部医院。”
赵念清慌张的抬着李恩和几个警卫赶到了军部的医院，116团由朱忠义暂时管理。来到医院，只见医院的伤兵很多，堵住了进去的路。
“让开让开，这个兵要不行了。”
“快让开。”
伤兵们磨磨蹭蹭的，让赵念清感到很是恼火。
“****你们全家，你们这帮犊子马上给老子滚边儿去！”
“你那部分的。”
赵念清掏出手枪，随即就是两枪，伤兵们慌张的让开了大路。
“大夫，看看这个兵，能治吗。”
“还有气，马上做手术。”
“抬手术室。”
军部的手术室很是紧张，主刀的医师是日本的医生，伤兵过多，一些受重伤的士兵大夫索性就放弃治疗了，给一些重要的军官做手术。
“大哥，大夫说伤势太重，救不活了，就不给做了。”孔奉先告诉了赵念清。
“我去跟大夫说。”
赵念清径直走到了手术室。
“长官，你不能进去。”一名护士拦住了赵念清。
“滚！”赵念清一个耳光扇倒了拦路的护士。
“我去找医师，您在这等一会儿。”
“快去！把人给老子抬进去。”
“不行，这个..伤到了脏器，做手术也是无济于事。”
“你看这回行不！废话咋这么多。”赵念清掏出手枪。
“我马上安排。”主刀的日本医师诚惶诚恐地给李恩准备手术。
很快，手术紧张有序的进行起来。
赵念清坐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的等待着。
“大哥，要不您先去歇会儿。”孔奉先轻声走到赵念清耳旁。
“滚，马上滚！”赵念清一声吼，孔奉先低头快步离开。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大夫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大夫，怎么样。”
“活过来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日本医师用不流利的中文回答了赵念清。
“多谢了。”赵念清拍了拍日本医师的肩膀。
赵念清突击下马甸得手，瞬间改变了战场的局势，章振隆原本凭借地势险要扼守马王庙高地却变成了困守马王庙高地，失去了侧翼的保护和后勤寄养，处境甚是艰难。
马王庙高地，天气变凉，章振隆披着披风，站在山巅，不知所措。
“师长，自从下马甸被攻占我们跟庙王山已经有十来天没有联系了，娘娘岭来报，他们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奉军三个团不断向他们进攻，昼夜不停歇。”尤勇升不得不把这个悲观的战况告诉章振隆。
“听说攻占下马甸的是奉军116团，团长是叫赵念清。”
“是的。”
“这是个将才，可惜了，不能为我所用啊。”章振隆一声长叹。
“我们组织反击吧。”
“我们手里可调动的兵力只有一个旅，唯一的去路被赵念清把持，娘娘岭那边是一个师，只能从庙王山突破，可是那个地方一旦打起来我们就在两山之间没有回旋的余地。”
“只能这么办了。”此时，章振隆万分无奈。
人算不如天算，章振隆正准备垂死挣扎之时，奉军的命令让他起死回生，姜登选想起了第一次直奉大战直系军队断后的教训，命令116团停止进攻，在葫芦岛原地待命，固守。
此时的赵念清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回山海关驻扎，朱忠义和李恩来到了团部。
“你们怎么来了，不知道收拾东西回葫芦岛吗！”赵念清的情绪格外的激动。
“大哥，别装了。心里不知道怎么不痛快了。”
“怨我不争气，受伤了，要不少爷也不会这样。”
“我让你去的龙潭虎穴，如果我救不了你，那我真的就没脸活着了。”
“啥也别说了，听别的团说了，咱们立的功还是蛮大的，要不怎么不追究你的事情了，在医院太猛了，咱们所有的伤兵都得到了有效的医治，差不多都活过来了，回去待命也是一件好事儿，谁知道前面的仗会怎么样，还好，咱哥几个还活着。”朱忠义乐的甚是欢喜。
“少废话了，就你话多，回家了，回家了。”赵念清对着朱忠义呵呵的乐着。
赵念清对下边的人说回去是一件好事情，可以回家看一看，前方的战事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两年前在关外多少士兵的尸体被扔在关外的荒郊野岭，可是赵念清的心里知道，离开了战场就失去了立功的机会，自己的仕途是否会从此终结，赵念清此时是心有不甘，要是从前，赵念清定会大声咆哮，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而现在的赵念清就是心里有一百个不满也不能随意的咆哮，因为，官场上的赵念清早已学会了圆滑和隐藏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团长，都收拾妥当了。”卫兵向赵念清报告。
“把阵地和他们交接一下，然后我们撤退。”
“是！”随即，116团带着赵念清的不满回到了山海关外。
42。
把赵念清调回来的军令虽然是姜登选的军令，但是，这个建议是安伏威提出来的，安伏威知道，山海关的战事奉军取胜是必然，既然大局已定就不想让116团消耗太多，毕竟安伏威心知肚明，116团是自己的宝贝，没了116团，自己的第三师什么也不是。
此外，安伏威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赵念清打下了下马甸，之后的战事就是秋风扫落叶一般，自己的三个外甥每个人领着奉军的一个团，外甥们从来没打过像样的胜仗，赵念清打了个漂亮仗，安伏威希望自己的外甥们能捡个尾巴，占点儿收秋儿的便宜。赵念清的战功是愈发得多，张作霖也是格外的喜欢赵念清，要是再由着赵念清不断立军功，赵念清的军衔早晚是少将，到时候就和自己一样了，离开第三师自立门户或者到别的师长手下当旅长怎么样对自己来说都是损失，最致命的是，自己拴不住赵念清，闺女安凤嫁给赵家当大奶奶的事情就不好办了，王慧的闺女王晴儿已经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了，以后的对手只会多不会少，赵念清和安凤的事情必须速战速决。
尽管安伏威的心思缜密，主意不少，但是自己的几个外甥实在是不争气，绝对的优势兵力，配合着绝对优势的炮火支持，打章振隆打了一个礼拜都没大胜，让章振隆缓过了劲儿，打了第三师一个反击，这个时候，直系的海军把军舰开到了渤海湾，两个团从海上登陆，负责防御的114团在一天的时间里就让直系军队打得稀里哗啦的，防线崩溃，整个山海关战场的局势瞬间发生了转变，奉军一下子陷入了被动。
大帅府，看到了军情的张作霖火冒三丈，拍桌子瞪眼，拿着电话对着安伏威就是一通数落。
“小安子，****你妈，你妈了个巴子的，你的第三师是豆腐渣子吗，一到打大仗的时候就掉链子，整个葫芦岛山海关的战事都让你们耽误了，116团的赵念清打得挺好的，撤下来干什么！你那三个外甥出了抢钱和跑还能干点什么，******妈的，你妈了个巴子的！”
“大帅别骂了，我来跟安师长说几句。”王慧赶忙结过张作霖的话筒。
“安师长啊，仗不好打，大帅很着急，你别太介意。”
“大哥骂的是，老子马上把口子堵上。”
“现在112团在堵口子，但是撑不住，咱们的兵力有限，都在朝阳那边儿，这就一个116团，现在，116团归帅府直接指挥，你把116团交出来。”
“王先生，你太妈损了，趁火打劫啊，116团就是死了也不给你。”
“打完了仗就给你。”
“不行，没商量。”
“****你妈，你去给老子把口子堵住啊，现在，你闭嘴，再废话老子崩了你，你妈了个巴子的，把116团交出来。”
“好，大哥说啥就是啥。”
赵念清休整没多少时日，战事再次吃紧，王慧的一个电话过来，赵念清即刻集结116团向葫芦岛进发。
116团临行前，安伏威在师部把三个外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三个外甥低着头不敢吭声。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亲娘都让大帅骂了，你们这几个小王八犊子，能不能给你舅长点儿脸，给你们创造打胜仗、立军功的机会，你们都能给办砸，你们脑子里装的是稻花壳子吗！”
“舅，谁知道吴佩孚他们偷袭咱们啊。”
“你妈了个巴子的，偷袭，明知偷袭不知道防备点儿，老子还得求赵念清，老丈人求姑爷，那有的道理，人家都是姑爷求老丈人，那什么滋味儿，你们啊，我去你妈的，一群废物。”说完安伏威提着马鞭子气冲冲地离开师部，带着卫兵来到了116团的团部。
来到了116团的团部，见赵念清正在看作战地图，安伏威没让赵念清的卫兵打扰赵念清，九月的天，还是有一丝炎热，赵念清热的汗珠子跟黄豆一样哗哗直流，安伏威赶忙拿起扇子给赵念清扇风儿。
“师长啊，您老干啥呢，折煞我了。”赵念清感到身后有一丝凉意便回头一看，见安伏威在，赵念清立马让安伏威坐下。
“别别别，姑爷，你坐，你坐。”
“师长，你来有啥事儿啊？”
“姑爷，这老脸让大帅骂得都丢姥姥家了，你可得给老子争口气啊，打个胜仗。”
“这够呛啊，战局瞬息万变，如今这形势恐怕无力回天了。”赵念清看着地图一声长叹。
“姑爷，你可是从德国军校出来的高材生啊，这你肯定能办到。”
“打下马甸打得挺好的，这师长您耽误了最佳的战机，在翻回来可就难了。”
“你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丢人你也别想好，老子闺女都给你了，你还不给老子往死里打，还有啊，这伙部队是冯国璋的16师，大帅想狠狠地收拾这帮孙子。”
“那你不早说！老子就要****16师，这回，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再瞎搅合，出了事儿你自己扛去吧。”赵念清的话语格外的冷，安伏威听得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姑爷咋说就咋办，老子绝不给姑爷添乱。”
“把所有的冲锋枪和捷克式都给集中到116团，炮团暂时给老子指挥。”
“中！不过打完仗你得还回来啊。”
“大帅的军令早就下来了，部队都已经出发了，您就放心吧，丢的面一准儿给你捞回来。”
很快，116团就到达了制定的位置，赵念清却没有急于和直系的军队交火，而是让部队悄悄潜入战场，观察敌情，伺机而动。
“团长，我们的任务是到小西村，顶住直系的进攻，帮112团缓口气。”孔奉先将上峰的军令向赵念清复述。
“112团一贯很狂妄，姜凌风一贯不把咱们其他的几个团放在眼里。”赵念清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心底里的不满。
“是啊，有时真气人。”朱忠义随声附和到。
“所以，我们不去小西村，这消耗人力物力的仗打得没尽头，会耗光我们116团的。”赵念清想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
“可是上峰的命令是……”孔奉先看着军令实在是进退两难。
“孔奉先啊，你是真没有长进啊。”
“大哥明示。”
“我们是顶住直系的进攻，让他们放慢对小西村的进攻，只要我们让他们转变进攻的方向，帮112团缓过来就行了。”
“大哥的意思是。”
“《三十六计》的围魏救赵，我想你是知道的，这个故事给你讲过好几遍了。”
“我多少有些懂了。”朱忠义听了赵念清的话之后，想了一下，眼珠转了几圈儿，似乎明白了什么。
“直系的军队现在是集中兵力向中路进攻，两翼的策应部队早已经被甩在后面了，你带人迂回到敌军的后方，多分队的突击和骚扰，消灭他们的炮兵辎重。”
“这就去做作战计划！”孔奉先听完之后立马去执行赵念清的意图。
“我说我的团长大哥啊，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自己怎么原地待命的，抗命。”朱忠义半开玩笑的对赵念清说到。
“打仗吗，脑子就得活点儿。”
“要我说，按上面的意思办，顶一顶，吓唬吓唬，然后就撤下来，倒霉的还是112团。”
“战场上，只有得胜，保存了实力才是王道。”
“但愿吧，这么些年，我们跟你南征北战，没打过败仗，我们升的也是很快，从光板儿到俩星。”
“闲话少说，准备装备跟着突击部队行动。”
“我说你也是不小的军官了，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吧。”未等朱忠义说完赵念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村的战况很是激烈，112团的外围阵地已经失守，下边的兵马呈现出溃逃的迹象，112团的团长姜凌风连连在阵地前枪毙了几个后撤的连长，然后在村口设立了防御阵地，抵挡直系潮水般的进攻。
“参谋长，咱们还剩多少兵力啊。”
“报告团长，能打的还剩一个半营了，弹药再不上来，这么打下去，下午弟兄们就得上砍刀了。”
“赵念清116团有没有向我们这边靠过来。”
“没有啊，影都没有啊。”
“联系啊。”
“他们电话早就没声了，接不上了。”
“向师部报告，敦促116团支援我军。”
“这个赵念清一贯不拘一格，打仗随意，看来是不会来西村了。”
“但愿他能来救我们啊。”
“团长，这衣服都准备好了，您到时候准备换上。”
“什么意思啊，参谋长，你什么意思啊。”
“团长，兵败如山倒，要是西村让直系的给打下来，你我说不准就是人家的枪下亡魂，就是回去，军长、师长也不会饶了我们的，不如拿上我们的银子，找个地方，过下半辈子。”
“哎……”姜凌风一声长叹。
西村的战事似乎向直系军队有利的方向倾斜，村内奉军的防御阵地里的枪声渐渐减弱，直系的军队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了进攻，双方呈现对峙的状态。夜色来临，又是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赵念清率116团潜入西村的外围。
“大哥，咱们到西村了，侦察连已经和直系的人马接上弦了。”
“老朱啊，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
“要我说啊，趁着夜色歼灭他们轻而易举。”
“准备作战。”
“大哥啊，这就让112团翻身了，他们就是这场防守战的胜者，我们就是个跑龙套的。”
“这点，你说的不错啊。这样，让前沿把直系的炮兵阵地拿下，抢占制高点，切断他们撤退的路线。”赵念清听了朱忠义的话之后，对作战命令做了小小的改动。
“那剩下的呢。”
“明儿一早他们发起最后的进攻，让他们杀进西村，跟112团杀个昏天黑地，我们在这个时候发起冲锋，将他们一举歼灭。”
“这姜凌风一身才气，仪表堂堂算是栽在你个孙子手里了。”
“是你提醒我的。”
“这次打完了我们会不会升格为旅啊。”
“也许吧，半个小时后到前沿阵地看看。”
“为什么半个小时呢。”
“特战连和侦察连已经行动了，半个小时过后阵地就是我们的了。”
“这特战连让你练的，真是魔鬼一般。”
“上阵地看看，我们走吧。”
“大半夜的，风大，把衣服披上。”
深夜，特战连正在制高点打扫战场，赵念清和朱忠义来到了山顶阵地。
“报告团长！特战连正在清理战场。”
“辛苦了，继续。”
“跟你打仗，真是倒血霉了。”朱忠义一声长叹。
“少爷，少爷。”
“告诉你几遍了！在军队里叫团长。”
“是！”
赵念清借着微弱的火光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和两军的形势。
“看啥呢，将军。”朱忠义调侃的问道。
“老二，你看，直系如果今晚再接再厉，继续发几次冲锋112团就完了，这直系的军官，脑袋也是顶夜壶的。”
“是啊，直系的也拼的差不多了，关键112团是彻底不行了。”
“让褚豹子带着工兵上去，在那一带空地给老子布上雷。”
“你是真******损啊。”
次日清晨，直系的军队再次发起冲锋，地雷的爆炸让第一次的冲锋锐气大减。
“命令炮兵，炮火覆盖。”
“团长，躲开。”紧接着一阵密集的火炮射击从制高点向直系的前沿阵地覆盖过来。
“炮连脑瓜子怎么了。”未等反应，直系的团长当即毙命。
随即，赵念清的116团向西村发起了全面的进攻，不到十五分钟，围攻西村的直系部队被赵念清击溃，溃逃的路又被张布的二营堵住，皆成为奉军的俘虏。
赵念清骑着马，进入了西村，看着残败不堪的112团，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骄傲，嘴角总是微微的上挑，但是，赵念清始终保持着一副冷峻的表情。
“你们团长姜凌风呢，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赵念清冷酷的表情掩盖着内心的窃喜。
“报告长官，我们团长和参谋长不知道哪里去了，都散了，现在是一营长在主持。”
“把你们的队伍集结起来，把伤兵弄到村东的大院进行救治，你们剩下的跟116团的弟兄一起吃早饭，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没吃上一顿安稳的饭，吃完饭以后你们就在西村好好休息，防守的事情交给116团来完成。”
“谢谢长官，我就按长官的要求去办。”
“你叫什么，兄弟。”
“报告长官，我叫李大勇。”
“去吧。”
过了二十几分钟，典荣回到西村，跳下战马径直向赵念清奔去。
“团长，团长，我给你带来个重要的人。”
“什么人让你一惊一乍的。”
“团长你看。”
典荣手指一指，赵念清的目光顺着典荣的手指方向掠过，姜凌风的身影出现在赵念清的视线内。
“姜凌风，这孙子怎么成这副熊样，那还是一个奉军的团长啊。”
“当初人家可是讲武堂毕业的，亲自去日本士官学校进修归来的年轻团长啊。”孔奉先笑道。
“那是啊，咱们这些杂牌子，跟德国人学了些皮毛的东西怎么跟人家去比呢。”
“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都这般倒霉了，何必落井下石呢，这种人就是傲，人倒是不错的，再说，这是许师长的红人，给许师长他们送个人情。”
“我知道了。”赵念清对着自己的部下摆了摆手。
赵念清骑着马，拿着马鞭子，来到姜凌风面前，俯视眼前这个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主力团团长。
“姜凌风啊，你也是个团长，这么多的弟兄你就不管了，临阵脱逃是死路一条，你不知道啊。”
“既然被你抓到了，我无话可说，随你便吧。”
“还有一套团长的军装，你穿着，好得不能丢了范儿，然后回去集结你的兵，就说你被打散了，回来了，反正这一带前线就咱们两个团，你不说我不说鬼才知道呢，你接着做你的主力团长。”
“没想到你能这么做，谢谢了。”
“回去吧。”
赵念清目送姜凌风远去，叫来了李恩。
“少爷，什么事儿。”
“姜凌风跑的时候是不是把112团的辎重丢了。”
“典荣刚刚拿回来了。”
“丢辎重是杀头之罪，把辎重拿好，藏起来，别给112团，到时候就说辎重被炸烂了。”
“为什么。”
“哪那么多废话，去办去，记住，就你我，别让别人知道了。”
“是。”
43。
堵住了溃败的口子，112团撤出了防御阵地，116团全面接防了侧翼的防御阵地，这个时候，形势对赵念清极为不利，直系的海军控制住了海岸线，四个团的兵力抵达关外正准备向赵念清的防御阵地发起进攻，而安伏威的三个外甥正在和章振隆激战，赵念清面临着前有强敌后无援兵的险境。
帅府的总指挥部，王慧对赵念清的处境不禁很是担心，张作霖也捏了一把冷汗，实在是担心赵念清的张作霖，让王慧拨通了赵念清的电话。
“念清，战事吃紧，你多多保重。”
“王先生，把直系海军军舰的基本配置告诉我。”
“你要这个干嘛？”
“念清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张作霖在电话那头直接命令王慧。
“一会儿给你电报发过去。”
“先生，麻烦您转告大帅，这四个团怎么来的就让他们怎么回去，防线破不了。”
赵念清拿到了直系海军军舰的配置数据之后，很快根据其军舰的吃水深度和舰炮的火力射程划定了海军炮火掩护的范围，随即划定了防御阵地的位置，赵念清当即敲定，孔奉先立即制定作战计划向下边儿的部队传达。
“大哥，从海上登陆打仗不是和过河打仗一个道理吗，留这么宽的纵身这不是给他们的陆军留下了立足的地儿吗？您不是告诉过弟兄们，敌人过河打得就是立足未稳。”
“没错，那是过河，这是海，他们是坐军舰过来的，军舰的大炮不仅口径大，威力也强，一颗炮弹下去，一个班就没了。”
“咱们退后的话军舰的炮就够不着咱们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
阵地布防基本完备，赵念清和朱忠义来到了防御阵地的最前沿，李恩在前沿亲自督战，见赵念清过来，李恩赶忙拦住赵念清。
“少爷，前边儿危险，您还是回到指挥部吧。”
“兵随将走草随风，这仗是场恶仗，老子得和弟兄们同生共死，炮兵阵地布置怎样了。”
“都妥了，重炮、迫击炮按梯次布置，还有马克沁重机枪配合着捷克式，冲锋枪集中起来，少爷您看。”
赵念清带着李恩来到了前沿，见阵前的壕沟和工事大致挖的差不多，赵念清叫来了孔奉先。
“这个战壕挖得不行，再深挖一米，还有，阵地里边儿增加单兵工事。”
“大哥，咱们按照德国陆军标准，宽一米五，深两米三挖的，再深..”
“现有阵地不变，后边儿再加深一米。”
“少爷，为啥啊？”
“舰炮威力巨大，即便打不着也能把人的内脏震伤。”
“大哥，我这就去办。”
“怎么那么多人都没戴钢盔呢！”赵念清在阵前一扫视，对此颇为不满。
“少爷，那玩意儿跟个王八盖子似的，扣脑袋上死沉死沉的。”
“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跟大帅费了牛劲儿才整过来的，扣脑袋上让你们防着炮弹皮打脑袋上，打脑瓜子上还能活吗！”
“少爷说的是。”
“那个，拿钢盔烧水的，一人十鞭子，少煺火了还能结实吗！”
未等李恩教训完几个不遵守军令的士兵，孔奉先刚刚弄好防御阵地。直系的军舰就发射了几发炮弹，滩涂地瞬间就是一个大坑，116团的兵被炮弹震得有点晕，紧接着，直系军队构筑炮兵阵地，一通乱发，炮弹砸在赵念清部阵地的前沿，士兵们全部蹲在了战壕里，躲过了炮火的攻击。
“大哥，怪不得下令挖战壕啊，真好用啊。”
“德国的钢盔戴在头上好用吧，炮弹皮能躲过去。”
“大哥，您厉害啊，这炮打完了对咱们没什么啊。”
“报告团长，直系的兵上来了。”石珠的报告使得116团立即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马克沁重机枪准备，开火！弟兄们，对面儿是冯国璋的16师，远的不说，咱们第一次进关就让他坑了，之前呢，咱们八旗也让他坑了，今儿咱们跟他狭路相逢，咋办。”
“干死他！”116团的杀气瞬间被赵念清点燃，子弹一时间像雨点一样射向敌军。
“少爷，炮连呢。”
“命令韩守信炮兵开炮。”
炮火延伸加上马克沁机枪的扫射，第一波冲上来的直系16师兵马被116团打掉了一大半，紧接着，步兵拿着毛瑟步枪用精准的点射将大批的直系步兵放到在阵地前。16师的几个团长久经沙场，见此情形命令部队散开，一下子让赵念清116团的重机枪和火炮没有了杀伤力，赵念清果断下令重机枪和炮火停止射击，捷克式轻机枪开火。
捷克式轻机枪准确率极高，射程远，打得直系步兵胆战心惊，不敢接近116团的防御阵地，见进攻不力，直系团长果断下令撤退，紧急构筑阵地，和奉军对峙。
“大哥，阵地战了，这怎么打啊。”
“咱们不能盲目的冲上去，这样死伤太大，尽管他们第一波进攻死了不少人，但是他们的人数毕竟比咱们多，迫击炮。”
“妥了，少爷。”
见奉军把大量的迫击炮架到了阵地前，16师的指挥官对这个新式武器不以为然，觉得射程低，杀伤小，远不如步兵炮和山炮好用。结果，迫击炮弹向下雨一样，精准的落在了直系的阵地，大量的直系步兵在自己的战壕里被赵念清的迫击炮炸上了天，直系的指挥官也仓皇逃窜。
“进攻不?少爷。”
“接奉天的电话。”
赵念清拿起电话，向帅府请求空军的支援，张作霖一个军令告诉奉天机场的空军，所有飞机暂且由赵念清全权调配。
赵念清让空军飞机挂弹，轰炸直系的海军军舰和陆军的炮兵阵地。这个时候，奉军的海军舰艇也赶到了战场，空军和海军的双重打击，使得直系的海军暂且撤退。
没有了舰炮的威胁赵念清命令骑兵营向敌军阵地发起冲击，典荣接到作战命令之后，带着骑兵营从敌军的侧面撕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准备好的几个冲锋枪连带着冲锋枪冲进了直系的阵地，对着直系的军队就是一阵密集的火力疾射，不到半天的激战，直系军队被赵念清击溃，赵念清成功完成了阻击敌军的作战任务。
清理战场之后，赵念清集合116团，火速赶往下马甸，解决安伏威第三师被章振隆围困的困境。
赵念清看了一下直奉两军的攻防态势，果断下令特战连偷袭马王庙，切断直系部队的指挥中枢，命令下达之后，李恩随即带领特战连出发，不到半天的功夫，马王庙被116团攻破，赵念清的部队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来到马王庙，赵念清布置了临时的指挥所，石珠将侦察连的最新情报带到了指挥部，赵念清很快根据石珠的情报在地图上标记出相应的坐标，见此情形，赵念清长叹一口气，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
“少爷，你咋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上火了。”
“这个章振隆啊，不愧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出来的高材生，指挥作战是个行家，不轻易出招儿，但是出招儿必见血，眼下，113团、114团、115团被分割包围，都是面对直系一个旅的兵力，这三个大外甥多打少都够呛打赢，这打三倍的兵力，悬啊。”
“少爷，要我说，集中兵力，直插章振隆的心窝子，捣他的师部。”
“他奶奶的，什么动静，听着这么闹心。”嘎吱嘎吱的声音传到赵念清的耳朵里让赵念清此时此刻感到心烦意乱。
“少爷，马王庙的庙门多少年没人修了，门轴子缺油了。”
“换地儿，闹腾死了。”
李恩带着赵念清的东西跟着赵念清离开了马王庙的临时指挥部，刚刚走出屋子，直系炮兵的炮弹就落到了马王庙，马王庙顷刻之间就被炸塌，赵念清和李恩不禁回头一看，长舒一口气。
“少爷，马王爷显灵了。”
“打完了仗高低得给马王爷修庙啊。”赵念清看着马王庙的残骸不禁自言自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