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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直奉大战(下)

12。

很快,直系的大军就抵达了吴村,赵念清带着手下的士兵,穿着直系的军装骑马到村口迎接。

“大哥,这浑水摸鱼真的有把握啊,兄弟我心里真的没底啊。”朱忠义此时两腿直打哆嗦。

“我也没多少把握啊,那还能怎么办。”赵念清把嘴巴凑到了朱忠义的耳朵旁边嘀咕了一句。

“我觉得,演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怕这时间一长,被人家看穿了,咱们弟兄们就都成鬼了。”

“别慌,看我的。”赵念清对着朱忠义哆嗦的大腿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到达吴村的是直系步兵第四师的师部人马加警卫团,师长章振隆骑着大马,浓眉大眼,四方的脸盘,五官端正,又不失一丝清秀之气,宽肩旁,高个子,略显瘦弱的身材使得英武之中又带着一丝儒雅的气质。

“长官好。”赵念清向章振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小伙子不错,看着就提气,非常符合吴司令所强调的精气神为第一位的指示,小伙子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五师二旅三团二营营长赵念清。”

“老大,你真******能吹牛皮。”朱忠义小声嘀咕道。

“五师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们不是在东线吗。”

“我奉团部的命令到这里追击奉军残部。”

“妈的,自己事没干好跑过来捣乱。”章振隆是一脸的不愉快。

“师长,到这里歇歇脚吧,中午让弟兄们备饭。”

“好吧,就在你们五师吃顿饭吧。”

中午,赵念清率突击排和褚英才的一连在吴村生火做饭,关天雷和张布几个连长穿着直系的军装,飞速的穿越直系的防线,越过山岭,赶上了奉军的军列,向山海关驶回。

“估计张布他们已经追上军列了。”朱忠义在赵念清耳朵边儿嘀咕道。

“沿着原路就能走到咱们的防线,就回家了。”赵念清望了望北方,不禁自言自语道。

“那咱们怎么办。”

“这戏暂时还要演下去,不要让他们看出破绽,然后找机会离开他们,金蝉脱壳,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和他们火拼。”

“好吧,生死就跟你赌这一把了。”朱忠义此时完全是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姿态。

随即,大锅的饭菜做好,直系士兵在吴村集体吃饭休整,赵念清和章振隆坐在一块吃午饭。

“年轻人,你的枪法不错,身上还带着德国军校的铁十字勋章,看你的面向有几分雅致,念过书,想必是德国军事名校的高材生,屈居营长太可惜了,不如过来跟我吧,做我的副官。”

“多谢师长抬爱,属下赵念清,毕业于柏林陆军学院,从军伊始念清就晓得做人要忠义为先,既然做了五师的营长就要忠于师长,绝不另投他人。”

“有情有义,忠心可嘉,这把扇子很是不错,尤其是上面的题字。”看到了赵念清折扇,上面有着李鸿章“江山风云起飘零,从戎立志挽苍生。半生戎马天下定,秋月寒残老臣孤。”的七言绝句,章振隆作为淮军的后生不禁赞叹。

“祖父与中堂大人同朝为官,私交甚好,中堂大人赠与我的礼物。”

“原来如此,此战大胜奉军,将士们功不可没,你是不是也要提升了。”

“长官提拔自然感激不尽。”

“立功多自然会得到提拔的。”

傍晚,褚英才带着侦查班外出探哨归来,看了一下周边的情况之后,褚英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赵念清的身边儿。

“回来了,豹子。”

“大哥,情况不妙啊。”

“怎么回事啊,说说。”

“张布在计划的地方待命,不过咱们彻底跟大军散了,我们的几个师都被打得七零八落,团长也不知道哪去了,到处都是直系追击我们的人马,大哥,咱们是出去还是……”

“我说过,我会带你们回家的,相信我,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脱身啊。”

“告诉弟兄们,今晚收拾装备,带上干粮,把没用的都扔了,咱们突围。”

“好嘞,我这就去跟李恩兄弟商量商量。”

“商量个蛋,没那么多功夫,快些准备,咱们午夜出发,正好是他们换哨的时候,记住,要快。”

“明白了。”褚英才随即就去安排撤退的相关事宜。

午夜时分,夜空中忽然间添了几朵黑云,趁着黑幕,突击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吴村内外一千米范围内的所有哨位,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大哥,好了。”

“少爷,马都牵好了。”

“出村的时候不骑马,悄悄把马牵出去,然后一起上马冲出去。”

“明白了。”褚英才回答的格外的干净利索。

“行动。”赵念清下达了军令,所属人马紧张有序地按照赵念清计划行事。

正欲行动之时,章振隆骑马过来,见有动静便带着几个卫士过来一瞧究竟。

“大哥,不好了,老东西来了。”

“妈的。老东西晚上不睡觉干毛啊,干掉。”朱忠义赶紧掏枪,被赵念清拦下了。

“赵念清,你们干什么啊,为什么不休息。”

“章师长,对不住你了,我们军务在身,要连夜出发追击敌军,就此别过。”

“既然如此,老夫送你们一程吧,不过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军官,有机会我一定要提拔重用你,这把枪就算我送你的礼物吧,以后带着他就能找到老夫,遇到什么困难的老夫能帮你一把。”

“这把勃朗宁我喜欢,章师长,我带走了。”瞬间,赵念清带着人马扬鞭离开吴村。

清晨,日出东方,章振隆的卫兵向章振隆报告,夜间的岗哨全部被赵念清的人制服,好在没有伤及性命,章振隆不禁一声感叹,英雄的胆略,义士的情怀,赵念清深深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此时的关天雷是焦急万分,他始终不质疑赵念清的能力,但是,这次,赵念清能否赶上军列和弟兄们会和,带他们回家,关天雷不敢想。

“老关,大哥告诉我们是不是今天在这旮儿聚头。”

“是啊,可是大哥影都不见啊。”

“我带弟兄们回头找找吧。”

“不行,大哥说不能散,要不就完了。”

“那大哥遇到麻烦咋办。”

“不会的,这样吧,我带一个班的人回去看看。”

“不行,我带人去。”

“我去吧,你稳住弟兄们。”

“连长,军列要开了,必须得走了。”

“这个……大哥没回来呢。”张布不知所措。

“听说走山路也能走回山海关,这样,我带几十个弟兄留下,你带着所有的人撤回关内。”

“中,你加小心啊。”

“咱知道。”

过了些许十分,赵念清带着人马经过昼夜的长途奔袭,率领手下的士兵逃出包围,临近关外,与关天雷会和。

“大哥,我们算是逃出来了,回家了。”

“其他的团死伤都不小,大哥,平日里你让弟兄们苦练是对的。”

“咱们也折了不少弟兄,把他们的尸首扔在关外,对不住他们啊。”

“大哥,你让我把死去的弟兄装好棺材运回关外,送回老家选好坟地,立碑家里边儿给足了钱,都办妥了,绝度不亏待。”

“办的中,老关,咱们的军列呢。”

“大哥,别提了,军列压根就没停下来,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让咱们兄弟回去,这阻击打得咱们营的弟兄是死的死伤的伤,张布先带着咱们这些伤残的弟兄随着军列回去了,剩下的弟兄留在这等着您呢。”

“好兄弟,什么都别说了。”

忽然间,孔奉先慌忙前来报告。

“大哥,团长在西村被大约么一个连的人给包了。”

“团长身边儿有几个人。”

“不多了,顶不住了。”

“突击排,跟我去小西村,关天雷,带着其他的弟兄继续前进。”

“大哥,团长都不管咱弟兄们了,咱还管他干鸟,咱们走吧。”朱忠义一把拉住了赵念清的胳膊。

“现在我也不清楚小西村的情况怎么样,但是,团长我必须救,人生在世,忠义两字不能丢。但是,弟兄们不能因为我全军覆没,老关记住,带他们回家。”

“李恩,保护好大哥。”

“中。”随即,李恩跟着赵念清提着斯迈赛冲锋枪带着突击排来到了小西村。

此时,安伏威的警卫连死伤惨重,安伏威和潘尚志、参谋长徐志钊、几个警卫连的卫兵困守在一个四合院内,出入两难。直系的部队粗略估计至少在两个团左右,王长捷、李万金、余默军带着手下的人马拼尽全力发动多次进攻始终没有打开突破口,急的三个外甥站在小西村外围嚎啕大哭。

“大姨夫,我带人冲出去。”潘尚志拿着盒子炮带着警卫连杀了出去。

“小心点。”

潘尚志带着三个卫兵刚出院门就被等候的步兵用机枪扫射,当场阵亡一人。

“尚志,回来,别打了。”

“大姨夫!”潘尚志把枪扔到了地上恨自己没用。

“没看出来吗,他们是想抓活的。”

“妈的,跟他们拼了,杀一个是一个。”

“子弹是不是不多了。”

“一个人不到十发了,要是当初听赵念清的,狠抓队伍的训练,不至于今天这步田地。”

“没想到啊,一打仗就跑,这么多年了,到最后竟然是这种结局。”

“大姨夫,再打一次,就不信了。”

“你说,咱们会不会得救呢,连襟。”徐志钊问了安伏威一句。

“照这个样子,够呛。”

“尚志啊,你小子年轻,一会儿想法儿杀出去,回去以后护着你妹妹。”

“姨夫,这是赵念清应该办的,我要跟姨夫在一起。”

“赵念清现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啊,把他扔下了多少对不住他啊,但是,一营、二营都是跟着咱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都是咱自己家实在亲戚,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老了,你们的路还长着呢,好好照顾你妹妹。”

“姨夫,我再冲一次。”

“没用的,拉****倒吧。”安伏威摆了摆手,拉住了潘尚志。

此时,赵念清带着朱忠义、李恩褚英才三人和一支五十人左右的步兵分队抵近了小西村。

“真打算救团长啊,这老东西都没拿咱们当亲的让咱们去送死还不给咱们装备。”

“别说了,现在如果在斤斤计较的话,咱们真的就全完了。”

此时,安伏威依然做好了等待死亡的准备,尝试了几次之后,安伏威寻思着能不能有转机呢,实在不行的话拿钱换条命也未尝不可。

“姨夫,你听,谁的枪声。”潘尚志听到了枪的声音之后格外的兴奋,赶忙叫起了安伏威。

“连襟,像是从外面传来的,大概百十号人。”

“我去看看。”潘尚志赶忙起身出去探查。

“姨夫,赵念清带着人马来救们了。”潘尚志此时是喜出望外。

赵念清的突击排骑快马,持冲锋枪,瞬间扣动扳机,一阵急促的枪响,子弹飞过,就是十几个敌军士兵倒地,瞬间围攻的直系军队溃不成军,四处奔逃,赵念清随后下令停止追击。

“太面了,没打几枪就跑了。”李恩勒紧了缰绳放下了冲锋枪。

“小股散兵,没什么战斗力,快找团长。”

“好的。”

“赵念清,在这里呢,我们在这里。”潘尚志拖着安伏威走出房门,找到赵念清。

“团长,救援来迟。”

“就你还能在危难的时候想着我,你和尚志,老子不会亏待你俩的。”

“团长,快走吧,我们必须快速行军撤回关外。”

“听你的。”

13。

一路狼狈的向北逃窜,赵念清带着队伍和安伏威走到了热河境内,逃离了形势险恶的京津地带,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放缓了行军速度。

安伏威看了看自己的外甥和这帮狼狈不堪的士兵,又看了看赵念清部装备齐整,建制完整,士气高昂,安伏威不禁一声长叹,让赵念清骑马到自己身边儿。

“小子,这次进关,咱们奉军是赔得多赚得少,一路上抢了不少,但让曹三傻子的队伍撵得,就差裤衩子没扔了,赔大发了,老子看你小子精神头儿十足的,交个实底儿,抢了多少。”

“在天津南苑抢了税务司和财政司,典荣的骑兵连全都用来往奉天运金条了,估摸着跟着火车回关外了。到北京的时候,曹琨家沾亲带故的这帮王八蛋开烟馆赌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抢的干干净净,毛都没有。”

“****!他妈了个巴子的,悄么声的,没动静,抢得比谁都狠,操******,整个奉军也没你心黑,这回老子可捞着大官儿了,这么多车的金条,够份量了。”

一路车马劳顿,安伏威下令部队原地休整,生活做饭,可是全团上下为了逃命把做饭的大锅都撇了,部队一下子不知道吃什么了。这个时候,赵念清下令生火做饭,三营紧张有序地把食材备好,手下的士兵端着饭盒,吃的是津津有味。

李恩带着几个随从,抬着两口行军锅,一口锅是大米饭,一口锅是红烧肉炖土豆,摆到了安伏威面前,安伏威赶忙下令吃饭。

“哪整的大米和红烧肉啊。”

“团长,咱家少爷走过一个保安团司令部,见保安司令在那旮装犊子,二话不说带着警卫排就把司令部给抢了,拿抢得是毛都没剩下。”

“你们******比胡子还狠,不是不抢,只是不抢小的,专干大的。”安伏威嘴上骂着,心里面对赵念清是越发的认同,不住地对着李恩点了点头。

过了十几分钟,赵念清拿着饭盒来到了安伏威休息的地方,安伏威见赵念清手里拿着饭盒,挥挥手把赵念清叫到了自己身旁。

“团长,没有吃饭的家伙,给您带了一套。”

“你吃了没。”

“吃了。”

“就一个饭盒,饭盒给徐参谋长吧,连襟你用吧,老子有筷子就行了。”安伏威对着徐志钊喊了一声。

随即,安伏威把脚上的布鞋脱了下来,把锅里的饭菜盛到了鞋壳里,拿着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赵念清一下子愣住了,悄悄地走到了门外。

“念清咋了?”徐志钊有些困惑。

“年岁小,毛病太多,本团长跟着大帅打天下的时候就这么吃饭,能咋地啊。”安伏威说着,没有几分钟就把饭吃完了,鞋壳子一抖,就把鞋穿到了脚上。

吃过饭,简单休息之后,赵念清跟着安伏威动身,向山海关的方向继续行军,部队走了整整三天,距离山海关不到五十里地,安伏威坐在押运弹药的大马车上,时而躺着,时而坐着,很是惬意,看着赵念清极其严肃的状态,时不时地安伏威调侃一下赵念清。

“姑爷,老子想吃肉,赶紧给老子整肉吃。”安伏威躺在大马车上,懒懒地对着赵念清喊到。

“团长,你叫谁呢,咱团谁是你姑爷啊。”赵念清是一脸的茫然。

“你呗,老子手下的军官不是老子外甥就是老子外甥侄儿,反正得跟老子沾点儿亲带点儿故的,你小子不沾亲带故的在老子手下混个营长,手下的弟兄可是不服啊。”

“既然如此,回到关外我就调走,调到别的部队去。”

“别的队伍也是一个德行,要不这么办吧,我闺女还没出嫁呢,便宜你小子了,以后当老子的姑爷,整个团都给你。”

“娶你家姑娘就换一个团,大帅要再给我两个营,带进关内拿下一个省,最起码得是个督军,团长算个屁。”

“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闺女也挺好看的,你个兔崽子凭啥看不上,算了算了,老子要吃肉。”

“卫兵,把德国的牛肉罐头给团长开两罐。”

“不吃,老子要吃老鸪,咱团就你枪法好,给老子打。”安伏威说着,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乌鸦窝。

“不打,我们大清的祥瑞,就是不打。”赵念清冷冷地回绝了安伏威继续向前走。

“他妈了个巴子的。”说着安伏威拿着轻机枪对着乌鸦窝一同扫射,打下了两只乌鸦,让李恩拿去弄熟,李恩只好去照办。

赵念清甚是无奈,休息的功夫走到了烤好的乌鸦旁边,对着两只烤好的乌鸦就是一泡尿,尿完之后赵念清忍不住地偷着笑。

“好了没!”

“舅!好了。”

安伏威兴冲冲地咬了一口,赶忙吐了出来,连喝几口水漱口,手下的兵一下子慌了,赶紧围了过来。

“妈了个巴子的,慌什么慌,真他娘的骚啊,一股尿骚味儿,老子再也不吃了。”此时的赵念清站在一旁捂着肚子不让自己笑出声。

到了晚上,部队来到了石河镇,此时的石河镇由于直奉大战的缘故,镇子上的人都逃到了乡下,整个镇子很是冷清。

赵念清带着石珠和侦察排来到了石河镇,走了一圈过后未发现敌情,大部队便源源不断地进驻石河镇,赵念清的三营也聚集到了石河镇,安伏威点了点自己的人马,只有赵念清的三营是成建制的,剩下的部队是残缺不全,狼狈不堪。

找到了镇上的一家大户,王长捷二话不说,一脚把门踹开,大宅子没有人,王长捷一声令下一营的兵一下子涌了进去。

“舅!这家有钱,后院全是猪,还有鸡,啥都有。”

“先他娘的吃饭,吃饱了抢钱,完事儿撤!”

“妥了!”

“赵念清呢。”安伏威四处寻找赵念清。

“在西街呢,三营把整个街道都封了,不许咱们弟兄进去。”

“这小子..”

“这小子就搁那装犊子,说西街有古迹,是居民区,不能破坏,得妥善保护。”

“****了吧,西街大街,铺子多,这兔崽子肯定是关起门儿自己吃独食儿呢。”安伏威啪的一下拍了王长捷的脑瓜子。

“这小子,一肚子鬼心眼儿。”

此时,赵念清的部队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了西街,赵念清骑马走在西街的路上,看着西街的一整趟铺子,拿着马鞭子叫来了李恩。

“少爷,您吩咐。”

“这趟铺子,都是我大表姐家的生意,告诉手下的弟兄,一个子儿,一根鸡毛儿都不许动,给老子护得妥妥的,事情办好了,老子绝不会亏待大伙儿,谁要是敢不听话,就地崩了。”

“明白,少爷。”

安伏威一行人来到了大宅子,手下人发现了大量的大米、白面、白糖..安伏威格外的高兴,下令烙糖饼,杀猪炖肉,做白米饭。

“舅,杀了个大猪,这肉炖好了,尝尝,尝尝。”王长捷递来了炖好的猪肉到安伏威面前。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是老母猪,不好吃,倒了,挑个小的。”

“舅,糖饼。”李万金端着烙好的糖饼来到了安伏威面前。

“糊的糊,这个还不熟,扔了,重新整。”

“妥了,舅。”

“舅,小猪,炖好了。”余默军端着新炖的猪肉来到了安伏威面前。

“小壳了猪,有肉吗,扔了,杀长成的公猪,你们这几个瘪犊子,妈蛋的,笨出花了。”

整整一个晚上,安伏威和他的外甥们为了吃什么一个劲儿的折腾,把整个宅子祸祸的是面目全非,这个时候的赵念清则是忙碌地赶制行军干粮,补充行军物资,随时准备动身退回山海关。

第二天清早,赵念清接到了安伏威的军令,赵念清带着李恩来到了安伏威晚上住的大宅子,赵念清一进门就看见老管家蹲在墙角一个劲儿的哭,赵念清把马鞭子递到了李恩的手里,走到了老管家面前,把老管家搀了起来。

“老爷子,为啥哭的这么厉害。”

“你们奉军太祸害人了,把家里的东西都祸祸了,这咋和老爷交代啊。”

“奉军不都是祸祸人的,我赵念清部下军纪严明,保境安民,拿着这个到时候去王家的银号拿钱,所有祸祸的,我赵念清照价赔。”

“谢谢这位小军爷,谢谢您。”

“少爷,真他妈能祸祸,那是往死里造啊。”李恩走了一圈之后,拎着一袋子糖饼和一桶猪肉走到了赵念清面前。

“你拿这些干啥,还能往嘴里塞吗?”赵念清看着李恩手里的东西远远地躲开。

整顿一番过后,安伏威带着队伍出发,没走十里路就和直系的一小股军队遭遇,打了两枪之后,王长捷、余默军、李万金的人马是丢盔弃甲四散逃窜,安伏威拿着马鞭子站在原地大骂:

“******妈的,他妈了个巴子的,一打仗跑得比谁都快,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子啊。”安伏威是忍无可忍,对着几个外甥是破口大骂。

“舅,对方火力太猛了,咱跑吧。”王长捷一把抓住了安伏威。

这个时候赵念清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四周的敌情,随即把望远镜交到了李恩的手里,淡淡一笑。

“少爷,笑啥啊。”

“直系军队也不过一帮狗屁不是的东西,褚豹子带着一连从中间杀过去,把他们拦腰斩断,典荣带着骑兵去保护团长,给他们杀一条豁牙子,张布、关天雷从左右两翼包抄过去,打退他们就行了,不要损失太多。”

赵念清一声令下之后,不到十五分钟,战局得到了扭转,安伏威指着自己的几个外甥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见赵念清提着斯迈赛冲锋枪走到自己面前,安伏威是喜出望外,仅仅握着赵念清的手。

“姑爷啊,还是你能打,好样的。”

“别他妈扯犊子了,赶紧走,这旮儿不安全。”赵念清严厉地对安伏威讲到。

“妥,听你的。”

强行军一天一夜,部队走到了山海关前,实在是人困马乏,安伏威下令休整,士兵饿着肚子,四处找吃的找不着,安伏威骑着马来到了赵念清面前,对着赵念清嘿嘿一笑。

“干啥!”

“姑爷,老子就知道你主意多,这个..饿了,给整点儿吃的呗。”安伏威呵呵地笑着,搂着赵念清的脖子,一个劲儿地贴着赵念清的脸。

“李恩,赶紧地,把你划拉的那些吃的,下锅炖了。”

“妥了,少爷。”

一口行军大锅,李恩带着人把安伏威前些日子浪费的粮食和猪肉下锅炖了一大锅乱炖糊糊,冒着热气,饿着肚子的安伏威手下拼了命的抢着吃,赵念清看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见赵念清靠在大树下,安伏威拿着两个碗和两双筷子来到了赵念清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把一个碗和一双筷子递到了赵念清面前。

“团长,你咋过来了。”赵念清看了一眼安伏威。

“老子知道你是大少爷,又是德国军校的高材生,不能拿鞋壳子吃饭,所以呀,老子走的时候顺了两个大碗,你一个,老子一个,你看老子多疼你。”

“这热粥也能拿鞋壳子吃?”

“对哈,还是姑爷说得对,这咋能拿鞋壳子吃呢。”

“团长,别吃了,东西太少了,别跟他们抢了,咱爷俩吃点儿别的吧。”

“小兔崽子,老子就知道你藏着好东西呢,啥?”

“罐头、白面馒头、软炸肉。”说着,赵念清把安伏威的饭碗装的满满的递到了安伏威的手里。

“哎呀我的娘哎,啥也别说了,造!”安伏威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赵念清简单的吃了几口,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酒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酒,未等酒咽到肚子里,酒壶就被安伏威抢了过去,安伏威喝了一口酒,长舒一口气,拿着赵念清的小酒壶在手里是仔细端详,玩弄了一小会儿就把酒壶塞到了赵念清的手里。

“银的,你小子挺称啊,喝酒的家伙什都是银的,咋不整个金的呢,金的多好啊。”

“酒壶哪有金的,没听过啊。”

“老子这回回奉天就整个金的酒壶,不,整个金的酒葫芦,挂腰上,那才显得老子有身份,有钱,哈哈哈哈。”

“走吧,咱离山海关不远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赵念清和安伏威带着人马回到了山海关,大帅张作霖和王慧以及奉军的高官在山海关恭候多时,见到了张作霖,安伏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大哥,这仗没打好啊,枪炮都丢的差不多了,弟弟对不住你那。”安伏威说着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安伏威。

“没事儿,小安子,能把队伍拉回来就好,你的忠心老子心里明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作霖松开了安伏威,看了一眼安伏威的部队,赵念清的三营建制完整,士兵军装整齐,士气高昂,俨然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张作霖看过之后把安伏威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儿。

“小安子,你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给你的团配的那么多好枪好炮都******丢了,你看看赵念清,人家怎么带兵,让你这帮王八犊子外甥好好学学。”

“大哥骂的是,骂得好。”安伏威边想张作霖赔不是,便招呼自己的队伍向奉天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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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了?哦哦,好吧。为了一个薄情男子自尽?哦哦,好吧。等等,除了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臭男人,为什么还必须要面对着街坊四邻的指指点点啊!还有那个抢了别人心上人的公主,你真是太LOW了好伐?抢过去了就算了,竟然还要背地里下黑手!想要我的命啊?可没那么容易~我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清宫戏的狂热爱好者,难道连你这么一个小角色都对付不了了吗?太天真了好吗!唉唉,那边那个冷面王爷,看过来好吧,我好稀饭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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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优雅的高冷范国民女神—天山天女夏符曦,一个古灵精怪见吃就来神的—幽灵都灵女江南儿,一个满怀一腔热血励志报江湖的—狐灵山狐灵小仙,看三个女汉子如何零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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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近几年里,没有哪一位运动员像斯特凡·埃芬博格这样处于聚光灯下,成为舆论的中心人物。他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比如荣获2001年欧洲冠军杯赛冠军,很富有传奇性,他在1994年世界杯赛时被赶出国家队,也同样是一段奇闻。关于他的失败的婚姻以及他的新女朋友克劳迪娅·施特伦茨的报道已经屡见媒体。现在斯特凡·埃芬博格第一次自己站出来发言了,他说自己是一个独特的、敏感的讲述者,他生活中的有些情节跃于纸上后听起来就像是由一位充满幻想的小说家写的。他充满感情地讲述了他的开端,他怎样从一块墓碑上摔下来压断了腿骨,以及他怎样不遗余力地去实现自己成为一名职业球员的伟大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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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言文字的简称就是语文。语文是人文社会科学的一门重要学科,是人们相互交流思想的工具。它既是语言文字规范的实用工具,又是文化艺术,同时也是用来积累和开拓精神财富的一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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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鱼是从哪里来的吗》是“生活之甜”系列丛书之一,全书描述了一些普通鱼类的鱼卵和早期生活史,以及成年鱼是如何通过保护色和其他手段适应生存的,之后对一些海生动物的习性进行了讲解,详细介绍了各种鱼类的行为方式,对喜欢鱼类的小读者们提供了很好的课外兴趣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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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爱水瓶座,她不会给你幸福!她总是如此无情淡漠,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只有真正懂得水瓶座的人,才能看见眼底那一缕似有似无的哀伤,才能明白是什么让水瓶如此的义无反顾,是什么让水瓶变得如此忽冷忽热捉摸不定,才能体会水瓶的坚强只是竭力掩饰的脆弱!那个懂我的人,会是谁呢?(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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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前,一世枭雄为红颜;万年后,四处留情亦枉然。一场纠缠前世今生的爱恋,一段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绝世美女怀中抱,妖娆精灵小蛮腰。公主?收了……圣女?收了……神马?妳不服?想痛揍我一顿?那就看我后宫三千佳丽的粉嫩拳头答不答应……注【此乃文盲之作】欢迎广大读者前来围观前来吐槽